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媳
(?)
“三姐。.
”清顏喚道。
“四妹,你也怪磨蹭的,快來,和我一道剪些窗花,改明兒貼在窗戶上,一定很好看。”清芳忙拉了清顏坐在炕上,原來是找她剪窗花啊,還以爲還有什麼事兒呢,清顏心裡嘆道。
說實在話,和這三姐妹相處下來,還是和清芳最舒服,清婷太過於咄咄逼人了,而清婉更加不用說了,清顏知道她的秘密。
到了除夕前一天,清顏的窗戶上貼滿了窗花,有喜鵲報喜的,年年有餘的,雙娃送福的,沾花都幫了不少忙,清顏難免有些起疑,最近老是覺得沾花不簡單。
過年最開心的就是春芽了,有好吃好喝的不說,還拿了紅包。府裡的份例每人多分了一套衣裳,還加了二兩銀子,而且清顏私下還多給了一兩。
“今天老太君和老爺夫人們都去祭祖了,府裡冷冷清清的,其他姐妹都躲懶去了。”春芽伸了個懶腰,“奴婢連找個人玩都沒有。”
“要不你去聽那些姐妹的牆角去得了,有好玩的聽過來講與我們笑笑,省得在這裡聒噪,煩死人了。”紫玉調排道。
春芽翻了翻白眼,顯得紫玉出的主意並不是很具吸引力,可清顏卻有心聽了去。.
“春芽,紫玉,你們過來,”清顏朝她們兩個眨眨眼,露出少有的俏皮。
春芽倒是聽話,捱了清顏坐了下來,“姑娘,有什麼吩咐?”
清顏想了一下,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你去拿兩丈布包好送過去給李媽媽她們,而紫玉下午拿三兩銀子再送過去。”
紫玉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清顏解釋說道,“留意一下是否有陌生人進出,有的話記住特徵,沒有的話權當過去問候一下李媽媽她們。”自從清顏回府後,對莫氏多留了個心眼。
原來是這樣,沾花咋舌,姑娘真的只有八歲嗎?在山莊的時候,公子讓她留意姑娘身邊的一切事情,事無鉅細,瞧着春芽拿了東西都已經出門了,沾花找了個藉口跟着出去了,否則她不知道桂園在什麼位置。
連下了幾天雪,春芽走得有些慢,沾花很容易就趕上她了,只是她沒有發現罷了,從春芽進出桂園的時候,覺得尋常一樣平常。清顏覺得有點失望。
下午紫玉拿着銀子出去了,沾花陪着清顏繡花,只見她杵着下巴說道,“怎麼咱們府裡的人都縮頭縮腦走路的,。。。。”
“嘶。。。”清顏不小心紮了一下手,“你說什麼?”表情嚴肅。
沾花想不到這麼大反應,“奴婢看到一個人縮頭縮腦的,好奇問一下而已。”
“在哪裡看到的。”清顏放下手裡的繡帕,盯着沾花。
“就是你讓春芽去的那個地方,奴婢說不上來,奴婢以爲這是個好差事,所以跟了春芽過去,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帽子還壓得低低的,還以爲大家都這樣呢。”沾花盡量說得無所謂的樣子。
如果沾花沒有看錯的話,清顏眼裡閃過一縷精光。
清顏此時心裡已經想了很多了,秦氏是柳家送來的姨娘,如果秦家有人過來,肯定是通過柳氏過來相請秦氏,不會這麼避諱,方氏是慕容府中的家生子,父母都是慕容府的老人了,早已經去了莊子裡榮養了,最有可能的就是這人是來找莫氏的。
果不其然,正當清顏下午準備歇覺的時候,紫玉回來了。
“姑娘,猜的真準。”紫玉一臉興奮。
“快說說看。”清顏也不披件衣裳,拉着紫玉坐下來。
原來,紫玉帶着去了擷芳院,可巧了在桂園門口看見了李媽媽,於是兩人就在門口聊天說話,無非就是紫玉拉着李媽媽胡侃一通。
往來桂園的人本來就少,從摘星居方向出來一個人,顯得比較突兀,紫玉從門縫中看了一眼,後面還跟着莫氏,只見兩天又談了一會兒,左右觀望了兩下才分開,之後院門打開,紫玉正面撞見了那個人。
左眼處好大一塊紅斑,嚇得紫玉後退了一步,那人也發覺了,拉了頭上的氈帽遮了遮,揣着袖子走了。
“媽媽,這個人是誰啊,樣子長得那麼可怕?”紫玉問道。
李媽媽瞄了那人一眼,低聲說道,“這是莫姨娘的胞弟,來了很多次了,我也是搬到這裡以後才知道的。”
“他怎麼來了,這內院外男不是不能隨便出入的嘛。”紫玉不明。
“剛進來的時候給莫姨娘帶了好大一隻盒子,這年節到了,過來送送禮也是正常的,”李媽媽繼續說道,“莫姨娘家是做香料生意的,這些年靠着咱們府裡啊賺了不少,想要進來,用點銀子不就可以了嘛,何況今天夫人老爺都不在。”
這女人無聊的時候總是八卦一點,紫玉拉着李媽媽又說了好一會兒,見雪大了纔回去。
“姑娘怎麼知道莫姨娘的孃家要來送禮?那盒子裡面不是都是銀子吧。”春芽疑惑不解,話音剛落,紫玉拍了一下她的髮髻,“姑娘的事情,你少多嘴。”紫玉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春芽吐了吐舌頭,嘟噥着“幹嘛老是打人家頭嘛。”
原來莫氏家裡是經營香粉的,那瓶媚藥,對了,那就是莫氏對於媚藥很有研究了,而且那媚藥裡面還足以讓人迷失心智,聯想到這些清顏不覺地淌出一手汗,可惜晉哥哥未能查到這藥的源頭是在哪裡,到底是不是莫家研製的,還有爲什麼莫家人要一天來兩次,這還都是謎團。
自從回了府之後,擒風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沾花,府裡守衛森嚴,想要進來談何容易。
是夜雪下得更兇了,晶瑩的雪花像輕盈的玉蝴蝶在翩翩起舞,只是無人欣賞罷了,忽地外面傳來一陣蕭聲,音調時高時低,悠悠而清靜。
“哪裡來的聲音?”清顏問道,剛梳洗完正準備將一頭長髮烘乾。
“奴婢去看看。”紫玉放下手裡的軟帕,“還是我去吧,姑娘的頭髮都是你伺候的。”沾花正要找個藉口出去,她要等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