“秋歌,你到底是誰”淳歌的一番言論讓朱叔迫切想知道這個與他日夜相對的孩子究竟是什麼人。
“官將軍是我二伯,我姓官。”淳歌本不打算將朱叔給攪合進來,可聖旨讓他的想法有了變化,蘇見豫並非對他們官家毫不在乎,他原先還奇怪爲什麼官二伯的軍職只有這麼點大,而東南卻沒有比官二伯更大的官,現在來看,當今的聖上早就關注官二伯了。軍職是用來迷惑京裡那夥人的,不給官二伯派來更大的上司爲的是讓官二伯能自由發揮,要不是官二伯這次的爆發,相比皇上對官二伯有更大的安排。淳歌很高興,因爲他知道有一個和他相近的人簡在帝心,於他將來的發展絕對是一個極好的助力,而蘇見豫對官二伯的倚重從側面也可體現淳歌在蘇見豫的心中並不是毫無身份,除了是故人之子還是官二伯最疼的侄子,無論出於哪一方面淳歌的將來不會都是坎坷,所以淳歌有底氣能在自己的庇護下保護朱叔,此刻的攤牌是恰當的。
“你騙我的吧,官將軍的侄子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啊。”朱叔本來還以爲淳歌會說出個子醜寅卯,結果淳歌的答案更像是瞎說的,反正朱叔是一百個不相信。
“我騙你,就能考到狀元啊。”淳歌沒好氣地翻個白眼,接着說:“我當真姓官,本名淳歌,是官家被逐之人官鵬的兒子。”
“官,官鵬,你是官大人的兒子?”朱叔猶如被雷劈到,這在東南的百姓是不會忘了這位大人的,即便事情已經過去將近十多年,那位大人的一心爲民,掛冠而去依舊深深印在他們的心裡,此刻傳說中人的兒子,就在自個眼前,讓朱叔怎能淡定啊。
“你信與不信,我無法左右,我來這兒自是有我的打算,你既已知道我的身份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跟着要麼去死。”淳歌瞧得出朱叔的驚訝,他既說明身份那麼態度也就要表明,這時的他不似平時的隨和,眼中的冷意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好像是在告訴所有人的所言不虛。
“淳歌,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夏之斂從未見過如此狠辣的淳歌,他幾乎有點不相信,只是有些愛惡作劇的淳歌會有這樣的一面。
沒有夏之斂那樣的意外,夏之流倒是不驚奇,他在相處中已經感覺到了淳歌和他們不是一類人,淳歌可以親切,善良,自然淳歌也可以狠辣,惡毒,毫無理由。
“秋歌,你不會這樣對我的,你真的是將我當做叔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這麼說,但叔如果對你有用你別客氣直接說。”朱叔並不在乎淳歌的瞬間變狠,他是真心喜歡淳歌這個孩子的,並且他相信淳歌不是忘恩之徒。
“阿斂,你們三人中就你不瞭解我,我哪能真的傷害朱叔啊,不過若朱叔會危害到我,我也不會手軟。”淳歌說得認真,沒有意思開玩笑的意思,只是少了方纔的狠勁。
“只是會留他一條性命,淳歌你不會手軟,你會心軟。”夏之流對淳歌的瞭解不可謂不深,他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和淳歌打趣。
“酌情而定,這種決定我不會只讓自己做的。”淳歌無視夏之流眼中的笑意,一副我很很絕情的樣子。
“這事就到這吧。”朱叔實在聽不下去這樣沒什麼營養的對話,趕緊讓喊停說出自己的態度:“那個淳歌,是吧,我信你是官大人的兒子,那你到這是要做什麼啊?”
“我來找人,找很多人。”淳歌說得很不在乎,倒有點小流氓的樣子。
“找什麼人啊。”夏之斂很好奇淳歌這樣身份的人會在流民裡有人是的人,所以才搶先問道。
“各式各樣的人,不過還沒找到多少呢,你們先別問吧,等這事好了,我再告訴你們。”淳歌雖然已經和他們坦白,但這種事他還不想細說,不是不信他們,而是這一說話匣子就關不住,煩。
“那行,淳歌你要我幹什麼呢?”朱叔問道。
“朱叔的本事是和人打交道,我希望朱叔能做我家的管家。”淳歌通過這麼久的觀察,很是佩服朱叔與人的周旋能力,不論是好的壞的,兇的狠的,朱叔都能從他們口裡知道些什麼,並和他們結交。淳歌將朱叔的這一能力也學了個七八,但朱叔所接觸的這些人只能限於和他差不多的人像趙賢那種等級的朱叔是萬萬不能碰的,因此管家最適合朱叔,淳歌還就不信偏就那些大人家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管家,淳歌你在哪有一處大宅啊。”朱叔倒是不排斥淳歌的安排。
“大宅,我可沒有。”淳歌噗嗤一笑,隨後接道:“我倒是有錢,煩請朱叔給我置一處。”
“在哪置啊?”朱叔問道。
“京城裡。”淳歌答道。
“我連東南都沒出過,你讓我去京城置宅子?”淳歌的京城可把朱叔嚇着了,京城啊,天子之地,朱叔一個土包子能行嗎,朱叔是這樣想的。
淳歌自動忽略朱叔那不爭氣的樣,很平靜地告訴朱叔:“你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噗”聽見淳歌的回答,再能忍都笑噴了,淳歌這太極打的真真是妙啊。
“淳歌,你說了等於沒說。”朱叔表示很幽怨。
“但是你不能否認我是說了。”淳歌給朱叔送去友好的一眼。
好吧,朱叔承認淳歌和他不是一個等級的,他不要妄想淳歌能對他留一手了,他自遇到淳歌就註定了會從自由職業變爲受壓迫的打工中年大叔,唉註定了,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