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表妹說的都是對的
“咳咳咳!”林芷琪乾咳幾聲,提醒宏義他的那句“小姐說的”說的太順口了。
結果,宏義還沒反應過來,榮子期就遞了一包零食過來,“桃花精喉嚨癢了嗎?吃點東西壓一壓。”
林芷琪看着那包被糟蹋了的糕點,果斷拒絕,“你還是自己吃吧!”
宏義和金竹兩人還是各持一詞,林芷琪掃了一眼跟出來的幾個人,基本都是和金竹佔相同意見的。
林芷琪看向坐在對面的榮子期,只見他一邊繼續糟蹋着手中的食物,一邊饒有興致着看着宏義他們閉嘴。
“胖子,你說,如果你現在過去賣下那個姑娘,她會不會跟你走呢?”林芷琪突然問道。
不只榮子期,連還在爭吵的兩人和旁觀的都看了過來。
看衆人的目光,顯然也都猶豫了起來。
“你看,你身邊就一個玉竹伺候着,再添一個丫鬟怎麼樣?”
在榮家,少爺十歲搬到外院後,身邊貼身的基本就只有兩個小廝伺候着了,榮子期這是特殊情況,還跟着奶孃和一個大丫鬟。
榮子期指了指跟出來的金竹和銀竹,“還有他們啊!”
“他們是男的,丫鬟不一樣的哦!”林芷琪另有所指的說道。
榮子期目光微微一閃,立刻就變回不耐煩的樣子,“不要,會哭。”
林芷琪一怔,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哭是什麼,馬上說道,“不會的,我保證,只要憑你世子爺的身份,她一定心甘情願跟着走,還會笑哦。”
“討厭,煩死了。不要丫鬟。”榮子期有些生氣的說道,那態度讓林芷琪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聽桂圓說過。好像榮子期除了有限的幾個女人外,剩下的都是愛理不理的,再想到自己竟然也在這特殊分類中,林芷琪又多看了榮子期一眼。
“哎呀!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圍觀人羣一陣喧譁。
“宏義去看看。”
金竹也跟着宏義再次鑽進了人羣。
這一回進去的有點久,等回來時,金竹臉上帶着喜意。
“那個麻子被打跑了,是一個壯士,三兩拳就把麻子的爪牙全打趴下了。”金竹一臉的興奮。“那個壯士的朋友出了錢,讓那姑娘自行離去,那姑娘要給他當丫鬟作報答,又扯上了。”
林芷琪對此絲毫不奇怪,這都是老掉牙的戲碼了。只是宏義回來後竟然不發表看法了,見他一臉古怪表情,正要發問,他倒還是先開了口。
“是賈家的四少爺。”
“啊?”林芷琪呆了兩秒纔想起來宏義說的是誰,“賈俊逸?”
林芷琪當即下了馬車,讓宏義他們開路擠入了人羣。榮子期緊隨其後跟了進來。
人羣裡圍着一個圈,當中兩男一女一屍體。
女的和屍體就不多介紹了,兩個男子,一個短打的裝扮,大約有一米九的塊頭,古銅的皮膚,結實的肌肉,看着就很強悍的樣子。另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形象,可不就是賈俊逸嘛。
只是此刻,賈俊逸清俊的臉上帶着一絲無奈。無奈的對象不僅是跪在地上的披麻女子,還有身邊的那個壯漢。
林芷琪掃了一眼那女的,模樣一般,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要想俏,一身孝,我見猶憐的感覺還是有一些。
可惜,那紅果果的想法卻是典型的蓮花女表。
“逸表哥。”林芷琪看着情況,還是決定幫幫這個可憐的傢伙。邊叫人邊走上前去,“逸表哥怎麼在這啊?”
賈俊逸對於能一到興州城就遇上林芷琪很是驚訝,一臉的驚喜,竟是忘記打招呼,只是看着她笑。
林芷琪也不在意,只是看了看壯漢,又看了看那女子,笑道:“原來他們說買小妾的是你們啊!”
那壯漢立刻就辯解道:“不是我們,那個人已經被我們打跑了。”
“哦,打跑了呀!”林芷琪作恍然大悟狀,“那你們還站在這裡作什麼?也要買小妾嗎?”
“我們怎麼可能會跟那傢伙一樣。就是想幫幫她。”還是那壯漢開口辯解,“只是她一定要賣身爲奴。”
“哦,是這樣嗎?”
賈俊逸看到林芷琪眼中的戲謔,有些尷尬,也有些另樣的笑意浮上臉龐,可就是沒有解釋一句。
壯漢看到這兩人四目相對,自以爲明白了什麼,立即又解釋道,“真的真的。是我看不過眼出來打了一架,賈兄弟也是因爲我纔出面的。”
“原來如此。”林芷琪又看向壯漢,“既然銀子是承你的情出的,那就讓她做你的奴婢吧,銀子嘛,我想表哥也缺吧!”
“表妹說的在理,韓兄爲這姑娘仗義出手,便幫人幫到底,讓做你的奴婢吧!”賈俊逸終於是有了反應,接着林芷琪的話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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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使得。”壯漢急忙推辭,“我一個大老粗,怎麼能帶着一個小姑娘在身邊。”
“正因爲你是粗人,正好有個丫鬟伺候着,讓生活更精細嘛!”林芷琪笑道,“要是你覺得委屈了她,你還沒娶妻吧?直接討回家做媳婦得了。”
賈俊逸依然附和着,“表妹說的對啊!韓兄也應該有個人照顧纔是。”
壯漢繼續推脫。
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全程竟然是沒有看過那女的一眼。
那妹紙先是被弄得直愣神,後來臉色就青一陣白一陣的了,好不容易抓到個空檔插口道:“我香憐雖然如今蒙難,賣身爲奴,但是,也不是物品,姑娘爲何要如此糟踐於我。”說着便嚶嚶地哭了起來。
林芷琪翻了個白眼,他喵的,這果然是婊字輩的,明明三個人在說話,這指責對象卻只有她一個。周圍吃飽了撐着,還在看熱鬧的人果然是開始指指點點的。
於是,她眯了眯眼笑道:“姑娘這話可不對,賣身爲奴了,自然生死去處一切都由主家決定,難道你以爲做奴婢的是負責暖牀的不成?”
這話說得可是有些誅心了。可這還沒完。
林芷琪手搭涼棚看了看天,“這太陽也真是毒着哩,你爹在那兒躺了那麼久,真是可憐啊!”說着,她板起來了臉,“姑娘得了銀錢不是速速將令尊下葬以慰先人,卻在這裡糾纏爲妾還是爲婢的問題,你還真是孝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