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黑鐵細針
門開了,二爺看了一眼,我一下就站起來了,腿在發抖,我只到了更大的“刷刷刷”聲,那聲音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二爺說:“既然來了,就坐下。”
我讓開了我的座位。那“刷刷刷”聲就往桌子上爬,我看不到那是什麼東西。我靠到了牆上,二爺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算賬的,可是這事不能怪我,只能怪那些人。”
我不知道二爺對誰說話,這二貨是純心想把我嚇死。
二爺端起杯來,還在喝。突然,“啪”的一聲,“我靠。”我嚇得一哆嗦,那粉色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粉色的手像小時候我們扣螞蚱一樣,扣住後,就抓在手裡,緊緊的抓着,然後就跑掉了。
二爺“嘎嘎嘎”的笑着,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二爺放下酒杯,就走到院子裡,他拿着手電,在門口照着,不知道在找什麼,我也蹲下了。
“找什麼?”
二爺不說話,在地上劃拉了半天,從地下拔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根骨頭。
“他們收骨頭的時候,留下了這陰骨,人死後,會在身體上有一根骨頭,青白色,位置不確定,這陰骨會報復,穿人心,渡人腸,陰險可惡,不過他們沒有想到,我還有一隻手,今天沒有那隻手,恐怕這一劫,我們也是難逃。”
二爺插了一下頭上的汗,把那陰骨插到牆上。
“你這是……”
“沒用了,它已經死了。”
我沒有較到會這樣,看來這個村子絕對就是他媽的一個鬼村,玩起陰術鬼道的一個比一個能。
我沒有想到,紀曉輕會找到這個村子裡來。我當時就愣怔住了,她來幹什麼?她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她敲門的時候是在半夜,這大半夜的她也不知道害怕。
她敲門,我聽到了,但是我沒有動,我纔不去玩命,二爺聽得比我清楚,他不去,我就不動。
二爺嘟囔着下樓,突然聽到“撲通”一聲,大概迷迷糊糊的從樓梯上滑了下來。他打開大門,就聽他叫我,不是人動靜。我以爲二爺被人暗算了,一下就衝了出去,我看到紀曉輕一下就呆住了,她跑過來就抱住我大哭起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二爺轉身就進屋了,我把紀曉輕帶到我的屋子裡。
“發生什麼事了?”
“劉教授進了陵墓,三天還沒有出來。”
“就他自己進去了?”
“是,他自己進去後,其它的人想再進去,那個入口就關上了。”
我猶豫了半天,上了二樓。
“二爺,劉教授進陵墓三天了,我擔心……”
“那是他自己的找死。”
其實,我不應該問二爺,二爺對於官道還是私盜的都恨得想人家骨頭嗑碎了。
“二爺,我想過去一趟。”
“去吧!”
我沒有想到二爺會這麼痛快的就答應了。我和紀曉輕來到湖邊,那些人都站在湖邊看着湖水發呆。
我穿上潛水服,紀曉輕拉着我的手,猶豫了半天說:“還是別下去了,那邊救援的馬上就到了。”
“他們來了也沒有用,我下去也不一定起什麼作用。”
我潛了下去,轉了幾圈我也沒有找到入口,我潛上來,看着紀曉輕搖了搖頭。一個多小時後,救援他來了。
他們研究了一個小時後,決定在石棺的一端炸開一個缺口進去。這到是我沒有想到的,我知道,我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畢竟是一條人命。
我回去告訴了二爺,二爺和我再返回來,天已經黑了,那些人下去了。
“造孽呀!”二爺捂着臉蹲下了。
他一直在和一個領導溝通,可是就是不行,救人要緊。二爺知道,沒有辦法阻止他們了。那些人上來後,請示領導,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看到二爺蹲在那兒抽菸。
“二爺,怎麼辦?”我小聲說。
“誰知道?簡直就是強盜。”二爺臉色極其的難看。
一聲悶響,水柱衝出十幾米高,隨後,落下,魚都翻了上來。二十多分鐘後,那些人潛了下去。我和二爺坐在岸邊一直沒有動,我知道,這個陵墓是完蛋了。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半個小時後,那些人上來說:“石棺竟然沒有了。”
紀曉輕一下就哭了。我拉着她的手說:“沒有事,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二爺突然“嘎嘎嘎”的一聲,把所有的人都嚇得一哆嗦。
那個領導走過來對二爺說:“老人家,我知道你是守墓人,你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
“我沒有辦法。”
“如果我見死不救,我就讓警察抓你。”
“滾你媽犢子。”二爺罵完,轉身就走了。
領導愣在那兒,我搖了搖頭,這個領導就是一個混蛋。紀曉輕留了一下來,我跟二爺回去了。
村子裡很靜,鬼數棺鬧騰了一陣,一切都歸於平靜了。李福一直在背後使着絆子。夜裡,我又回到了湖邊,紀曉青坐在湖邊,我過去把衣服給她披上,她站起來,抱着我就哭。
“別哭了,我現在就下去看看情況。”
我穿上潛水衣,下去了,那水還有些混,一直潛到石棺的位置,果然石棺是沒有了,這到是讓我覺得非常的奇怪,那麼大的一個傢伙不可能說沒就沒,就是炸碎了,也應該有石塊,不可能炸得那麼碎。
我潛上去後,搖了搖頭。我回去求二爺,二爺搖頭。我問原因,二爺也不說。我覺得二爺太自私了。
不過細想,二爺做得也沒有錯,守墓人守的就是墓,這也不能怪二爺。可是我沒有辦法,紀曉輕他們在一個星期後,撤走了,我也沒有再聯繫上紀曉輕,她的手機一直關機,最後停機。
我和二爺一直呆在這個村子裡,每天靜得就像是要死了一樣。一直到七月份,有點熱的時候,李福來了,站在對面的山上,往這邊看。
二爺說:“這貨遲早要找上門來的,石棺一消失,這小子更得找來了。”
但是奇怪的是李福就不往這邊來。
“他怎麼不過來?”
“這貨,他不敢,我這鬼手,抓住他,就廢了他,讓他都不如當太監來得快樂。”
我相信二爺所說的話。李福站了一個小時後,消失了。我知道,這小子不會這樣就走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潛進來。
天沒黑的時候,二爺拿着一把很細的針一樣的東西,叫我在牆下紮下去,留一點的頭兒。
這像針一樣的東西,有20釐米長,頭髮一樣的細。
“二爺,這是什麼東西?”
“黑鐵,這東西邪惡,紮上不死也殘廢,專門治那些身上有邪術之人的,或者說是專門對付巫師的。”
“這東西是什麼地方來的?”
“原來在那邊的山上有一個小寺,現在沒有了,那裡住着一個人,就是打這黑鐵,這黑鐵用一種草藥,浸泡得上百年,才這樣漆黑,我和他總是在一起喝酒,後來死了,就是因爲他總是摸這種鐵,中毒死了,那寺後來就倒了,現在只有一破青磚在那兒了。”
我把這黑鐵針紮在牆根,一排。
我和二爺在樓上喝酒,從窗戶能看到院子裡,但是從院子裡卻看不到我們,有一個草簾子擋着。
喝到快十二點的時候,我要睡,就聽到院子裡有聲音,我看去,是李福跳進了院子裡來。他跟貓一樣,貓着腰就往這屋裡來。
我站起來,要拿棒子,二爺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李福上了二樓,推開門,看到我和二爺,愣了一下。
“還機巴不睡?”
“既然來了,就喝上一杯。”
李福看了一眼二爺的鬼手,搖了搖頭。
“我不會讓你這個老燈抓着的,我就是靠也能靠死你,剩下這個小崽子,對於我來說,簡直就和拔一根草一樣,彎一下腰就可以了。”
“既然不喝,滾膽。”
李福說:“酒不喝,但是我們得合作,那個石棺不見了,我想你肯定知道怎麼回事。”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
二爺的話音都沒落,身子就出去了,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李福一愣,如果不是有那麼長的距離,李福這小子就被二爺抓住了。
“哎呀我的媽。”李福大叫一聲,一個高兒就衝下了樓,他想從牆上再翻回去,卻軟在牆根不動了。
二爺說:“小子,你一是跑呀?”
李福愣了半天說:“老不死的,你跟我玩陰的是不?”
“你一直在跟我玩陰的。”
李福掙扎着要起來。
“你最好不要亂動,你越是掙扎,你受的傷越大。”
“你給我用了什麼?”
“黑鐵針。”
李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罵着:“你太陰險了。”
二爺“嘎嘎嘎”的樂着,把大鐵門打開了,李福慢慢的走出去。
“二爺,怎麼放他走了?”
“我不想弄死他,如果他不跟我玩,我一個人玩,多沒有意思?”
我愣了一下,心想,純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我回房睡覺,紀曉輕總是在我腦子裡轉來轉去的。
第二天,我跟二爺說:“我回城。”
二爺說:“去吧,回來帶一桶好點的酒,要大桶的。”
我回到城去,去了紀曉輕的單位,我看到了紀曉輕,他走過去,要拉她的手,她竟然躲開了,看了我一眼說:“我不認識你。”
我愣住了,半天才說:“劉教授我確實是沒有辦法。”
“滾。”紀曉輕竟然罵我。
我愣住了,她轉身進了辦公室。
我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就是因爲劉教授嗎?可是我確實是沒有辦法,想勸動二爺,那根本就不可能,那是守墓人,守的就是陵墓。
我沒有想到紀曉輕會這樣,他回去後,二爺把酒接過去說:“受傷了吧?女人的心。”二爺搖了搖頭。
我們喝酒的時候,有人敲門,山響。我要出去開門,二爺說:“別開,不理她。”
我不知道是誰,那個人還在敲,或者說是砸了。二爺還是不開門。
“再不開那門就夠嗆了。”
二爺站起來,一下不把打開,是那個老太太,一下就衝進來,差點沒趴下。那老太太站穩後,瞪着二爺。
“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老東西,玩陰的是不?”
二爺陰險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走的時候二爺幹什麼了。
“你等着。”老太太走了。
我就知道有好節目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