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奪宮之令妃傳 第三百一十七章 各有心事 “病了?”皇帝聞言大驚,心中擔憂不已,立即從龍椅上站起身來,快步往殿外走去。
“皇阿瑪。”永瑄見皇帝出來了,雀躍不已,上前撲到了皇帝懷裡。
“快讓皇阿瑪瞧瞧!”皇帝將他打量了一番,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他並未生病,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皇阿瑪,你許久都未去延禧宮看兒臣了,是不是兒臣不乖,惹皇阿瑪生氣了?”永瑄看着皇帝,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皇阿瑪怎麼會不喜歡永瑄呢,你是皇阿瑪最喜歡的孩子!”皇帝一把將永瑄抱起來,笑道:“外頭冷,咱們進去!”
“那皇阿瑪是不是不喜歡額娘了?永瑄摟着皇帝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道。
皇帝渾身一僵,隨即柔聲道:“不是!”
“那皇阿瑪爲何不去延禧宮看額娘?兒臣一早去給額娘請安時,看見額娘坐在窗前流淚,和敬姐姐說,皇阿瑪不喜歡額娘了,以後也不會喜歡兒臣和弟弟妹妹們了,是嗎,皇阿瑪?”永瑄緊緊抱着皇帝,忐忑不安的問道。
看着孩子臉上滿是驚慌和害怕,皇帝心中一疼,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柔聲道:“皇阿瑪這就帶你去延禧宮看額娘,好不好?”
“好!”永瑄忙不迭的點頭,緊緊的靠在皇帝懷裡,小臉上閃過一絲狡黠,心道,和敬姐姐說的真是對極了,他這麼做,皇阿瑪就會去延禧宮了。
此時,魏凝兒與和敬公主正逗着若水,見皇帝竟然抱着永瑄進了殿來,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隨即被冷漠所替代了。
“皇阿瑪萬福金安!”公主朗聲道。
“皇上萬福金安!”魏凝兒輕輕福身。
“免禮。”皇帝頷首笑道。
“皇阿瑪……。”見皇帝來了,七公主便伸出了手,想讓皇帝抱她。
“冰若,把公主送去給乳母!”魏凝兒卻將孩子給了冰若,讓冰若帶下去。
“我要皇阿瑪……。”公主卻不依不饒的哭鬧起來,雖然她此時不過兩歲多一些,但卻異常聰明伶俐,對平日裡寵愛她的皇帝,那可是最喜歡了,每每皇帝來延禧宮她都要霸着皇帝。
“若水!”魏凝兒不禁沉下臉來,只是看着女兒柔嫩的小臉上滿是淚水,心中也很是心疼,只得哄了她片刻,才讓冰若帶着她出去了。
“皇阿瑪……。”七公主趴在冰若肩上,可憐兮兮的看着皇帝,大眼中閃動着淚光,皇帝看着她被抱走了,心疼極了。
“永瑄,時辰不早了,今日太傅佈置的功課做了嗎?”魏凝兒看着兒子問道。
“額娘,兒臣已這就去!”永瑄本來想告訴魏凝兒,他做好了,可和敬公主一直在給他使眼色,他只得出去了。
和敬公主自然也不願在此時留下來,也隨永瑄出去了。
殿內一時只剩下皇帝與魏凝兒,兩人相對無言,皇帝本欲說些什麼,但他見魏凝兒看着他時,眼中全是冷漠,心中也有些懊惱。
“皇上,臣妾去瞧瞧若水!”魏凝兒輕輕福身便邁步往殿外走去,與皇帝擦身而過那一瞬間,皇帝一把拉住了她。
“凝兒,別再鬧了!”皇帝語中有着一絲不快。
魏凝兒回過頭定定的看着皇帝,半響笑了:“鬧?皇上以爲臣妾在胡鬧嗎?皇上,臣妾已是四個孩子的額娘,歷經十多年的風風雨雨,臣妾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少不更事的女子了,這些日子以來,臣妾想的很清楚,心中也少了那份執念,這後宮是皇上的後宮,皇上喜歡誰,與臣妾毫不相干,無論是今日的多貴人,還是往後新晉的嬪妃,只要皇上喜歡,即便是不合規矩又如何?”
雖然魏凝兒一臉恭敬,但是皇帝卻從她語中聽出了諷刺之意,忍不住高聲道:“朕只是可憐她而已!”
魏凝兒聞言,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這天下可憐的女子又何止她博爾濟吉特穆黛一人?別說這天下,即便是這後宮,平日裡過的悽苦無比的姐妹也不是沒有,皇上爲何不可憐她們?只因爲穆黛對皇上來說是特別的,皇上或許會以爲是臣妾在嫉妒,嫉妒皇上您喜歡穆黛,對嗎?”
凝兒是嫉妒了嗎?皇帝聞言在心中問自個。
後宮嬪妃最忌諱的便是爭風吃醋,可皇帝聽魏凝兒如此說,不知爲何,心中卻毫無不快,甚至還有些高興。
其實,自從三年前魏凝兒回宮以後,皇帝費盡心思,處處刻意討她歡心,對她和她的孩子們呵護備至,深怕他們被後宮的人給害了,深怕他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可以說,這三年來,他的心思都在他們身上。
可不知爲何,皇帝卻覺得,魏凝兒很多時候都是在敷衍他,她的心思都在孩子們身上,她對他甚至還沒有對純貴妃她們幾人好,他甚至不知道現在的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他渴望她還如同往日那般待他,可這些不過是奢望罷了。
五年宮外的生活,給她和永瑄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痕,他一直盡己所能去彌補,可有時候也會覺得力不從心,渴望改變這一切。
蘭貴人的出現讓他暫時忘卻了一些煩惱,而穆黛的出現,卻讓他原本乾涸的心中涌入了一絲絲暖流,這個柔情似水的女子將他視爲唯一的依靠,她是那樣的柔弱,讓他憐惜不已。
他是皇帝,他也渴望得到一份屬於他的愛,就如同當初與孝賢皇后一般,他以爲,魏凝兒是他的歸屬,可前些日子他猛地發現,似乎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當費盡心力的付出的不到回報時,也許改變會讓一切柳暗花明。
魏凝兒見皇帝久久未語,以爲皇帝真的惱了她,心沉到了谷底,一股莫名的心痛讓她明媚的大眼中染上了一層霧氣:“韶華易逝,紅顏易老,臣妾也好,宮裡的姐妹們也罷,早已不復當初的美貌,皇上您另覓新歡乃人之常情,多貴人她樣貌才情皆是拔尖的!”
皇帝聽魏凝兒這麼說,心中原本那意思歡喜頓時蕩然無存,反而涌上了一股子怒氣,額頭上青筋直冒,緊緊捏住拳頭,忍住想呵斥她的衝動,拂袖而去。
魏凝兒怔怔的看着皇帝遠去的背影,她不明白皇上爲何會如此生氣,她方纔那一番話雖然不是出自肺腑,可並沒有錯處啊。
皇帝不是喜歡那穆黛嗎,她強忍住心中悲痛,說出那些違心的話,皇帝爲何還要生氣?
魏凝兒想到此,忍不住往殿外跑去,將正欲上龍攆的皇帝給攔住了。
皇帝見她一臉怒氣,微微有些錯愕,正欲說些什麼,太后身邊的首領太監馬仁毅卻跑了過來,跪在地上急聲道:“皇上,時辰不早了,太后娘娘請您過去!”
皇帝輕輕頷首,隨即看着魏凝兒,他直覺,魏凝兒有話要對他說。
魏凝兒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道:“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聞言,臉上滿是失望,上了龍攆離去了。
“皇阿瑪走了!”和敬公主從偏殿跑過來問道。
“嗯!”魏凝兒輕輕頷首。
和敬見她臉上帶着一絲愁容,便知道事情並沒有如她預期的那般,心中也有些無奈。
“你和皇阿瑪原本好好的,如今怎麼會如此?真的是因爲那個女人嗎?”和敬公主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魏凝兒輕輕搖頭:“或許是,亦或許不是,我要好好思量思量!”
和敬公主聞言,也不再多說。
“時辰不早了,我們也收拾一番去給太后娘娘祝壽吧!”魏凝兒回過頭看着她柔聲道。
“好!”和敬公主輕輕頷首。
太后的壽宴是皇后與純貴妃一同準備的,兩人暗中也較量了好幾次,但終究不敢太過,以免壽宴上出了紕漏難以善後。
魏凝兒到了後,與純貴妃幾人寒暄了幾句,便坐到了自個的座兒上,侯了片刻,皇帝便扶着太后到了大殿。
“太后娘娘萬福金安,皇上萬福金安!”衆人立即起身問安。
“免禮!”太后臉上滿是笑容,今日到的除了後宮衆人,還有皇親國戚們,大殿內已是人滿爲患了,格外的熱鬧。
衆人齊聲給太后賀壽後,便欣賞歌舞。
皇子公主們也單獨上前給太后賀壽,說些討喜的話,就連永瑄也一手牽着永瑆,一手牽着若水去給太后磕頭,太后高興的合不攏嘴,直誇他乖。
離太后最近的皇帝見小若水踉蹌着跟在永瑄身邊,深怕她摔着,趕緊將她抱了起來,哄了好一會,才讓乳母抱給了魏凝兒。
大殿內氣氛其樂融融,多貴人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上前給太后祝壽,太后卻未曾搭理她,皇帝見她很是無助的跪在大殿正中,四周也漸漸傳來了議論聲,便笑道:“多貴人平身吧,你入宮時日尚淺,去給皇后她們敬上一杯酒吧!”
“是!”見皇帝爲她解圍,多貴人泫然欲泣的小臉上頓時溢滿了笑容,命宮女素兒擡着酒壺與酒杯,一一去敬後宮嬪妃。
除了皇后,純貴妃與愉妃她們皆沒有給她好臉色,特別是純貴妃,還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弄得多貴人臉上一片紅一片白,強壓住心中的怒火一臉笑意走到了魏凝兒跟前,福了福身道:“娘娘,嬪妾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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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多貴人臉上含羞帶怯的笑容,魏凝兒心中沒來由生出一股子厭煩來,不知爲何,她一看見這個虛僞的女人便渾身不痛快。
年近三十的女人,行爲舉止卻像年方二八、青春少艾的女子一般,儘管她看上去的確二十出頭,卻也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魏凝兒定定的看着她,她不明白,皇帝爲何會看上這樣的人,不僅心機深重、行事詭異、且表裡不一、嬌柔做作,實在令人作嘔,她甚至不想瞧見這女人。
“娘娘,嬪妾敬您!”多貴人見魏凝兒仍舊穩穩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再次福了福身笑道,只是語中卻有一絲委屈了。
衆目睽睽之下,皇帝又下了旨意,難道令妃敢不給她面子嗎?那可是打皇上的臉啊,想到此,多貴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魏凝兒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面無表情的掃了多貴人一眼,一飲而盡。
多貴人頓時僵住了,她即便是給皇后敬酒,皇后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笑着接受了,而這令妃竟然……連起身也不肯,當真是給她難堪啊。
這一刻,多貴人又想起方纔純貴妃所說的話來,的確,她雖出身高貴,卻是一個沒人要的女人,一個不祥的女人,可她真的不配伺候皇帝嗎?她從不這樣想。
一時的憤怒,讓多貴人漲紅了眼,她忍不住低下頭在魏凝兒身前低聲道:“娘娘瞧不起嬪妾,是因爲嬪妾勾引了皇上對嗎?只可惜啊……嬪妾雖然算不得光明磊落,可娘娘您當初也不過是一個宮女而已,您費盡心思爬上龍牀纔有今日,又何苦瞧不起嬪妾呢?”
魏凝兒聞言猛地漲紅了眼,手便不受控制的揚起,乾淨利落的賞了多貴人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過後,原本還有人竊竊私語的大殿頓時靜了下來,衆人看着她們,臉上滿是錯愕,繼而震驚。
多貴人猛的回過神來,立即捂着臉抽泣起來,跪倒地上惶恐不已的請罪道:“娘娘,是嬪妾不好,嬪妾知罪了,娘娘恕罪!”
看着原本還其樂融融的壽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弄得詭異不已,太后臉上也有一絲不快,但見到魏凝兒賞了那個她不待見的女人一巴掌,心中沒來由感到很舒爽,因此靜觀其變,並未出聲。
“令妃,這可是太后娘娘的壽宴,你未免太放肆了吧!”皇后猛的站起身喝道。
“皇后娘娘,依臣妾看,是這多貴人出言不遜,令妃妹妹才教訓她的!”雖然純貴妃不知道方纔多貴人在魏凝兒耳邊說了什麼,但魏凝兒的性子她清楚,若非是觸及底線,她是斷然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做出如此不合規矩的事兒來。
只是,當着一衆皇親國戚的面鬧出這樣的事兒來,未免讓人看笑話了,皇帝的臉色也愈發的難看,雖一語不發,但衆人都知道皇帝動怒了,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坐在下方的傅恆與若研二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特別是若研,嚇得一下子握住了傅恆的手,一臉驚恐的看着他。
傅恆輕輕搖頭示意她不必太過擔心,只是他自個卻未曾察覺,他手心都冒出冷汗了。
打了這一巴掌,魏凝兒心中沒有絲毫的後悔,甚至還覺得暢快無比,彷彿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她見皇帝冷冷的看着她,心中並沒有一絲害怕,甚至擡起頭對上皇帝冷若冰霜的眸子,毫不膽怯。
衆目睽睽之下打了多貴人,如今還理直氣壯的看着皇帝,那副倔強與大義凜然的樣子讓太后都忍不住想爲她喝彩了。
雖然她一直以來不大喜歡魏凝兒,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的確是後宮之中的異數。
“令妃,你爲何要打多貴人?”太后笑着問道,臉上沒有一絲不快。
“啓稟太后娘娘,臣妾一時不慎,誤打了多貴人,還請娘娘恕罪!”此時此刻,魏凝兒怎麼能當着一衆人的面將方纔多貴人所說的話講出來,那是對她的侮辱啊。
爬上龍牀,勾引皇帝……這樣粗鄙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太后沒想到魏凝兒竟然會如此說,不禁莞爾,正欲說話,沒曾想多貴人卻泣聲道:“令妃娘娘,是嬪妾不好,嬪妾知道,嬪妾是個不祥的女人,不配伺候皇上,如果令妃娘娘能接納嬪妾,嬪妾即便被娘娘多賞幾個巴掌,也心甘情願,求娘娘不要讓嬪妾離開皇上,那樣嬪妾就只有一死了!”
看着多貴人滿是淚水的小臉,魏凝兒笑了,這個女人是早有預謀的吧,竟然在太后壽宴上當着衆人的面向她發難,而她竟然蠢的上當了,可……她不後悔。
“哀家的壽宴你竟然敢又哭又鬧,尋死覓活的,如此不知禮數,怨不得令妃要賞你一巴掌,打得好,不過,哀家瞧着那一巴掌還未曾打醒你,綠沫,給哀家掌嘴!”太后再也看不下去了,沉聲喝道。
“太后娘娘恕罪!”多貴人怔住了,她不明白太后爲何要護着令妃,即便太后很厭惡她,卻也不喜歡令妃啊。
“皇額娘,朕看多貴人也不是有心的,來人,將多貴人送回鹹福宮,着太醫前去診治!”沉默許久的皇帝冷聲道,語中滿是不容置疑。
“謝皇上恩典!”多貴人謝了恩,這才流着淚退下了。
“哀家累了,散了吧!”太后有些不快的站起身來,讓綠沫扶着她往後殿去了。
“恭送皇額娘!”皇帝微微躬身。
“恭送太后娘娘!”衆人立即起身行禮。
等太后走後,皇帝的目光落在了魏凝兒身上,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他快步走到了魏凝兒面前,冷聲道:“隨朕來!”
“是!”魏凝兒輕輕頷首。
純貴妃等人聞言皆是無比擔憂的看着魏凝兒,魏凝兒輕輕搖頭,示意她們不必擔憂。
“額娘……。”永瑄卻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帶弟弟妹妹們回宮吧,好好照顧他們!”魏凝兒看着永瑄,臉上滿是柔色。
“嗯!”永瑄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在她身後喊道:“額娘,兒臣回延禧宮等着您!”
魏凝兒聞言,輕輕嘆息了一聲,她知道,今日之事只怕難以善後了,皇帝未曾當衆斥責於她,只怕是念在過去的情分上給她留最後一絲臉面吧。
出了大殿,迎面而來的寒風冰冷刺骨,魏凝兒秀眉微皺,她攏了攏狐裘披風,看着站在不遠處等待她的皇帝,示意冰若她們不必跟着,這才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跟朕來!”皇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對吳書來等一衆奴才道:“你們不必跟來了!”
“是,皇上!”吳書來有些惶恐的應道。
魏凝兒心中暗自嘆息一聲,跟在皇帝身後往前走去,她不知道皇帝要去哪兒,只是漫無目的的跟着他,深夜的宮道上每隔數丈遠纔有一盞宮燈,且忽暗忽明,加之積雪無比刺眼,讓她看不真切,腳下又踩着高底鞋,雖小心翼翼的邁着步子,卻又怕跟不上皇帝的腳步,好幾次險些跌倒。
身後傳來的響動讓皇帝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回過頭去,可一想着不給她一點教訓是不成的,因此便狠下心來,強迫自己往前走,一直到他再也聽不見響動,心中猛地一突,忍不住回過頭去,滿是積雪的宮道上哪裡有魏凝兒的身影。
“凝兒……。”皇帝只覺得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大喊一聲,四周除了卻靜的可怕,連一絲聲響也沒有,他猛地快步往後走去,一直到轉角處,才瞧見魏凝兒蹲在地上。
“傷到哪裡了?”皇帝蹲下身便欲將她抱起,哪知道魏凝兒卻輕輕推開了他,站起身來。
皇帝見她安然無事,這才起身緊緊握住她的手,往前走去,只是這一次,他放慢了腳步。
“去哪?”魏凝兒忍不住問道。
皇帝卻未曾回答她,一直往前走着,直到魏凝兒覺得雙腿無力,邁不動步子時,皇帝才停了下來。
魏凝兒不明白,夜深了,冰天雪地的,凍得人渾身發疼,皇帝帶她來御花園作甚?
“凝兒!”皇帝突然轉過頭看着她,笑道:“朕頭一次見到你就是在這兒!”
魏凝兒擡起頭有些錯愕的看着皇帝,半響,只覺得心中酸澀不已,險些掉下淚來。
“朕還記得當初見到你的情形,只可惜此時是冬日,那一片花全都開敗了!”皇帝輕輕嘆息道。
“皇上,臣妾……。”魏凝兒心中苦澀不已。
“朕也記得,曾經對你還有對皇后許下的諾言,要永遠愛護你,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皇帝輕輕的擁着她,柔聲道。
“皇上……。”魏凝兒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凝兒,你是朕現在最珍視的人,往後也是,至於多貴人,朕是不否認,朕是喜愛她的,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往後,你不要再胡鬧,切莫任性而爲了。”皇帝語中滿是嘆息:“這些年,朕的確太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