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準備兩間上房。”進客棧前,紀真便從宣越的懷裡跳了下來,宣越頓時便感覺空落落的,便上前牽住了紀真的手,誰料紀真一進去便說要準備兩間房間,難道她不想要跟自己睡在一起不成?
“不用兩間,準備一件就行了。”宣越急忙開口說道,紀真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走上了樓,她心裡還氣着呢,雖然宣越後來又是撒嬌又是怎樣的,但是紀真心裡還是有道坎,她覺得宣越並不那麼看重自己的生命,這讓紀真很是難受。
客棧掌櫃的在接過紀真手裡遞過來的玉牌時,自然知道這一直隱藏在背後的東家竟然真的就這麼出現了,而且看着樣子似乎小兩口鬧上矛盾了。這匯通客棧一開始便是備了兩間上房準備着,就是爲了怕紀真突然到來,而會沒有房間。
宣越原本是想追着紀真的身影也跟上樓的,結果突然插出來一隻手,擋住了紀真的去路,看這樣子應該是一名姑娘,這女子朝着掌櫃的問道:“我們剛剛問到有沒有房間,你就說沒有,爲何他們一來,便立馬就有了空房間,掌櫃的,這事你可要說清楚了。”
“這位姑娘,這兩位是我們客棧的東家,還請姑娘見諒,本店除了這兩間房以外,的確沒有別的房間了。”老掌櫃的立馬解釋道,這女子自然也是明白,每家店鋪都會這樣,避免東家到時會出現尷尬的場面。
“剛剛他們說了只要一間房,那剩下的一間房就給我們吧。”誰料這女子竟然接着說道,這可是讓老掌櫃的爲難的很。尤其是早前東家便說過了,這兩間房絕對不可以住外人,必須空着,現下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還請姑娘讓開。”宣越冷着眼看向一旁的女子,怎麼自從出了宮之後,原本紀真沾染着的桃花運就跑到他身上了,還盡是些爛桃花。
“我偏不讓,你讓掌櫃的將那間房讓給我們嘛!”這女子說着說着,這語氣之間竟然帶上了撒嬌的語氣,還抓住了宣越的手臂輕輕的搖晃着,臉頰之上也是飛上了兩坨紅霞。
宣越當下就將臉完全冷了下來,聲音之中更是帶着冷厲,他不想再因爲這種事而引起紀真不必要的傷心了:“還請姑娘自重,男女授受不親,姑娘還是將手放開的好,至於這房間的事情乃是我夫人說了算的,姑娘不要因爲這點小事,就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清白。”
“即便是姑娘不顧及自己的清白,在下還要顧及的。”宣越說着便將她的手甩開,這女子的臉在宣越一句又一句話中變得慘白,最後完全沒有一絲血色,神情呆滯的看着眼前的宣越,他沒有想過竟然還有男人會這樣跟她說話。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小姐,不用搭理他,咱們大不了換一間客棧便是了。”身後的婢女急忙上前安慰到,而這邊的動靜自然也是引起的客棧內其餘人的注意力,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今日客棧之內的所有酒水一律免費,就當是我請各位喝酒的。”宣越朝着樓下說到,然後拱手讓禮,隨後便是頭也不回的便往樓上走去,完全不顧身後的女人不斷跟隨着的目光,而客棧裡的其餘人聽到宣越的聲音則是紛紛道謝到。
“我不管,今日我就一定要住這了,你給我將那間房的鑰匙給我!”這女子竟然在宣越上了樓之後便開始撒潑起來,而樓下的客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還好自己剛剛沒有爲那個女人出頭,沒想到長得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這麼水性楊花,要勾引別人的夫君。
掌櫃的正是拿她沒轍,卻聽到從樓上傳來一聲清晰而又冷厲的女人的聲音:“將那間房開給她便是了,租金照常收。”原本還略帶嘈雜的客棧頓時便安靜了下來,在座的也是有着行走江湖的人,自然是聽到了這句話,心中卻是暗自猜測起這人究竟是習武多少年了,內力竟然如此深厚,竟然能夠從樓上如此清晰的將聲音傳遞下來。
誰料這女人聽到紀真的話竟然冷哼了一聲,然後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枚大銀錠,狠狠的拍在了掌櫃面前的案臺上:“聽到沒有,你們主子都說了,讓你將那間房開給我!”
而她的心中卻是在想着,哼,不就是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嘛,哪裡能夠比得上自己,又哪裡能夠配得上那般帥氣儒雅的公子!這女子竟然對宣越一見鍾情,之所以想要住在那間上房,也是因爲覺得可能跟宣越住得近,可能能夠吸引宣越更加註意她,甚至可以移情於她。
“這天字號房是一天百兩銀子,姑娘您這銀錠只有五十兩,只能夠付半天的房費啊。”老掌櫃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銀錠,然後頭也不擡得繼續看着自己面前的賬本,哪裡來的野丫頭,竟然也感到匯通客棧來撒野,沒見匯通客棧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人敢來鬧事嘛!
頓時整個客棧裡便是一片鬨笑,這姑娘也真是有意思,沒錢還要充大款,還一定要住跟人家東家一樣的房間。女子立馬轉身從身後的丫鬟那又掏出了一張銀票,拍在了桌案上:“這是一千兩,我先付十天的房費,行了吧,快帶我去房間!”
“等這位小姐走後,將天子二號房裡的東西全部搬出去燒掉,一件不要留,牆和地面也要洗刷上幾遍方可。”紀真的聲音又是冷冷的從樓上傳了下來,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一同傳來的還有陣陣的腳步聲,“既然這位姑娘執意要住天子二號房,那屋子裡的損失也都由姑娘來賠償想必也是應該的了吧?”
衆人只感覺眼前一亮,一位身着白衣紗裙的仙女正緩緩地從樓上走下,剛剛紀真進來之時還尚且用面紗遮住了臉,這次卻沒有帶面紗,姣好的面容就這麼呈現在了衆人的眼前,更是讓衆人眼前一驚。
“賠償就賠償,就算是將你這整個客棧都燒了,我也有的是錢賠你的!”這女子完全是大言不慚,死死地盯着紀真的身後,卻是沒有看到有剛剛那名男子的影子。
“既然這樣那就好,我記得若是沒錯,天子二號房裡雖然陳設查了一些,但是怎麼也要值上萬兩白銀,這樣吧,我便給姑娘抹去零頭,就一萬兩如何?”紀真雖然是句句商量的語氣,但是這話卻是逼得這女子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