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十萬火急,他提着拳頭只管狠打,五個人一看這樣子,那裡還有心思調戲美人,全部投入戰鬥。
“圍住,別讓他走了。”
朝容一看情況不對勁,伸手拿起板凳,幫着御央往身邊一個人砸去,這些人不是善良之輩,想着剛纔對她說的話,朝容下手更狠。
御央身體沒生病,三下五除二,幾下就把五個人打到在地。
“你怎麼過來了?”朝容很感覺御央的到來,救了她,可是御央和千雪更笨不熟悉,他怎麼回來她這裡。
御央臉上都是凝重,他慎重的看着朝容說道:“我們必須走,現在立刻,越快越好。”
御央剛纔遇見花秋儀聽見她說最近城裡的情況,這幾天許多人都來藝館查探,不過那些殺手很聰明,每一次都是來找館裡的姑娘,悄悄套話。
他不能等下去,等那些人反應過來,他和朝容就被甕中捉鱉,難逃一死。
朝容想着來這裡就是找千雪告別的,沒想到遇見這些人告別還沒開始,卻惹上麻煩。
“可是剛纔千雪被我支出去了,還沒跟她說告別。”朝容猶豫的說道,想看看能不能爭取一點時間她去找千雪告別。畢竟他們是朋友。
“沒時間了,可能是那天出去被發現,剛纔我過來感覺有許多人像這裡走過來,我來這裡就是希望花秋儀能夠攔一攔。”
御央小心的注意四周的情況。
“行,那我們趕快走。”朝容拉着御央的手就走。
“站住,老大他們是上面要找的人。”
御央和朝容回過神,那個拿着扇子的男子擡頭看着兩人,眼中含着狠毒。
御央一個閃身到他身邊,一掌拍在他頭上,那個男子瞪大眼睛看着御央,頗有些死不瞑目。
“趕快走,來不急了,有人來藝館了。”御央拉着朝容閃身到藝館後牆。
“這樣出去不行,我們會被發現的。”
朝容拉着御央的手停住,那些找他們的人肯定知道御央的樣子,這樣出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御央一想也是,要扮老人也不妥,朝容扮老人似乎被發現了。
朝容也急的團團轉。
“喬裝,夫妻,你喬裝成有孩子的婦人,這樣在出城也方便。”御央眉頭一挑,嚴肅的看着朝容,這個辦法不是唯一的辦法,卻是最好的辦法。
朝容有些猶豫,雖然前世她嫁過人,這一世也和御央共處一世,可是她還是黃花大閨女,扮演一個有孩子的婦人,朝容還是有些心裡障礙。
御央也知道有些爲難朝容,他在門處走來走去,還聽着外面的聲音。
都火燒屁股,危及生命,還顧慮什麼,朝容心一橫,她堅定的說道:“行,你趕快換好衣服,把臉畫一畫,衣服給我。”
“恩公,這些衣服。”花秋儀拿着一堆衣服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朝容也顧不得和花秋儀寒暄,她找了一件比較胖的衣服,往身上一套,順手接過御央手裡的衣服,男式衣服還是帶走不能留在這裡。
“恩公,這是些細軟乾糧,還有銀兩。”花秋儀有些癡迷的看着御央,眼裡的情誼不言而喻。
御央接過包裹放在肩膀上,現在沒空多做退讓,他也確實需要這些。
“秋儀,謝謝你,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今日的救命之恩。”御央慎重的說道,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誓言。
花秋儀有些感動的看着御央,這個男子不是簡單的人,她不應該奢望的,只是花秋儀也控制不住自己。
“恩公,你快走吧。”花秋儀轉過身,不看御央,她眼淚都是淚水。
御央眼神一冷,再不走就走不了。他拉着朝容飛過牆在不遠處才停下,左右看沒一個人,御央放下朝容,扶着她。
“腳步慢一點,不能快,身體重量往後,不行你一隻手扶着腰。”御央湊近朝容的耳朵,小聲的說道。
御央和朝容剛飛出去,一大羣人就跑進來。
“你是不是花秋儀。”一個男子穿着官府惡聲惡氣的指着花秋儀問道。
“軍爺,奴家就是花秋儀,是這件藝館的媽媽。”花秋儀委身行了一個禮。
“今日我們是奉命行事,來這裡收查,看逃犯是否藏在這裡。”那個男人坐過來,眼神四處亂看就是不看花秋儀:“給我收,不能放過一處。”
花秋儀眼神有些慌亂:“軍爺,這裡只是賣藝的女子那裡來的逃犯。”
“你手裡的是什麼?”
那個男子走過花秋儀身邊,一把搶過衣服,胡亂看都是女人的衣服,沒有男人的衣服。
“回軍爺,這是奴家給館裡的女兒家們的衣服,讓她們好打扮打扮能夠拉住幾個客人。”花秋儀穩穩心神,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這些人氣勢太強,不像一般的軍人,如果是這些人對付恩公,恩公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會不會再次受傷。
越想花秋儀臉色越蒼白。
帶頭的男子一看花秋儀的臉,他冷冷的說道:“說,你是不是藏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犯,從實招來就不責罰你。”
其他跟着的人都盯着花秋儀。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花秋儀雖暗自心顫,卻依舊力圖保持了鎮定。男人她見過,很多男人她也見過,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看着這麼多凶神惡煞的男人。
“軍爺,這裡是藝館,只招呼男客,沒有招呼女客,更不會讓一男一女進來。”花秋儀低眉順眼的說道,只有她知道袖子裡的手死死的掐着。
那個男人慢慢靠近花秋儀,冷冷的說道:“你要是膽敢窩藏犯人,一旦被我收出來,你也同罪。”他細心的看着花秋儀,想看看花秋儀的反應。
“軍爺,你冤枉奴家了,奴家以後還要開門做生意,那敢窩藏逃犯。”花秋儀謹小慎微的說道,她大氣不敢出一口,害怕這些男人亂來,藝館不止她一個人。
“那你剛纔怕什麼。”那個男人不耐煩的吼道,聲音震耳欲聾。
“軍爺,奴家怕軍爺不分青紅皁白就冤枉奴家,可現在看來軍爺是最正直的人。”花秋儀拍馬屁的說道,眼裡都是媚笑。
整個藝館這時候傳來男男女女的尖叫聲,那些收查的男人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住,一個個五大三粗,毛手毛腳。
花秋儀心裡值打顫,可憐的姑娘們,她還是滿面笑容,不敢多說一句,不敢多一點抱怨。
“報告,沒有可疑人。”一隊人蹬蹬的跑過來。
聽見這幾個字,花秋儀總算放心下來。
“報告,發現五個男人在屋裡。”另外一隊人跑過來。
五個男人,不是他要找的,看來那兩個人很狡猾,把他們的注意力引到這裡,卻身藏他處,真可惡。
“走。”他甩開花秋儀,快速的跑出去,不能讓人跑了。
看人走了好一會,花秋儀才小跑着去找千雪。
“對不起,秋儀姐,你快去,屋裡有五個男人,其中有一個似乎快死了。”千雪跑過來看見花秋儀臉上都是焦急,她沒找到花秋儀,只好偷偷回去看看情況,哪知道朝容不見了,她屋子裡有五個男人,朝容會不會有事情。
“千雪,你先聽我說,你去聯繫以前我們這裡出去的姐妹,找一個回來,最好是被贖身的,所託之人武藝高強的,那五個人一會我給你藥,你給他們喝下去。”花秋儀鎮定的吩咐道,一個女人要在這裡做一家藝館的媽媽,沒有能耐是不行的。
千雪看花秋儀似乎不想多說的樣子,她點點頭,找她的丫鬟和她準備出城去聯繫以前藝館的人。
出了藝館的朝容和御央慢慢的走向城門,朝容按照御央說的身體微微後仰,扶着腰,身體靠在御央身上,開始她有些僵硬,走到這城門口時變得自然起來。
朝容想着那天她出城好像沒人看見她啊,難道是那擡花轎出現的問題?那個女人泄露她的消息?否則朝容自認沒有那裡露出破綻。
想着都是她壞事,朝容想要彌補,就用心扮演起有孩子的婦人來。
“你出城幹什麼。”城門口的士兵指着朝容前面那個男子,厲聲問道。
“問軍爺,小的是城外小鎮的村民,今日進城來採買。”年輕的男子指指手裡的籃子,籃子裝着一些日常需要的東西。
“走,下一個。”
看着朝容和御央,士兵認真打量兩分鐘,繼續同樣的問題。
“回軍爺,小的和內子是來城裡投親的,找好幾天沒有親人,這錢用完了,過不下去,只能回鄉去。”御央壓低聲音,粗聲粗氣的說道,背上的包裹有些陳舊,他兩手扶着朝容。
看城門的士兵再次看看朝容和御央,審視好一會。
“喔,相公,肚子痛。”朝容靈機一動,兩手抱着肚子,叫起來。
守門的士兵一看情形,想着家裡的嬌妻也快臨盆了,大手一揮:“快扶着她過去休息,不行就請個郎中看看,不要捨不得錢。”
“軍爺怕是內子要臨盆了,小的得趕快回去。”
“去吧。”
“謝謝軍爺,謝謝軍爺。”御央點頭哈腰的說道,扮演得非常像,扶着朝容向外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兩人相視一笑,總算出來了,出來就好多了。
城門外人來人往,看一眼御央和朝容後都繼續趕路,並未對他們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