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赫伸手拉過季雨娓,大家紛紛四散開來。
那個身影藉着滾落的慣性徑直朝那艘船身撞了去。
“嘭!”的一聲,那人狠狠撞在了船上,這時沙子又是一陣坍塌,衆人失去平衡,四散倒下,朝沙堆下方滾落。
穆赫伸手死死抱住季雨娓,兩人就這樣相擁着朝下面滾去。
天旋地轉中,穆赫嗖然瞄見前面的沙堆裡有一處凸起的物體,他擡腳用力一轉,調整了方向,就在與那物體就要擦肩而過的時刻,他猛然伸手攀住了它,兩人戛然止在原地。
由於“剎車”太突然,穆赫隱隱覺得手臂像被撕裂般疼痛。
“你怎麼了?”季雨娓慌忙伸手也攀住那物體,這才發現穆赫臉色不對勁,一臉痛苦的表情,額角冒着冷汗。
“沒事……”穆赫強忍疼痛,另一隻手撐進沙裡,緩緩站起身來。
一擡眸,他這纔看清眼前攀住的物體竟然是一塊白森森的骷髏頭。
“啊!”季雨娓同時也看清了,手一抖,朝後退去,穆赫趕忙拉住她。
其餘的人都紛紛停止了滾落,掙扎着坐起身來。
“我去!真是倒黴!又被這鬼東西給撞到了!”pony罵罵咧咧地捂着腰站起身來,擡起腳剛想要朝地上那凸起物踩去,赫然發現那竟然是一顆骷髏頭,嚇得嗖然腿軟,再次摔倒在地。
“骷……骷髏!死人!”pony嚇得魂飛魄散。
這時,大家神色緊張地朝四周望去,只見沙堆裡,隱隱的冒出沙面,竟然全是骷髏頭。
穆赫擡眸望去,只見剛纔滾落的位置,那艘船再次傾斜,沙子傾灑下來,露出了一大半船身。
“咔噠!”身後傳來一聲詭異的聲響。
pony轉身望去,只見地上那些骷髏頭似乎像有了生命似的紛紛從沙裡冒出來,一個個都是完整的骨架,手裡還握着各種武器,有長槍,有大刀,還有弓箭……
“哦!上帝啊!見鬼了!真是活見鬼了!”pony雙腿不停顫動着,瞪大了雙眼,豆大的汗珠沿着額角往下滴,忽然,他轉過身沒命似的朝沙堆上方爬去,大聲喊道,“快跑啊!爬上去!”
kristy和隋靳明見狀趕緊轉身費力地朝上面爬着。
布萊克正想跑,不料腳底升起的骷髏兵揮着刀朝他劈來,他敏捷地一躲,擡腿一踢,那骷髏兵的刀被踢飛在了沙子裡,他慌忙上前將刀撿起,朝骷髏架身上砍去。
誰知,那砍掉的骨頭架紛紛落入沙子後,又像有某種力量吸引般,紛紛組合在一起,再次形成一個完整的骷髏架朝他一步一步走來,那漆黑不見底的眼眶,透着陰冷的殺氣。
“不好!這東西根本殺不死!”穆赫眉頭緊蹙,低聲說着,抓住季雨娓也朝上跑去,可沒跑幾步,腳踩在那鬆軟滑動的沙子上根本使不上勁,爬了幾步又退回幾步,似乎是白費勁。
正在這時,一直白森森的骷髏爪子搭在了季雨娓肩膀上,她驚得尖聲一叫,本能地抓住肩上那爪子一彎腰,用力向前一摔,身後那骷髏架便被甩出了老遠,散落在地,但又迅速重組起來。
“空手摔骷髏……”穆赫怔怔地看着她,目光透着些許震撼。
“廢話!我可是女警!”季雨娓神色緊繃地朝身後望去。
穆赫脣角微微上揚:是哦,女警,總是在最危機的關頭實力才爆發出來……
季雨娓擡眸朝隋靳明他們看去,只見他們也被後來追上的骷髏架給糾纏着。
“這樣下去不行啊!根本打不完,打不死!”季雨娓咬着嘴脣,緊張地掰着手指,大腦快速思索着。
穆赫靜下心來,環視一週,突然發現那露出一半的船身上,似乎有一道門,他眸光一閃,迅速拉過季雨娓,大聲說道:“有辦法了!逃到船裡去!”
季雨娓側過臉,朝他說的方向看去,發現那船身上真的有一道門,心裡立即燃起一抹希望!
“喂!你們快!快往船裡跑!那裡有道門!躲進去!”季雨娓大聲朝其他人揮手吶喊道。
穆赫拉着她已經搶先跑到了門口,身後的骷髏架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紛紛朝他們圍攏而來。
穆赫用力拉住門把,使勁往外拽,大概是年代久遠,門已經被腐蝕,黏合得非常緊密。
這時,隋靳明也趕上前來,伸手抓住門把跟穆赫一起使出全身氣力朝外拉。
季雨娓回過頭,眼見伸手那羣骷髏架漸漸逼近,心急如焚的她突然吐口而出道:“不行啊!乾脆往裡踢吧!”
穆赫愣了愣,對隋靳明說道:“你鬆開!”
隋靳明怔怔鬆開手,退到一邊,穆赫猛然擡腳朝門踢去,“嘭”的一聲響,門竟然開了!
“原來是方向不對啊……”kristy戲謔地調侃着。
“別廢話了!快進去!”穆赫陰沉着臉,將季雨娓拉了進去,隨後又將將她也拽了進去。
五個人慌忙進了船,正要關上門之際,一把刀嗖然劈來,卡在了門縫間。
穆赫擡眸一看:是布萊克!
“打開!老子還沒進去呢!”布萊克一臉兇悍地吼道。
見他手上有武器,穆赫只好將門打開,讓他進來了。
他前腳剛邁入船裡,一隻骷髏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反身提刀砍去,將那隻爪子從中劈斷。
半截白骨掉落在船裡,門緊緊關上了。
季雨娓怯怯地望去,只見那半截白骨手竟然還在地板上一點一點挪動着,布萊克上前就是狠狠一腳,將其踩得粉碎。
“呸!什麼鬼東西!老子讓你死了再死一遍!”布萊克不解氣地用腳尖還在上面碾了碾,確認已經壓成粉了才鬆開腳。
門外傳來一陣混亂的敲門聲,穆赫見地上還有兩塊木板,立即朝隋靳明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將其擡起卡在了門後的凹陷處,將門死死卡住。
季雨娓看着他們的背影,目光有些許恍然,心裡忽然覺得,兩大美男若是一直能這麼和平共處下去,倒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
衆人暫時鬆了口氣,pony擦着額角的汗,環視了一週,吞吞口水道:“這裡面似乎比我想象中大的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