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文上來之後開始打噴嚏,秦悅忙讓人把秦廷意的衣服拿一套讓他換上,不穿他的是因爲大概會穿不上。
這件事的結果是,任飛卿很滿意。
秦興朝覺得自己兒子居然爲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悅兒,任飛卿是個是非女人,以後爹給你挑個更好的,現在你也別總是出去了,暫時就在府中安心讀書吧!”
最後,秦悅被變相的軟禁了。
中間任飛儀來看了她幾次,送了一些東西說是給任飛卿賠禮道歉的,任飛卿倒是一直沒有露面。
秦悅只讓人去給秦遠觀送信,說直到曇花會之前都在家安心讀書不出門,讓秦遠觀準備一下,曇花會的時候會帶着他一起去。
這禁閉一直到了十月中旬曇花會的盛開才結束。
曇花會在上午,並不在曇花盛開的晚上,據說最初是在晚上的,可是因爲晚上黑燈瞎火的,與會的又是一些青年男女,難免就會發生一些不好看的事情,所以就改爲大白天啦!
紅棉給秦悅選了天青色直綴的竹紋繡衫,白玉簪,十月中旬的京都天已有冷意,所以外面披上了一個薄薄的青蓮色斗篷,整個人看起來清雅俊逸,兩鬢邊垂下的髮絲更添了一抹俏意。
“你回去吧,天青跟着我。”她並不想讓紅棉跟着,難保父親又教訓她離不開女人。所以這次出門是讓天青跟着,以後準備多讓天青跟着,她也不怕把紅棉一人扔在府裡就能困住她,若是沒有點能耐,也就只能做個普通丫鬟了。
紅棉回去,天青意外的長了一張虎頭虎腦的臉,羅嬤嬤的精明樣半點沒遺傳過去。不過秦悅的要求也不高,主要是忠心,憨厚總比耍滑頭好。
“少爺,您慢着點。”天青扶着秦悅走上了青幃小油車,她目前就是有個有身份的爹,自己什麼功名都沒有,還是個平民,所以在等級森嚴連穿的衣物佩戴的首飾出門的車馬都有嚴格身份規定的大景國,她也只夠格坐這樣的馬車。
不過那只是外面,裡面的設計還是十分舒適的,畢竟是高幹子弟啊!秦老爹和秦大哥都是親生父兄啊!
秦悅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先要去的不是凝桓長公主的山莊裡,聚會之處,要先把秦遠觀給接上,於是馬車晃晃悠悠的行到文人會館旁邊的文人客棧,秦悅下車走到客棧裡就看到一張桌子上坐着的秦遠觀,事先她送來了一些錢財,讓他給自己制了衣裳,秦遠觀相由心生長得周正,穿上了衣服和以前的模樣差別還挺大的。
兩人站在客棧大廳中,秦悅俊逸瀟灑的長相裝扮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她隨便一瞥便不再管了。
秦遠觀站在秦悅面前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還有即將參加的很高規格的宴會,這都是這位朋友給予的,他心中感激,卻說不出肉麻的感謝話。
“遠觀,你在這裡等好久了吧?走吧,馬車就在外面。”秦悅說道。
兩人坐上馬車,開始談論一些宴會上的注意事項,他們兩個從來沒有參加過,所以很多地方不懂,秦遠觀是事先同別人打聽了一些。
秦悅已經打定主意要去了之後就跟在安祁文身邊了,跟在安祁文這個老油條身邊是不會出什麼大差錯的:“其實我也不懂,也是很緊張,到時候咱們就跟在安哥身邊,不用太過擔憂。”
“你說的可是溫國公家的幼子,安祁文安少爺?”秦遠觀問道。
“正是。遠觀你很不錯嘛!這麼快就摸清了京城子弟的家底!”
秦遠觀神色有些奇怪:“並不是我主動打聽到的,實在是安少爺在京城裡的名聲太響了,聽別人提的多了就記住了。”
恩,安祁文也有二十出頭了,還沒成親,整天不是鬥雞走狗追女神,就是和一羣狐朋狗友廝混,在京城的紈絝子弟圈裡邊是挺出名的。
秦悅問:“曲水流觴的活動上,是要求作詩的,不知道具體是有題材要求的,還是隨便作?”
“這個問題我專門打聽過,因爲曇花會的目的並不在此,而是藉此聯絡京中貴族青年男女們的感情,所以做出的詩只要和曇花會有關係就行了,因此不少人在會前花錢找人捉刀。”說罷看着秦悅有些不敢置信的表情,又小聲說道,“這確實是實情,因爲我的荷包裡也賺了一些。”
“哈哈哈……”秦悅失笑。
天青坐在馬車外面和趕車的一起,聽到裡面少爺笑的開懷,心想看來這是很得少爺心的好友。
曇花會在凝桓長公主的郊外山莊舉行,依山傍水,裡面地勢不平,所以可以在高低之處做曲水流觴,既具有山野雅趣,公主府中各項配套設施又齊全不怕有什麼意外發生。
馬車在公主府門前停下,秦悅和秦遠觀下車來看,見周圍已經停靠了不少馬車,看來很多人提前來了。門口,迎客的中年大叔身後站着三個俊俏小廝,沒人手裡捧着一個盒子,分別放着來人的請柬,或黃或紅或藍,只見藍色的請柬是最多的,紅色次之,黃色的最少,只有一兩張。
這公主府收請柬的小廝也這麼俊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秦悅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顯然注意到小廝的美得不只有秦悅一人,只見在他們之前,一個一身錦緞的男子從身後僕人手中接過了請柬,卻不是遞給恭敬的伸出手的中年大叔,而是說到:“你,你親自來接!”
伸手便指向三人中最俊的一個,擺明了小爺就是看上你了,小爺要調戲你!
秦悅和秦遠觀走上前,天青看了一眼,在秦悅的耳邊說道:“是雲家公子,雲家沒什麼,但他還是樑國公家表少爺。”
那俊俏小廝眼觀鼻鼻觀心不搭理他,雲易傑從來沒被人這麼無視過?不過公主府一個門童而已!那中年大叔站出來說:“雲少爺,這裡是公主府,請您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公主府怎樣,我外公樑家還是皇后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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