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湛冷澤說完這兩個字,磕了一個頭說,“父皇和太后娘娘兩次賜婚,宴姬都拒絕,不管我和宴姬以往發生了什麼事情,額可是我們之間畢竟還有一個兒子多多,如今多多已然認下了我這個父親,那麼就請父皇下子賜婚,報我們一家三口團。”
這件事情還真的是麻煩,湛冷澤說的沒有錯,一家三口,的確是到了團圓的時候,可是,欒煜淳沒有娶到宴姬,太后娘娘那邊怎麼交代。
“父皇,”欒煜淳很是悽慘的叫了一聲,“這件事情還是有商量的,宴姬即便是不嫁給我,一樣是不會嫁給湛冷澤的。”
他是不能夠看着宴姬成爲湛冷澤的女人,成爲冰雪國真正的附庸者,這對於自己來說,真的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可是皇上剛剛聽的很清楚,宴姬說要嫁人,想要嫁給湛冷澤,並且多多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若是不定這門親事,那麼痛苦的就是他們三個人,宴姬的婚事一天沒有辦法定下來,那麼這兩兄弟的心就一天沒有辦法平靜。
兩個男人因爲一個女人爭奪的戰爭,就真的是沒有辦法平息下來。
既然宴姬真的是想要嫁給湛冷澤,多多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他怎麼可能會故意的打亂這件事情呢。
至於太后娘娘那邊,這是宴姬和考慮到整個皇家的顏面做出的一個決定,事情依然是發生了,就要盡力的想辦法去解決。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宴姬賜給湛冷澤。
皇上嘆了一口氣說:“今天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是朕的兒子,是烈焰國的皇子,絕對不能夠因爲一個女人傷了和氣,今日看在多多的份上,將宴姬賜給長安王。”
此話一出,欒煜淳大驚擡頭,猛然叫了一聲父皇。
湛冷澤則是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順利。
看愛他們一家三口的努力真的是沒有白費。
“多謝父皇。”
“父皇,”欒煜淳還是不死心,“這件事情還是要問清楚宴姬的意見,您不能夠就這樣的將宴姬賜給了別人。”
“那不是別人,”皇上搖頭說,“六皇子,剛剛發生的事情,難道說你都已經忘記了嗎,這是宴姬自己說的,他想要嫁給湛冷澤,父皇也是沒有辦法。”
“如果說想要阻止你們兄弟之間的紛爭,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處死宴姬。”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兩個兒子都愣了一下。
怎麼可以,他們是絕對不想要宴姬出現一點點的意外。
因爲,他們都不捨的。
即使皇上不說,用第二個方案,就是將宴姬賜給湛冷澤了。
欒煜淳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是湛冷澤光明正大的娶走了宴姬。
“六皇子,”皇上臉色陰沉的說,“父皇是想要儘快的停止這樣一場鬧劇,如果說,你不想要宴姬死的話,那麼就不要在做糾纏,宴姬是一定要嫁給湛冷澤的。”
皇上說完,離開了大殿。
湛冷澤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是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儘快的告訴宴姬他們,卻被欒煜淳叫住了。
“湛冷澤,這是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對吧,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利用一個女人和孩子,真陰險。”
湛冷澤冷然一笑:“你說本王利用也好,做戲也罷,可是你要先清楚了,我們三個本來就是一家人,我和宴姬之間有多多,多多是我的兒子,宴姬嫁給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倒是你,別有居心。”
別有居心,欒煜淳知道他想要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冰雪國的外援。
“好,那麼我貢酒恭喜你們。”
欒煜淳很有意味的笑了笑,這個笑容的背後讓人想象很多,湛冷澤可以想象他的冷漠和陰險,可是絕對想不是,就是因爲這樣一件事情,他們之間的爭鬥真正的開始了。
始於一個女人,決戰的卻是烈焰國的最高權力。
不過,湛冷澤還不是十分的在乎,至少在現在,他最高興的是,能夠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皇上下旨賜婚,宴姬被賜給了長安王湛冷澤,這件事情似乎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卻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的確如此,湛冷澤是多多的親生父親,如今宴姬嫁給他也算是理所當然。
消息傳到宴府,老夫人格外的高興,如今的宴府不僅僅和冰雪國有了交集,就連長安王爺是一樣,如今在烈焰國中,誰的勢力能夠大的過湛冷澤呢。
只是宴雪兒的心中有幾分的不痛快,本來能夠成爲王妃的人是自己,經過宴姬的攪局之後,最後不了了之,宴柔兒那邊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如今這個宴姬竟然會如此的搶手,不僅僅六皇子就連站冷澤也是十分的熱乎,還真的是夠奇怪的。
成親,賜婚,宴姬聽到消息之後,猛然站了起來。
“壞了,這下子是來真的了,到底該怎麼辦纔好呢。”
“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不過我要告訴你的你,”多多摸着自己的鼻子說,“你可一定要小心,皇上這一次下旨,那是絕對不能夠違抗的,不然的話,我們真的是要全部完蛋了。”
“你想要說什麼,你想要說什麼,”宴姬罵起一個雞毛毯子就打,“小混蛋,如果說不是你出的餿主意,老孃我會這樣被人賣來賣去嗎。”
“話是這樣說,可是,孃親,你也應該知道,這次皇上是貼心將你嫁給六皇子叔叔,我這也是爲了救你啊。”
“算了,算了,不要說,煩死了。”
紫菱姑姑和靈兒帶着多多離開房間,至於裡面的貴重東西早就已經轉移完畢,想要怎麼砸,就怎麼砸,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氣死我了。”
哐噹一聲,又是一個花瓶落地。
“孃親,”多多大叫了一聲。
長安王府,喜氣洋洋,司寇荀翔苦笑着站在屋頂上看着一切,本以爲宴姬最終的歸宿會是自己,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轉了好大的一個圈子,最後竟然會是湛冷澤。
司寇荀翔的心中很不服氣,同樣痛苦的人還有欒煜淳。
只是,無論是痛苦還是不服氣,最終都改變不了,宴姬嫁給湛冷澤的事實。
婚禮當日,宴姬一身紅衣,一番熱鬧。
多多從宴姬的裙子裡面跑出來,摸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說。
怎麼回事啊,不是應該洞房花燭夜的嗎,怎麼還是沒有人啊。多多將一塊糕點丟進了自己的嘴巴。
臭小子,洞房花燭夜,你究竟是想要怎麼樣啊。
“多多,你去外面拿點好東西來吃,”宴姬將頭上的鳳冠摘了下來,沒有想到這玩意兒居然會是這麼沉。
“孃親,你等着,我現在就去。”
多多剛要闖出去,湛冷澤就推門走了進來,手上是一個大大的托盤,托盤裡面有很多的食物。
“哎呦,”多多舒了一口氣,“爹爹,你怎麼現在纔來啊,紫菱姑姑和靈兒他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和孃親,都快要餓死了。”
湛冷澤淡淡的笑了笑:“小鬼頭,爹爹,這不是已經將好吃的東西給你們送來嗎,快點吃吧。”
宴姬一看到那個雞腿,整整餓了一整天,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湛冷澤看着狼吞虎嚥的母子,心裡想着這洞房花燭夜應該是掀開紅蓋頭,女子嬌羞一笑,可是宴姬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早早的就將紅蓋頭掀開,頭上身上的東西已經捨棄了打扮,整個就是和平常的打扮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不過,好在,好在。
宴姬已經嫁給自己了。
“湛冷澤,今天,今天咱們該怎麼睡覺啊,”宴姬最關心的還是這個,“我告訴你啊,我和多多睡覺很不老實,而且起牀氣很大,所以你最後是好自爲之。”
湛冷澤看了看多多,小傢伙只是無所謂的搖搖頭,又好像是有點失望。
“恩,”湛冷澤端住了宴姬脖下巴說,“怎麼說呢,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咱們畢竟是夫妻了,怎麼樣也是應該躺在一張牀。”
哎呦,這還是呢個冰塊臉嗎,這整個就是一個賴皮狗啊。
宴姬將一塊雞肉塞到了他的嘴巴里面說:“老孃不喜歡和公的睡在一張牀上,而且你也應該知道的是,咱們這是假成親,完事兒之後,我們還是會各奔東西的。”
“可是,”湛冷澤吃掉了最終的雞肉說,“話是這樣說,即便是演戲我們也應該好好的演,你應該是知道的,我父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那是多麼的厲害,你說是不是啊。”
宴姬將一條腿翹到了位子上,這個臭小子,今天鐵定是要吃自己的豆腐了。
“我說,你是不是存心的啊,紫菱姑姑和靈兒他們被你支走了,你可是把我們兩個餓了一整天,是不是想要等到我筋疲力盡的時候,你想要趁虛而入啊,真的是很欠揍啊。”
“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湛冷澤又看着多多,“多多,爹爹剛纔有這樣說過,啊。”
“沒有啊,”多多吃的十分的香甜說,“孃親,你看,你身後的那張大牀,真的是挺大的,如果說你不介意的話,其實讓爹爹進去躺會兒那也是可以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要和公的躺在一起。”
“你說什麼呢,”湛冷澤將自己兒子的腦袋放在了肩膀上說,“我們可是正宗的一大一小,而且都是公的。”
“我告訴你啊,”宴姬抿了一下嘴脣說,“你們最好是給外婆老是一點兒,不然的話,我就把你們兩個都丟出去,多多,孃親的脾氣,你應該是是最清楚的對不對啊。”
多多撇嘴,爹爹啊,你兒子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