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的後方,正被三萬秦國精銳鐵鷹銳士緊緊包圍護衛的王翦,看着前方秦軍忽然之間從唾手可得的勝利,轉變爲節節敗退,只能勉力支持戰場防線,一臉的吃驚與憤怒。
“怎麼回事,對面那三國聯軍是吃錯藥了嗎?怎麼忽然之間變得這麼生猛?低迷的士氣猛然拔高,誰能告訴我爲什麼?還有我大秦的勇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能,竟然被一羣喪家之犬,給趕得狼狽逃竄!”王翦臉色脹的通紅,向着身邊的副將斥責道。
“這個,這個末將也不知道,那聯軍確實舉止反常,這不符合常理,從古至今,從未聽到過兵敗之軍還能夠振奮士氣,一舉反攻的!而且還是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完成,不過片刻時間!”那副將連忙伸手擦了擦他額頭止不住簌簌而下的汗水,向着眼前暴怒的王翦解釋道。
他可明白,眼看着到手的勝利飛了,反過來,竟然是一場大敗,這種巨大的情緒反差,現實轉變,究竟會讓一個人如何的瘋狂。
現在如果自己觸了王翦的眉頭,接了他的怒火,抗過了這個雷,那自己的下場也絕對好不了。
“你,哼!”看着自己身邊那一臉惶恐的副將,王翦冷哼了一聲,不再爲難他。
畢竟他也是一代軍神,自然明白事情怪不了這個副將,也不會遷怒於他,這點氣量他還是有的,不然也當不上這秦國中部45萬大軍的統帥,並且還被秦王嬴政信任。
不過壓制了自己內心的怒火,眼下的局面還是需要解決,王翦略微思考了一下,轉而下令道。
“立刻給我傳令,都站隊給我趕上去,將那羣逃兵通通趕回戰場,有敢不遵軍令者,就地格殺勿論!”
眼前正在心裡惶惶然而不得安的副將,此刻聽到自己主將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他知道,自己這一劫算是過去了,口中連忙應聲。
“是、是,末將這就下去吩咐,一定將這些逃竄之卒全都趕回戰場!”副將連忙回了幾聲,然後就轉身離去,腳步快得出奇,彷彿身後有什麼恐怖之物一般。
戰場上,正在敗退的秦軍被身後依附而上的聯軍繼續猛攻,勉強維持的戰線也是岌岌可危,那些秦軍被那聯軍不要命的瘋狂打法嚇蒙了。
雖然秦軍也是精銳,打起仗來極爲熟練,殺起人來更有自己的獨到技巧,可謂從屍山血海中出來的。
不過面對這些,完全不在乎生死,甚至不在乎疼痛,不在乎身體疲憊的聯軍,那些秦軍所經歷的一切,也不算什麼了。
所以剛開始秦軍還能夠堅持一下,勉強跟剛剛激發士氣的聯軍打的不分勝負,不過隨後秦軍就受不了那種以命搏命,不顧生死的打法,徹底的崩潰了。
畢竟秦軍的組成部分太過於龐雜,六國遺民,強徵而來的壯丁,以及原來各地的敗軍,地方守卒,還有崇光中派來的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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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來自於秦國各地,組成複雜的人員形成了秦國如今這支龐大的軍隊。
之前,他們佔着人數優勢,以及披着秦國這一張皮,士氣上較有優勢。所以才能一直壓着聯軍打,打到了現在人數是聯軍的兩倍有餘。
這一切就是憑着秦國的那一股氣勢,以及那些精銳秦國正規軍的悍勇所帶動的士氣,所以才佔着這麼一股優勢。
不過如今,聯軍方面的士兵也不怕死了,打起仗來也不要命了。那麼秦國那些還要命的雜牌軍,自然也就感到害怕了。就算有着那些正規軍的帶動,但畢竟死人還是很恐怖的。
所以秦國的敗退就如同滾雪球一般,從那些雜牌軍開始,一點點地形成大勢,知道已經難以阻擋的時候,連同着將那些正規軍也裹狹着向後逃跑。
到了現在,秦國的每一個士兵心裡都人心惶惶,無不想着逃離戰場,逃出這個可怕的地方,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躲到這場戰爭的結束再出來。
在那些士兵的眼中,後方追來的聯軍,已經不是屬於人類的範疇了,他們不怕死,不怕痛,不怕累,想的只是殺了自己,爲此不擇手段。
這種行爲已經超乎他們的理解,就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只爲了殺戮而存在。
恐懼的思想在瀰漫,漸漸地傳遞到整個秦軍所有軍隊中,難以遏制,甚至就連那些精銳的秦軍,也受到了影響,士氣開始低迷。
秦軍的對面,一支騎兵正在猛追而來,緊跟着秦軍逃兵逃跑的腳步,緊追不捨。
這支騎兵的統帥,韓國現任的大將軍,也是這戰場之上,殘存的八千多韓國殘兵的最高統帥。此刻正率領着他的1000親衛騎兵,韓國最爲精銳的兵馬,朝着他前方的那些秦軍猛追。
身爲韓國最爲有權勢的軍方之人,姬無夜在韓國的影響力難以想象,自然,身爲他的親衛,也是韓國最爲頂尖的存在。
這1000個騎兵,個個都是修有內力的三流高手,並且在三流高手當中,因爲軍隊出身,極爲熟悉殺人技巧,往往與同等級的對手對陣,都能取而勝之。
這麼一支精銳的兵馬,全部都效忠於姬無夜,在他們眼中,即5月的命令比韓王的命令還要重要,是最高的優先級別。
而姬無夜,也正是憑藉這支兵馬,才能維持他在韓國的權勢地位,並且讓他麾下的暗殺組織,夜幕,俯首稱臣,不敢造次。
平時這種軍隊,姬無夜都是藏着掖着,當成寶貝供起來,生怕折損了一些,讓自己的權勢有所動搖。
如今竟然肯將他們帶到這兇險萬分的戰場,已經埋藏了數十萬人的地方,真是出奇意料。
不過在姬無夜的心裡,卻有着他的想法。
眼看着韓國,這艘船已經破了,殘了,沉了。而作爲韓國大將軍的自己,權威也難以得到保障,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跟隨韓國這艘破船,一汽的沉入海底,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