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姬一路小跑出來國師府,這個死孩子,鬼精鬼精的,可是每當自己用這個把戲的時候,他依舊是傻乎乎的相信。
就是不能夠讓你跟過來,有你這個小麻煩在身邊,別說是蟲草,恐怕就是蟲子都找不到,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單獨行動的好。
各大藥鋪都跑了一個遍,真的是奇怪了,似乎他們都是商量好了一樣,居然沒有自己想要的蟲草,可是配製解藥的事情,刻不容緩,早一天配出解藥,那麼六皇子就能夠早一天好起來。
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到山上去採了。
宴姬剛想要出城,迎面就跑過去一羣騎着搞頭大馬的人,看着那個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定不是什麼好鳥兒啦。
算了,宴姬抓緊了自己身上的挎包,就算是想要殺人害人,和自己有什麼事情啊,還是儘快的找到蟲草的好。
可是,隔了一會兒,就看到了長安王湛冷澤的馬車,不知道怎麼回事,當那輛馬車從自己的身邊駛過的時候,宴姬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被什麼東西震動了一下。
而腦子裡面即刻就浮現出了湛冷澤受傷的畫面。
不對,不對,怎麼可能,宴姬搖着頭,這個時候,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湛冷澤聽到凌雲的通報,說是看到了宴姬也在大街上,所以就命令馬車停了下來,這個女人不再家裡面給欒煜淳配製解藥,怎麼會跑出來呢。
宴姬剛想要離開,凌雲就攔住了她說:“姑娘,我們王爺請你上馬車。”
“好奇怪啊。”宴姬冷笑了一下,“你們這是要進宮,可是我要出城,我們好像是不同路吧,所以啊凌雲,你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宴姬。”湛冷澤隔着馬車窗子很強勢的說,“你可不要忘記當初你答應本王的條件,怎麼只不過短短几天,你就一樣忘記了。”
“你。”宴姬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湛冷澤居然會是如此的強勢,上去就上去,難道坐一次你長安王府的馬車就掉塊肉啊。
“什麼事情啊。”宴姬摟着胳膊,很不樂意的說。
湛冷澤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每一次見到自己似乎都是十分不開心的樣子。
“沒什麼事情。”湛冷澤不去看她,“只是想要知道一下,我兒子多多最近兩天過的怎麼樣了。”
“湛冷澤,你最好給我放清楚一點。”宴姬鄭重聲明,“我只是答應你可以去看多多,可是沒有承認多多是你的兒子,今天我在這裡重新告訴你一遍,多多是我的兒子,任何人都被想要將他從我的身邊搶走。”
湛冷澤不想和這個女人繼續糾纏,因爲他知道,如果想要爭論的話,兩人一定會鬧得不歡而散。
看到他這張不陰不陽的臉,宴姬就覺得倒胃口。
“如果長安王爺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就要下車了,要知道我可沒有什麼閒功夫和你在這裡聊天。”
“站住。”湛冷澤握住了她的胳膊,“告訴我,你去哪裡。”
“喂,湛冷澤。”宴姬被捏的疼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去哪裡,管你什麼事情啊,放手。”
湛冷澤還是不讓步。
“告訴我,你去哪裡,本王可以送你的。”
“誰要你送啊,姑奶奶要去山裡面採藥,而你是去宮裡面,你送的着嗎。”
湛冷澤沒有說話,生生的將宴姬拉回到了位子上。
“喂,你放手,放手。”
“凌雲,去城外。”湛冷澤隔着窗子冷冷的吩咐。
“去什麼城外啊。”宴姬一邊掙脫一邊,“你不是要進宮嗎,若是去晚了,小心皇上要了你的腦袋。”
可是,眼前這個傢伙就像是冰塊一樣,不聞不語,這種被無視的感覺簡直就讓人心裡面很是搓火。
“我要下車,湛冷澤,你這個死冰塊臉,到底是聽到沒有。”
有句話叫做,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今天宴姬算是見識到了。
好啊,不來的狠招看來是不行了。
腿長在姑奶奶身上,我想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你不下車,以爲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宴姬掙脫了冰塊臉的手,正想要上演一出驚險的跳車戲碼的時候,竟然被湛冷澤生生的拉了出來,死死地摟在了懷裡。
“放手,放手,你這個死男人。”
宴姬實在是氣急了,狠狠地一口就咬在了站冷澤的手臂上。
可是,湛冷澤只是微微額皺了皺眉頭,壓根就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好像這血紅的牙印對於他來說跟蜜蜂盯一下,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區別。
宴姬是徹底的沒有辦法了,這個世上如果說你和一個死毫無任何直覺的死人較量的話,那麼就只有自尋煩惱的份兒。
看着宴姬漸漸地安靜下來,湛冷澤纔算是開口說話。
“本王並不是想要對你怎麼樣,恐怕你還不知道,這幾日關於妖獸內丹在你手上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今日你獨自一人出來,難保不會有人對你動歪腦筋,尤其是那些別有居心的人。”
也對啊,宴姬轉到了一邊不去看他,自己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跑來出來,竟然沒有考慮到這個事情,雖說內丹不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難保那些人不打自己的注意,到時候小命不保怎麼辦啊。
不過心裡同意了,死鴨子嘴硬一向是宴姬的權利。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了。”宴姬裂開嘴很是難看的假裝笑了笑。
“不用謝。”湛冷澤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本王只不過是從自身利益處罰,因爲妖獸內丹丟失的話,對本王也沒有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背上什麼莫須有的罵名呢。”
呸,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死心眼,冰塊臉,更可惡的是事事都從自己利益出發。
車子駛出了京城,到了城外,高山綠影處纔是蟲草的生長之地,這個湛冷澤還是十分清楚的。
大概走了十里路的樣子,凌雲忽然停下了車子。
湛冷澤閉着眼睛說:“好了,你下車吧。”
下車就下車,宴姬不樂意的瞟了他一眼,若是多和你這個冰塊臉多待一刻的話,我簡直就要窒息死了。
等宴姬下了車,湛冷澤也一起跟着走了下來,接過凌雲手中的馬鞭說:“凌雲,你陪着她一塊去採藥,本王一個人騎馬進宮就可以了。”
“王爺。”凌雲還是不放心,因爲這一次進宮真的是十分的危險。
湛冷澤翻上馬,勒住了馬繮繩十分沉靜的說,“本王自有分寸,你只要保護好她就行了。”
“屬下明白,王爺多加小心。”
“喂,湛冷澤,我不用你們的保護。”宴姬指着他說,“我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你們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湛冷澤根本就不聽他的話,狠狠的踢了一下馬肚子,揚長而去。
“嘿,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啊,從來都不聽別人怎麼想的,還真的是喜歡發號施令啊。”
“宴姑娘。”凌雲替自己王爺辯解說,“其實我們王爺也是擔心你,畢竟這是荒郊野外,你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多多少爺該怎麼辦纔好啊。”
想到了多多,宴姬也就不再那麼強勢了。
“行了,不要說那麼多了,咱們趕快上山吧。”
兩人剛爬上山,就聽到了不遠處的山澗裡面傳來了一聲馬嘶聲。
凌雲和宴姬互相看了看,心裡面都在猜想到底是不是湛冷澤出事了。
“王爺。”凌雲再也顧不得其他,急忙跑下山去。
宴姬還是楞了一會兒,因爲按道理說,這湛冷澤的功力,怕是整個烈焰國都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就算是有什麼不安好心的小人,也根本就傷不了他。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的是,這一次遇到的卻是不同尋常的高手,湛冷澤雖說有冰川奇功,卻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他的致命敵手。
一個頭戴蒙面的黑衣人,竟然練成了上乘的七星神功,這種功夫不僅僅能夠打遍天下敵手,甚至於能夠活活的將對方的功力,全部吸走。
宴姬已經明確的看到湛冷澤山上的功力光環一點點的減弱,這也就意味着他的功力正在一點點的消耗。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宴姬看不明白,忽然之間,怎麼會冒出來這樣一個有着如此高深功夫的神秘人物啊。
凌雲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寶劍,狠狠的說:“竟然是七星神功,他這是想要把王爺身體當中的功力全部都吸走。”
什麼七星神功啊,宴姬根本就沒有辦法理解,可是看着湛冷澤的樣子,如果說今天不出手幫他的話,很有可能是小命不保啊。
哼,不管你是什麼神功,總不至於百毒不侵吧,今天你遇到了姑奶奶啊,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就讓你見識一下唐門毒手的厲害。
“凌雲,你閃開,宴姬忽然吼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包紫紅色的粉末。
凌雲還沒有意識到怎麼回事,就被宴姬一下子推了出去。
“宴姑娘,不要啊,危險。”
黑衣人狂笑了兩聲說:“還真的是不怕死,好啊,今天就成全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
“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宴姬猛地一下闖入了兩人的對決中,藉着湛冷澤發出的功力,猛地將手中的毒藥全部返送到了黑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