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隨者鬼影的步伐,擋在路上的木凳全部斷裂,一地上都是木頭的碎塊,而凳子上的死屍失去了靈異支撐紛紛都倒了下來。
通往墳丘外的一條道路硬生生的給鬼影開闢出來。
此刻三人已經抵達到墳場的外圍,走出了這鬧鬼的墳場,相應的周圍那種靈異壓迫感逐漸減弱,他們身上那種無形的壓力蕩然無存,一股輕鬆感接踵而來。
“我們似乎成功的走出了紅木凳的包圍圈。”羅千喜上眉梢。
深深的看了一眼張洞,眼前這個男人實在可怕,如此恐怖的靈異事件不費吹灰之力就輕鬆應對了。
難怪他們兩人能在這片靈異之地走上一天一夜,換他來不敢說能走這麼久,那些無處不在的未知恐怖就已讓他精神麻木。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人外有人,何人敢言無敵,誰敢言第一?
這一次靈異事件之後,也讓三人的情誼加深了一些,畢竟一起經歷過生死的。
張洞看了看墳場,模模糊糊的已經看不清那片的方向,那是被靈異的干擾所造成的,說明鬼還留在墳場附近徘徊。
“看來你的小木屋無法待了,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吧,這裡每多待一刻危險就增多一點。”張洞看向羅千。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也沒辦法。”羅千聳了聳肩。
“那這個紅凳子如何處理?”
“讓它待在這裡是目前來說最好的結果,反正這個鬼地方又不止一隻鬼,興許之後它就會離開。”張洞說道。
“好吧,只能如此。”
“羅兄,經過這次事件之後,你應該可以選擇相信我們了吧,答應帶我們出去不會食言吧?”李慶之忽然問道。
事情處理之後他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保不齊在哪又冒出一隻惡鬼,長期下來,他們可吃不消。
而且李慶之能感覺到體內的惡鬼似乎不受控的頻率越來越發頻繁了,這是厲鬼復甦的徵兆,最近他使用厲鬼的能力次數太多了。
一路過來不停的過度使用鬼影之力,原本能活一年的壽命都會被嚯嚯縮短成幾個月,現在還有能活多久他無法明確知道。
只知道得趕快出去,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閉關,把自己鎖起來,跟張洞一樣去再次駕馭體內的厲鬼,爭取更多的身體支配權和壽命。
羅千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一隻金色的懷錶,那是他拜託金鋪老闆和鐘錶店老闆合力打造的一隻獨特的懷錶。
懷錶的周身都是由金子製造而成,明顯是爲了在靈異事件之中能正常使用。
他微微眯着眼,藉着昏暗的光線,盯了下金錶上的時間刻度又合上。
“時間還沒到,請兩位兄臺稍後,時間到了自然會帶你們一同出去。”
“時間?奇怪,你的表似乎是金子做的,羅兄這麼有錢,真是羨煞旁人。”李慶之不屑的說道。
羅千尷尬的笑了聲:“李兄你誤會了,在這片靈異之地身上的任何東西都有可能被靈異影響,哪怕是鐘錶,所以我特意命人給我製造一隻金錶,這樣才能知道準確的時辰。”
“原來如此,金子無法被靈異影響,是我孤陋寡聞了,不過你剛纔說的時辰,是什麼時辰?”
李慶之一邊回答,一邊拿出自己身上的懷錶看了起來。
詭異的是李慶之懷中的進口名錶居然在往相反方向轉動,這一幕明顯不正常,看來的確如羅千所說的那樣,
他身上的懷錶被靈異影響了。
張洞也效仿李慶之從懷裡掏出自己的懷錶,眸子陡然一縮,緊接着深呼一口氣。
李慶之和羅千似乎發現張洞這邊有什麼情況,連忙靠近一看,只見張洞手掌之中的懷錶指針竟在劇烈的轉動,速度還不慢,就像上了發條一樣。
嚇的張洞連忙把懷錶丟在道路的一旁,任由它詭異的轉動。
李慶之也跟着把那個懷錶丟的遠遠的,這是被靈異影響過的懷錶,他們可不敢繼續留着身上,否則不知什麼時候會被未知的靈異入侵。
“羅兄,出去之後也給我搞一隻你那樣的金錶。”李慶之心驚肉跳的說道。
如果不是羅千提醒,他身上還帶着那隻亂轉的懷錶。
在李慶之眼裡金錶還是擁有很大作用的,沒有金錶他們下次再遇到靈異事件無法知曉準確的時間去做某些事。
羅千點了點頭,答應了李慶之的請求。
張洞這時開口道:“羅兄,方便問一下我們還需要等多久麼?我感覺到這附近不安全,不,準確來說這裡都沒有一處安全之地。”
張洞發現周圍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急迫的想知道羅千到底在等什麼,如何離開。
他不是那種把一切壓在一條路身上的人,他需要了解想要知道得信息,從而給自己多一條後路。
這也是張洞賴以生存到現在的方式,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兩手準備是非常有必要的。
羅千目光微動:“再等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我們不要隨意走動,以免招惹一些不該惹的存在。”
羅千的回答令張洞更爲在意了,是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但他心中還是信羅千的說法,再等等,如果時間差不多還沒有變化的話,他可不想繼續待在這裡的。
他不會把身價性命放在別人的判斷上,這是一種愚蠢的做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張洞和李慶之跟着羅千朝着道路的一個方向前行,而後隱藏在這條道路的一旁,他們呼吸都變的輕浮,一動不動。
這個做法都是爲了更好的躲藏起來不被某些恐怖注意到,也儘量待在原地不動,避免觸發絕大部分的厲鬼殺人條件。
在這裡不排除會擁有一些無差別殺人的厲鬼,這都是看命的。
在等待的過程中,李慶之脖子宛如似有似無的被誰在旁邊吹氣一樣,時不時有氣息呼出,嚇的他拿着一根木棍朝身後亂揮半天。
這些動靜自然被羅千看在眼中,很快就來到李慶之身旁勘察一番。
不過沒有發現任何詭異,要說詭異,這片土地都充滿詭異和陰森。
最後李慶之居然朝着羅千靠近,抓住他的手臂,不肯放開,就像一個迷路的人找到了同伴似的。
羅千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抓着,也許真的有鬼徘徊在附近,只是他們沒有發現,靠近在一起支援也方便。
張洞:“......”
不過李慶之雖然表現很膽小的樣子, 實際上他是在暗暗的探查羅千,他始終沒有真正放心這個神秘的人物。
能在這個滿是靈異的地方待幾天的人不會是簡單的人,他決定靠近好好的偵查一下他的來歷,令他吃驚的情況是他抓住羅千的那條手臂十分堅硬。
就像是......抓着一個死人的屍體。
幸虧他有鬼影,不出意外的話隨時可以壓制羅千。
羅千看着被緊緊抓着的手掌,目光微微一動,他似乎明白李慶之的用意,但他並不在意,臉上滿是自信。
這是對自身靈異的一種自信,即使見識過李慶之那恐怖的鬼影之後也沒有改變他對自身能力的自信。
李慶之見不得他那股神氣的模樣,心中嘀咕: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厲害的樣子,裝什麼,我柴刀分分鐘肢解你。
他也有信心能與之一戰,畢竟柴刀的能力羅千還未曾見識過,未出現過的底牌永遠是最好的王牌。
“羅兄,還要等多久啊?”李慶之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話音剛落,道路的遠處恍然間出現了一個巨大且模糊的影子,搖搖晃晃的似乎在靠近過來。
“噓,來了。”
視線可見的遠處盡頭,那巨大的影子逐漸變的越來越明顯,隱約之間可以看到了外輪廓。
張洞和李慶之雙眸隨着那東西的輪廓浮現,逐漸睜的滾圓,那是類似一間房子般大小的東西,這一切充斥着不合理與詭異,一座房子在路上移動?
“開,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