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孫斌,還是李金才,都是楚揚的心腹。
這一點,沒有誰會否認,儘管這倆土鱉的本事不大。
可人家倆人,就是楚揚的心腹,誰敢看不起?
但是,某個傢伙曾經說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
這不,一直以‘八兄弟’自詡的兩個人,就爲誰去西域省,而爭執了起來,守着周副總,孫斌就公然罵李金才爲土鱉了:“吆喝,你這個土鱉長能耐了啊,還懂得什麼愧疚不愧疚的了。”
李金才自然不肯當土鱉了,於是就再次反駁……
孫斌眼珠子一瞪,剛想再說什麼時,卻瞥見周舒涵正皺着眉頭的望着這邊,趕緊的閉上了嘴。
以前周舒涵雖說也是揚哥的女人,是製藥廠的副總,但連南詔戲雪都嫁出去了,她老人家卻一直‘待字閨中’,這不能不讓人多想什麼,繼而不用太忌憚她。
可現在卻不同了,人家不但懷了楚某人的‘龍種’,而且老周同志也很快就入住製藥廠,這又說明了什麼?
是個長腦子的人,就知道這時候的周舒涵,百分百是楚家的媳婦了,要是這時候再表現出半點對她的不敬,那可真是麥糠擦屁股---找着不利索了,所以精的好像猴子似的孫斌,纔不敢給她留下什麼壞印象呢,要是她對揚哥吹吹枕頭風……那後果,可就真不好說了。
孫斌心中是怎麼想的,性格單純的周舒涵,根本沒有想這麼多,只是在在制止了這倆人的爭執後,稍微思考了片刻才說:“我看這樣吧,你們兩個都隨我去西域省好了,反正那邊的柴董等人,和你們也都熟悉了。”
孫斌和李金才大喜:“謝謝周副總!”
不過,謝完了周副總後,李金才卻期期艾艾的問:“可我們都走了的話,誰來協助周老爺子負責這邊安保問題呢?”
周舒涵笑了笑:“呵呵,你們還知道爲別人考慮啊?既然知道這個問題,那麼你們就不該爭!好了,我是和你們開玩笑呢,反正新藥廠的安保工作,離開你們也能玩得轉。這樣吧,你們趕緊的去收拾一下,按照柴董的意思,帶走十個業務熟練的手下,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好了。”
“是,謝謝周副總!”
孫斌和李金才同時道謝後,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
等他們都走出去後,周舒涵就撥通了夜流蘇的電話。
……
與周舒涵不同,夜流蘇這些天一直是在緊張中度過的。
夜流蘇緊張,是因爲她怕楚天台再次來找麻煩,儘管楚揚已經把她變成女人了,可那個傢伙既不缺少女人,現在又遠在西域省,要是老楚這時候再黑着臉的來找她,她該怎麼應付呢,總不能掐着腰的沖人家吼:你兒子已經把我睡了,你要是再沒完沒了的話,小心我去告他耍流氓……
當然了,這句話夜流蘇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就如同楚天台肯定不會再來找麻煩那樣。
不過,自從那晚和楚某人春風一度後,夜流蘇的確改變了很多,變得更不愛說話了,很多時候都是坐在那兒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不,就在張大水和香菱向她彙報這個月的業績時,她表面上是在聽,可她的眼珠子卻一動不動的盯着某個地方,明擺着走神了。
“唉,夜總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得抑鬱症的。”
香菱和張大水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無奈的眼神中,看出了這句話。
叮鈴鈴……就在張大水倆人考慮着,是不是暫且停止彙報工作閃人時,夜流蘇辦公桌上的固話,卻急促的響了起來。
急促響起的電話鈴聲,把夜流蘇嚇了一跳,她也沒看來電顯示,就下意識的抓起電話,放在耳邊緊張的問道:“喂,我是夜流蘇,您哪位?”
在這段時間內,夜流蘇總是疑神疑鬼的,只要來個電話,她都會懷疑這是不是楚天台打來的,威脅或者勸她離開楚揚……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這種念頭的確存在着,時時刻刻的折磨着她,讓她好幾次想主動找老楚聊聊。
不過,當聽到話筒中響起的那個甜美聲音後,夜流蘇緊繃着的神經,馬上就鬆懈了下來,笑呵呵的說:“呵呵,原來是糖糖啊,怎麼想起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呢?哦,嗯,嗯,你繼續說……嗯,好的,你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嗨,我們之間還說什麼錢不錢的?好的,我馬上就會安排的,再見……嗯,預祝你一路平安,就這樣吧,再見!”
扣掉周舒涵的電話後,夜流蘇眼神也明亮了起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那叫一個朝氣蓬勃……
看到夜流蘇心情很爽的樣子後,香菱適時的替她滿上一杯水:“夜總,有什麼好事呢,方便說出來聽聽不?”
夜流蘇笑了笑:“剛纔製藥廠的周副總打來電話說,讓我們安保公司派人,在明天接手那邊的保衛工作。”
張大水奇怪的問:“咦,製藥廠的安保工作,不是一直有孫斌和李金才倆人負責嗎?他們兩個可都是楚先生的心腹,爲什麼要讓我們去接手呢?”
夜流蘇回答:“孫斌和李金才,很快就會隨着周舒涵趕往西域省,所以這才讓我們出人接手那邊的工作、嗯,我看這樣吧,製藥廠的安保工作,就由大水你來親自負責,要挑選公司最好的人手,絕不能掉以輕心!還有就是,香菱你在公司裡選出幾個可靠的女孩子,從明天起去冀南鄉下,全面負責花漫語……算了,這件事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到了張家村再做安排。你們先出去準備一下,明天正式交結。”
“是!”香菱和張大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走在後面的香菱,在反手替夜流蘇關門時,忽然轉身低聲道:“夜總,我覺得你最好也去西域省。”
夜流蘇一楞:“什麼?”
香菱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徑自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
眼看明天就要去西域省了,今天早上,周舒涵在製藥廠的晨會上,正式宣佈:周和平爲製藥廠的新一任老總。
周和平的身份和來歷,周舒涵並沒有在晨會上告訴大家。
晨會是在職工餐廳召開的,製藥廠值班長以上的領導,都在現場。
不過,現場上千員工,沒有誰不知道老周就是楚大老闆的丈人,對他的‘繼任’,自然是報以熱烈的掌聲了。
周舒涵除了宣佈周和平是製藥廠的總經理外,還在隨後任命了新的安保處長:張大水。
原來負責安保工作的斌子哥和金才哥,包括王小三、於老大幾個,以後將遠赴西域省的事兒,這些天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剩下的那些安保人員,對他們除了羨慕還是羨慕,同時也在考慮着接下來,該怎麼和新的保安處長搞好關係。
周舒涵的這兩項任命,簡單而又爽快,用了不到半小時就辦完了,隨即宣佈了散會。
大家常說是歸心似箭,其實現在周糖糖想去西域省的心思,比那箭還要再快一些的。
只是,就算她恨不得立馬飛到楚揚身邊,但在臨走之前,也得做一件事---去張家村看望花漫語。
散會後,周舒涵和老周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帶着孫斌和李金纔出了餐廳大堂,坐上一輛寶馬越野車,準備直接去張家村。
當車子駛出廠門口的時候,駕車的孫斌,就發現門側右側停着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他只看了車牌一眼,就踩下了剎車,扭頭對周糖糖說:“周副總,這輛車子安保公司夜總的車子。”
在孫斌和周舒涵說這句話時,奧迪的車窗搖下來,夜流蘇那張最近嫵媚了很多的臉蛋露了出來,對着這邊一笑,然後擡手做了個‘請前面走’的手勢,車窗很快又升了上去。
看到夜流蘇這個架勢後,周舒涵就知道她也要跟着去張家村了。
夜流蘇爲什麼要跟着去張家村的最終居心,周舒涵很快就隱隱知道了什麼。
可是她也不能說什麼,畢竟現在大家的身份,都是楚揚的‘好朋友’,一起去看望花漫語,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所以只是無奈的笑了笑,隨即命令孫斌開車。
大半個小時後,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的很快就來到了張家村。
現在的張家村,因爲楚某人的‘大發慈悲’,村小學、村委辦,以及全村的道路,都在如火如荼的建設着。
孫斌駕車剛到村口的時候,這邊的路面上,剛鋪上冒着青煙的瀝青,幾個村委會的人正拿着小紅旗,指揮着前面的車子靠邊停下:“請大家的車子靠邊站,等等道路冷卻後再通行吧。”
張家村的工程在剛開始時,鄰村的大土鱉爺兒倆,曾經帶人來鬧過。
結果不但被楚某人痛揍了一頓,而且樑馨還把大土鱉爺兒倆送進了局子……大土鱉爺兒們那麼牛叉的人物,都被請到裡面‘喝茶’了,還有誰敢對工程指手畫腳的?
更何況,不管是修路還是建設學校,都是一等一的大善事,純樸的老百姓爲了感激楚大善人,很多人都來參加了義務工,要是碰到來惹事的,那肯定得挽袖子擼胳膊的,廢了他!
自從那次和楚揚‘並肩作戰’大敗馬小波後,張拴柱這個村長,現在村裡、甚至是鎮裡,都有了很高的威望,幹着特別的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