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小白立於鎮水針上,如臂使指。
柏小白心中驚歎:“控制一件有靈性的法寶居然可以這般輕鬆!”
曾經柏小白也有一件法寶,五行菱鏡。五行菱鏡後來直接化作了五行法則之力融入柏小白的身體之中,自此之後,柏小白也從沒有再使用過其他法寶,畢竟沒有與五行菱鏡相似的,可以同時激發五行之力的法寶存在,只單一屬性的法寶對五行之力的施展反而是阻礙。
“或許今後我可以備着各種不同屬性的法寶。”
柏小白暗自揣摩,這鎮水針無疑是水系至寶,哪怕只用單一的水屬性靈力催動,那威力也是不同凡響,至少比徒手施展五行之力要強的太多了。
所謂遊戲,原本裝備就是不可忽視的提升實力的主要方式,以至於在有些遊戲中喧賓奪主,讓得玩家自身的屬性發展成爲擺設。
不說柏小白今後如何打算,且看現在。
犼獸見自己凝聚憤怒力量施展的風槍被破除,稍一遲疑之後頓時惱怒更甚。它還未張口,鼻息中噴出的氣息就開始捲動起來,一剎間,無數細小的風刃凝結而成。
緊接着,犼獸忽地張口能吞下一座小山的巨大嘴巴,如同從深淵中噴濺出死亡之息,濃重的腐蝕味道,臭不可聞。這只是附帶的效果……
犼獸張口是爲了吐氣!
風本就是氣的形態,作爲風之災獸,犼獸本尊只是在遵循本能行動,其威勢就已經無可阻擋。
“不能正面硬上,我們去它腰上懟它!”
柏小白的意識直接傳達到鎮水針,只見鎮水針在空中一個轉彎,十米長的身軀靈活無比,繞過那眼看着在災厄犼獸口中越發凝聚的黑色風帶,擦着犼獸的斷腿就攀上其腰腹。
鎮水針的攻擊方式很簡單,或戳或砸。雖然鎮水針本身武動的力道也不小,但這並不是其力量的關鍵。
“貫穿!”
柏小白大吼,鎮水針自身的水之神力激發,輕輕鬆鬆就能在犼獸那龐大卻明顯遲鈍的身體上開出一個大洞,效果遠比夏王少康駕馭海巨龍時的效果還要好得多。
“果然對付災獸,神力纔是最強武器!”
柏小白已經瞭然,這鎮水針中本身就封印着極其強大的水之神力。而作爲近乎神器的法寶,這鎮水針甚至可以自行“修煉”,一邊鎮壓江河湖海,一邊從其中凝練水之神力,加以保存。
所以鎮水針只是在使用自身的力量,柏小白充其量只是將其喚醒的工具而已。
“這一點倒是和這犼獸差不多呢,它也是藉由那些神之遺族的靈魂獻祭才被喚醒。”
不同的是,柏小白並不需要獻上自己的靈魂,甚至不需要多費心思。
另一面,鎮水針彷彿有自己的性格。許是沉寂的太久,這傢伙忽然玩心大起!
鎮水針不滿足於在犼獸身體旁邊敲敲打打,驀然間全身亮起湛藍毫光。
“這傢伙在蓄力作甚?”
柏小白一愣間,鎮水針的尾部如同噴射着火焰,陡然加速,然後徑直穿入災厄犼獸那由颶風組成的身體。
鎮水針的自作主張頓時捅了馬蜂窩。
犼獸的身體之內,無數道雷霆轟然炸起,一道道雷霆如同最兇猛的狂蟒,從四面八方撲向鎮水針。
鎮水針行動敏捷,比之閃電的速度也毫不遜色,將一道道雷霆甩在身後。
“噼啪!”
一道雷霆轟中鎮水針,這傢伙太過自信,卻是太過輕視了犼獸體內雷霆的密集程度。
鎮水針渾身一震,體表水之神力的光華大放。其本身的材質就無堅不摧,如果不是顧及柏小白這個“催動者”,甚至不需要護體靈光的。
故而這水之神力的靈光很快縮小,不一會兒就縮到僅僅只是將柏小白包住的程度。
饒是這護罩能抵擋雷霆和風之災厄,但那實打實的衝擊卻無法阻擋太多,一時間柏小白被撞得七葷八素,心中叫苦不已。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來話長,卻只是數秒之間,鎮水針直接貫穿了犼獸的身子!
這樣奇怪的身體不知是何機理,但犼獸本尊顯然感受到了這被穿體的痛苦,口中積蓄的能量在痛苦咆哮中猛然釋放,它吹出一道狂風,一途,連同遠方的小山都被湮滅的乾乾淨淨。到了數十里外,風勢漸弱,然後化作風暴,引得雷雨降臨。
而鎮水針正玩的不亦樂乎,剛剛一下似乎還沒盡興,一掉頭再度衝入犼獸的身體之中,再來一個對穿!
“這傢伙!”
柏小白無奈苦笑,卻只能讓自己的腳與鎮水針連接的更緊,生怕一不小心被甩落下去,那可就完蛋了。
如此這般,堪稱折磨的五六個來回之後,柏小白也漸漸發現一件事情。
“這犼獸身體巨大,大規模的破壞不成問題,但是對鎮水針這樣的‘小物件’,偏偏力量還與它相當時,就顯得束手無策了。”
……
“該死,計劃有變,再這麼消耗下去,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犼獸災厄之力就要潰散了,這畜生畢竟不是真正的活體,靈智有限!”
就在災厄犼獸的腳底之下,一片廢墟之中,幾道灰色的身影隱蔽在灰燼之中,讓人難以發覺。
“反正這崇城也摧毀的差不多了,我們直接進行下一步吧,二次獻祭!”
另一人,瞳孔中閃着幽幽綠光,詭異裂開的嘴角上,瘋狂在無盡的蔓延開去。
“可憐少康那小鬼,在接手這崇城的時候都不知道,這座城市早在數千年前就已經被我們神之遺族佈置了血陣吧!”
“這血陣深藏地下數百米,更是那位大人親自傳授,這世間根本無人能看穿的。”綠色瞳孔的神之遺族顯然對此十分自信。“倒是那個小丫頭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綠瞳神之遺族忽然眉頭一皺,顯得很不放心的樣子。
“那個小丫頭嗎?我並不完全信任她,但是她的目標和我們一致,這一點是不會錯的。”先說話那人,目光不由的瞟向鎮水針上來回翻轉的柏小白,眼神複雜。
“哼,反正也無所謂,只要我們先將這邊的事情解決,就算沒有那個小丫頭,我們也只是要多耗費一點時間而已。趕緊給各個陣腳的兄弟們傳信吧!”綠瞳神之遺族一個縱越就消失不見。
“我這就辦!”
低語了一句,先說話那位神之遺族向其他族人交代了說了些什麼,然後也縱身離去。其他神之遺族也是一樣,向着各個方向隱遁而去。
……
“父王,禹皇先祖果然一直在庇佑着族人!”
天柱山上,看着大發神威的鎮水針,姒杼激動不已。
“臭小子,你竟然膽敢質疑先祖不成?”夏王少康看似斥責,實則同樣驚喜不已,只是並沒有直接表露在臉上罷了。
“父王,那神之遺族到底是什麼族羣?真的是神靈的後代嗎?”姒杼忽然又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以前他也向自己的父親詢問過,但都被略過不提,好像他父王對此有所忌諱一樣。
時間一陣停滯,就在姒杼以爲又無法得到答案之時,夏王少康忽然說道:“他們……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人!”
“什麼!?”姒杼先是一驚,然後不解。
“具體的父王也無法完全說清楚,總之,這個族羣,如果他們不是密謀禍害我大夏,我也不想與他們有所牽連。”
姒杼更是驚訝,就好像他父王對付這神之遺族,竟然是在完全迫不得已下才不得不下手……
然而之後,無論姒杼再如何詢問,夏王少康都只是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