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見他手持金牌,自然不敢真的跟他動手,幾番較量之下,阿大便很快就落於下風。阿大一被打傷,這人的手還持有金牌,其餘的衙役怎麼敢像阿大一樣去攔着什麼,結果齊炅便被這人給救了去。而且阿大注意到,這人竟然對齊炅畢恭畢敬!
阿大立馬趕到刑場向紀真稟報此事,誰知道紀真根本就沒有想要去追的念頭:“算了吧,被劫走就被劫走吧,意料之中的事了,倒是你,趕緊去上點藥把,上次給你的金瘡藥還有嗎?這還有一瓶,那好了,回去注意休息吧。”
阿大被紀真的一番話說得都摸不清頭腦了,就這麼簡單就放過齊炅了?其實紀真早就從齊炅的態度裡猜到了,他既然這麼有把握自己一定能夠活下去,那就意味着這幕後之人絕對會將他給救出去。至於齊炅活不活得下去,有沒有被救走,紀真不敢興趣。
紀真感興趣的是,在自己已經封死了他幾條逃生路的時候,這幕後之人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救齊炅離開。這不,這人果然派人來救齊炅了,而且還是持着金牌來的,這大秦境內能夠持有金牌的就那麼幾個人,這樣一來,紀真的懷疑範圍又是大大地縮小了。
齊家的事情也能告一段落了,只是這古家的事情恐怕就沒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了,就算是張管家消失了,這古家的製糖權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落到紀真的手裡,尤其是古家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古親王便做了決定,急急忙忙的便從京城趕到了密縣來。
紀真沒想到,手握製糖,製鹽,制鐵權的古親王竟然會這麼重視製糖權,尤其是白糖本身就屬於高價物品,在大秦境內也很少會有人家能夠用的起這一味調味料,那古親王爲何會如此重視原本收益可能並不多的製糖權呢?
紀真忽然想到那一枚夜明珠,原本齊家被抄了之後,紀真便派人將齊家手裡的家財慢慢散還給百姓,至於那些已經變成陳年舊賬,找不到苦主的銀子,紀真便統統衝進了當地的縣學,便是爲了當地的百姓做點貢獻罷了。
至於那一筆原本應該分給百姓的賑災款,紀真也把銀子都融了,按照各家各戶的人頭,將銀子均分下去,就算是補貼補貼百姓的生活吧。紀真這一舉動,徹底在百姓終究掀起軒然大波,紛紛是將紀真奉爲活菩薩,更是將宣越當成了可以治理好國家,爲民着想的一代明君。
更是有百姓自發的爲紀真和宣越做起了萬民傘,這可是一個人名聲的象徵,古往今來又有多少人能夠得到百姓贈與的萬民傘?尤其是這萬民傘在很大程度上便相當於一面免死金牌,只要有了這萬民傘,即便是犯了什麼錯,要受到懲處,皇帝也要思慮再三。
今天下午,這古親王的馬車應該就能夠趕到密縣了,但是古原對此也是絲毫不上心,畢竟他現在在古親王的心目中,就跟傻子沒什麼區別,竟然拒絕了正和帝的賜婚,反而執意要娶個傻子,在古親王看來那不是傻子是什麼?
不過古原也不擔心,畢竟自己在古親王心目中的印象也就那樣了,沒有什麼需要改變的必要了,至於這娶傻子的事情,可是給古原帶來了不止一點兩點的好處,起碼這靜和公主已經要求正和帝賜婚給他們兩,說是即便是爲妾也要嫁給古原這麼重情重義的男子。
所以其實古親王此來,一是爲了解決這製糖權一事,更爲重要的是來勸古原答應正和帝的賜婚。雖然這古親王府家大業大,不畏懼皇權,但是那畢竟是皇帝,而且還是一件好事,要是嫡子不願意也就罷了,可古原也就是個庶子,難不成還要爲了他得罪皇帝不成?
而且古親王心裡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要是這古原尚了公主,也就不能夠再繼承王位了,至少也還能解決一個潛在的隱患。所以古親王打算見見古原執意要娶的女子,要是實在不行,他只能打算來硬的了。
古原帶着人去城門口迎接古親王,紀真卻和宣越穩穩當當的坐在了古家的別院裡,手裡拿着古家這麼多年來製糖的利潤賬簿,這上面可是實打實的銀錢,也不同於紀真做生意,這糖從來不會存在滯銷的危險,所以絕對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紀真想想昨天答應百姓說是要將原糖的收購價格提升五成,頓時就覺得有點心疼了。宣越看到紀真的表情,笑着將紀真摟進懷裡:“這麼捨不得啊?那昨天還這麼大方?”
紀真白了他一眼,然後恨恨的把賬簿扔到了桌子上:“那還不是爲了你,再心疼也無所謂了!”
“我的錢都是你的錢,不要心疼了,日後我把私庫都交給你來管。”宣越一邊說着,一邊用下巴蹭了蹭紀真。
紀真轉頭霸氣的回到:“你的錢一向就是我的錢,管不管也都是我的,難不成你還打算讓別人來管不成?”
宣越笑着將紀真的脣含進嘴裡,然後伸出舌頭不停地追逐着紀真的小舌,直到有人敲門時,宣越才依依不捨的放開紀真,兩人的脣角還牽連着一根閃着光的銀絲。
“這憐心郡主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製糖權一向都是我古家的產業,紀小姐怎麼就這麼擅自爲我古家做了決定呢?”古親王一到密縣,便聽說紀真漲了收購價的事情,頓時氣得胸口發悶,絲毫不停歇的感到了自家別院,結果一進來還被人攔住說是要通報之後才能進。
古親王心裡這個憋屈啊,尤其是在自己說完話之後,發現紀真根本沒有搭理自己的時候,古親王徹底爆發了:“你個小兒,不要以爲這背後有人給你撐腰,你就敢無法無天了!你把律法放在哪裡,你把皇上他放在哪裡!”
“呵,古親王還知道律法,還知道尊敬皇上啊,我看你的一言一行就是完完全全的大不敬!”紀真毫不避諱的說道,絲毫不顧及古親王的感受,更是直接坐在了主位上,眼神冷冽的看向古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