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朝容死死的擰了擰眉說道:“你說她在自己的被子裡放了一把匕首?”
流雲點點頭說道:“是啊,她在自己的被子裡放了一把刀子,我問她爲什麼要這樣,她就很簡單的說她是爲了自己的安全。”流雲一邊說着,一邊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來。
南宮朝容聞言,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說道:“流雲,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小姐,什麼任務?”
“從今天開始,你要時時刻刻留意着愛蓮的動向,我發現這個人並不是難民這麼簡單。”南宮朝容說着,神色中閃過一絲堅韌,流雲聽到南宮朝容這話,當即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有了流雲的跟蹤的話,那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南宮朝容越來越發現自己的懷疑是對的,對於這個愛蓮她確實是應該小心點。
此時此刻,盛譽央的正在房間裡對晟影安排最新的計劃。
“宮裡傳來消息說皇上病重了,太醫們全都對皇上的病束手無策。”晟影聲音低沉的說着。
盛譽央聞言,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說道:“那我們就更加要快點想辦法進宮纔是,如今皇宮中的形勢是越來越緊張了,現在父皇的病情加重了,那盛譽顯一定會更加變本加厲的阻止我回宮。”晟影聞言微微思忱了一下說道:“太子殿下說的對,如今的盛譽顯定然是百般阻撓殿下回宮,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
晟影說着說着竟然猶豫了起來,盛譽央微微蹙眉說道:“有話就說。”
“只是最近盛譽顯那邊竟然沒有采取絲毫的動作,難道說他已經放棄了對皇位的爭奪?”晟影只好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但是越說晟影的聲音就越小。
盛譽央聞言冷聲道:“你對盛譽顯那傢伙實在是不瞭解,他即便是死了,也會希望自己是死在父皇的龍椅上,所以說你說的這一點根本不存在發生的可能性,他現在沒動靜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要麼就是在籌劃一個更大的計劃,要麼就是已經在暗自的動手腳了。”晟影聽到盛譽央的話自覺失態,當即點頭說道:“是,殿下英明。”
“從現在開始既然留意着盛譽顯的動向,要是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要想我彙報。”晟影得令之後正準備離去,卻又被盛譽央給叫住了。
“我要跟公主親自見面,你負責將公主安全的送到相府中來。”晟影聞言開門離去,房間裡就只剩下了盛譽央了。正當盛譽央想着什麼的時候,陳子墨卻忽然造訪了。盛譽央一打開門發現是陳子墨站在門外,當即收拾了臉上多餘的情緒說道:“子墨你來了。”
“公子一清早起來爲何憂心忡忡?”陳子墨走進了房間,如今盛譽央雖然是太子,但是他一向跟陳子墨的關係十分要好,兩人也時常都是兄弟相稱,陳子墨在皇宮之外一般都喊盛譽央爲公子。盛譽央聞言苦笑說道:“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跟你說說倒是無妨,只不過這幾日我一直在相府中的叨擾,給子墨添麻煩了。”
陳子墨聞言當即否認說道:“公子說的這是哪裡話,相府中能迎來太子殿下的光臨那可真是蓬蓽生輝啊,子墨高興還來不及,況且子墨與公子之間的關係還巴不得公子在相府中多留幾日,這樣也好陪着子墨喝喝酒。”陳子墨故意如此打趣的說着,引的盛譽央也跟着他一起笑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還要賴在你府上幾日。”盛譽央笑着說道。
“求之不得。”陳子墨笑道,兩人說話間已經坐在了桌邊,寒暄一陣過後,陳子墨也發現了盛譽央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於是微微蹙眉問道:“公子是爲何事煩惱?難道是因爲朝中之事?”其實陳子墨的心中一直明白,盛譽央雖然身在相府,但是實際上卻無時無刻不在掛心着朝廷中的事情。
盛譽央聞言輕嘆了一聲說道:“聽說父皇病重了,這件事子墨是在故意瞞着我?”
陳子墨聞言當即面色微微一沉說道:“公子,子墨知道公子一直擔心皇上的身體,但是這個時候您還不能回朝,公子可曾想過,如果您現在露面的話會是什麼情況,那盛譽顯定然會採取破釜沉舟的下下策,對公子你不利的。”原來陳子墨早就知道了皇上病重的事情,只是心裡並不願意告訴盛譽央罷了。
“子墨,雖然我知道你是爲了我考慮,但是我必須回去見父皇一面,畢竟我如今的一切都是父皇給的,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着父皇病重卻不回去看一眼嗎?我做不到,但是你說的話也有道理,所以說我打算找皇姐一起來商量一下。”盛譽央柔聲的說着,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聽到這話,陳子墨輕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正午時分,盛譽心在晟影的護送之下來到了相府,一進門就見到盛譽央和陳子墨還有南宮朝容已經等候她多時了,盛譽心一路上未曾聽過晟影說過盛譽央找她是爲了什麼事情,不過見到現在的這個陣仗盛譽心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了。
“太子,你這麼急着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盛譽心微微蹙眉,她還沒好好的歇一會兒就開始擔心起來盛譽央了,盛譽央面色有些陰沉,見到盛譽心來了,面色才微微有所緩和。
盛譽央輕嘆一聲說道:“皇姐也知道了父皇病重的消息是吧?”盛譽心沒想到盛譽央身在宮外竟然也會知道這樣機密的消息,要知道皇帝病重這樣的消息因爲擔心引起民心恐慌,宮中的人從來都是對外封鎖消息的,只是沒想到這個消息還是這麼快就傳到了盛譽央的耳朵裡。
盛譽心低着頭,有些心虛的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好繼續隱瞞下去了,沒錯,父皇確實是病重了,而且……”
盛譽心說着說着眼眶竟然溼潤了起來,低垂着頭,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說下去,聽到這話,盛譽央的臉色當即變得更加難看了。
“而且什麼?”盛譽央微微蹙眉,神色中竟然帶着一絲惶恐,南宮朝容現在一旁默默的看着盛譽央的表情,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盛譽央是如此的緊張,從中可見盛譽央對父皇的感情。盛譽心經不住盛譽央的逼問,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而且太醫說父皇的病情已經開始沒辦法控制了,那意思就是說太醫已經沒辦法給父皇醫治了,父皇他真的快不行了,現如今整個皇宮都在準備父皇的後事呢,如果哪一天父皇突然駕崩,那宮裡也不至於一陣混亂。”盛譽心說着,眼淚就順着臉頰滑落下來。
盛譽央聽到這話,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父皇真的要與世長辭了?盛譽央簡直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該怎麼面對父皇的死,想到這裡,盛譽央就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即便如此,盛譽央的心中也明白,該面對的事實總是早面對的。
南宮朝容見到盛譽央如此傷心難過,想要勸說盛譽央,走到盛譽央的身邊,輕輕的挽住盛譽央的胳膊說道:“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不定你父皇他吉人自有天相,病情會好轉呢?”雖然南宮朝容也知道自己的話只不過是在安慰盛譽央罷了,但是南宮朝容卻是真的不想見到盛譽央如此傷心的樣子。
盛譽央聞言,眼眶中含着淚水搖搖頭說道:“不用安慰我了,這個事實我可以接受的了。”這話纔剛剛說完,盛譽心就緊接着說道:“如今的當務之急並不是傷心,太子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想辦法從父皇的手中拿到懿旨,你應該確定下父皇是否真的將皇位交給你了。”
盛譽心明顯是話裡有話,盛譽央聞言立即明白了盛譽心的意思。
陳子墨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公主的話說的有道理,雖然說公子你是太子,但是卻也不能否認的是最近這些日子,朝堂之中的很多老臣都已經被盛譽顯給收買了,他們現在很多都開始支持盛譽顯了。”
陳子墨的話當即讓盛譽央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他死死的擰了擰眉問道:“收買?難道說朝堂上的老臣都這麼好對付?”
陳子墨說着搖了搖頭說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實際上是那些老臣大多數都有一些把柄落在了盛譽顯的手中,他們十分擔心如果自己不支持盛譽顯的話,那他們的處境也就跟着危險起來,所以他們大部分人都是被逼無奈才支持的盛譽顯。”陳子墨說着,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盛譽央聞言當即追問道:“那如此說來子墨也被盛譽顯給威脅過了?”
聽到這話,陳子墨才微微點點頭說道:“是,盛譽央知道我是太子你的心腹,上次我被俘虜之後他曾多次拿着我之前幫助太子的事情威脅我說,若是有一天他成了皇上的話,我的丞相之位不光是要讓出來,還要將我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