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還糾結着要不要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安遠的聲音,“付言,是我。”
我連忙開了門,見安遠正一個人站在門口,還帶着一個帽子,“你怎麼來了?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安遠進了屋子,我飛速把牀上的衣服全部塞進箱子裡,算是比較艱難的給他挪出了一個可以坐的位置。
“我說,你出來住就出來住,關什麼機?”安遠拿掉了頭上的帽子甩在一邊。
聽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原來我還有這麼一個現代的高科技產物,一不小心差點又回了原始社會,“呃……這不是爲了省電麼。”
安遠沒理我,他清了清嗓子,問我有沒有水。
我望了眼凌亂的桌子上那幾廳空空的還沒來得急收拾的啤酒,水是真的沒有,我嫌麻煩就直接買了幾廳啤酒湊合着,但估計安遠不會像我這樣湊合。
安遠也掃了一眼我的屋子,什麼都沒說,自己拿着電水壺就燒起了水,看來是真的渴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又問了一遍,其實我還是比較好奇的,因爲我好像沒有和其他人說過。
“哦。”安遠淡淡的應了一聲,接上了水壺的電源,然後又回到了牀頭坐了下來,“我問方澤的,他幫我查的。”
這次換我哦了,方澤這些都查的到,還真是夠無聊的。
“那你來找我……是?”雖然我心裡想的有些多,比如安遠來找我是突然良心發現願意和我在一起,或者是有事想和我同居神馬的。每次一想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異常的興奮,但再安遠還沒有說出口之前我也不能表露出來,不然顯得我多猥瑣似的。
“沒什麼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死了沒,總不能讓人家賓館擔責任。”安遠說着,身體也隨着向後躺,“我爲了甩開你媽讓跟着你的人,跑了幾條街,累死了都。”
我有不少幾天沒出過門了,還真不知道外面那人還在不在,不過,聽安遠這麼說,那人還真是挺執着的,好吧,看在他這麼辛苦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那你先睡一會兒,我去買點吃的。”我見安遠點了點頭,就從一大堆雜物中翻出了我的錢包,幸好它還頑強的活着。
現在的時間不算太早,不少店都已經關門了,不過路邊有一家炒年糕的店倒是還有幾個人,感覺生意應該還不錯。我向老闆買了兩份,老闆給的分量還很足,我拎着兩個沉甸甸的袋子,一路都能聞到年糕散發的香味,饞得我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原本打算就這樣回去的,但突然想到安遠這麼晚了過來今晚肯定是不會回去了,那我是不是應該再買點迷魂藥之類的東西,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最後路過一家超市,猶豫了很久,還是沒能拿那邪惡的東西,於是又默默的退了出來。唉,我果然還是不夠無恥。
回來的時候,安遠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還是保持的我離開時的姿勢,看來是真的累了。我沒有叫他,簡單的把屋子整理了一下,我便去洗澡了。
洗好之後才發現睡衣沒有拿進來,因爲偶爾有**的習慣,所以進來的時候沒有想起來。那麼,現在怎麼辦,是就這樣出去拿衣服還是一晚上都待在這裡?哪一種方式我都不能接受。老天你耍我,好不容易安遠自己送上門來,你竟然這樣對我,我要鄭重的sayno。
最後,我採取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用浴巾稍微遮了一下,反正安遠已經睡着了,我拿了衣服就穿上完全神不知鬼不覺。
我剛一開門,就見安遠正站浴室門口,我瞬間有點理解蕭白開門後看到那個女的之後的心情,絕對不止是驚嚇。
我連忙關了浴室的門,只露一個頭出來,“那個,能不能幫我把那個箱子拿過來?”
安遠瞄了我一眼,我絕對看到他露出了一個邪惡的表情,“我爲什麼要幫你,你就待在裡面好了。正好那年糕很好吃,你的那份我就幫你代勞了,不然涼了就不好吃了。”
這是一個朋友會說的話麼,能不能不要那麼沒有那麼人性?能不能考慮一下站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我的感受,不是,是站在浴室中沒有衣服的我的感受。
“我不是不能出去,我只是怕你不好意思。”安遠不懷好意,我自然能表現的更充分,不要臉皮本來就是我的特長。
“那你可以試試?”安遠把手插進了口袋,無所謂的說道。
既然安遠都這麼奔放的,我想我也不能輸給他,於是就直接出去了,反正都是大男人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原本以爲安遠就算不會臉紅還是會小小的害羞一下的,結果人家奔放到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淡淡的來了句:“太受了。”
納尼?怎麼可能呢,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可是齊飛認可的攻,絕對是攻。”
安遠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臉突然就紅了,“我說的是瘦,你想哪裡去了。”
瘦?受?好吧,我邪惡了,但安遠在一個gay面前說瘦這個字,難免會聽錯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安遠在我說我是攻的時候突然紅了臉,這表示什麼?我不禁又要yy一下。
不想了,首先我得把衣服穿上,不然安遠會以爲我故意耍流氓的。結果我剛纔把所有的衣服都塞進了箱子裡,現在找衣服,就是說我得**站在安遠面前,然後還慢慢的找衣服。我一想到那個畫面,只能感嘆:臣妾做不到啊。
就在我還在猶豫着該怎麼辦的時候,安遠竟然扔了幾件衣服給我,都是我平常穿的。安遠雖然嘴上從沒對我說過好話,但心裡還是很關心我的。
“趕快穿上吧,你那身材沒什麼可以暴露的價值。”安遠又恢復了平時說話的樣子,好像剛纔的臉紅只是我的錯覺。唉,沒事總是在我覺得有希望的時候又狠狠的戳我的心窩子。也就是我心理夠強大,換成了別人早跳樓好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