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貨是來示威來了,好吧!來吧!對於這樣的事我是絕壁不會輸的。
“貼吧那個校花是菊花是你吧。”馬蕙蘭問我,也不算是問,人家的口氣是很肯定的。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麼,連她都看出來了。
但是,這種事肯定是不能承認的:“你說是我就是我呀,昨晚我的內褲被人偷了,是你做的吧。”
嘴皮子上贏了卻完全沒有勝利的喜悅,馬蕙蘭甩了我一巴掌,罵了我一句無恥,就踩着她那六七寸的高跟鞋走了。
你說我就是應該的,我說你就是無恥,這是神馬世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聖人恐不欺我。
“這是前女友吧?”阿婆站在一旁一副看戲的樣子,我說我身邊怎麼都是這種人呢?有點同情心中不中?
阿婆的眼神還真不怎麼樣,馬蕙蘭是我前女友?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肯定會認爲這是馬蕙蘭人生的污點,而我絕對會成爲傳說中的備胎,想想都覺得特別的恐怖。
我剛想問一下阿婆她是從哪裡看出來的,電話就響了。是個陌生人的號,我以爲是別人打錯了,就直接掛斷了。結果不到半分鐘它又堅強的響了起來。
“你好,我是付言,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我說了好幾遍,那邊愣是一個屁也沒放。這人該不會是馬蕙蘭派來騷擾我的吧?我想了想,否認了這種可能,馬蕙蘭應該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我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你再不說話我就掛了,那邊才幽幽的說了一句:“付言,我是張寒宇,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我是真心覺得他們這一羣人真的很奇怪,有事沒事就喜歡找我談談,我又不是心理專家,幹嘛屁大點事都找我。
和張寒宇約了一家咖啡店,那裡人很少很清淨,但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也害得我好找。
我和張寒宇的交集並不深,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我剛坐下來,張寒宇就開門見山的問我,27號那天安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
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安遠那天晚上來找我,好像就是27號,不是還讓張寒宇告家長麼,怎麼他還一臉不確定的表情。
“好像是吧!我記不清了。”我就是不好好回答他的問題,反正他一臉興師問罪的樣子,也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那安遠有沒有告訴你他爲什麼去找你?”張寒宇說話的樣子讓我心裡毛毛的,很不舒服的感覺。
其實我問過安遠,安遠那時候說是來看我死了沒。雖然我也對他那麼晚來找我的事感到有些奇怪,但確實沒想那麼多。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張寒宇是真的有事要和我說,還是純粹吊我胃口,但不管是哪一個原因,不得不說他都已經做到了。
“我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個叫宋祁的人?安遠會願意和你成爲朋友,很大的原因是因爲你和宋祁有一些共同的地方,他只不過從你身上獲取某些慰藉罷了。”
我嘆了口氣,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喜歡一個人變成了晚間八點檔的經典橋段。
“你確實有很多地方和宋祁很像,說話的方式,喜好,甚至連吃過辣的東西和宋祁的反映都是一樣的,若不是長得不像,我會覺得你就是他。”
其實,現在的我很想和張寒宇開一個玩笑,告訴他宋祁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但總覺得現在這種氣氛有那麼點不恰當。
“你不信?”張寒宇可能看我的表情比較輕鬆,認爲我可能沒聽進去。
我連忙否認,這種事沒有必要騙我,況且張寒宇和安遠是那麼好的朋友,沒理由這麼做。只是我這人典型的逆來順受,這麼點事對我的打擊那根本算不上是打擊。
難道還能哭着去找安遠要死要活麼,我是gay,不是女人。
“安遠那天去找你,是因爲和他父母發生了一些爭吵,起源就是因爲宋祁,我想他應該不會告訴你這些。”
我聽出來了,張寒宇也是來找茬的,今天還真他媽的倒黴到家了。
“那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種事告訴我,還不如不告訴我來的好,我以後一面對安遠就會覺得他是因爲我像宋祁才和我在一起的,那不是很挫敗。
“我並沒有惡意,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告訴你,你和安遠在一起不合適,單單一項長輩的壓力,你們就扛不住。如果你不想害他,就不要靠近他。”
我突然有點明白張寒宇的來意,如果我有朋友陷入這樣的境地,我大概也會這麼想。我希望安遠能夠開心,但如果我的存在給他造成困擾,是不是就應該離得遠一些了。
只是有些遺憾,那時候不夠勇敢,沒能早一點認識安遠。
以前齊飛說我是一個特不靠譜的人,但這一次我真的想靠譜一回。其實,我不是不明白自己和安遠的差距,但當安遠能笑着包容我所有缺點時,我又有些貪心了。
果然眷戀纔是人類最放不下的情感……
之後的日子,我基本上就不敢再和安遠聯繫了,一來他這段時間真的很忙,二來每次拿起手機想到張寒宇的話我就猶豫了。
安遠也沒再找過我,好像至那天之後,我們就生疏了。
以前我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現在每天和張祖國混在一起,偶爾去圖書館或自習室泡上一會兒,做起了一個好學生該做的事。
張祖國的歷史知識系統讓我汗顏,那簡直就是一部通史,每次聽他講的頭頭是道的時候,我特想糊他熊臉。
到他一句你這種沒有理想的人是不會懂得,堵的我啞口無言。爲了賭上一口氣,我決定報名考導遊證,到時候說上一些他沒聽過的東西,到時候也牛逼一把。
可沒想到在借書的時候,卻碰到了同來借書的安遠。
人生最無奈也是最美好的地方,就是你永遠不會知道會在某個地方遇見某個人,之後,即使花上再多的時間也忘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