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芸聽到薛仁杰那差強人意的解釋′感覺勉強還能接受′′也好受了一些′不過她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若是他以後再有對她隱瞞的事情,難道事後給她解釋一下就行了嗎?
不,她絕對不能讓薛仁杰養成這樣的習慣,因爲夫妻本一體,彼此之間都要坦誠不是嗎。
因爲想要薛仁杰記住這一次的錯誤,讓他知道自己很在意這件事,她故意麪無表情地道:
“爺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就是了,妾身聽着就是。”說完她站起身,道:“不早了,休息吧。”說着竟然沒有像以前一樣,等薛仁杰上牀之後她才上牀。
薛仁杰蹙眉看着她的背影,在他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剛纔他對她解釋的那些話已經超出了他的範圍,沒有想到她竟然還對自己不滿意。
第一次,薛仁杰有些生氣了,覺得謝靈芸是在恃寵而驕。
第一次,夫妻兩個對彼此都不滿意,就算是躺在一起,也都不說話。
直到第二天,兩個人還是相對無言的情形,連抱琴幾個服侍的丫鬟都發現了主子之間的變化,屏氣不敢出半點差錯,唯恐惹怒了主子
薛仁杰吃早飯時,看着依然精心伺候他的謝靈芸,有幾次想要開口試着打破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可是男人的自尊卻又讓他開不了這個口,難免心中煩躁,臉色也自然不好看起來,直到出門也沒有一絲笑容。
謝靈芸望着薛仁杰的背影,在門口站着愣神半天。她不後悔同薛仁杰冷戰,夫妻兩個總要有磨合期,她不能一味的去遷就、容忍自己的丈夫,若不然她的婚姻還怎麼可能有幸福可言。
既然要有磨合期,那麼她覺得在兩個人有孩子之前,最好是過去這段幾乎是每對夫妻都得經歷的特殊日子。有了孩子後·她希望和薛仁杰之間是和諧的,最起碼有默契,這樣孩子才能在父母親相愛的環境中長大。
昨天的事情,讓她改變了·自然的她也考慮到了以後的生活。
既然不能再一味的忍讓,她就必須鞏固和薛仁杰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讓薛仁杰無論是遇到什麼事情,都會向着她,同她站在一條戰線
“世子妃,外面冷,您進屋吧。”抱琴擔憂地道。
謝靈芸知道兩個人之間鬧彆扭·讓抱琴四個擔心了,於是她微笑道:
“是有些感覺冷了。”說着,她便轉身回屋了。
抱琴對入畫幾個使眼色,讓她們幾個候在門外,她撩開簾子陪謝靈芸一起進了屋。
“世子妃?”抱琴不確定的說道:“您是不是和世子爺生氣啦?”
昨天她沒有跟着出去,而對於楚楠楓說的那些話,司棋和入畫又都沒有聽到,自然的她不知道關於薛仁杰有小金庫的事情。
“沒有。”謝靈芸不願意同別人說她與薛仁杰夫妻之間的事情·即便是抱琴也不行。
抱琴看出她這是不願意說了,也不敢再追問,反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她說道:
“世子妃,奴婢聽入畫和司棋說您現在有了暗衛?”
入畫和司棋也是一知半解的,不過對於那十六名暗衛,她們兩個是見過的。而謝靈芸昨天晚上同薛仁杰一起回來的,回來兩個人之間又鬮了彆扭,自然的謝靈芸沒有顧得上與抱琴和侍書說這些事情。
雖然昨天太夫人和薛仁杰並沒有說暗衛的事情要不要對外隱瞞,謝靈芸覺得太夫人和薛仁杰之意,應該是不予隱瞞,畢竟太上皇賞賜,這是莫大的榮耀·對於謝靈芸本來不高的庶女身份,也是一種身份的提高,畢竟太上皇的賞賜,有幾人能有這個榮幸得到。
謝靈芸簡單的同抱琴說了一下有關於暗衛的事情,然後眯眼問道:
“姜嬤嬤還沒有來當差?”
抱琴因爲太上皇賞賜的事情,沖淡了心中的擔憂·聽到謝靈芸問起姜嬤嬤,她冷哼一聲,道:
“自然是來了的,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讓她回家‘歇,着去了。”
謝靈芸點了點頭,本來讓姜嬤嬤進東院是爲了對付莊嬤嬤,現在莊嬤嬤已經不在東院了,姜嬤嬤也就相當於成了擺設,可有可無,那麼她就不想再看到有多餘的人在東院待着了。
雖說這有些卸磨殺驢之意,可是這也怨不得謝靈芸,如果姜嬤嬤能懂規矩一些,也許她就不會做出這個決定,現在她只是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直接把偷奸耍滑的姜嬤嬤從東院踢出去。
而究竟是什麼樣的機會,謝靈芸覺得該從姜嬤嬤的女兒丁香身上找。
她相信以丁香看薛仁杰放電的眼神來看,這個機會很快就會出現,到時候她就把姜嬤嬤母親兩個一起從東院清出去。
“世子妃,難倒就這樣晾着姜嬤嬤嗎?”抱琴說道,在她看來給姜嬤嬤月銀,卻不用姜嬤嬤幹活,這樣的好事,姜嬤嬤應該是求之不得,而她擔心別的丫鬟婆子的會有意見,更覺得世子妃軟弱了一些。
謝靈芸冷笑,“晾不了多久的。”
接着謝靈芸又問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是誰請那劉太醫來的?又是誰沒有通過我的允許就把劉太醫放進簡親王府的?這些查清楚了嗎?”
現在她要開始處理前天的事情了,她不想讓那幾個人在設計陷害她之後,還能獨善其身,逍遙自在的生活在她的眼皮地下!
抱琴也正要回稟這件事情,她小聲回道:“查清楚了,找劉太醫來的應該是魏姨娘動用了魏府的關係,那天朵兒出去了一趟,再回來身邊就跟着劉太醫,而放劉太醫出來的是看門的小六子,奴婢聽說他對香凝有意思,前幾天和香凝恰巧碰面說了幾句話,奴婢覺得應該是莊嬤嬤和香凝搗的鬼。”
果然是她們幾個。
謝靈芸扯起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道:“有沒有仔細查清楚,還有沒有別的什麼人插手這件事?”
抱琴有些猶豫了,她不確定的說道:“奴婢正要跟您說呢,有件事情很奇怪,這之前那五夫人的丫鬟豆兒找過香凝幾次,具體都說了些什麼,奴婢卻沒有查出來?”
五夫人?
謝靈芸吃了一驚,也有些吃不準了,按說五夫人一直都是簡親王府的影子,平時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關在自己的小院子裡。而那個五爺也只是成天的舞文弄墨的,不關心簡親王府的事情。按理說,這樣一對夫妻應該不會有什麼纔對。
不過經過抱琴這一提示,謝靈芸到想起一個從前沒有注意到的問題,好像自從三夫人走了之後,這個五夫人出院門到太夫人面前的時間多了起來,也不再像以往那樣當影子一樣沒有存在感的人,而有時候還會跟太夫人說幾句話逗趣。
難道五夫人看着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是深藏不露之人?
這事讓謝靈芸心裡拿捏不準,雖說她以後行事不會再向從前那樣。可是她也不希望冤枉了好人,畢竟她要對付的只是想要對她不利的人而已。
“以後多注意一些五夫人的動向。”既然吃不準,又不願意冤枉了好人,自然只能慢慢的觀察五夫人了。
抱琴恭敬地應道:“是,奴婢會注意的。”
“嗯。”謝靈芸點了點頭,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嘴角翹起,說道:“竟然咱們院子還出現了一對有情人,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我豈能做那缺德只是呢,看來免不得要做一會兒‘好人,,當一回紅娘了。”
抱琴聽糊塗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不自然,竟然帶着一絲緊張的問道:
“世子妃,奴婢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咱們院子裡怎麼就出現了有情人了?奴婢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謝靈芸想要逗逗平時看起來很老成的抱琴,她掩嘴笑着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奴婢,奴婢告訴您的?”抱琴瞪大了眼睛,心裡一陣慌亂,腦子裡快速的翻找着,想要記起她何時把壓在心底的心事告訴了世子妃的。
謝靈芸看着她緊張的樣子,發出惡作劇後歡快的笑聲,道:“呵呵,剛纔不是你說那看門小六子對香凝有意嗎?”
“香凝,小六子?”抱琴聽到這話,啪啪啪亂跳的心慢慢的歸於平靜,腦子也不再一團漿糊了。
只是想到一直情忠世子爺的香凝,不解的道:“奴婢是說小六子有意香凝,可是香凝對小六子無意呀,您怎麼說她兩個人是有情人呢?”
謝靈芸眯眼,眼底閃過凌厲之色,冷笑道:“本妃說有,她就有,難道本妃還能胡說不成!”
抱琴打了一個冷戰,她還真的不習慣這樣的謝靈芸,半天才明白謝靈芸話中的意思,她睜大了眼睛,道:
“世子妃,您······您是打算……”收拾了香凝嗎?只是她的話卻沒有說完,因爲擔心她猜錯了。
謝靈芸呵呵一笑,回了一句:“秋天過去了不是嗎?”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