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夜戰凌故意把名片給謝語樂算是抓住了對方的小心思,他等着那個饞嘴的濁丫頭的自己送上門來。心情大好的夜戰凌將什麼大叔的名稱早就丟掉,鑽進跑車緩緩離開。
心裡奸詐的想着,若是不讓那個丫頭心甘情願的丟掉大叔這樣恥辱,承認自己是玉樹臨風的花樣美男子,他夜戰凌這三個字以後就倒着寫。
招搖騷包的跑車一路開到公司樓下,夜戰凌甩着鑰匙,專屬電梯一路到自己的秘密辦公室,身邊的副總裁一臉的鬱悶。
誰能忍受如此不負責的老闆,不是一天到晚遲到,不是三天打魚,就是四天撒網的,常常不來上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明明是自己的公司還搞什麼潛伏身份,什麼業務部經理,真的好搞笑。
“老大,你總算是來了,今天要審閱簽約的合同,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大早就放在你辦公桌上了,麻煩你立刻開始工作,不要再浪費時間了,行不行……。”
看着板着臉的副總裁,想想自己今天實在來的有點晚了,只好麻溜的走進他的專屬辦公室開始工作,隨手彈出一張名片。
“告訴這這基地,裡面所有的蘋果不準外流,我全部預定了。”
茫然的副總裁拿着名片退出,什麼時候他們家總裁又染上了奇怪的新愛好了?特供級的蘋果?好生奇怪啊,但是爲了保住飯碗,別說是預定蘋果了,就算替他招、女、人,身爲專業的副總裁,他也會順利完美的完成的。
**。
那一年夜戰凌挑撥了謝語樂這個吃貨的小丫頭,以爲自己是情場的常勝軍,無往不利,從來只有贏沒有輸的時候,卻不知道那天真的小丫頭卻是如來佛主,從此他像齊天大聖那般,墮入了她的五指山之中。
問人世間情爲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所謂的暑假,南宮寶靈一直宅在家裡,原本還要打工,可是回過頭來想想,自己現在已經是夜家的媳婦了,不可以這樣老是在外在拋頭透面,怕到時候給別人留下話柄。現在只能好好整理報告就行了,無聊的時候就給夜戰邪時不時的發幾條騷擾短信,回的時候少,但是晚上基本都會有電話準時響起。
平淡無奇的生活讓南宮寶靈過的很愜意,但是有些人偏偏就是不能讓她繼續享受這份安寧的生活。
一串手機鈴聲響起,一般在白天給南宮寶靈來電話的基本只有謝語樂那個丫頭,放下手中正好繡着的十字繡,拿起手機卻看見了上面閃爍着一個她非常不願看見的名字,停頓了一會才接起來。
“喂……”
“在那幹什麼,打你電話要這麼久才接,都結婚那麼久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好歹也要爲爸爸塔上夜家這條大魚吧。”
埋怨、冷漠、高傲的聲音是南宮寶靈的父親,那位已經爲了金錢、地位不顧一切,內心卻一無所有的男人,南宮宏達。就算心中有怨恨,反感,凡是她還是忍住了。
她現在要守護的東西已經變了,不再是南宮家那卑微的小女兒了,她要保護夜家,不能讓南宮宏達通過自己佔到夜家的便宜。
“最近忙着畢業,事情多,沒有多餘的時間回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公開關係,如果我總是帶着夜戰邪回家,你看若是傳出了什麼風聲,您老有什麼能力掩蓋一切嗎?不是我不願意,最終做決定的是夜家,又和我沒有關係,我不過是夜戰邪娶回家擺着好看的附屬品,我有什麼資格說話,做什麼樣的決定嗎?”
南宮寶靈的聲音雖然表面上很是客氣,但是那顆被夜戰邪的寵愛的心瞬間變的冰冷起來,一道道冰牆矗立,除了夜戰邪,她隔絕了全世界。如果不是這樣,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保護自己。她知道,只要自己開口,首長大人一定會常常帶她回南宮家看看的。
可是,回去?去看誰?那裡根本就不是她的家……那裡除了一個所謂的父親,還可以稱得上有點關係,其他的人和她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再說那裡的那個父親想的只有唯利是圖,想要巴結夜戰邪的父親。還有一對、對她恨之入骨的母女,那位所謂的姐姐,所謂的千金大小姐,不知道多少次在前面、背後誣陷自己,那些不白之冤,她常常都是不吭一語默默接受。
南宮宏達在電話那段沉默了一會,心中冷哼,他不相信自己卑微的女兒會在他背後陽奉陰違,他一早就感覺夜戰邪那樣的男人突然要娶南宮寶靈無非是看上了她那副卑微,唯唯諾諾的性格。這個的小女兒娶回家當老婆自然是省心、省事多了,搓圓、捏扁隨便都是可以的。
“好吧,好吧,反正等你畢業之後,夜家肯定是要舉辦婚禮了,哼,到那個時候他們不想承認我們這個親家那也是不行了。”
其實他心裡早有打算,既然已經把女兒送上門了,放長線釣大魚也不錯,沒有必要急在一時,何況那條大魚還不是一般的大魚。
“今天晚上有個商業宴會,我已經收到了邀請書,一定要出席,可是千笑她今天卻突然身體不舒服去醫院了,稍後你好好的收拾下,跟我一起去。”
南宮宏達不是詢問,而是命令,因爲那親愛的姐姐生病了,纔想起來嫁出去那麼久,音信全無的小女兒。沒有一絲關心,只不過是想着搭上夜家的關係。
南宮寶靈手持電話,嘴角滿滿都是苦澀與譏諷的微笑,呵呵……原來就這是親情,真的好可笑的親情。
“好,告訴我地址,我自己會過去的,到時候我會到宴會廳門口等你的。”
南宮寶靈不想告訴別人她現在住在哪裡,這個地方誰都可以來,偏偏南宮家的那幾位沒有資格,甚至可以說都不配知道。這裡是她與夜戰邪的城堡,這裡守護着她最初的一份感情,雖然只是剛剛開始微微的萌芽,但是她要守護好,不允許任何人一點點的玷污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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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xxx街的國會大廈的那裡面的滿園春色宴會區,時間20:00整開始,一定要準備到達,別到時候跟我說什麼路上堵車之類的話了。”
“好,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達。”
**…
夜幕降臨,南宮寶靈在衣櫃裡隨便找了一套看起來很普通的小禮服。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夜戰火送給她的禮服從來就沒有普通之說,只能說是表面看起來簡潔、大方,實際上是內有乾坤。然後穿上了高跟鞋,隨手拿了一支晚宴包,也沒有多想簡單的搭配一下就好。所有的首飾都是皎陽的超級限量品,但是這個事情,南宮寶靈卻沒有注意到,因爲她壓根就對這方面的東西不感興趣。
原來她也常常參加宴會,但是所穿的禮服都是南宮千笑穿剩過的舊衣服,身爲名媛千金不可能重複穿一件禮服的,每次的宴會上的禮服,都只可以穿出一次,剩下的,只能說偶爾有些不怎麼重要的聚會時,可以偶爾穿上些,但是南宮千笑這樣顯擺的女人,絕對不會再重穿着一次的。所以那些關於私生女的傳聞,愈演愈烈,她反而還是無所謂的態度。
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們愛說就去說吧……
扯着裙襬從的士車上下來,南宮寶靈走進國會廈裡面,第一次卻莫名其妙的吸引了所有賓客的注目,平時唯唯諾諾的南宮家二小姐也許沒有這個能力,但是現在的夜家少夫人卻有。
雖然只有短短几個月,南宮寶靈身上的氣質已經在無形的被人改變,爲了配上夜家,她的微笑再次充滿自信,眼睛那份迷人的光彩誰都會發現。
尤其是夜戰火親自挑選的禮服哪一件不是爲了突顯南宮寶靈的魅力而存在的,一些細小的地方,她都親自改過,讓她的身穿氣質更加完美。
其實最重要的是南宮寶靈的氣場,被愛的女人是最美的,有愛情滋潤的女人最美,被夜戰邪捧在掌心中疼愛的南宮寶靈全身上下都散發出強烈的女性費洛蒙,那種感覺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她冷清孤單的站在那門口等着南宮宏達的出現,閃爍在燈火中的她,臉上雖然還有幾分稚嫩,卻漸漸有了美輪美奐的姿態。高傲的擡着下巴,雖然只是在等人,但是那份氣度卻十分從容淡定,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比得過的,有些東西,有些人就是天生就帶有。
好幾個路過參加宴會的少爺公子哥們都被她吸引注意力,想要上前搭訕,卻又遲遲不敢出手。因爲這位清冷、美麗的小姐,他們從未看過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若是豪門大戶的家裡的稍有不慎就要牽連出許多事情啊。
剛剛下車的南宮宏達環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了自己女兒的身影,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一個黃衣少女清冷的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女神般的清氣。那個身影太過熟悉,曾經有一位如女神般驕傲的女人卻對他露出了得天獨厚的溫柔微笑,那白淨的素手爲他撐起事業的最初。
可是他回饋那個女人如此深愛的只有一段背叛,一滴淚水落下,她一如當初一般驕傲的轉身離開,什麼都沒有要,什麼都沒有帶走,一帶着一片雲彩,從此就離開了他的視線裡,後來再來尋找,卻發現早已人非人,物非物,天地永相隔。
在南宮宏達心中,他一向是不喜歡這個女兒的,太過懦弱不像她媽媽那般的驕傲,那骨子裡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高於所有人。無論是清高的眼神,還是天生就擁有的那女神般的身姿與魅力。也不像他一樣,認準了什麼東西,就一定會不顧一切去努力,去得到,哪怕毀滅也在所不惜。
可是現在的南宮宏達有點迷茫了,遠遠望去,自己的這個女兒不知在什麼時候成長出這樣一番模樣。驕傲的擡着下巴,不言不語的站在燈火闌珊處迷茫的眺望全世界,誰都無法走進她的眼眸,一種與世隔絕的冷漠,一種與世隔絕的疏離,像是一層層華麗的透明冰層,把所有的人都隔絕在了外面,只剩下她一個人。
這樣的冷漠不是對於別人,而是對自己的冷漠,若說是驕傲,那眼中卻沒有一絲嘲弄,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繁華似錦,似乎下一秒就要轉瞬即逝。
“寶、靈……”
南宮宏達張口輕喚自己女兒的名字,卻微微有些遲疑,是自己多心了,還是自己第一次發現她與衆不同的一面,是自己以前對她太遠於不關注。
南宮寶靈原本只是站在原地放空,什麼都沒有想,看着來往的人羣和那閃爍的燈光就開始雙眼迷離了起來。當聽着父親的聲音,她才恍惚的轉過頭,忘記了自己一向都是表現出來的謙卑的態度,而是微微點頭。微微拉起裙襬,踩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
“走吧。”
冷淡的聲音,沒有絲毫見到父親應該有的喜悅,也沒有一名問候,南宮宏達心中有點不滿,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表示出來。他有什麼資格去挑剔自己這個女兒,他不一樣也從未想念過她,從未給過她多好的生活,也從未管過她,在乎過她,而且也沒有管過她突然閃婚,生活的可否幸福……。
他們父女兩個彼此太瞭解對方的過去,沒有深厚的感情,卻彼此都清楚太多的秘密。有的時候他們真的更適合保持一段適當的距離,這樣才能互相保護,才能繼續戴着面具,演繹那些虛僞的戲份。
南宮寶靈動作親暱的挽住南宮宏達的胳膊,嘴角勾起一絲禮貌疏離到極限淡淡的微笑,怎麼看都有一種不耐煩的應付。若是平時,也許她會勉強挑一件不起眼的衣服就來,可是現在她有另一個隱藏的身份,未來這樣的場合多多少少還是要出來撐撐場面的,現在還是不要給大家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比較好。
進入宴會廳裡面,那些所謂的名流,不知是哪家的豪門的少爺,還是哪家的豪門的千金,各各都手持紅酒,香檳之類互相談笑風生,一羣父母都在一邊微笑的談論生意,一邊幹着各種相親拉皮條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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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寶靈無論參加多少次這樣的聚會,都還是不能習慣。陪着南宮宏達在人羣中穿梭,拿着一杯粉紅香檳,陪着所謂的父親去應付各種點頭微笑,偶爾聽到一些讚美,她也只是習慣性的假裝羞澀。
就像一種本能一樣,在這樣的環境中,南宮寶靈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一張張虛僞的面具。假裝卑微,假裝懦弱,千金小姐的微笑,舉止優雅,卻不善應酬,不勝酒力,手無縛雞之力。興趣是看書撫琴,就差沒說自己偶爾還會像林黛玉一樣葬葬花,吐吐血,悲傷秋月了。
終於結束一圈的問候,南宮宏達參與巴結幾位高官的計劃中,而她被委任乖乖去一旁靜候,因爲她秘密的已婚身份,也不方便去推薦給誰家少爺了。
終於換來了片刻的安寧的南宮寶靈走向了角落最隱蔽的陽臺上,搖晃着杯中的香檳,高高舉起透出杯中的粉紅色看着月色,更加迷離浪漫,淡青色的月亮。這樣奇妙的光景,讓她自顧自的露出微笑。
“淡青色的月亮,浪漫的月色的有位……美麗的小姐”
耳邊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南宮寶靈一跳,她原本就是爲了躲開衆人,才悄悄藏在角落的陽臺之上,無論是吹吹風,還是看看月色星空,自己一個人還真是安靜。可是偏偏卻冒出了一位不知名來搭訕的先生,破壞了她此刻的美好心情。
“是很浪漫,我不介意自己換個地方,把這裡讓給你來欣賞,。”
南宮寶靈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那人卻不依不饒的跟了上來。那個男人雖然這次的宴會,他已經帶了女伴來,可是在門口第一眼瞧見了那個遺世**的身影,他就開始心動了。得不到的永遠是騷動。
尤其是剛剛他一直悄然無聲的觀察着對方的衣着打扮還有言行、舉止、禮義、態度,都讓他十分滿意。自己怎麼說自己也算是豪門繼承人,年輕有爲的高、富、帥,就算心動也只能娶門當戶對的女孩。如果能有兩全其美的人選,那不就更完美了,嘿嘿……。
顯然現在南宮寶靈就是這樣一個讓他滿意的人選,因爲單單看那一襲禮服可是最新的高級定製款,沒有超級vip卡根本預定不到。雖然看似一身簡單的禮服,但是所有的配飾,包括晚宴包都是皎陽的珍稀限量款,是多少千金小姐夢寐以求的東西。
僅僅是能出入這樣宴會的身份,加上如此價位與品位的打扮,彰顯的不是你有錢,而是說你有門道有關係,vip三個英文字母就是擁有這樣的優越感。
“小姐,我無心打擾你的浪漫,我不過也是出來透透風而已,沒想到在這裡會遇上這麼一位美麗的小姐,面對此情此景,一時忍不住纔開口的。”
所謂搭訕在這樣的宴會上很平常,他秉承着膽大心細,死皮賴臉、溜鬚拍馬的原則,跟上南宮寶靈的腳步,對方卻不耐煩的皺眉。她現在可是夜家少夫人,若是鬧出點什麼花邊新聞,不知道等自己亮明瞭身份之後要鬧出多少事情啊。討厭的男人,討厭的宴會……。
心中非常不滿的真想把這個尾隨在身後的臭傢伙丟出陽臺去,可是更怕從此惹上麻煩,只能繼續忍耐。
“我沒有什麼美國時間來陪你玩的意思,我已經有男伴了,不好意思。”
南宮寶靈越發冷漠的態度卻激發了對方更加想要征服的**,那男人還想要更進一步時,可是偏偏又人插了進來,聲音帶着一點氣急敗壞與尖銳。
“斐東明,你,你們在幹什麼?”
被叫的男人身子微微一僵,向聲音方向看去,竟然是自己的女伴,一個最近交往的小模特,今天不過隨便帶她來露露臉,因爲那身材還是蠻有料的,如果是宴會的哪位大牌的公子哥們看上了,他也好搭個片面來,拉攏下對方。沒想到有些人卻妄想要扶正,以正牌女友的姿態出現。
“蘭曉欣,你怎麼過來了,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你最好把態度給我放好些,音量給我溫柔些,若是給我招惹了任何麻煩,我會馬上就讓你滾回家吃自己的去。”
這樣的威脅,蘭曉欣站在一旁尷尬的握緊了拳頭,可是卻沒有辦法驕傲的轉身離開。她不過是一位剛出道的模特,而斐少卻是投資方,給了她一個展現的舞臺,她千方百計的巴結上了對方,還爬上了牀,無非是要當上頂級模特,如果能釣到金龜婿就更好了,這一輩子她就不愁吃不愁穿了,更不用出去拋頭透面了。
可是,和這位斐家少爺交往了一段時間,一向都是躲躲藏藏的地下戀情,前兩天突然斐少就邀請她來參加今天的宴會,可是讓她下了血本買了許多名牌衣服和手飾。可是誰能想到原本以爲是一次被扶正,嫁進豪門的機會卻被面前這個女人破壞了。
從那個女人開始進門的時候,斐東明的眼睛就一直追着她跑,現在竟然丟下了自己來搭訕,實在是太不把她這位正牌的女伴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