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見容玉見了面之後什麼也不說,拉着她便走,笑着問道:“這是拉着我幹嘛去?”
容玉道:“我怕你在家裡悶出病了,所以要帶着你一起去買馬!”
蘇清笑道:“你這個急性子,難道買馬這樣的事情,還要我們自己親自去嗎?再說了我們也不懂什麼樣的馬好,什麼樣的馬不好啊!”
此時凌浩從裡面走出來道:“買馬的事情,便交給我了,你們若是願意在家裡玩兒便在家裡玩兒會兒,若是想去別處逛逛便去逛逛,這件事交給我就好了。”
容玉聽了凌浩的話以後,笑着打趣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跟阿清出去玩兒會兒。”
容玉多的話音剛剛的落,便聽到阿朵的聲音傳來:“買馬我比較在行,吉達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蘇清聽了此話之後做沒有聽到,對容玉道:“就算是我們要出去玩兒,也要等我去換了衣服纔好,轉這麼單薄不出,你不怕我又生病啊!”
聽了蘇清的話以後,凌浩與容玉都一疊聲的讓蘇清進屋換衣服。
阿朵見自己的話沒有得到迴音,心裡對蘇清打斷她的話充滿記恨,可是要說蘇清打斷了她的話也不確切,因爲蘇清是在她說完了之後才說的。
她們兩人一人說了一句,只是她的話就好像石頭落進了海里,而蘇清的話就好像是石頭落進了水碗裡罷了。
現在她都不知道該聲誰的氣了。
只好又喊了一句:“吉達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去買馬,你聽到了沒有?”
此時,蘇清已經進了房間了,可是凌浩擔心蘇清多心,並沒有答應阿朵的要求,只是笑道:“買馬是男人做的事,而且馬市又髒又臭,你還是在家裡休息吧!”
阿朵不依。拉着凌浩的袖子搖着求他道:“吉達哥哥,你就讓我去吧,我不怕髒也不怕臭。”
此時,在門口等着的容玉見了此情此景之後,嘲笑道:“這麼大人了,這是幹嘛,爲了跟着凌浩出去便舔着臉撒嬌求情,我是知道你們是兄妹情深, 不知道的見了你們這樣還以爲是剛剛新婚的一對小情人在打情罵俏呢。”
凌浩聽了容玉的話以後,回頭看了看還沒有出門的蘇清。怒道:“你少在這裡挑撥我與清兒的關係。”
阿朵聽了容玉的話以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上前抱住了凌浩的胳膊道:“我們是情人和還是兄妹管你什麼事。”
容玉沒有理會阿阿朵。只是對凌浩道:“你的臉上明明寫着想帶阿朵一起去,若你心底坦蕩,便大大方方的帶她去又如何,要不你就乾脆別給阿朵一點的希望。讓她死心;犯不着在阿清的跟前裝樣子,搞得你們之間好像真有什麼似的,讓人看了覺得噁心。”
這次凌浩沒有反駁,因爲容玉說的話沒有錯,他在阿朵提出要跟着他一起去馬市的時候,心裡是願意的,只是後來想到了蘇清,所以才拒絕了阿朵,此時被容玉點破了。臉上不由得有幾分窘態。
原來不怪蘇清誤會,看來是在處理與阿朵的關係的時候,他的方法欠妥了。
只是剛纔他已經拒絕了阿朵,怎麼好再同意帶她去,便將臉色一冷。對阿朵道:“你若是在府裡呆的悶了,可以跟着容玉公主和你嫂嫂出去玩,若是不願跟她們一起去便在家裡當好值,我出去了。”說完甩手走了。
阿朵被涼在了當地,咬牙正想衝容玉發作,蘇清換好了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笑着對容玉道:“我們走吧,好久沒有出門了,我心裡竟有些迫不及待呢。”
容玉聽了蘇清的話以後,衝阿朵做了一個鬼臉道:“我們出去了,你不跟着,便自己在家裡吧!”說完拉着蘇清便往外走。
跟在後面的梅紅,得意的看了阿朵一眼之後,手裡拿了一件披風匆匆的去找蘇乙了。
在蘇清與容玉到了門口的時候,蘇乙帶着人也到了門口。
這是他們第一次跟着蘇清出門,心情頗有一些激動。
蘇清本沒有打算上他們,因爲她與容玉只是在城內逛一下,並不出城,可能用不到他們。
不過轉念一想,將他們留在自己的身邊說好了是她出去的時候帶着他們的,若是自己出去卻不帶着他們,難保他們不會多想,可是若是他們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跟在自己的車後,就算沒什麼事,也會引來事情的。
她見梅紅站在她跟前一臉求表揚的樣子,不由得一笑。
蘇清對蘇乙等人道:“我要出去買點東西,蘇大哥挑兩三個人跟着我吧。”
蘇乙聽了之後,便挑了三個在衆人中武功過得去的人連同他自己一共四個人跟着蘇清出門了。
出門前蘇清命梅紅將自己的提及銀子拿了出來,對跟隨的人道:“大家 難得去逛逛,有什麼要買的東西便只管買就好,給自己給家人給沒有跟着的兄弟們,都可以。”
跟着出門的護衛聽了之後都非常的高興。
梅紅一直都是外向的性格,愛熱鬧,好奇心強,只是這麼時間以來因爲蘇清生病的緣故,她一直侍奉在蘇清的左右,平日裡就算輸出去買東西也是匆匆來,匆匆去,根本沒有機會像今天這樣撒歡的逛街。
所以梅紅跟在蘇清的車後面一直嘰嘰喳喳的與蘇乙帶着的幾個人護衛不停的說話,看到什麼便給他們介紹什麼,時不時的逗得他們大笑。
其實蘇清也只是出來散散心,並沒有什麼要買的,不過遇到什麼新鮮的東西也會下車與容玉去挑揀一番,一路逛下來,蘇清便只給凌浩買了一個真皮的箭套還有兩套打馬球用的裝備。
容玉見了之後,對蘇清笑道:“你雖然想着給阿朵買東西,可是她未必接受你的好意呢!”
其實蘇清也沒有抱希望阿朵會接受她買的東西,這不過是爲了不讓凌浩多心纔買了兩套一樣的東西,阿朵十成會不接受。
所以,蘇清聽了容玉的話以後笑道:“不接受,我便自己換着用!”
容玉一笑沒有說話。
她們剛剛賣完東西坐上馬車,便聽到後面一陣喧譁吆喝聲。
蘇清撩起車窗的窗簾,朝後面一看,竟然是宮裡的車。
她們出來的時候,蘇清爲了不引人注意故意將車上鎮西王府的番子摘掉了。
估計後面的馬車以爲他們是普通的民車才如此猖狂。
蘇清不想與他們起爭執,可是跟在後面的護衛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們第一次跟着主子出來,怎麼能讓自己的主子受委屈呢。
何況他們纔不管是不是宮裡的車,在京城除了皇帝,誰敢對他們鎮西王府的人無禮。
聽到後面的馬車驅趕他們的聲音,卻偏偏走在路的中間不肯讓開。
後面騎着高頭大馬,跟在馬車一旁的人見狀不由得大火,罵罵咧咧甩開馬鞭便朝着他們打了過來。
蘇乙一個躍身,伸手將馬鞭抓在了手中,輕輕一拽,便將那人從馬上拽了下來。
“你們活得不耐煩了,連宮裡的人也敢打!來人吶,給我上!”那人坐在地上嚷嚷道。
後面跟隨的十幾個人聽了他的話之後,便朝着蘇乙他們一哄而上。
蘇清見了之後,沒有喊停,她也想看看蘇乙他們到底武功在什麼水平上。
容玉在車裡明明也聽見了,可是也一聲不吭。
不多時,蘇清見蘇乙他們並沒有落下風,又不想讓他們將宮裡的人過於猖狂,便笑着推了她一下道:“你是公主,宮裡的人誰不認識你,你一出面他們便停下了,怎麼坐在這裡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容玉有些生氣的道:“我就是讓他們將禍闖大了再說,一羣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東西,總是打着宮裡的旗號在外面橫行,正好今天他們撞在了我們手裡,不如藉機收拾一下他們以儆效尤。”
蘇清捂嘴一笑不再說話。
後面的人一見自己十幾個人與人家四個人打都沒有佔到上風,心裡也不由的嘀咕,在京城誰家的護院會有這樣的武藝。
他是出來辦差的,可不是出來打架的,若是惹了什麼大主就不好了。
他想到這裡之後,衝蘇乙喊道:“你們是什麼人,留下名號便饒你們一命,不然便報道順天府去,依公處理。”
他想報上順天府的名號,試試對方什麼反應,若是對方對順天府有畏懼,那說明今天的事情他沒有辦錯,若是他們對順天府沒有畏懼,那今天的事情他們怕是很難佔到便宜了。
蘇乙他們都不知道順天府是幹什麼的,況他們現在拿着與他們打架就當是練手了,越打越來勁兒,因爲他們知道蘇清在車裡看着他們呢,誰不想在王妃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根本就不會停下了。
先惹事的一方一見這個場面頓時有些慌了,他的車上接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若是驚了貴人,他的責任便更大了。
就在此時,車上的人一撩車簾款款從車裡下來了,朗聲道:“諸位好漢且停手,聽我一言!”
蘇清聽了這人的聲音之後,不由得心裡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