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驍話音剛落,那些壯漢們便急不可耐地撲到莫凌的身上,她掙扎着,撕咬着,就像瘋狂的小獸保護着孱弱的自己,她的牙齒沾染了鮮血,指甲也被鮮血染紅,她不要命的廝殺,就像從地獄爬出的厲鬼,讓一幫大老爺們兒都有些不寒而慄,竟起了退縮之意。
“一幫廢物,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搞不定!”
林承驍陰測測的聲音驚醒了那夥壯漢,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的主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咬了咬牙,再次撲了上去。
女人的體力終歸是有限的,莫凌反抗了幾輪之後,精疲力盡地被壓制在一個肥胖的男人身下,一隻鹹豬肉撕開了她的衣服,她絕望地將目光投向昏迷不醒的林蘭遙,蘭遙,如果有下輩子,我要變成男人,換我來保護你。
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湊到她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痛苦的尖叫聲撕裂了空氣。
尖叫的不說莫凌,而是咬她的那個男人,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怔怔地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他腦門上插着一把飛刀,鮮血從刀口汩汩流出,他只來得及尖叫了一聲便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幾在同時,“砰砰”的槍聲響徹倉庫,圍在莫凌身邊,剛纔還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們全部匍匐在地,哀聲慘嚎,暗紅色的血夾雜着刺鼻的腥氣流淌到地上,將她身上的衣物都侵染成暗紅色。
莫凌驚恐地盯着那些瞬間變成傷殘的男人,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她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直到沉重的腳步聲從倉庫門口傳來,她僵硬地扭動脖子,望向門口。
門口的地面上鋪灑着一層陽光,穆宸寒就這樣踏着陽光而來,他挺拔頎長的身軀被陽光籠罩,完美得就像希臘神話裡面的天神,當他緩步踏入昏暗的倉庫內,身上的陽光驟然消失,露出他那張沉冷如冰的俊顏,恍惚間又好似暗夜鬼魅降臨。
他的身後,跟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黑色風衣,面容冷酷,手持雙槍。而那個女人,笑靨如花,手裡玩弄着一把精緻的柳葉刀,只要林承驍稍有異動,那把柳葉刀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刺入他的喉嚨。
在穆宸寒出現的那一秒,莫凌就知道他們得救了,她沒有心情關心他們的談話,而是連滾帶爬地挪到林蘭遙的身邊,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很微弱,她心疼得眼淚直掉,衝着穆宸寒叫道,“能不能幫忙叫一輛救護車?”
穆宸寒淡淡地瞥了一眼渾身是傷的莫凌,眸底陰霾重重,“千影,帶他們去醫院。”
他如入無人之境,根本沒將林承驍等人放在眼裡,而林承驍當然也認出穆宸寒這號人物,本着穆家暫時不可招惹的原則,並沒有出言阻攔,只是在心裡記恨上了這位壞他好事的穆家二少爺。
站在穆宸寒身後的那位漂亮女子正是千影,她箭步走到莫凌身邊,安撫地笑了笑,“別怕,他不會有事,我送你們去醫院。”
莫凌感激地道謝,千影又笑了笑,彎腰將林蘭遙打橫抱了起來,沒想到看起來瘦弱的美女,力氣這麼大,莫凌在心裡感嘆了一句,趕緊跟着她離開,經過穆宸寒身邊的時候,她停下腳步。
“二少爺,謝謝你。”她侷促不安地握了握手指,擔心地說道,“你小心一點。”
他眉頭微蹙,沒有迴應她,而是轉頭看身後的黑衣男子,“鬼剎,把外套脫了。”
鬼剎心裡那叫一個鬱悶,老大,您要英雄救美,能不能用自己的衣服?可是在霸氣凜人的boss面前,他不得有絲毫違抗,面無表情地脫下風衣,露出他穿着黑色背心的強健體魄。
當穆宸寒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外套披在莫凌的肩膀上時,她愣了愣,登時臉頰通紅,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那夥保鏢撕成了破布條,方纔擔心林蘭遙的傷勢,她竟然一直沒有察覺……她已經羞憤欲死了。
穆宸寒很自然地將風衣拉緊,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微涼的指尖滑過她紅腫不堪的臉頰,將她凌亂的頭髮撫到耳後,淡淡道,“去醫院吧。”
“哦,好,你小心一點。”莫凌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他們三人離開之後,穆宸寒整個人被陰寒的氣息籠罩,冷冽的霸氣令林承驍心頭一悸,他定了定神,脣角扯出一抹笑,“穆二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穆宸寒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平靜無波,“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林二少,你綁架我穆家的人,意欲何爲?”
林承驍攤了攤手,“穆二少,這是一場誤會。我和林蘭遙好久沒見,所以約他到這裡敘敘舊,沒想到莫淩小姐突然衝了進來,我當時真不知道她是穆家的人,還以爲她是林蘭遙的相好呢。”
那夥受傷的保鏢義憤填膺地附和,“就是,那*,哦不是,莫淩小姐一進來就把我們的人踢飛了,我們是出於自衛纔跟他們倆動手的。”
鬼剎面無表情的臉上裂開一條縫,尼瑪,敢不敢再不要臉一點,十多個人對付兩個人,居然還厚顏無恥地說是自衛,當我們是傻子麼?
穆宸寒點了點頭,“原來敘敘舊就是將人揍得吐血,自衛就是十多個人圍毆弱女子,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林承驍被他這話臊得臉上掛不住,咬了咬牙關,嗤笑道,“穆二少,一個不守婦道的*而已,難道你真的要爲了她與林家作對?”
穆宸寒目光一冷,“她是穆家的人,誰也不能動!”
“穆二少!”林承驍沒有料到穆宸寒態度這麼堅決,臉色變了幾變,終究沉住氣,緩緩道,“這次,算我的錯,你已經處罰過他們了,就這麼算了吧。”
穆宸寒眸中閃過一抹陰霾,“算不算,由不得你。”
“穆宸寒,你別欺人太甚,我林承驍可不怕你!”林承驍動作飛快地從懷中摸出一把槍,將槍口對準了穆宸寒的心臟。
與此同時,穆宸寒擡起右手,比出手槍的姿勢,瞄準他,微微擡了擡食指。
砰,一聲槍響,林承驍還沒來得及開槍,右手腕已經被鬼剎擊中,手槍“咣噹”掉落在地上,他捂着鮮血直流的手腕淒厲慘叫。
“還沒有人敢用槍指着我。”穆宸寒猶如實質的目光犀利地掃視一圈,那些蠢蠢欲動的保鏢們哆嗦了幾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他們剛纔可是見識了那個叫鬼剎的男人的厲害,穆宸寒指到哪裡,他竟然就擊中哪裡,這默契,這神準的槍法,令人膽戰心驚啊!
“你們……廢物!”林承驍痛得快要昏厥,肺也快氣炸了,一羣廢物,眼睜睜看着穆宸寒開槍,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幫他!
兩個膽大的跑上前攙扶林承驍,其他人都縮在後面,就是沒人敢跟穆宸寒動手,尼瑪,尊嚴值幾個錢,命更重要啊,他們還想留着小命養家餬口呢!
“這一次,留下你一隻手,再有下次,留下的就是你的命了。”穆宸寒淡漠的目光落在林承驍鮮血淋漓的右手腕上,剛纔那隻髒手摸過那個女人的臉頰,他早就看它不順眼。
林承驍渾身一震,心裡的恨意如蔓草般滋生纏繞,他們林家雖也是c市的大家族,但跟穆家相比,還是差上一截,否則,他也不會忍氣吞聲,總有一天,他會讓穆宸寒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
千影將莫凌和林蘭遙送到了最好的醫院。
莫凌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隨同護士將林蘭遙推進了急救室,看到急救室的燈亮起,她惶恐不安地坐在長椅上瑟瑟發抖。
“你也受傷了,還是趕緊檢查一下吧,他會沒事的。”千影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凌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謝謝。”
千影誇張地聳了聳肩,“別笑了,你現在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笑起來真難看,趕緊找醫生看看吧,千萬別毀容了。”
“……”不愧是穆宸寒的手下,損起人來同樣不留面子。不過,被她這麼調侃一番,莫凌慌亂的心安定不少,她又望了望急救室,“他會沒事的吧?”
“以我豐富的經驗來看,他絕對死不了,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在千影的堅持下,莫凌做了ct核磁共振等等各種檢查,最後拿到她的檢查報告,表明她只是跌打損傷,萬幸地沒有傷及骨頭和內臟,千影默默地鬆了口氣,趕緊將這個好消息報告給正趕往醫院的穆宸寒。
所以說嘛,穆二少還是很關心莫凌的,一聽說莫凌有危險,立刻召集手下趕去救人,在闖入倉庫前,看到莫凌被猥瑣男欺辱,穆二少渾身透着殺氣,千影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們彆扭的穆二少卻沒有意識到。
千影表示,攤上情商這麼低的boss,真的很鬧心。
當穆宸寒趕到醫院的時候,莫凌傻傻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瞬不瞬地望着急救室的大門。
他英挺的眉峰微不可見地蹙了蹙。
“去病房休息。”他冷冷地命令。
莫凌一愣,轉頭看他,她額頭上包着紗布,紅腫的臉頰看起來一邊高一邊低,有些滑稽,他心裡升起一種陌生的氣悶,眉頭蹙得更緊,果然還是應該將林承驍那混蛋狠揍一頓,只是廢掉一隻手,太便宜他了!
她呆呆地看了他許久,他眉頭簡直快擰成一團,將手覆在她的額頭上,語氣不佳,“怎麼回事?腦袋被打傻了?”
“你才傻了……”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將他的手撥開,正對上他漆黑的眼眸,她不禁心虛地垂下頭,輕聲道,“還好你來了,否則我們死定了。”不止是死,還會被那羣畜/生折磨得生不如死。
“既然知道,還這麼魯莽!”若不是他正好打她的手機,若不是林承驍作死地說出“收屍”的話,若不是他追蹤手機信號及時趕到倉庫,只怕她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穆宸寒臉色很差,心情也很糟糕,硬邦邦地說道,“林蘭遙就那麼重要,值得讓你爲他豁上性命?”
莫凌揚起脣角,輕聲笑,“因爲他也會爲了我豁出性命吶。”
明媚溫暖的笑容,該死地刺眼!穆宸寒心情越發糟糕,冷漠地撇開視線,聲音沉冷,“去病房休息,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莫凌本想拒絕,但看到他陰沉沉的臉色之後,心裡不由犯怵,條件反射地說,“好,我現在就去。”
躺在病房裡,牽掛着林蘭遙的傷勢,莫凌毫無睡意,在病*上翻來覆去三個多小時,突然響起輕輕的開門聲,她迅速轉身望向門口。
“呀,原來你沒有睡啊。”千影笑米米地走進來。
莫凌翻身爬起,“千影,手術結束了嗎?林蘭遙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就是來告訴你情況的,手術剛結束,林蘭遙內臟出血,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傷得不算重,養半個多月就康復了。”千影雲淡風輕地聳了聳肩,這種小傷,對於她來說就是割破手指那麼簡單。
莫凌都快嚇哭了,內臟出血,一聽就很嚴重啊,她躺不住了,掀開被子跳下地,要去問主治醫生,千影勸不住,只好跟着她跑了一趟。
主治醫生說了跟千影同樣的話,他表示,林蘭遙很快就可以甦醒過來,只要好好休養,半個月就能康復,莫凌這纔將提着的心放下來。
林蘭遙的病房與莫凌的病房僅一牆之隔,莫凌睡不着,索性賴到他的病房裡,將自己團成一團,縮在沙發裡等待他甦醒。
千影以手扶額,頭疼得想要撞牆,穆二少臨走之前,命令她保護莫凌,還說讓她看着莫凌休息,結果這女人賴在人家病房是怎麼回事?
就在千影嚴肅地思考,要不要用武力手段將莫凌擰回自己的病房的時候,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是林蘭遙的手機,此刻放在*頭櫃上。
莫凌箭步衝過去,看到是顧小喬打來的,連忙接通電話。
“蘭遙,總算打通你的電話了,你在哪裡,沒事吧?”顧小喬連珠炮似地發問。
“小喬,是我……”莫凌擔心吵醒林蘭遙,拿起手機到醫院走廊,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簡單講述了一下,最後說道,“我們現在在醫院,蘭遙剛做完手術,還沒有甦醒,不過你也別擔心,他傷得不重,很快就會好起來。”
“林承驍那個混蛋,簡直太可惡了!”顧小喬氣憤不已,將林承驍大罵了一通,又詢問醫院地址和病房號,說是馬上過來看望他們。
顧小喬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莫凌滿臉傷痕,她心疼得眼眶都紅了,再一看林蘭遙也鼻青臉腫,全然看不出他以前的俊秀模樣,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林蘭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絢爛的晚霞將天空映照得紅彤彤的,他的臉頰也被染上一層緋色,不再蒼白得可怕。
他開口第一句話是,“阿凌,那些混蛋有沒有對你怎樣?”
“沒有,我很好,反倒是你,傷得比我重多了。”莫凌眼眶酸澀,撫了撫他額前的碎髮,嗓音黯啞,“蘭遙,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的敵人將他們的親密照片曝光,林承驍也不會找上門,蘭遙也就不會受傷,說到底,都是她連累了他。
“傻丫頭,胡說什麼,不是跟你說過,以林家的勢力,林承驍要找到我只是早晚的問題麼,還把責任扛到自己身上做什麼?你再這樣,我就真的生氣了!”林蘭遙剛甦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說這段話都喘息了好幾次,臉頰漲得通紅,但是語氣裡透出的嚴厲,還是不容忽視。
她心疼地揉了揉他的頭髮,“好了好了,別激動,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這才乖。”他微微一笑,笑容猶如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
林蘭遙跟莫凌和顧小喬二人聊了幾句,神色懨懨的,很快又睡了過去,擔心吵醒他,顧小喬將莫凌拉回她自己的病房,一邊幫她削蘋果,一邊說道,“你跟蘭遙傳出的那些流言都已經處理好了,你再也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啊?真的?你是怎麼做到的?”莫凌興奮得不行。
顧小喬咳嗽了一下,“其實吧,這不是我的功勞,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呢,那個最先報道你們關係不純的記者自己跳了出來,說是那些消息都是他爲了博取眼球杜撰的,還在網絡和報紙上公開向你和林蘭遙道歉了呢。”
這還真是峰迴路轉啊,莫凌蹙眉沉思片刻,說道,“你相信那個記者良心發現,自動坦白嗎?”
“當然不相信,我估摸着,可能是穆家的人出面解決了。”顧小喬若有所思地點頭,“沒錯,肯定是穆家,只有他們家纔有出手的動機,也有那個實力。”
“我也是這樣想的……”莫凌頭疼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沮喪地說道,“現在穆家已經討厭死我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還有啊,那個偷/拍我和蘭遙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或許他下一次還會用更厲害的招式對付我,妥妥的被滅的節奏啊。”
顧小喬切了一塊蘋果喂到她嘴邊,柔聲安慰道,“不管怎樣,你跟蘭遙這次化險爲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雖然這次抓不住那個想要害你的人,但,至少我們知道有人想要害你,咱們以後仔細小心一些,沒有什麼難處是過不去的……”
莫凌將蘋果含到嘴裡,腮幫被撐得鼓鼓的,眼淚汪汪地說道,“小喬,你真好。”
顧小喬輕輕抱了抱她,“乖了,別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恩恩”莫凌回抱住她,用力點頭,心裡暖呼呼的,她一直對自己說,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堅強,也只有在好朋友面前,她才允許自己流露出軟弱的一面,因爲他們是她的朋友,不論她是好是壞,他們都會包容她啊。
外面的風波漸漸平息。
穆家的風潮卻波濤洶涌。
當莫凌帶着滿臉傷痕回到穆家的時候,聽到的是僕人間的風言風語,看到的是穆家長輩橫眉冷對,穆老夫人算是講理的,並沒有將穆鳳兮滾下樓梯的責任推到她身上,但是潘錦如,她的親婆婆,卻恨不得趁機將她趕出家門。
“自從你嫁進門,就鬧得家裡雞犬不寧,一會兒車禍,一會兒遇到地震,一會兒又跟男人爆出醜聞,現在呢,你那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潘錦如威風凜凜地坐在沙發上,剛一開口,就是連珠炮似的呵斥。
莫凌眉眼微垂,長輩們灼灼的視線快要將她烤熟了,她抿了抿脣,聲音微澀地說道,“在路上遇到了搶劫的小賊,反抗的時候被他打傷了。”
原諒她將黑鍋推到小賊身上,她實在不想將林蘭遙牽扯進來。
聽到她的回答,一直沒什麼表情的穆宸寒擡頭看了她一眼,猶如實質的目光冰寒刺骨,一邊是烈焰,一邊是寒冰,她被這兩種極端的目光折磨得冷汗直冒,小心翼翼地擡眸望向穆宸寒,眼中滿是祈求,穆二少,求不要當場拆穿。
不知是不是她祈求的眼神起了作用,他冰冷的視線終於從她身邊滑了開去。
“嗬,這麼巧,別人怎麼沒有遇到搶劫的小賊,偏偏就讓你遇到了,你該不會是得罪什麼人了吧?”潘錦如陰陽怪氣地盯着莫凌,好像要透過她的雙眼看到她的內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