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暗道裡面慢慢的走着,大山之中,湛冷澤和司寇荀翔也在盡力的尋找這樹怪的下落。
“怎麼還是沒有。”司寇荀翔禁不住嘆了了一口氣,“依照着他們兩人的腳程,按理說,應該是已經將大山裡面的山洞都看的清清楚楚了。”
“不對。”湛冷澤舉起一隻手指着前面的一棵樹說,“你不覺得這裡很可疑嗎。”
經湛冷澤這樣一說,司寇荀翔也愣了過來,他們剛剛已經來過這裡,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裡。
“這麼說,我們一直都在無謂的兜圈子。”司寇荀翔無法理解,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湛冷澤很是肯定的說,“或許這不是他的本意,可是有人想要將整個玉女山變成一個名符其實的神山,故意營造成這樣一個假象。”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這……”
“結界。”
湛冷澤只是微微的吐了兩個字,我們兩個一定要鎮定,從我們兩個一進來,就一直在兜圈子,可是,多多和晴雪一定被困在了一個結界裡面,無論我們怎麼找,都是沒有辦法找到的。
司寇荀翔拿着自己手中的拄杖,猛然一揮,不遠處就被打開了一個缺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閃身而入。
山下,方府。
“小姐,你該休息了。”小丫鬟催着方家大小姐方月如說。
“沒事,我再繡一會兒,你先去睡吧。”
小丫鬟聽到大小姐如此說,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關上門離開了房間。
方家在冰雪國也可是富可敵國的大戶,可是這方老爺膝下就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所以在擇婿方面十分的謹慎,畢竟這關係女兒的幸福和萬貫家財的平安。
這樣選來選去,方月如的婚事也就被耽擱了下來,成了待字閨中的大齡剩女。
可是,看着這方家大小姐似乎並不是十分着急的樣子,對於自己依舊沒有辦法嫁出去的事情甚至於有點高興。
這些天,可是把方老爺給急壞了,方夫人說這一切都是自己老爺的錯,爲了家產,耽誤了女兒一生的幸福。
夜深,人靜。
方家後花園。
“阿土,阿土,你在嗎。”
不一會兒,就鑽出了一個俊俏少年,看着身披黑色風衣的方家大小姐,開心的笑着。
“大小姐,你來了。”
“你說呢。”方月如羞羞的轉過身不去看他,深淺的紅燈籠映照在他紅撲撲的臉上。
“大小姐。”阿土接過他手中的燈籠說,“進去吧,外面更深露重,我擔心你的身子。”
聽着這暖心的話,方家大小姐微微頷首,阿土一向都是這樣的細心。
這裡是方家後花園的花房,阿土是府中的花匠,因爲總是能夠培育出很多的蘭花,所以很受大小姐的喜歡,兩人從一開始的主僕關係,隨着對花木的探討,進一步的加深。
“阿土。”方月如看着他說,“我覺得我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阿土看着一臉他滿足的方月如,只是默默的將一杯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過了好半天,纔算是吐出了一句爲什麼。
“爲什麼,你說爲什麼啊。”孫悅如指着滿屋子的蘭花說,“你想想,在這個冰雪國中,誰都這樣好的福氣,見到這麼多的蘭花,也就只有你,有一顆七巧玲瓏心,所以才能夠在這冰天雪地中變出這麼多來。”
阿土微微的笑了笑說:“大小姐,凡事都要用心,我只不過是比別人多用心了一點罷了。”
看着阿土那個木頭樣子,方月如卻是滿心的歡喜,若是和此生能夠尋得一個真正對自己好的人,應該算是一件喜事了。
“阿土,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說。”
阿土看着大小姐的情緒似乎沒有那麼高興了,就覺的一定是有什麼壞事情發生了。
“大小姐,是不是方家發生什麼事情了。”
“哦,也不是這樣,我只不過是想要告訴你。”方小姐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阿土伸出手握緊了大小姐的手說:“大小姐,你究竟是怎麼來,有些話,你完全可以講出來。”
方月如看着阿土這樣的眼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那好吧,既然你問出來了,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眼下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我爹要給我說門親事了。”
對於這個,阿土並沒有幾分的驚訝,過去的三百六十五天,他幾乎都聽到大小姐要成親,要拋繡球的消息,可是最後怎麼樣呢,還是不了了之。
阿土的心裡面十分的清楚,這一次,這方家小姐說的可不是那麼簡單了,他若是想要留住佳人,就一定要做出最大的努力。
“小姐,你放心。”阿土握住了方月如的手說,“我是一定不會讓別人把你搶走的,你相信我,再過不久,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
方月如聽不懂他究竟在說些什麼,不過他還是明白這阿土的心情,若是被爹爹知道自己跟一個花匠在一起,一定十分的惱怒,更不要說讓他們成親了,可是他還是相信這個男子,相信他一定能夠讓自己過上幸福的生活。
“恩,我等你,我型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在一起。”
阿土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毒和暴戾,這件事情他已經到了不得不爲之的地步了。
湛冷澤和司寇荀翔穿過結界,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山洞中,綠色的光芒映亮了裡面,他們兩人一眼就看到了長在山洞中間的那棵大樹。
司寇荀翔皺着眉頭,看看了一眼粗壯的樹藤,而湛冷澤則是主要看了一下這些樹根的走向。
“果然有些不同。”湛冷澤點着頭說,“如果說我猜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一隻樹怪,正是因爲有了它的存在,所以這玉女山纔會鬱鬱蔥蔥。”
司寇荀翔搖着頭說:“可是爲什麼多多和晴雪爲什麼不在這裡,他們兩個應該是被這個樹怪抓來的。”
湛冷澤一直不說話,因爲他已經感應到了一種東西,送給自己兒子多多的金環。
走近那張大椅子,湛冷澤伸手運開了它,看到了多多的手環和晴雪身上的項鍊。
他們果然是在這這裡,司寇荀翔扭過身看着整個山洞,如果說這樣的話,他們究竟去了哪裡了。
“看來已經有人早先我們一步到了這裡。”湛冷澤看着被破壞的樹藤說,“兩個孩子本來是被捆在這裡,卻有人把它們救走了。”
司寇荀翔沒有說話,這個人究竟是誰,是冰雪國的皇帝夜風嗎,還是說另有其他的人,會不會是……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這個山洞的,又怎麼會以那麼快的速度趕在兩人之前把孩子救走了。
“我們還是先回去皇宮吧,說不定會有好消息呢。”司寇荀翔提議說。
“果是國師大人,你看着這洞口,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可以。”
司寇荀翔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樹怪的樹根,只要是他着地的地方,植物就十分的茂盛,似乎是將靈氣傳給了他們。
整個玉女山,或許就是因爲這棵大樹,所以纔會有這麼旺盛的生機,那麼也就證明了土靈珠一定在這樹怪的手中,夜風爲了能夠留住樹怪,故意編了一個玉女山山神的傳說,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後會受到山神的威脅。
如果真是夜風救出孩子,他們一定是有什麼密道,因爲不可能會是那麼短的時間就到了這裡,一定有什麼機關暗道。
湛冷澤順着樹根一路走過去,最後在一個類似於洞口的地方停下,上面盤根錯節的全部樹根,剛要打開,就聽到外面有一陣響動,兩人連忙躲了起來。
只見到一個綠頭怪物,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樹藤,臉色大變,眼睛裡面滿是憤怒。
“跑了,兩個小東西居然跑了。”
樹怪冷哼了一聲,他是絕對不會那麼容易的放過兩個小孩子,一定將他們身上的靈氣吸光,這樣的話,以後就可以任意的幻化人形,不用經常在夜間出現了,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樹怪似乎想到了什麼,匆忙跑過去轉開了椅子,卻發現裡面的金環和項鍊不見了。
湛冷澤和司寇荀翔兩人猛然之間從角落裡面衝飛出來,樹怪躲閃的快,兩面反擊,飛落在了那棵大樹上。
“哼,原來是你們兩個不要命的,一進洞,我就已經感到不對勁兒,故意給你們逃跑的機會,沒有想到你們居然不識好歹,還想要去我們的性命。”
“你快說,把我兒子他們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兒子。”樹怪哈哈大笑了兩聲,“原來你就是湛冷澤,看來那小子沒有騙人。”
“少廢話。”司寇荀翔長劍執手,大吼了一聲,“快說孩子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在哪裡。”樹怪故意表現的十分無辜,“我還想要將他們兩個抓回來呢,要知道,那兩個小東西身上的靈氣,可是很難找到的,我若是吃了他們。”
湛冷澤猛然推手,冷光撲到大樹的面前,這一次他沒有那麼好運,生生的吃了一掌,口中冒出一些綠色的東西。
“我告訴你們。”樹怪抹了抹嘴角,“你麼最好是對我客氣一點,倘若我出點什麼事情,整個冰雪國就會成爲一座冰封的墳墓,誰也別想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