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巴勒莫後沈冥還有肖儀華子強換了三次車,從高級轎車一路換成了82年的麪包車,也是醉了。
最後的車連空調都沒有,更別說政府備案什麼的,根本無法跟蹤。
“你打算怎麼找你女兒?”沈冥和華子強坐在後座的時候好奇問道。
“我臨走將女兒託付給了一個兄弟,讓他替我照顧,而且我還留了1000萬歐元的資產給他,做了理財,衣食絕對無憂,每年銀行都會給他打款,不管他在哪都一定能找到他。”華子強或許從沒有過問過女兒的生活現狀,但錢的流向他一直都在追蹤。
“有人可以憨厚的照顧一個人十五年嗎?”沈冥懷疑道。
“我從來沒有看錯過人,這點我有信心,他是個好人,而且極重朋友,是可以爲朋友去死的類型。”華子強宛如在強化自己的信心。
“希望一切如你心願。”沈冥祝福道。
車一路向西的開去,不是***而是找大小姐。
黎明時分,他們就已經來到了一個叫莫提的小城鎮。這十五年裡華子強的兄弟曾經數次搬家,卻都沒有離開過西西里島,這也是遵循了華子強的囑託,不管多有錢,都不許離開西西里島。
很快,他們來到了莫提靠海岸的一棟豪宅前,華子強親自敲門。
“誰啊?牛奶放臺階上就行了。”慵懶的男主人打着哈欠的說着。
打開房門的瞬間,男主人整個僵住了。原來華子強的好友是個中年胖渣,165的身高185的體重,簡直就是一顆實心的球體。胖渣名叫巴蒂托爾,而華子強則一直喜歡稱呼他爲拖把。
“嘿,拖把,好久不見,想我嗎?”華子強微笑的打着招呼。
“強??強哥?!”胖渣拖把的眼中先是驚喜,後就變成了恐懼,這種變化別說華子強,就連沈冥和肖儀都看出來了。
“拖把,別緊張,老朋友到訪,先請我們進去做做吧!”華子強內心的慌張遠勝拖把,但他沒辦法一開始就發問,故作鎮定繼續道。
“是??是老朋友上門,來來來,進去坐吧。”拖把招呼着三人走進的屋子,坐在了面海的客廳裡。
他還特地跑到和廚房泡了三杯紅茶,只不過端過來的一路手不斷的哆嗦,灑了不少出來。
在拖把泡茶的時候,華子強則在這客廳裡遊覽了起來,房間的照片牆上,全都是一個女人的照片,但她那股臭不要臉的馬蚤勁絕對不是華子強的女兒,而且一看就是三十多歲了,濃妝豔抹也壓不住她的年紀。
在這無數顯擺的照片裡,華子強在角落處找到了另外一個女孩的照片,那女孩看上去才十一,二歲,生的楚楚動人,一雙明亮的眸子像極了自己死去的老婆。
特別是脖子上那塊小小的粉紅色胎記,有一段時間,華子強一直叫她粉紅豬。
華子強拿着照片,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了,再剛強的漢子,此時此刻也被心中的負罪感給吞沒了。
“強……強哥,請喝茶!”拖把將茶水放到了桌上。
“拖把,大哥待你如何?”握着照片的華子強沒有轉身,深呼吸的問道。
“恩重如山!沒有您,就沒有拖把我的今天!”拖把毫不猶豫道。
“那好……告訴我,佩佩在哪?”華子強努力保持平靜的轉身問道。
“強哥,你聽我解釋……”拖把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托爾,誰啊這是?不是跟你說了家裡要清淨,不能帶朋友回家的嗎?”這時,從二樓樓梯上,一個穿着性`感睡衣的女人走了下來,正是這牆壁上的女主角。
“哈尼!快上去!我們有點私事聊!”拖把急切道。
“托爾你太大的膽子了,根本不聽我的話,還敢兇我!”女人蠻不講理,一臉壞人樣。
“拖把,說實話,佩佩在哪,別逼我。”華子強瞟了那女人一樣完全將她視爲了空氣,直勾勾看着拖把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釘進了他的身體。
“佩佩?就那個咬我的賤丫頭嗎?你就是那混蛋丫頭的混蛋老爸嗎?果然是什麼鳥下什麼蛋啊!”女人雙手環抱於胸前,托起了那雙花了1萬歐元做的胸,傲慢道。
華子強二話不說掏出了手槍,嘭得一聲,對着那女人就是一槍,子彈將高級實木的樓梯打出了一個窟窿。
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女人嚇得兩腳哆嗦,直接尿出來了。
“對不起,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開槍,所以沒打準,下次就好了。”華子強道歉時又扣動了一下扳機。
嘭!這一槍準多了,直接打中了女人的大腿,鮮血噴了出來。
“啊!!”女人慘叫倒地,哭得妝都花掉了,拖把嚇得呆立在原地,不敢說話。
作爲看客的沈冥和肖儀,只能坐在一旁。提着冒煙槍火的華子強走到了那女人的身邊,半蹲下來平靜問道,“還沒請教,你是哪位?”
“安……安麗……我是托爾的老婆,求你別殺我,別殺我!”安麗顫抖地跟發了癲癇一般。
“別緊張,我雖然作惡多端,但還沒親手殺過任何一個人。不想成爲第一個,我的問題,請好好回答,‘佩佩在哪?’”華子強安撫地問道。
“佩佩……5年前已經不跟我們一起生活了,她本就無父無母,性格十分叛逆,不好好讀書,經常曠課,還沾染各種惡習。我們都有好好的去教育,可她根本不聽,最後還被學校開除了學籍。
5年前,爲這事我們大吵了一家……她咬傷了我……我的肩膀被咬得皮開肉綻,一氣之下我打暈了她……將她丟……不對不對!是送出了家門!”安麗快速地解釋道。
“你把她丟哪了?”華子強已經感覺到了不妙。
“貝肯……街那附近……”安麗停頓了很久才說出口來。
“艹!”華子強從未情緒失控過,卻在此刻失控的在安麗另一條腿上開了一槍。
“啊!!!我都告訴你了,別殺我啊!”安麗痛苦地近乎哭暈在地板上。
“貝肯街是什麼地方?”肖儀也感覺到了不對。
“世界第一黑街……那裡的女人7成是女昌女支,男人10成是罪犯。因爲有保護協議的關係,貝肯街也被視爲正義的禁區,在那裡每天都有人橫死街頭,一般居民的人均壽命還不超過50歲。
是但凡可以住地獄,都不會讓人想居住的地方……”沈冥涅槃期時曾經到黑街執行過任務,那裡的醜惡氣息,更勝非洲的軍閥佔領區。
“不管她多叛逆,看在我給了你們殷實生活的份上,你怎麼可以將她丟到那種地方去!”華子強怒吼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安麗苦苦哀求道。
“我的理性放過你,可惜我的感性今天戰勝了我的理性。”嘭!嘭!嘭!華子強對着安麗連開數槍,打得她不能動彈才停手,提着冒煙的槍,他這才轉身向着沙發走來。
“沈冥……他在殺人……”肖儀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體內屬於警察的本能排斥着殺人。
“等帶你去看過貝肯街……你就會明白了。”沈冥安撫的拍了拍肖儀的手。
看着全身沾滿了妻子鮮血的拖把,竟然沒有一絲的憤怒或者恐懼,臉上肥肉下帶着的都是歉意與自責。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佩佩,是我辜負了強哥的信任。”拖把懊悔道。
“除了這個,你還有別的什麼說嗎?”華子強抹去了臉上的鮮血,冷冷地問道。
“有,強哥,別留在西西里,太危險了。”拖把最後一刻還在擔心強哥的安危。
“謝謝你提醒,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華子強擡手就是一槍,這一槍太準了,正中拖把的眉心,將他打的後飛了出去,把後面的玻璃茶几整個砸成了碎片。
“其實你殺了他們也改變不了什麼。”沈冥知道此刻才插嘴道。
“我知道,爲發泄殺人並不好,情緒凌駕在思維之上後,人和禽獸就沒有區別了。可回頭想想,不殺了他們,後面BOSS找來,他們的下場只有兩種,要麼守口如瓶被活活折磨死,要麼出賣我們,讓我難受死。兩個死,我選前者,算是還有點理性吧?”華子強隨手丟掉了手中的槍械,“走吧,沒時間了,現在就去貝肯街。”
“你吩咐,我照辦。肖儀,走吧。”沈冥說着已經帶着肖儀去外面開車了。
“都五年了,你覺得有女孩可以在那種地方活那麼久嗎?”肖儀在沈冥耳邊細語道。
“隨緣吧,誰知道呢?”沈冥也不乏預算這樣的事情。
發動的麪包車直接向着貝肯街的方向開去,沒有過多久,BOSS所在的保姆車隊就找到了這裡,他們甚至比警察到的還快。大量的黑西裝保鏢先包圍了宅子,BOSS這纔在葬龍的陪同下進入了宅子,那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讓BOSS掏出了手絹捂住了口鼻。
“死了一男一女,殺他們的槍法太爛了,一定不是沈冥和他老婆乾的。”葬龍不過看了一眼就下了結論。
“呵呵,想不到自稱手腳最乾淨的華子強也有殺人的那一天,好想……好想看他那張因爲憤怒而扭曲的臉,實在太有意思了。”BOSS控制不住的放聲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