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以勝利者的姿勢揚長而去,臨走前給我一個吻後驕傲地說:“伊北你還是深愛着我的,儘管你不承認。”
看吧,再好再優秀的男人都是需要被認可的。而女人的愛與在意,絕對是一個男人抗衡世界的最好武器。
孟先生走後,我抿嘴一笑,伸手把牀頭他留下的信用卡輕握在手中。那一刻我心裡的潛臺詞居然是這樣:“愛又如何,反正我也不虧。”
很快,我的格拉蘇蒂又回來了。當然,孟先生如何解決他的財務漏洞,這個我並不關心。到底,我不是與他同甘共苦的妻,我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妾。
我問瞿溪買了條泰迪,好巧不巧,我第一眼看到就喜歡的那條泰迪,她的主人不要她了,把她重新賣給了瞿溪。瞿溪覺得這是狗狗與我的緣分,所以直接送給了我。
我給她改了名字,叫她嬌娃。從此,她成了我的閨女。
養狗給我的生活帶來了不少樂趣,每日遛狗也爲我平淡而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點兒額外的樂趣。因爲這樣,我和瞿溪的接觸也日亦密集起來。
他成了除孟先生之外,第二個進出我家門的男人。我倒並沒有料到,正因爲如此,瞿溪也剛巧爲了擋了一場滅頂之災。
這一天下午,我午睡剛醒,房門便“咚咚”地響了起來。這一陣敲門聲異常地猛烈而刺耳,聽得我莫名地心慌,當我從貓眼看到一個嬌小的女人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外時,我意識到我的噩夢居然成真了。
我猶豫了好一陣要不要開門,但是緊接着砸門的聲音顯然不允許我再思慮,我於是鼓起了勇氣打開了房門,那個女人便直接衝了進來,像獵豹搜尋獵物一樣虎視眈眈地巡視着我房間裡的一切。還好,她只是一個人前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以往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畫面,沒想到真這一天到來我還是會心驚膽顫。儘管如此,我仍然很有禮貌地問道:“您好,請問您找誰?”
她的目光很快聚焦到了我鞋架上擺放的一雙男士拖鞋上,她拿起鞋子仔細地看了看之後放下,扭頭對我發出一種令人毛孔悚然的微笑:“我記得你,我和你見過面。”
“是嗎?什麼時候?”我下意識地否認。
“大概是兩年前,在西餐廳,當時我先生看到你就表現得很不對勁。”她說完,看我的目光更加地憤怒。
“我想問一下您先生是誰?抱歉,我真的不記得您了。”
“別裝蒜了。我是孟祥瑞的妻子。”她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
“噢……您是說孟總啊?我想起來了,我們好像是見過一面。對不起,時間太久,我有點淡忘了。”我臉上堆笑,其實手心已經冒汗了。
她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我的沙發上,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我,又輕蔑一笑:“我老公結婚前就有很多追求者,不過最後他選擇和他結婚的女人,還是我。”
我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我想孟夫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和孟先生除了工作上的來往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聯繫。”
“誤會?我給他的手機定位了,他已經多次出現在這個小區了,而且每次出現都騙我說是在加班。我問過保安了,也調查過了,他就是來的你家。你臉皮還挺厚的,都到這地步了還跟我裝!”她的語氣開始激動起來,用一種恨不能吃了我的神情盯着我看。
正在我束手無策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的時候,瞿溪敲響了我的房門。當從貓眼裡看到是瞿溪時,我靈機一動,一打開門便直接撲了上去抱住了瞿溪:“老公,你終於回來了!我差點兒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瞿溪被我嚇得瞠目結舌,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我連忙小聲在他耳邊說道:“配合我,我遇到麻煩了。”
他一聽連忙憋下了剛要出口的話語,我鬆開了他的手挎着他的胳膊對孟先生的妻子笑嘻嘻地說道:“我想孟夫人您真的是誤會了,孟先生經常來我們家是沒錯,但是他來都是爲了和我男朋友賭球的。我估計他是不想讓您知道他在賭球,所以才扯的謊言,不信您問我對象。”
瞿溪會意,連忙點頭如搗蒜地說:“對對,嫂子您別誤會,伊北她是我女朋友。”
瞿溪開始故意和我秀起了恩愛,她也從剛開始的將信將疑變成了徹底的信任,最後還客氣地和我們道了歉,然後我們客氣地送她離開。
待她走後,我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瞿溪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以爲他會問我什麼,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問便直接把嬌娃抱了起來,招呼我一起出門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