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天揚起了英俊的面容,指着在草原上漸漸消失的那個又肥又胖的身影,冷聲道:“就他那副德行,我還用怕他嗎?即便西涼國的哈達在厲害,我也不會懼怕,誰讓他敢傷害我的女人呢!”
拓跋天口口聲聲都說林若曦是他的女人,這讓林若曦有些尷尬的垂下了一雙美眸。
“若曦,你怎麼了?不會是被嚇得哭出來了吧?別怕啊,不是還有我在嗎?”拓跋天欲伸出手將林若曦擁入懷中,想要安慰她。
林若曦卻躲開了,她望了一眼那些不明所以,滿面疑問的拓跋天帶來的隨從都望着他們二人,她給了拓跋天一個眼色。
拓跋天卻像是看不見一樣,問林若曦道:“難道你的眼睛出毛病嗎?”
林若曦脣邊的笑容垮掉了,兇狠狠瞪着他:“雲公子,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什麼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我還是未出閣的女子,是平陽侯府裡的千金,你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不合規矩了?”
拓跋天伸出手撓了撓後腦勺,笑道:“若曦,你還真是會說笑,你以前不是嫁給我做妻子了嗎?難道你忘記了啊?”
這句話一出,林若曦整張臉都要被拓跋天氣綠了,莫雪鳶瞪得一雙眸子都要凸了出來,更爲驚訝的便是拓跋天帶來的那些隨從,他們一個個伸脖子瞪眼睛張大口的樣子,顯然是被拓跋天的這句話給震住了。
林若曦冷冷瞥了他一眼,對身後的莫雪鳶道:“雪鳶,我們走!”
“是,小姐!”莫雪鳶也冷冷瞥了拓跋天一眼。
拓跋天一臉茫然望着林若曦和莫雪鳶的身影,漸漸走遠,這時他垂下星辰般的美眸,壞壞一笑,若曦昨天你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嗎?今天我這樣做,你表面雖然在生氣,可是內心卻是被我的話哄得很開心,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拓跋天突然感覺數十雙眸子用炙熱的眸光望着他,他一擡頭卻發現他的面前都擠滿了圍觀者,他們都投來詫異眸光,拓跋天掩飾住眼眸中的高興,臉上冰冰涼涼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保護好司徒小姐?”
那些隨從們一臉茫然,但誰也不敢違背了拓跋天的命令,一溜煙都跑走了,去保護漸漸走遠的林若曦和莫雪鳶。
莫雪鳶一直跟隨在林若曦的身後,可是她總覺得林若曦的表情怪怪的,她牽着馬快走了幾步,這纔看清林若曦是彎着脣角,眼眸中有着難以掩飾的開心和喜悅。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會讓你這樣的開心嗎?”
林若曦笑道:“也沒什麼,我只是在想,等一下見到辛格公主,將我們的獵物都拿出來一定會贏了她的,所以感覺到很開心。”
林若曦躍上了馬背,莫雪鳶卻在馬邊走着,可是她現在也看不清她的主子了,時而高興,時而生怒的,剛纔拓跋天說了那些話,她的主子的反應差別卻是這樣的大,到底是爲什麼呢?她這一刻更加的不明白了。
待林若曦趕回了帳子外的那片場地,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身紅裙的辛格公主和鵝黃柳裙的袁麗薇正在望着她。
突然一個身影迎了過來,卻是一臉焦急的司徒夫人,當司徒夫人望見林若曦毫髮無損的回來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見林若曦下了馬,她拉住了林若曦的手,問道:“剛纔可曾遇到了什麼危險嗎?”
林若曦沒有向司徒夫人提起西涼國大世子找麻煩的事,而是微微笑着搖頭道:“一切都好,孃親你就放心吧!”
“沒事就好!”她回眸望了一眼站在場子上的辛格公主和袁麗薇,有些不悅道:“那個袁小姐怎麼看都是一副壞心腸的樣子,若曦你以後千萬要防着她一點。”
林若曦打量過去,袁麗薇忙躲閃開了她打探的眸光,林若曦這纔有一個念頭浮上腦海:看來,剛纔大世子是受了這個女人的慫恿,纔會找上她的麻煩?這個女人,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事收斂一點纔好。
林若曦在莫雪鳶耳邊低語幾聲,莫雪鳶點點頭,接着走開了,林若曦便和司徒夫人牽着馬一起來到了辛格公主和袁麗薇的面前,待袁麗薇身邊的僕人查了查林若曦打獵兔子的數目時,不由得驚呆了。
辛格公主只打獵到了十五隻兔子,林若曦卻是打到了二十五隻兔子,比辛格公主多了十隻?
這辛格公主可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神射手,怎麼會輸給南疆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呢?
袁麗薇爲辛格公主打抱不平,憤憤道:“司徒小姐,只是一個上午你就打到了二十多隻兔子,這森林這麼大,兔子又狡猾的很,不知道都躲到哪裡去了,你怎麼可能打獵到這麼多呢?是不是你讓人幫你打獵了兔子,才能數目這樣多呢?”
司徒夫人顯然不喜歡聽到袁麗薇在這裡挑撥,她第一個冷聲道:“袁小姐,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是不是故意打不到兔子,灰溜溜的回來了?別人打到兔子了,那是別人的本事,你這樣嫉妒別人,說的又這樣的難聽,還真是讓人聽了感到反胃的很。”
袁麗薇畢竟是小輩,不敢向司徒夫人頂嘴,氣的她只好在原地跺腳,辛格公主雖然爭強好勝,但是她懂得若是別人勝過自己,都是他們的本事,不應該嫉妒,更不應該因此找別人的麻煩,而是應該敬佩對方而已。
辛格公主微微笑着,小臉紅紅道:“司徒小姐,這次你贏了,我承認我輸了,所以我覺得你和他很配,但是你能不能在給我一次機會呢?“
司徒夫人被辛格公主的這句話繞的雲裡霧裡,但林若曦知道辛格公主說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她也有不懂的地方,便問道:“辛格公主,你說的讓我給你一次機會,是什麼意思?”
辛格公主垂下美眸,聲音低低道:“我想在雲公子當面表白一下,若是他肯接受了我,那麼我就會向哈達提出嫁給他,若是他不接受我,那麼……我就會放棄這段感情祝福你們。”
司徒夫人總算聽明白了辛格公主爲何會說讓林若曦給她一次機會,她望向林若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會怎樣說。
林若曦卻是溫婉一笑,伸出手拉住了辛格公主的手道:“辛格公主,雖然感情的事誰都說不好,但我想告訴你,不是我給你這次機會,而是你自己給自己一次機會,雖然我不知道雲公子會怎樣回答你,但是你只要勇敢的邁出這一步就知道了他的真心。”
辛格公主眼睛裡亮亮的,她笑起來像朵花一樣甜美:“司徒小姐,你這是答應我,不會阻止我去找雲公子了?”
林若曦點點頭,辛格公主便邊跳邊唱的離開了。
袁麗薇就像是拋棄的小丑一樣,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辛格公主的背影,忙不迭的想要跟過去,正在這時,林若曦一擡腿絆了她一腳,讓袁麗薇整個人撲了過去,更巧的是莫雪鳶正拎着一個木桶走過來,袁麗薇毫無防備的撲向了莫雪鳶。
莫雪鳶‘啊’的尖叫一聲,將手中的木桶丟掉,袁麗薇一個飛撲腦袋插/進了木桶裡。
袁麗薇身邊的婢女們看到她家小姐的頭插/進木桶裡,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袁麗薇腦袋呆愣在木桶裡好半天,終於將腦袋從木桶中拔出,一張嬌美的小白臉變成了泥巴滿面的樣子,她邊用手去擦着臉上的粘粘的如泥巴狀的東西,邊哭喊着:“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這樣臭啊?”
她的婢女們忙討好的跑去,本來是想拿出帕子爲他家的小姐擦臉上的穢物,可是剛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讓他們不禁退離開了老遠,誰都不敢靠近。
“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怎麼這麼臭啊?”
正在這時,她的一個婢女掩着嘴邊的笑意,回答道:“小姐,你剛纔怕是一頭栽進了牛馬的糞便裡了。”
袁麗薇瞪圓了眼珠子,用質疑的眸光望向莫雪鳶,這時莫雪鳶顧裝作抱怨道:“小姐,這可怎麼辦好呢?您剛纔吩咐奴婢把這些牛羊的糞便都準備好了,教訓一下總是壞小姐的那些壞千金們,奴婢好不容易向草原上的阿媽要的,這一次怕是在要不找了。”
林若曦嘆息一聲:“也罷,這一次袁小姐已經嚐到牛羊糞便的滋味了,該教訓的也教訓了,我們也不必在找這些又臭又噁心的東西了……”她走近袁麗薇,就聞見一股惡臭,讓人倒胃口,忙捏住鼻子退後很遠道:“袁小姐,這牛羊糞便的滋味一定很好吧?”
“司徒若曦,你這個壞女人,啊!~”
袁麗薇哇的一聲哭出來,緊接着又是嘔吐,又是大哭,最後暈倒過去。
可憐她身邊的婢女們,一個個不敢將他們家的小姐丟在這裡,幾個人想了法子,拿了繩子捆住了他們家的小姐,將他們家的小姐用繩子捆綁,再用粗木棒子擡起,擡了回去,有的忍不住這種臭味,被薰得吐得臉色煞白,看的林若曦都有些心疼了。
“唉,孃親,雪鳶,你瞧瞧袁小姐的婢女們,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司徒夫人和莫雪鳶都忍不住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都飆了出來,林若曦也忍不住拿出帕子擦着眼梢的淚水,這一次袁麗薇應該知道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這句話了吧?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有心構陷她了。
辛格公主站在場子間,一直遙望着遠處漸漸向這裡趕回的打獵者,不知等了多久,纔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
第一天的打獵比賽其實就是一個熱身賽,所以那些出去打獵的人只是將獵物的數量結果公佈了一下,大家心裡都記住,看看這些打獵者的實力也就沒有什麼了。
這一次靖羽侯爺打的獵物最多,而且打死了兩隻黑熊,這個成績怕是沒有人能及得上了,但打獵中的人也有不少的佼佼者,如拓跋天、三皇子楚王、六皇子茂王,八皇子良王和九皇子沐王,他們個個相貌堂堂,文武雙全,打獵的手法那也是相當精煉了,不過這些都是南疆國的男子中比較出類拔萃的人,西涼國的男子們更是個個英勇,有不少人已經僅此於林靖軒的成績了,而他們之中打獵最多的要數九世子齊木崇。
南疆國和西涼國中能有真麼多的英雄才幹,讓南疆皇上和西涼國的哈達都高興不已,本來今天只是熱身賽,可是南疆皇上和西涼哈達都對南疆和西涼國打獵最多的人有了賞賜。
跋揚容着女。而這些對於拓跋天來說,成績並不意味很重要,他只在乎手中抓住的活着戰利品,一個木籠子裡裝着小刺蝟,一個木籠子裡裝着白色的小狐狸,他一手拎着一個,邊走邊揚起了笑容,在陽光下分外的炫目耀眼。
突然一身紅色衣裙的女子闖入了他的視線之中,拓跋天微微皺起眉頭,卻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
“姑娘,請問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辛格公主垂下美眸搖了搖頭。
“我們在哪裡見過嗎?還是我們曾經就認識了,爲什麼我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呢?”拓跋天思來想去還是不接的在哪裡見過她。
辛格公主剛開始是有些害羞,但是現在有些着急了,她伸出纖纖手指,指着自己微微發紅的臉蛋,笑起來像是一朵純淨的小花:“雲公子,我是辛格公主啊,難道你忘記了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圍着篝火跳過舞呢!”
拓跋天手中的兩隻木籠子咣噹一聲掉落在地上,他突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他將眼前的這個姑娘誤認爲是林若曦,還和她一起牽着手圍着篝火跳舞蹈,直到這個姑娘對他唱了草原上的歌,向他似乎表白出喜歡,他才摘掉了她面上的面具,看清了她的容貌並不是林若曦,倉惶之中他逃跑了,卻是忘記了那個姑娘的長相。
如今看到她,好半天才想起原來她就是那個草原上的姑娘,但看她今天攔住他的架勢,他又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腦海。
“辛格公主,你找我有事嗎?”
辛格公主點點頭:“是的!我找你有事!”
拓跋天等了半天,她卻遲遲沒有開口,就這樣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拓跋天尷尬的笑了笑:“辛格公主,我突然想起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我先告辭了!”
辛格公主又伸出手攔住了他,拓跋天有些不耐煩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雲公子,我喜歡你,從我和你牽着手一起圍着篝火跳舞的那一刻就喜歡上了你,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開心,更沒有過對一個人這樣深深的喜歡着,想看他,想和他說話,想親口告訴他我是多麼的喜歡他。雲公子,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我們一起在草原上快樂的生活可以嗎?”
辛格公主都沒想到自己一口氣竟然說出了這麼長的話,她說完這些話,臉頰已紅透了,就像是一隻熟透了的蘋果,不過這樣嬌羞的樣子,會讓大多的男子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拓跋天輕嘆了一聲,覺得還是應該對她說實話,畢竟這樣才能快刀斬亂麻。
他嘆息一聲道:“辛格公主,雖然我們見面的時間很短,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好姑娘,所以我希望你會找一個適合你的男人嫁了,只有他才能給你幸福。”
辛格公主搖搖頭:“不,我喜歡的人就是你,我將來要嫁的人只會是你!”
“辛格公主請你不要這樣固執了,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我的心裡已經有了別的女子,而我也會一心一意的愛着她,守護在她的身邊,不會在喜歡上別的女子,更不會在有了她之後再去娶別的女人,這樣我就是傷害了她,我一輩子都不會這樣做。”
辛格公主很是失望,但是她骨子裡是倔強的,她很不甘心的問道:“雲公子,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爲什麼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司徒若曦?我哪裡會比她差,你非要和她在一起呢?”
拓跋天嘆息一聲:“辛格公主你是一個好女孩,其實你一點也不比她差,但是我就是喜歡司徒若曦這個女子,即便她變得很醜,即便她很脆弱或者在別人的眼中非常不堪,我仍然會愛着她,我這一生只爲她而活着,對不起辛格公主!”
拓跋天說完這些話,將落在地上的兩隻木籠子撿起,朝着林若曦居住的帳子處走去。
辛格公主蹲起身子,將純美的小臉埋在雙膝間,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就像是一朵朵冰涼的水花,看得人很是心疼。
林若曦正巧經過這裡,聽聞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但她並沒有從帳子後走出來,因爲怕辛格公主和拓跋天都會尷尬,所以她只是悄悄地藏在那裡,直到拓跋天離開了她才走出來。
她來到辛格公主的身後,伸出手搭在了辛格公主的肩膀上,輕輕推了推她:“辛格公主,你還好吧?”
辛格公主擡眸望見是林若曦,她搖了搖頭,哽咽道:“司徒小姐,我很不開心,現在好難過!”
林若曦當然知道,若是一顆炙熱的心被人辜負了,或者拒於千里之外,一定會多麼的傷心難過,只是她更知道,有些事有些時候,越是拖沓,越是曖昧,就一定帶來的傷害更大,還不如直截了當把話說清楚的好。
林若曦溫柔的勸慰道:“辛格公主,你要知道人的感情是無法控制的,就像你很喜歡雲公子,而云公子卻是喜歡別的女子,這樣你們就永遠不可能有交集,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所以請你想開一些,不要在這樣繼續難過了,你一定會找到更喜歡的男人,他會陪着你在草原上快樂的生活着。”
辛格公主滿面淚痕,卻是固執的搖搖頭:“我可以叫你若曦嗎?”
林若曦點點頭:“當然可以!”
“若曦,我這個人就是很固執,一旦喜歡上了一個人我就會一心一意的喜歡下去,所以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
林若曦點點頭。
“我可以一直喜歡雲公子嗎?即便我知道他喜歡的人只有你,他將來要娶的人也是你,可是我想一直就這樣喜歡他下去,但是你放心……”她伸出手,將手心仰面朝着天上發誓道:“我向長生天發誓,我不會破壞你們的關係,我只是默默的喜歡他就好,若是我做錯了事,可以讓長生天懲罰我,讓我孤獨終老永不快樂。”她用懇求的眸光望向林若曦:“你可以原諒我嗎?”
林若曦帶着苦笑:“辛格公主你並沒有錯,錯的只是蒼天,我不會怨你恨你,我只希望你活得開心就好。”
辛格公主破涕爲笑,站起身,接着將林若曦也拉起身,她笑着對林若曦道:“你以後就是我辛格公主的朋友了,你以後叫我辛格就好了,若曦我很開心你能這樣的包容我,不記恨我喜歡了你同樣喜歡的男人,我這就先離開了,但是我知道我們以後會是最好的朋友。”
林若曦笑着道:“是的,我們會是最好的朋友!”
辛格公主轉身離開了,在臨走前朝着她開心的招手,接着蹦蹦跳跳像個孩子一樣走遠。
莫雪鳶這才從帳子後走出,有些擔憂道:“主子,你真的不在意辛格公主喜歡的人,也是你喜歡的人嗎?你不怕哪一天若是五殿下突然喜歡上了辛格公主,那麼你要怎麼辦?”
林若曦失笑道:“我不怕天會有一天喜歡上別的女人,因爲我相信他,他會一心一意的待我,直到我報仇雪恨之後,會和他永遠離開南疆浪跡天涯幸福的生活。當然我更不會怪辛格公主,她是沒有錯的,就像我說的人的感情是無法控制的,我只希望她能夠笑的像從前一樣快樂幸福。”
莫雪鳶不知怎的,感覺她家的主子變了,之前她家的主子是多麼的冷血、冷酷、若是有人敢惹她,觸犯了她的的利益,那麼她一定會給她顏色瞧瞧,甚至會將這些人親手滅掉,可是如今的主子,似乎多了太多的柔情,包含了太多的感情,她現在也不知道她的主子變得是好是壞,她只希望他們能儘快報了仇恨,讓主子和拓跋天從此遠離南疆,過着快樂幸福的生活。
林若曦和莫雪鳶各懷心思,一路上都沒有在說什麼,直奔着司徒家的帳子走去,快要到帳子時,就望見一身青衣華麗的男子,一手拎着一個木籠子,正露出俊美的笑容望着他們走來。
林若曦明知道拓跋天手拎的木籠子裡裝的什麼小動物,卻還是顧裝作不知道,指着他手上的木籠子問道:“雲公子,你手裡拿着什麼怪東西啊?”
拓跋天‘啊?’了一聲,顯然是被林若曦問出的話感到奇怪,但很快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先是擡起左手上的木籠子道:“這是一隻很可愛的小刺蝟!”接着他放下了左手上的木籠子,擡起了右手上的木籠子得意道:“這是一隻很漂亮的白狐狸!”
莫雪鳶微蹙眉頭,不解地問道:“雲公子,你抓這些小野獸做什麼?”
拓跋天哈哈笑了兩聲:“雪鳶這就是你不懂了吧,我抓這兩隻小野獸是要給你家小姐當寵物的!”
此話一出,不僅莫雪鳶愣住了,林若曦也不由得蹙起眉頭,不敢置信問道:“雲公子,你說什麼?”
“我要把他們送給你當寵物養着啊,難道有什麼不可啊?”他搖了搖這兩個木籠子笑道:“你瞧瞧他們,多可愛,多漂亮啊,難道你不想養着他們玩嗎?”
林若曦淡淡一笑:“你就是因爲他們長得可愛漂亮纔想着要送給我當寵物嗎?”
拓跋天搖搖頭:“當然不是了,主要是這兩個小東西和你都用相同點呢,就比如說我左手籠子了的小刺蝟吧,它渾身都是刺,和你差不多,誰要是敢惹你,你就用你的脾氣,就像這小刺蝟的刺一樣,狠狠的刺向別人,給他們教訓。”
林若曦剛纔勉強還帶着笑容,這一刻徹底垮掉了。
她冷着一張臉,繼續等拓跋天說下去,顯然拓跋天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繼續道:“我這右手籠子裡的是一隻小白狐狸,它漂亮是漂亮,只不過很狡猾、眯起的小眼睛黑溜溜的很是好看,卻很是兇狠,就像你一樣,外表美麗,其實內心狠辣極了,若是誰敢惹你,你就會像小狐狸一樣,狠狠咬住壞人不放,直到咬死壞人才鬆口。”
莫雪鳶的臉色都難堪了,更別提當事人林若曦了,莫雪鳶輕咳了兩聲,想讓拓跋天注意一下林若曦臉上難堪的表情,可是拓跋天顯然沒有看到,繼續討好似的搖了搖手中的木籠子,很得意道:“怎麼樣,司徒小姐都可喜歡嗎?”
林若曦笑的很是嬌美,點點頭,拓跋天這纔拿着木籠子朝着林若曦走來“既然喜歡,雪鳶你就替你家小姐收下吧!”
當拓跋天快要靠近林若曦時,林若曦突然從袖子中抽出銀針,銀針在陽光下寒光閃閃,她彎起冷眼的脣角對拓跋天笑道:“雲公子,是不是很久了,你都沒有嚐到若曦手中銀針的滋味了,看來你很是想念啊,這樣吧,我今天就讓你再一次深深的回味一下如何?”
拓跋天一雙黑亮的星眸頓時呆住了,他尷尬的笑着朝身後退步:“司徒小姐,何必這樣客氣呢,要不我把這兩個小東西放在這裡你拿去就是了!”
“我就是太喜歡你送的禮物了,所以纔想回贈一些東西給你。”
“啊?你既然喜歡還要拿銀針扎我啊?這又是什麼話啊!”拓跋天還是沒有理解林若曦的話。13acV。
莫雪鳶實在忍受不了拓跋天的‘天真無邪’了,她無奈的提醒一句道:“雲公子,你把我家小姐都比喻成了刺蝟和狐狸了,還說的那麼難聽,你覺得我家小姐會喜歡你送的禮物嗎?還不將禮物拿走啊,保命要緊!”
拓跋天這才知道爲何林若曦會變得如此冰冷可怕,他拎着木籠子撒腿就跑:“司徒小姐,我們改日再見啊!”
他身後的隨從忙不迭的都跟在他的身後跑着。
林若曦還不忘甩出手指間的銀針,刺到了拓跋天的脖子上,痛的拓跋天哇哇大叫一聲,接着一溜煙跑遠了。
莫雪鳶見到拓跋天離去時滑稽的樣子,不由得掩嘴笑了,在一看她家的小姐,也同她一樣,掩不住脣邊的笑意。
“主子,沒想到雲公子是這樣的有趣,還能想到要送你刺蝟和小狐狸當寵物,他還真把主子你看的多麼強大了呢!”
“不是強大是強悍,看來他就沒有把我看成正常的女子一樣,好像我比男人都要兇悍很多似的。”
林若曦和莫雪鳶相視一笑,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司徒家的帳子,撩起帳簾子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林若曦就發現今日帳子裡很是熱鬧,不禁平陽侯司徒宇、司徒家的三位公子在,就連南疆六皇子李茂——茂王,九皇子沐王也在。他們看到林若曦走進後,都笑着望向了她。
林若曦當然不能失了禮數,朝着茂王和沐王輕拂身拜見。
茂王和沐王忙讓她起身。
“若曦,你來的正好,剛纔我們還商量着,要不要我們一家人在草原上辦一個宴會如何?”
司徒夫人朝着林若曦招手,讓她過去。
林若曦笑着走了過去,知道司徒家的人還有茂王和沐王都在望着她,等待她的回覆,林若曦走近司徒夫人想了想,搖搖頭道:“孃親,若曦覺得這個主意並不好!”
“爲什麼?”司徒夫人很是詫異。
“首先,草原的夜晚風很大,不適宜做一些點燃火堆燒烤牛羊的事,西涼人可以在這裡點篝火烤牛羊,那是因爲他們選擇了一塊好的場地,在所有帳子圍成的這麼大的一塊空地上進行,帳子是最好的屏障可以擋住草原上的大風,所以若我們想在人羣外的草原點火堆,少烤牛羊和獵物辦宴會,是不太安全的。其次,草原上的野獸很多,尤其到了夜晚野獸們都會出來覓食,若是他們看到了光亮,一定會尋着光亮而來,若是遇到了普通的狐狸啊野狗之類的野獸還好,他們的危險性不高,但是若是遇到了成羣的狼羣,那麼我們是很難對付這些狼羣的,這些狼羣實在是可怕。”
林若曦說出這些話已經讓這些人信服了,並且都同意了她的選擇,可林若曦還想補充一句道:“最後,我們在草原上其實遇到的危險也很多,就比如和我們平陽侯府不和氣的幾個家族,他們會找到一切的方法想要我們在皇上面出醜,最好能將司徒家百年的名譽也盡毀了,所以我們若是離開這裡到大草原上辦宴會,也是給了這些和我們並不友善的大族趁虛而入的機會。”
平陽侯司徒宇沒想到自己的女兒能這樣的聰明,竟然能想到這樣周到,索性他們幾人決定了不去草原上辦宴會,就暫時在林若曦和司徒夫人的住處辦了幾桌酒宴,談笑起來。
爲了增添一些熱鬧,平陽侯司徒宇提議讓所有人都展現一下才藝,讓大家欣賞,愉悅開心。
司徒宇展現了他的書法,寫了‘蒼天龍飛舞,大地馬飛歌!“幾個大字,其字體蒼勁有力,渾然天成,龍飛鳳舞一般。
衆人鼓掌之後,便是司徒夫人表演,司徒夫人最擅長的便是刺繡,但時間畢竟有限,她只刺繡出兩隻蝴蝶,但是這兩隻蝴蝶用了不到半刻鐘就已經繡好,而且樣子栩栩如生,也博得了衆人的喝彩。
緊接着司徒瀚表演了劍舞,司徒湛唱了一首自己編出的詩詞歌賦,司徒斌則表演了輕功空中舞,李茂現畫了一幅秀麗的山水畫,李沐演奏了笛曲。
只剩下林若曦一人沒有表演了,衆人將眸光都凝望向林若曦都想知道她要表演什麼才藝。
這時,林若曦讓莫雪鳶將長琴拿了過來,這隻長琴琴身是通體爲紅色,應該是血玉而制,琴絃是用冰蟬絲製成,在燭火的搖曳下發出了晶瑩亮爍的光芒,琴身上又有五種不同顏色的寶石鑲嵌而成,分別有紅黃藍綠紫五種顏色的寶石鑲嵌,一看便知道價值連城。
平陽侯司徒宇、司徒家的司徒湛和司徒斌,乃至李茂和李沐都認得這隻長琴,它就是傳說中排名爲第二的暗器樂器鳳舞蒼穹琴。
一想起這個琴的名字,他們都不由得驚怔住了,要知道這隻長琴是有魔力的,沒有強大的內力和超脫凡俗的靜心能力,是根本無法駕馭這隻鳳舞蒼穹琴的。
林若曦氣定遊神,纖長的十指撫在了琴絃上演奏出了一曲跌宕起伏的歌曲,此歌曲餘音繞帳,讓人聽了便被深深陶醉其中,直到琴音停止,久久都不能從這種陶醉中脫身而出。
一項不懂音律的司徒瀚皺起濃眉道:“小妹表演的不錯,但是我總是聽不出她彈奏的是什麼!”他望了望這些人,似乎都在陶醉先前的樂曲,他開始好奇地大聲問道:“你們都在想什麼呢?怎麼沒有一個人評價下和鼓掌一下呢?”
他啪啪的鼓起了手掌,掌聲就像是一個一個的信號傳到了其他人的耳中,這時被琴音陶醉的人們才緩過神,都隨着司徒瀚一起鼓起手掌。
可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定是鳳舞蒼穹琴的魔力,是它讓所有人都被琴音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過,司徒宇的面色一直並未好看過,他有些忌憚自己女兒手中的那隻鳳舞蒼穹琴了,因爲這個琴是魔琴,一旦控制不好自己的心智,亂了心亂了神,也就會走火入魔,失去了常人的理智,做出一些荒唐的事。
林若曦今天做這個表演,顯然是故意的,她一直都想知道這隻長琴的邪惡力量,這一次才知道原來這把長琴還真是邪的很,能將這麼多武功的高手和懂得音律的人心智控制住,這也是這隻鳳舞蒼穹琴的威力了吧。
她讓莫雪鳶將鳳舞蒼穹琴收起,司徒宇這時開口問道:“若曦,你是怎樣奪得這隻寶琴的?”
司徒夫人顯然也很好奇:“對啊,若曦剛纔孃親聽聞了你彈奏的曲子,感覺渾身不能自拔一樣,就這樣一直聽下去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可見你的琴藝很是高超,而這隻長琴也很是華貴,你是怎樣得到它的呢?”
林若曦微微笑着:“這隻長琴名爲鳳舞蒼穹琴,是江湖上傳聞中的暗器排行第二的寶琴,而我得到它純屬一次偶然,是在大曆國太子/妃生辰宴會舉辦的奪琴大賽中得到的,這也是我和寶琴有着不解的淵源吧!”
李茂笑着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脣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和煦可愛:“若曦,那你爲什麼能駕馭這隻長琴呢?”
李沐接着李茂的話,問道:“我聽說這隻鳳舞蒼穹琴只有內力高心境平和的人才能駕馭,難道若曦表妹你的武功很高嗎?”
“其實這兩個我只有最後一個,心境平和我能做到,這也是爲何我能駕馭鳳舞蒼穹琴的原因吧!”
司徒家的人在也沒有問林若曦鳳舞蒼穹琴的事情了,可林若曦敏銳的洞察力看得出來,在司徒家的帳子裡有一些僕人行爲很是詭異,她今日將鳳舞蒼穹琴拿出來,也是引那些想對司徒家動手腳摘髒陷害揪出來教訓一下。
司徒家的宴會繼續進行中,可在帳子裡的一個僕人卻偷偷溜出了帳子。
林若曦將莫雪鳶叫來,在她耳邊輕語幾聲,接着莫雪鳶便離開了帳中。
那個僕人一路小跑,時不時的回頭望一望,生怕被司徒家的人發現了,直到來到了一頂金帳子前,他才停下了腳步,被金帳子外的侍衛攔下了。
“你有什麼事,這樣急急忙忙的來這裡?哈達快要睡着了,你還是回去吧,明日再來找哈達!”
那個僕人神色緊張道:“我是由重要事找哈達的,非常重要的事!”他故意將聲音提高了,讓在金帳子裡的哈達聽到了。
哈達望着躺在他牀毯子上的大世子齊木端,重重嘆息了一聲,這才命人將帳外的人叫進來。
那個僕人見到哈達,還有牀毯子上正哭哭啼啼的大世子後,忙不迭的匍匐在地攤上拜見:“穆格魯拜見哈達和大世子!”
哈達推了推手道:“有什麼事情,你這樣急急忙忙的來找我?”
那個叫穆格魯的僕人道:“哈達,我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守在司徒家女眷的帳子外,觀察帳子裡面的動靜,今天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個司徒若曦在司徒家在帳子裡舉辦的宴會中,彈奏了一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聞到大世子齊木端怒罵一聲:“別提這個該死的女人了,簡直是一個喪門星,該死的女人,要不是他,我怎麼會遍體鱗傷啊,而且屁股被匕首扎的這麼深,都不敢坐在毯子上了。”
哈達怒喝一聲:“齊木端,你給我住口,你也不想想爲何會成了今天這副德行,要不是你先去招惹了那個司徒若曦,又怎麼會有人爲她打抱不平來教訓你?”
齊木端哭的兩隻眼睛都腫的,這一次不要笑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他仍舊抱怨道:“誰知道那個狐狸精那麼厲害,竟然認識那樣武功高強的男人,要不是我帶的僕人都是笨手笨腳的,我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啊!”
哈達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還去怪別人,你也不怪怪你自己,誰讓你學了這麼久都學不會騎馬射箭,武功連辛格公主都不及,要不是你是瑪雅所生,我早就將你丟到外面去喂狼去了。”
齊木端一聽哈達這是動怒了,他也就忍着疼痛和抱怨不敢在多說一句話,這時哈達又讓那個就穆格魯的僕人繼續講。
穆格魯繼續道:“那個司徒若曦的確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她的手上還有一把寶琴叫鳳舞蒼穹琴,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也能當暗器使用,很是厲害!”
齊木端只顧着渾身都痛,嚷嚷着根本不在意什麼寶琴不寶琴,可是哈達卻是一個對寶物很是好奇和喜歡收集的人,他長長的眼睛眯起,圓圓的大臉上多了一些肅氣。
“這隻寶琴既然這麼好,在司徒若曦的手中似乎有些浪費掉了,穆格魯,你繼續盯着司徒家的一舉一動,若是有什麼特殊的行爲,一定要及時來告訴我。”
“是,哈達!”穆格魯領命後退出了金帳子,哈達冷冷一笑:“司徒若曦,你欺辱我的兒子,又是我乾女兒想要殺害的人,這筆賬早晚都要算清的,你可別怪我對你下手惡毒啊!”
齊木端聽到了這句話,忙不迭附和一句:“哈達,若是抓住了那個美人先不要殺,先給我當女奴幾天後再殺!”他這是又色心起義了。
可哈達並不在意,而是點頭哈哈大笑:“好!要是活捉住了她,一定給你當女奴,不過若是一不小心處死了她,大世子也不要怪哈達不給你美人啊!”
齊木端腫脹的長縫眼中,滿是危險之氣,他心中想到:若是她死了,我一定也不會放過她的屍體的,哈哈!
莫雪鳶返回了司徒家的帳子,在林若曦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林若曦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突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站起身向司徒家的人道:“若曦可能是喝的有點頭痛了,想要道外面吹吹風清醒一下。”
李茂和李沐同時站起,很巧合一起開口問道:“若曦表妹,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李茂和李沐說完這句話,都不由的微微驚訝相視一眼對方。
林若曦卻是搖搖頭,讓莫雪鳶扶着她:“你們是男子有些時候並不方便,還是讓雪鳶陪着我就好。”她知道司徒夫人不放心,於是道:“孃親,您就放心好了,我就在帳子外走走便是,不會有危險的。”
司徒夫人雖然不放心,但是她也知道女兒的個性,若是出聲阻止了,她的女兒也一樣會出帳子,而且鬧得大家都不愉快,這也沒有必要的。
她放心的笑了笑,交待幾句:“外面風大,一定要披着披風在出門啊!”
莫雪鳶忙將準備好的披風披在了林若曦的身上,這才二人走出了帳子。
他們離帳子有一段距離了,確保了無人跟着他們二人,林若曦這才問向莫雪鳶:“雪鳶,你可確定剛纔看到的是真的?”
莫雪鳶點點頭:“主子,雪鳶確定自己見到的一切,那個僕人確實進到了哈達的帳子裡。”
林若曦輕嘆一聲:“看來不好的事情,終究是要發生了。”
莫雪鳶不解,問道:“主子,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哈達與武皇后之間一定有必然的關係,這一次雖然武皇后和太子殿下都沒有前來踏青涉獵,卻也能在背後操縱一切。”
莫雪鳶雙眸漸漸睜大,不敢置信道:“主子,您意思說是武皇后她串通了哈達,想讓他對你下手嗎?”
“我只是有這種感覺和可能,雪鳶你現在就去找靖軒和拓跋天來這裡,看來有些事需要我們三個人好好商量了。”
莫雪鳶領命後,快步的離開。
林若曦則站在草原上,舉目望了一眼頭上大大的明月,心中感概萬千,從她穿越到這個時代後,就再也沒有平息過,危險總是繼之而來,從未讓她有安心過的時候。
她多麼希望能過上無憂無慮,自由快樂的一天?這個幸福的生活,什麼時候才能夠到來呢?
正當林若曦垂下雙眸時,突然感覺迎面而來兩道紅色的火焰,耀的她有些睜不開眼,又猝不及防難以躲閃開。
“小心!~”
突然一個身影朝着林若曦撲來,將林若曦撲倒到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