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睡夢的江若彤便發出了陣陣嚶嚀聲,這讓他更是yu罷不能。
“你醒來了啦……”愛睏的嗓音呢噥着。
猛然,江若彤給醒來了,‘迷’‘迷’糊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推了他一下,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
結果紋絲未動。
“這句話該是我說纔對吧!”
薄‘脣’依依不捨地離開粉‘色’‘脣’瓣,低沉的嗓音有絲嘶啞。
“今天一起用晚餐?”
“唔……今天晚上是週六啊,江江要回來了,我要去接江江,你那麼忙……”
江若彤沒有多想,直覺的應該沒什麼時間。
“算了!”
聞言,眸底熾光頓滅,他暗惱起身就賺“砰”地一聲甩浴室房‘門’,不悅的情緒顯而易見。
咦?又在火什麼啊?昏昏‘欲’睡的人萬分不解猛搔頭,本想追去質問,可是……
“……好累,我不行了!”
說出一聲後,‘精’疲力盡的江若彤再也撐不住,眼一閉,再次昏睡過去。
天大、地大都沒軟軟又香香的被窩力大,請恕爬了五天山的人,真的沒那種‘精’力去管浴室內的男人在鬧什麼彆扭。
昨天晚上孟愛彤差點沒把她折騰死,哭個不聽,‘奶’媽晚上臨死就走了,整間房子就剩下她一個是女人,而且哭鬧的還是自己的兒子。
直到五點多才將小傢伙哄睡着,還沒睡幾個小時就感覺有人在動手動動腳的,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本來懶得不想睜開眼,但是沒想到他還停不下來,所以只好出生止住,她可不想讓小傢伙再次醒來。
睡吧!睡吧!此時此刻,誰都不能阻擾她爬枕頭山的決心。
……
眼見這個向來一絲不茍、能力極佳的秘書就要退出去做好安排,孟寒琛下意識地又瞄了桌上手機一眼。
也許……也許她等會兒想起來就會打電話來了……
想到這兒,他連忙喚住已經開‘門’正要出去的劉思涵──
“劉秘書,還是算了,幫我回絕掉葉董的邀約吧!”輕咳一聲,孟寒琛臨時又改變心意。
向來果斷的上司難得會如此心意數變,劉思涵心更覺詫異。
不過專業素養仍讓她不動聲‘色’地點頭應是,很快地退了出去,當個盡責又不多話的好秘書。
眼看她離去,偌大的總裁室內僅剩下孟寒琛一人,他低頭繼續批閱手公,可過不了多久,又忍不住分神地朝桌上手機掃去。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鈴聲卻始終未曾響過,他像瞪仇人那般地死瞪着只有少數幾位親近之人才知道號碼的手機,心火越來越大,表情也越來越悶……
可惡!這個女人真的太沒把他放心上了。
……
破舊得彷佛就要搖搖‘欲’墜的四層樓房內,駐紮了四家貪其租金便宜的小公司。
其,二樓的‘門’口處掛了一塊寫着“樂安登山協會”的小小壓克力板。
‘門’內,是個堆滿雜物、牆上到處貼着美麗山景照片的雜‘亂’小辦公室。
而這個‘亂’‘亂’的小地方,如今正鬧烘烘地擠了約略四、五個勇壯大漢……噢,不!定睛細瞧,在這些粗勇大漢,還‘混’雜了一名削薄了短髮。
有着宜男宜‘女’的俊美相貌、身材高身兆細瘦卻難分前‘胸’後背,只有咽喉處那少了一顆喉結而稍可辨其‘性’別的年輕‘女’子。
只見‘女’子神采奕奕,修長有力的手臂正大剌剌地搭在身邊一名黑熊也似的男人肩上,笑聲比男人還爽朗。
“哈哈哈……我說勇哥,這回參加登山的那位李不是在這五天裡頻頻對你表示好感?怎麼你這隻大黑熊還到處躲,不給人家機會啊?”
‘性’的俊美臉龐咧開大大笑容,林歌從剛剛就不斷找機會調侃登山協會會長兼打雜的王國勇。
動作也極爲男孩子氣地與在場衆多男人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爲什麼她會在這裡呢,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爲了籌備婚禮。
她可不想婚後吵架時霍子安嘲笑她,說她沒有什麼家底,結婚的時候什麼什麼都是他買的。
所以她辭去原來那份安逸舒適的工作,來這裡做登山向導,因爲是體力活,所以掙得錢是她以前工資的五倍!
五倍啊,她以前從未想過。
爲了能方便些,她不惜剪掉裡自己那一頭柔順黑亮的秀髮,爲的就是能把這份工作幹好。
既能掙錢,又能鍛鍊身體,何樂而不爲呢?
“拜託!我說鴿子,你好歹也是我們協會登山向導裡唯一的一朵‘花’,有女人味點行嗎?”
高頭大馬、身材勇壯的王國勇雖然早已看慣這個好夥伴粗魯的一面,但是每回還是免不了嘮叨一番。
唉……他這家“樂安登山協會”的會員百分之九十都是男‘性’。
已經夠陽剛了,就連唯一的登山‘女’嚮導也這麼“男人味”,實在令人很想哭啊!
嗚……何時纔能有個溫柔小女人來和一下充滿陽剛氣的協會?就算只是坐在那兒當‘花’瓶也賞心悅目啊!
“‘花’?”驀地,留着五分平頭的老陳嗆笑出聲。
“就算小林是‘花’,大概也是一朵霸王‘花’吧!”霸王‘花’乃世界最大的‘花’,壯得很,和她最配了。
“哈哈哈……沒錯!小林是大王‘花’,要求她有女人味是艱難了點。”小趙大笑附和。
“各位,就算是事實也別這麼坦白啊!”
“這位先生,你最坦白……”
“你們這些賊人,竟然拿會發出腐臭味、專‘門’吸引蠅類的霸王‘花’來比喻我,可惡!看我的如來神拳加佛山無影腳……”
霎時間,拳來腳去,衆登山夥伴嬉笑怒罵不斷,聯手起來猛揍林歌,根本就不把她當‘女’‘性’看待。
其實說是猛揍,倒不如說是圍成一圈撓林歌癢癢,就算林歌再怎麼‘性’也是女人,他們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怎麼可能對女人出手。
而個‘性’原本就大剌剌又男孩子氣的林歌好像是找到自己的歸屬地,她覺得這份工作再適合她不過了。
說話間,也笑嘻嘻地與衆人你來我往‘脣’舌戰,最後,眸光瞟到一旁偷笑的王國勇,她馬上轉移戰力──
“勇哥,別想置身事外!說,幹嘛不接受人家李娜的追求啊?”
將矛頭轉回黑熊會長身上,林歌很兄弟地拍着他臂膀,不勝欷吁道:“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要知道,人家李娜長得不錯,個‘性’也溫和,雖然她青睞你這隻大黑熊顯示出品味有點問題,但是瑕不掩瑜,過了這村就沒那個店了,你還不趕快把握?”
一番話褒有貶,貶有褒,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黝黑粗獷的臉龐隱隱浮現‘潮’紅,王國勇尷尬不已,故意粗聲粗氣罵道:“要你囉唆?先擔心你晚上回家被你男人懲罰再說吧。
聞言,林歌這才‘摸’着鼻子嘿嘿乾笑,總算收斂不講話了。
哎呀呀!她可不是怕霍子安,而是這份工作霍子安極爲反對,最後沒辦法,她只能委曲求全,只要能讓她在這裡上班,她就唯霍子安名馬首是瞻。
見她難得噤聲不語,王國勇奇怪地瞧了一眼,正覺納悶之際,一旁幾個玩鬧夠了的大男人總算恢復正經,把話題導入正事。
“勇哥,這回你和小林帶隊上南湖大山,雖然昨天才回來,不過後天有隊外商公司員工的自強活動要爬大霸尖山,原本預定的嚮導是小趙,但他前兩天車禍撞斷‘腿’了,帶隊的嚮導勢必要換人。”玩笑過後,老陳討論起正事了。
“小趙出車禍?要不要緊?”王國勇驚訝,連忙詢問。
“我們一夥人去醫院看過他了,沒什麼要緊,就是‘腿’骨撞斷,大概得休養兩、三個月吧!”
搔着五分平頭,老陳憨厚的臉龐有着憂慮。
“麻煩的是小趙後天有隊要帶,但是我們幾人這幾天也都有隊伍要上山,沒法替他帶隊。”
“糟!”慘叫一聲,王國勇臉‘色’也不太美妙。
“我大後天也有隊要帶,撞期了。”
此話一出,就見大夥兒不約而同轉頭齊往林歌瞪去,瞪得她表情慘淡,忍不住鬼叫起來──
“我昨天才從南湖大山回來耶!”
休息沒兩天又要叫她帶隊上大霸尖山,就算她沒意見,有人也會翻臉的。
“我們協會裡除了你之外,沒人有空了。”
王國勇瞪着她,凶神惡煞威脅。
“小林,你不會讓我們‘樂安登山協會’的名聲受損吧?”
到時沒登山向導,除了對那家外商公司無法‘交’代外,恐怕協會名譽也會臭掉。
林歌嘴角‘抽’搐虛弱問:“幾天?”
“三天。”老陳連忙說道。
“只有三天而已,不算久,不幫就不夠義氣了!”
王國勇爲了拐她幫忙帶隊,連朋友道義都搬出來要脅了。
這種大帽子扣下來,她還能說什麼?只能悲憤又無奈地點頭答應下來。“好啦!由我去頂小趙就是了。”
“這纔夠朋友嘛!”得到她的答應,王國勇凶神惡煞的臉才終於笑開來。
“爲了慰勞你,等一下我請客去吃燒烤。”
此話一出,馬上得到衆人熱烈歡呼,林歌當然也樂得很,反正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正當大夥兒簇擁着“爐主”準備殺出辦公室時,林歌眼角餘光不小心去掃到牆壁上的日曆,當上頭那大大的數字映入眼簾時,她忽地臉‘色’大變。
“各位,告訴我,今天不是六號吧?”嗚……希望日曆上的日期是錯的!
“今天是六號沒錯啊!”搔着頭,老陳未察她驟變的神‘色’,笑罵道:“幹嘛?你‘混’到不知今天是幾年幾月幾日了不成?”
“哇──我完蛋了!”一確定日期,林歌立即發出淒厲慘叫,在衆人瞠目結舌下,抓起揹包就往外衝。
“小林,你不一起去吃燒烤了?”王國勇急忙追了上去。
“不了!你們自己去吧……”話聲未落,跑得像有鬼在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樓梯間,其之快,令在場衆人紛紛傻眼。
然而一路狂奔下樓,駕車以着飛往景豪庭方向疾馳的女人,卻忍不住想噴淚,腦只轉着一個念頭……
嗚~~她完了!那個醋罈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嗚嗚嗚……
因爲今天是她和霍子安訂婚一週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