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公孫玉就忍不住在心中咒罵公孫曦月無恥起來。公孫紫見她情緒已有波動,也不再說話,只等着她開口。好大一會兒,公孫玉纔像緩過來一樣,似乎滿含不解地道:“你,不知二姐姐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說大姐姐不該退婚嗎?”
公孫紫說話含糊不清,百般試探,分明是看出她的心思。縱然她也話恨極了公孫曦月,可也不想這般平白無故被人當槍使。因而公孫玉不過是腦子轉了一下,就快速反應過來。表面上她還是那個純善無害的女子,實際上此刻她腦子迅速轉着彎兒,時刻提防着公孫紫。
公孫紫見她到了這個地步都不肯說實話,頓時來了火氣。她幾乎是蹭地一下站起來,逼視着公孫玉,冷哼一聲:“三妹妹,我同你說這些,可不是爲了同你說說大姐姐而已。你若是再這樣裝傻,只怕日後就要這真的傻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公孫玉嚇得一臉一白,終究還是抵不過公孫紫的眼神,頹唐地坐在椅子上,道:“二姐姐,您若是有什麼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去替二姐姐做了。”
既然避不開,倒也沒必要再這樣相互試探下去。只是她口吻中的那股子委屈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公孫紫聽着十分刺耳,索性也不再同她客氣:“公孫玉,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以爲就你那點兒心思,我還看不透徹嗎?你以爲你那點兒心思能瞞得住我。別說你只是個庶女,就算你是個嫡女,這墨世子也輪不上你。你若是不願意做這件事倒也無礙,只是最後不要後悔纔是。”
公孫玉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光看她這副面目猙獰的模樣,公孫玉就忍不住嚇地發抖。好在不過一會兒,公孫玉就鎮定下來。想了會子,公孫玉才道:“不知道二姐姐所說的是什麼事?”
見此,公孫紫立刻露出笑容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耳邊來
,悄聲說了兩句。公孫玉立刻驚愕地瞪大眼睛。公孫紫看着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怒道:“怎麼?你不滿意?別說你一個庶女,嫁給墨世子已經是天大的福分,雖是做妾,也不至於辱沒了你。”
只是這方法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就算事後西涼墨城不肯答應,損失地也只會是公孫玉。這些沒說出來的話在公孫玉心底過了一遍,看着公孫紫的表情也有些冷淡起來。但是現在若是不答應,恐怕她連屋子都走不出去。
公孫玉到底還是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先出去再說。公孫紫見公孫玉答應,這才擺了擺手,像是趕蒼蠅一樣道:“行了,你先回去吧,等着回頭我會叫丫鬟將那藥送過去。到時候你可得仔細點用,千萬別讓人看見了。”
這件事情她要辦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半點兒痕跡也不叫公孫曦月查出。到時候少了西涼墨城的庇佑,她倒要看看公孫曦月還拿什麼跟她鬥。公孫紫眼睛裡快速地劃過一絲狠辣。公孫玉下意識地低頭,抓着自己的帕子快速地逃離公孫紫的屋子。
這邊公孫曦月看着西涼墨城,不禁笑道:“你好端端地來丞相府做什麼?難不成是皇上又有什麼事情要你處理。”說這話時,公孫曦月的眉頭不自覺地處理。
“不是,原本盛都的瘟疫病情已經控制住,只是有些病重的災民前些日子不知爲何混了進來。”西涼墨城看着她的眉眼,脣角十分好心情地上揚。
“災民混進城來?”公孫曦月頓時皺起眉頭。上次同赫連瑞辰在一起時遇到的那一對母子穿着打扮也似乎是進京來的災民。難不成這之間還有什麼聯繫不成?公孫曦月左右思考,只覺得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然而一時半會兒,她也想不起來。倒是西涼墨城幽幽地嘆了口氣:“如今那些個在郊外候着的災民十之八九都染上了瘟
疫,宮裡的太醫早已經無暇分身。恐怕也只有麻煩你陪着我跑一趟了。”
雖說西涼墨城嘴裡說着“麻煩”二字,語氣裡卻不見得有多誠懇。公孫曦月點了點頭,近日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得她的腦子都混亂了起來。不過是前去救治災民,也沒什麼麻煩的。公孫曦月突然想起來似的問道:“你這次進宮像皇上秉明祁城知府的事情,皇上可有怪罪?”
到底是朝廷命官,在他們手上死去了,他們總歸是要擔些責任。然而西涼墨城只是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皇上自然不會怪罪。這樣一個貪官,殺了也便殺了。只是那刺殺祁城知府的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實在是令人奇怪。”
這件事一直是西涼墨城心頭的梗,倘若那隻箭對準的是公孫曦月,恐怕她此刻早已經死了。一想到這事,西涼墨城就忍不住渾身冒汗,後怕不已。倒是公孫曦月像是沒事人一樣,她皺起眉頭:“此人箭法極高,而且極爲擅長隱藏。”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培訓好了用以刺殺等各個方面,看來何安平身上定然隱藏着極大的秘密,若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被人滅口。不得不說,這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只是不知道這幕後之人最終的目標到底是誰。
公孫曦月脣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一擡首,目光筆直地撞進西涼墨城眼裡。公孫曦月不禁愣住,隨後迅速撇開目光。西涼墨城卻是不準備放過她,修長的手指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公孫曦月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緊張地看着西涼墨城。西涼墨城輕輕一笑,猛然低頭咬住公孫曦月的耳垂,笑道:“你這樣緊張,是怕我吃了你?”
聽着他調笑的話語,公孫曦月頓時忍不住深吸了口氣,才平定下自己心中的緊張,一把推開西涼墨城,惱怒道:“世子還是不要開這樣的玩笑爲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