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被打破的平衡
玉仙閣裡，此時，雖然還是白天，但是，仍然有一羣富家公子齊聚一堂，爲臺上如蝶般飛舞的舞姬吶喊喝彩。
“魁姬姑娘的舞真是看一次讓人迷醉一次啊”榮子昱感慨着。
“是啊是啊”榮子期點頭附合着，可是，他的頭卻是連擡一下，看一眼臺上都欠奉，只是抱着面前的食盒，這裡挑一顆蜜果塞嘴裡，那裡拈一塊點心又塞嘴裡。
榮子昱一看，立刻一個巴掌招呼上去，“你怎麼還在偷吃，不是說這些要帶回去給表妹的嗎？”
榮子期揉揉腦袋，無所謂的擺擺手，“我從中間拿的，她看不出來被偷吃了的。”
“你……”榮子昱很是無語。
“噗嗤。”一邊的魅姬掩嘴輕笑，“榮三公子真是風趣呢？說起來也不知楊妹妹現在怎麼樣了，她還住在國公府上嗎？”
林芷琪跟榮子昱他們說過自己用了楊琪這個名字的事情，所以，榮子昱一聽便反應過來。
“她很好，只是，現在的天氣寒氣還是重了些，不方便來看你們。”
“明明是你怕祖母知道了罵你，不敢帶她來這裡。”榮子期插嘴道。
榮子昱沒好氣的又是一巴掌過去，被榮子期輕易躲開。
“我不理你了，我去後面叫她們再拿點給我。”說完，榮子期一溜煙就不見了。
“三弟，別亂跑。”榮子昱欲追上去被魅姬輕輕一拉，“有丫頭去跟着，沒事的，這兒誰不認識榮三公子啊”
果然，有一個丫鬟追着榮子期而去。
榮子昱不好意思道：“麻煩魅姬姑娘了。說到表妹，我還差點忘了。她有禮物讓我帶來，說是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也算是餞別之禮。”
說着，榮子昱從袖子拿出一個小盒子。遞過去，“她說，你喜歡玉，所以。兩副玉鐲，你先挑，另一個是給魁姬姑娘的。”
“呵呵，這麼好啊”魅姬欣喜地接過打開一看，“都歸我了。我自己跟魁姬姐姐說。”
“反正我把東西帶到了。”榮子昱無所謂的攤攤手，“只是，不知道魅姬姑娘和魁姬姑娘打算下一站去哪裡呢？”
魅姬一邊將一綠一白兩副玉鐲都帶到了手上對比着，一邊笑道：“先去顯州，之後再看，反正，我們姐妹一行本來就是到大晉來領略各地的歌舞風采的。”
……
“顯州？她們說的？”榮子期此時已經擺脫了跟着他的小丫鬟，坐在了霍水的屋中，“那，顯州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按公子的吩咐安排下去。果然是查出了問題。只是，我有一事一直沒有想明白？”霍水說道。
“什麼事？”
“不管是之前豪州和俞州的事情，還是這次顯州的情況，其實都是朝庭積年來存在的毒瘤，將其揭破或者幫着掩蓋，雖然都會引起一時的民間騷亂，但是，這根本傷及不到朝庭的根本，他們這麼做的意義到底何在？”霍水看向榮子期，想從自家這位有時彷彿能知曉一切的小主人身上尋求答案。
榮子期看着對方緩緩說道：“確實。這些事單個看起來都是隔個幾年就會有這麼一出的事件，朝庭早就有了應對之法，根本就傷不到根本利益，可是。你注意過沒有，當這些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匯聚進京城的時候，一些多年保持的平衡，其實，已經在以一種不被人所察覺的方式，一點點的給打破了。”
“京城？”霍水一怔。隨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幫哪一位？”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想過要幫誰。”榮子期喃喃的輕語了一句，在霍水注意過來時，又道，“那兩個舞姬，在她們還沒有正式離開前，還是盯緊點，總覺得他們不僅僅是在幫北蠻在做傳遞消息的工作。還有，玉仙閣的幕後老闆再查一查，能幫着各家做走私的生意，又能藏匿北蠻的奸細，怎麼看，目的也不單純。”
……
將一衆來捧場最後一次表演的公子哥一一送走，魅姬和魁姬纔回到她們獨居的小樓。
剛推開房間的門，魁姬一個側身擋在了魅姬的身前，目光冰冷的看着屋中陰影裡的人。
魅姬吃驚了一下便認出來人，拉了下魁姬道：“自己人。你先下去吧”
魁姬警惕地又看了一眼那人才離開。
魅姬反手關上房門，屋裡的燈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本來的陰影處被燈光照亮，一個長相平平的男子坐在桌邊品着茶。
“我還以爲，我離開前你到不了呢？”魅姬將身上的披風一扔，轉着身子就倒向那男子。
男人也不躲閃，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時間有限。”
魅姬無趣地翻了個白眼，可還是故意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輕聲地將消息說了出來。
男人臉上的表情自始自終也沒變化過一下，等魅姬說完，他也只是輕輕“恩”了一聲。
“人家這麼辛苦地幫你查事情，你就這樣對我。”魅姬嬌嗔道。
男人毫不理會，轉而問道：“霍家的人能確定嗎？”
“那是當然，霍家也就打戰的料，收集收集情報還行，可手段還是太正了。”魅姬嘲弄的說道。
見男人不置可否，魅姬將白藕般的玉臂往男人眼前晃了晃，兩個玉鐲異常地顯眼。
“好看不？”魅姬笑着問道，“你寶貝女兒送的。說是救命之恩呢？呵呵。”
“既然她送的，你就收着。”男人無所謂道。
魅姬翻着手把玩着玉鐲略感遺憾地說道：“可惜，人家好想要她身上的那一塊呢”
男人第一次將目光移到了魅姬的身上。
魅姬吃驚道：“你不會沒見過吧？也對，如果你見過不可能認不出來的。”魅姬抿嘴輕笑，“終於有你不知道的事了。”
男人微眯了一下眼睛，帶着點危險的氣息，隨後屋裡的燈光一滅，人也不見了蹤跡。
桌上的燈再次被點亮，魁姬站在桌邊看着魅姬問道：“爲什麼?”
魅姬繼續欣賞着臂上的玉鐲淡淡地說道：“在他手裡，會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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