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可不止奧林匹斯纔有。”馬爾杜克冷笑道,“如果你這麼武斷地處理這件事,那麼恐怕希臘和蘇美爾之間原本和平共處的方式就要改變了。”
“這是你對我的威脅?”
“不,我只是向你傳達一下蘇美爾整體的意見,在凡間,吉爾伽美什是人類英雄,在神域,吉爾伽美什是我的使者,這世上沒有人可以使他身首異處,死的不明不白。”
“同樣的道理,赫菲斯托斯也不能被你帶走。”
“如果我強行要帶走呢?”年輕氣盛的馬爾杜克似乎已經忘記了恩基和他侃侃而談的場景,現在他只想將殺死吉爾伽美什的兇手帶回去。
“那就要看看究竟是我這個老一點的神王厲害了還是你這個新上來的神王厲害一點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動武似乎已經不可避免。
馬爾杜克手心突然變出一把弓箭,當即就朝宙斯射去一箭,宙斯則放了一個霹靂。
箭和霹靂在半空當中相遇而爆炸,赫菲斯托斯的工坊遭了殃,被爆炸摧毀。
原本還沒有從打造稀釋神兵中完全回覆過來的赫菲斯托斯現在總算回覆過來了。
不過那爆炸聲卻是赫菲斯托斯夢破碎的聲音,他的神兵還沒有完成就被埋在了廢墟之下。
“我的神兵。”赫菲斯托斯急忙去刨開廢墟,用他的神火之鉗狠狠地將坍塌的廢料打開,尋找他未打造完的神兵。
然而,整個工坊坍塌下來的廢料如此之多,心急火燎的赫菲斯托斯便鉚足全力,企圖一下子將覆蓋在鐵匠臺上的廢料卻都甩遠。
他的確做到了,可是因爲他力量過大,將整個地面都掀起了一層皮,這個時候被提豐藏在鐵匠臺旁邊的頭顱就顯出了原形。
“那是什麼?”剛剛打算射出一箭的馬爾杜克停下了手裡的弓箭,飛到鐵匠檯面前停下來,說道,“宙斯,如果你之前還不信任我的話,那麼你現在自然就應當毫不懷疑的信任我的話,因爲這顆頭顱正好是吉爾伽美什的頭顱。”
宙斯啞口無言,呆呆地望着赫菲斯托斯說:“我相信你一定能說清楚的,對嗎,赫菲斯托斯?”
“我也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有吉爾伽美什的頭顱。”赫菲斯托斯說道。
“現在物證也有了,你有什麼可抵賴的。”馬爾杜克說道。
“赫菲斯托斯,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吉爾伽美什是不是你殺的?”宙斯問道。
“不是。我斷然不會殺人,從出生到如今,我從來沒殺過人。”
“我相信你。”宙斯先對赫菲斯托斯說道,又轉而對馬爾杜克說道,“我相信人不是赫菲斯托斯殺的,我不會讓你帶走他的。”
“人證物證都有了,你仍然想着抵賴。”馬爾杜克說道,“如果我用道理無法說服你,那麼我必然會用武力打敗你。”
馬爾杜克心裡已經認準兇手就是赫菲斯托斯,所以他朝着宙斯與赫菲斯托斯各自射去一箭。
宙斯躲開射向自己的箭後又推了赫菲斯托斯一把,才幫助赫菲斯托斯躲開那支箭,但箭支卻擦傷了宙斯。
“既然你沒有和我和談的可能性,那我就不客氣了。”宙斯說道。
宙斯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站在真理一邊,但是馬爾杜克已經的箭已經擦傷了他,這讓他燃起了心裡的仇恨。
宙斯毫不手軟,一下子就召來十三道霹靂,每一道霹靂都朝着馬爾杜克劈過去,雖然馬爾杜克竭力想躲開,但是他使出渾身解數也不過躲開了六道。
剩下的七道閃電劈在馬爾杜克身上,馬爾杜克當即倒地,連連吐出黑血。
“看來我們之間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了。”宙斯說道,“也就是在剛纔一瞬間,我決定殺掉你,永除後患。”
“無論你殺不殺我,蘇美爾和希臘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所以,我剛纔這一瞬間閃過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只有死人才永遠不會與人作對。”
宙斯舉起右手,打算放出一道閃電,但突然間狂風大作,宙斯眼前一片黑暗。
片刻間,宙斯從黑暗中回過神來,眼前卻空無一人。
馬爾杜克消失了。
“赫菲斯托斯。”宙斯叫了一聲道。
“我的神兵,舉世無雙的神兵,就這樣泡湯了。”
“不要想那些了,你還是好好想想是誰殺了吉爾伽美什吧。”
“反正不是我。”
“可是奧林匹斯,甚至整個希臘都將爲你而付出慘痛的代價。”宙斯說,“你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嗎?我們與蘇美爾徹底決裂了。”
赫菲斯托斯的心思仍然在神兵上,對宙斯的話充耳不聞。宙斯又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殺人?”
“沒有。”
“我相信你。”宙斯說,“重建你的家園,做你自己愛做的事,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宙斯離開了赫菲斯托斯工坊,一路上仍然想着這樁撲朔迷離的案子。
且說馬爾杜克,原來是被東皇太一所救,東皇太一利用地獄的力量將馬爾杜克救走,現在他們正在回蘇美爾神域的路上。
“作爲神王,最大的恥辱莫過於不能爲自己的人作主。”
“你面臨的可是最厲害的神王宙斯,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的。”
“如今吉爾伽美什死因已經查出,而我卻只能含恨回家,”馬爾杜克對這充滿抱怨。
“我們可以爲吉爾伽美什報仇的,馬爾杜克。”東皇太一說,“之前我已經跟你提過我的想法了,只要你同意,我們就可以與宙斯抗衡,報這一箭之仇。”
“我答應你。”馬爾杜克毫不猶疑地就答應了。
東皇太一轉身露出邪魅的笑容,以防被馬爾杜克看見。
他將馬爾杜克送回蘇美爾之後,又來到了埃及。
第七王國,阿佩普的宮殿,如今已經換上了鎏金的牌匾,上面寫着:第七宮殿。
洛基一行剛進入宮殿還沒有說話,阿佩普就率先說道:“我們的結盟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