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聽了之後,對容宇道:“是我讓表哥先不要走的,如果你是因爲此事要怪罪他,那便怪我吧!”
容宇回身衝蘇清一笑道:“我沒有怪他,是有別的事情想跟他聊聊。”
蘇清聽了便不好再做阻攔。
容宇見蘇清不再說話,便對李文軒道:“你隨孤到御書房去。”
李文軒發現,太子跟蘇清說話的時候,是自稱“我”的,而且語氣聲調輕柔無比,不由得想起了那日崔繼東說過的話,難道這太子真的對蘇清有情!
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充滿詫異。
不知不覺間已經隨容宇到了御書房。
一進門,容宇便道:“孤聽聞你才學出衆,可是爲什麼一直都沒有參加朝廷的春闈,是淡泊名利嗎?”
李文軒沒有想到容宇一開口便問他這個。
一直以來,李家在整個漢國也算比較大的家族,從地方到京城,李家爲官的人不計其數,可是他卻一直無心政事,連個秀才也沒有考過,身上一絲功名都沒有。
所以他在容宇跟前一直自稱“草民”!
此時聽到容宇如此問他,便實話是說道:“不滿太子殿下,草民的確無心爲官,而且文軒也不是做官的材料。”
容宇一笑道:“可是公主不能嫁一個沒有功名的人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李文軒本來在容宇問及他的功名的時候,心裡還有一絲絲的排斥,可是此時聽了此話之後,頓時醒悟。
他以前的時候因爲知道容玉鍾情於他的好兄弟崔繼東,所以便只是遠遠的看着她,就算是有機會接觸,也儘量的避嫌。
可是自從聽到崔繼東說了那些傷害容玉的話之後。他便再也不想讓容玉接近崔繼東了。
崔繼東不願好好對她,不珍惜她,自由人會好好對她。
所以他。鼓起勇氣對容玉說了那些話。
他原本沒有想到容玉會接受她,可是當從蘇清的嘴裡得知。容玉已經將他放在了心上之後,他便發誓要好好對她,給她幸福。
此時聽了容宇的話以後,李文軒就好像是做夢一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容宇見了他的樣子之後,笑道:“要不孤先安排你在翰林院做侍招吧,先熟悉一下官場。從明年開始便考取功名吧,反正也不着急,最近這兩年也不會安排你們的婚期,你便慢慢的準備。”他說道這裡之後,笑了笑道:“就當是爲了容玉,若是你不想做事,等你與容玉結婚之後,孤便在父皇跟前給你求一個閒職。”
李文軒聽太子已經這樣說了。若他再不謝恩就有些矯情了。
他立馬跪倒在地誠懇的道:“多謝太子殿下垂愛!”
容宇嘆口氣道:“孤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所以只要你能對她好就行了。”
李文軒聽了之後,趕緊道:“文軒一定會好好對待公主的!請殿下放心。”
此時,凌峰從外面進來了,見到有人便 只是一躬身站在了容宇的身側。
容宇對李文軒道:“如此你今天便先回去吧。”
李文軒剛要離開。卻又被他叫住了。
容宇從自己的身上取下了一塊玉佩放在李文軒的手裡,道:“以後進宮的時候不要說是去見公主的,直接過來找孤就行了,孤會安排你們見面的。”
李文軒聽了之後,擡眼望了容宇一眼,伸手接了容宇所賜的玉佩:“多謝殿下厚愛!”
他拿着那隻玉佩走出了御書房。
回想剛纔容宇所說的每句話,都是在爲容玉公主考慮,世人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是太子對容玉公主的這份情,就算是在普通人家的兄妹身上也未必能有這樣的真切。
他走了之後,容宇將御書房裡當值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對凌峰道:“什麼事?”
凌峰朝着容宇靠了一步,低聲道:“回稟殿下,韓太醫已經確認過了,皇后確實是被人下了毒以後又吊在樑上的,這說明郭女官的同夥依然隱藏在皇宮之中,而且還有可能就在皇后的身邊。”
容宇一捏自己的眉心,道:“我知道了,你去通知凌霄,不用在崇明寺守着了,既然那裡已經暴露了,他們便肯定不會再回去了,讓他儘快審問崇明寺的那些和尚,看能不能得到什麼線索。”
凌峰拱手稱是,正要離開,只聽容宇又道:“崇明寺的東面有一個從山頂留下的小溪對不對?”
凌峰道:“是,距離崇明寺大約有一里多遠的距離。”
“想辦法將那條小河引到崇明寺的地下通道去!”容宇說道。
凌峰聽了此言恍然道:“殿下英明。”
容宇點點頭道:“引過去之後,聽我的吩咐,先不要有所行動。”
“是,殿下!”凌峰帶着些許驚喜走出了御書房。
他們的主子總是時不時的能給他帶了驚訝,向崇明寺這件事,他都快放棄了,原本聽了容宇讓凌霄撤回的話以後,以爲太子也放棄了這個線索,可是沒想到容宇竟然想到了這麼一個好辦法。
將水引進地道,只要查一下水從哪裡流出來便知道這個地下通道通向何處了。
其實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
若是通道的出口在十幾裡之外的話,他們的查找範圍便有十幾裡的地方要查,那與大海撈針也沒什麼區別。
容宇之所以讓他這樣做還有其他的安排。
凌峰走了之後,容宇便獨自去了養心殿。
此時,在養心殿外跟上一次皇帝生病的時候一樣,派了多名侍衛在門口把手,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就連宮裡的娘娘也不允許進去。
不同的是這一次守門的侍衛都是容宇親自挑選的,只聽從他一個人的調遣。
容宇進了養心殿的大門,來至皇帝寢宮的門口。
一個侍衛將一件披風披在了他的肩頭,他拽了拽披風的帶子,打開了寢宮的門,閃身進了皇帝的臥房。
他坐在皇帝的牀前,一陣清冷的氣息傳來,讓他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父皇,兒臣沒用,讓那些人跑掉了,”說到這裡,容宇一臉的內疚,旋即道:“不過兒臣已經想到怎麼找到他們,所以父皇放心,兒臣一定將他們手刃,還我大漢一個安寧!”
容宇說完將皇帝身上的薄被往上拽了拽,臉上一笑道:“父皇你知道嗎,玉兒終於遇到了對他好的人,是李閣老家的那小子,兒臣看着他挺不錯的。
只是那小子不怎麼喜歡在官場混,兒臣已經敲打過他了,他願意 爲了玉兒考取功名,若他真的中了進士之類的,兒臣懇請父皇給他安排一個閒職,讓他每天與玉兒遊山玩水去,我們大漢的駙馬可以不做事,可是卻不能是個白丁,您說呢?”
容宇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皇帝卻始終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出了皇帝的臥房。
到了晚間,凌霄已經將在崇明寺抓到的那些和尚帶到了大理寺的大牢。
容宇親自到了大理寺的大牢。
牢房裡燈火透明,這裡的獄卒給容宇擺了一張桌案,一把雕龍圈椅,爲了給容宇祛暑,特意在桌案下面和桌案上都擺了冰。
容宇坐定,站在他身後的凌霄道:“先將崇明寺的方丈帶上來。”
他的話音一落,一個白鬍須的老和尚被人壓着帶了上來。
那老和尚一上來看着眼前的刑具便嚇的哇哇大叫,一點出家人淡薄生死的意識都沒有。
容宇見了之後不由得生厭,冷冷的問道:“你是崇明寺的主持方丈?”
那和尚嚇得跪在地上哆裡哆嗦的道:“我,哦不是,老衲是崇明寺的方丈悟心!”
容宇不想跟他磨蹭,便單刀直入的問道:“悟心,孤問你,你們崇明寺悔心殿後面的那個地下通道通到什麼地方去?”
悟心聽了之後,磕頭道:“老衲不知道什麼地下通道的事,他們只是讓我做方丈,收收香油錢,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參與的,望大老爺饒命啊!”
容宇聽了之後,一皺眉頭問道:“他們是誰?”
悟心聽了之後,一擡頭理所當然的道:“自然是那些將我抓了來當主持的人啊,我只是街邊的一個賴漢,吃了上頓沒下頓,天天靠要飯爲生。
他們將我抓住之後,我本來以爲他們是想要我的命,可是沒想到他們只是剃了我的頭,不但沒有殺我,還天天的給我好吃好喝的,給我取了一個名字叫悟心,讓我當崇明寺的主持,”說到這裡,悟心便兩眼放光的樣子。
容宇擡眼冷冷的瞪了悟心一眼,嚇得他趕緊將臉上的得意之色收了,話也不敢說了,只是低頭跪在地上。
容宇接着問道:“他們爲首的是誰,叫什麼名字,平日裡都做什麼事?說對了,孤重重有賞,若敢撒一句慌便拖出去砍了。”
悟心聽了此話趕緊結結巴巴的道:“我說,我說,他們!有悟慧,悟明,靈智,靈緣……”
容宇不待他說完問道:“有沒有一個人長的像女人?”
悟心聽了此話之後,臉上露出促狹的笑,道:“有~那裡是像,那本就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