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呢？”卓一凡心痛媽媽地問上。
“唉，我想起你爸爸了。”劉雨天說完忽地一下眼淚跟着委屈的聲音涌出來說，“他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最近老是讓我想起來了。”
“媽，這樣不好，別讓人聽到了。”
卓一凡立刻叫媽媽打住了。
劉雨天轉身之後，兒子馬上鬆開手了。
“一凡啊，小崔有你爸的孩子，以後家裡**了。你能不能聽媽一句話？”劉雨天抹抹眼角臉上的淚輕輕地說。
卓一凡聞出媽媽的意思了，鼓起眼睛看着疑問。
“等她生了之後，你就跟他分開。她不能當你的女朋友，更不能當你的老婆。你要想到你妹妹長大了會怎麼想？你要考慮到將來。”
“媽，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孩子以後送給苗玉撫養，我和小崔的事不會影響到孩子的。”
“你不聽我的？”劉雨天手指到兒子臉上威脅地問。
卓一凡不依了，雙手挺進褲袋裡，現在開始閉口不談私事。
“媽，李叔經常到家裡來吧？”卓一凡轉換話題問。
劉雨天聽到兒子審問我了，轉身背對上去，拿出手機打電話。
“哎，李朝。”
“你家裡還有活魚啵？”
“有啊，你全部拿來賣給我。孕婦子到家裡沒好菜吃。她要吃營養的。”
“哦，你趕快到河裡把魚取來。”劉雨天來個命令似的要求。
劉雨天打完電話說：“等下，他拿魚來。我煮桂魚你們吃。家裡只有一些蔬菜。”
“媽，菜，我帶了一些回來。你放到冰箱裡去。等忙完了做茶，你就跟我到城裡住，照顧小崔。”
“以後講吧。”
“老公，你出來一下。”
卓一凡聽到小崔在客廳裡叫我。
“你快去，一定要把我的話聽進去。”
劉雨天趕一下兒子。
卓一凡本來還有話要問的，但小崔在客廳叫死人的叫我。
“什麼事？”卓一凡出去問。
“老公，你扶我起來。我肚子堵着我不好擡腿了。”張小崔舉起雙手要抱一抱的意思。
卓一凡過去扶小崔從沙發上站起來。
“哎喲，我不能坐軟沙發了，人坐下去就站不起來了。”張小崔這才發現了說。
“我們到外面曬太陽走走。”
張小崔挽上手臂，陪着老闆走出來。
“剛纔，你跟媽媽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只關心一下。”
“哎，我看到那個叔叔從家裡出來了。他來這麼早幹什麼？”
“李叔是來送東西的。現在茶忙季節，家裡多了很多事。看到家裡放了許多采茶工的東西，有采茶工借住在家裡。”
“我看家裡有七八個房間，你媽媽讓採茶工住這裡來，家裡到晚上不是有很多人啊。”
“嗯，應該有很多吧。”
“哪我們晚上睡哪裡啊？”
哎呀，是啊！卓一凡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了。
“要不，我們辦完這裡的事就回去吧？”張小崔害怕與陌生人打交道。
“看情況再說吧。”
“你看那個叔叔來了。”
卓一凡帶小崔到樓外公路上走一走，媽媽在廚房裡做菜，早晨散散步的走一走。我喜歡上這種陪着孕婦子出來散步。任何人看到我陪着孕婦子出來散步，一雙雙眼睛都是羨慕的眼神。我和小崔就是一對恩愛上街頭的小夫妻。
“李叔啊，你手裡桶子提的是魚啊？”卓一見迎面碰上問。
“呵呵，我桶裡有桂魚。我早上跟你媽媽說了。正好，你回來了。我們兩個碰上了。”李朝機靈的接上話說，將早上遇到尷尬的解釋不清楚的事，現在找好理由，說上讓人心動理解。
“這是你打古多的好魚啊。我媽打電話，叫你把魚送過去當早餐。”卓一凡瞧到塑料紅桶子裡有十幾條桂魚說。
“呵呵，有兩三斤，還有雜魚。你媽講煮桂魚給你們兩個老子洽。”
“桂魚湯，我小崔特別喜歡。”
“那好，你現在就送去了啊。你們兩個好好散步。”
李朝說完走了。
“桂魚，他是在河裡用電打的嗎？”
“嗯，電打魚，他是老師傅。我們家沒少吃他打的魚。在這裡村子裡只有他會電打魚，其他人到河裡打魚打到天亮都沒有打到一餐菜。他是有名的魚精。”
“他靠這行吃飯囉。”
“李倩多次要他不要打魚了，是怕萬一不小心掉到河裡，晚上沒有人幫忙救。”
“我聽你講，他是個單身漢。”
“嗯，單身好多年了，怕有十幾年了，三十幾歲單身，一直沒有找老婆。去年，他想找豔姐，被豔姐一餐飽打，還抓到派出所裡去了。”
“他想搞豔姐啊。”
“沒搞成，還吃了大虧。我也幫豔姐打了他一餐。”
“你……”張小崔鼓大眼珠注視上老闆，不走了問，“你……那個時候，就跟……”
卓一凡默認地笑了。
忽來電話了。
卓一凡拿出手機一看，它是李倩打來的電話，於是接通電話。
“什麼事，李倩？”卓一凡站在河邊公路上打電話。
張小崔挽着手臂沒有鬆開，十分安靜的向到處看一看，欣賞山村裡的風景。
“李倩啊，你找有急事？”
“一凡哥啊。前幾天爸爸跟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想找個女人過日子。我同意了，只希望爸爸找個好女人過日子。”李倩在電話裡有些急人的口氣講話。
“他找到了？”
“嗯，我爸爸說找到了。”
“那好啊。我們要祝福他啊。”
“關鍵是看她兒子同不同意啵？”
“這管她兒子什麼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人。她兒子想不通，那就沒有道理了。我想應該不會有事吧？”
“關鍵是，她兒子跟我非常好。我怕那樣會傷了感情。我爸也是讓我想一想辦法。我爸爸真的想跟她過日子。你知道我爸單身十幾年了。他也好不容易把我拉扯長大。我只想爸爸在家裡有個伴照顧。我是這樣想的，我爸和她不一定要打結婚證，只要兩個合得來一起生活就可以了。我每年給幾萬錢生活了。你想這樣好啵。”
“這樣很好啊。你想的非常好啊。他們兩個不打結婚證，只是合得來一起過日子，對雙方子女都是非常好的啊。現在城市裡老夫妻都是那樣合得來一起過，合不來就分開，不牽涉雙方利益。她兒子跟你感情好，你一定曉得是哪個人了？”
“嗯，我知道啊。我跟他關係非常好。她兒子就是你啊！”
“我……？”卓一凡瞬間亂七八糟的全部連在一起想到了。李倩所講的她爸爸喜歡的人就是我媽媽呀。我的天啦！我媽媽怎麼會李朝搞到一起去了？如果被村裡發現看到了知道了，他們兩個還有面子在村子生活得了啵？李倩在打電話試探我的口氣。我被一下子氣搞得沒理由不接受了。
“是啊，就是你媽媽，她跟我爸已經生活一起一些時間了。我聽爸爸講，你媽媽是沒有意見的。他們在一起過生活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一凡哥，你看我在跟你一起搞過的面子上，你讓我爸爸跟你媽媽一起過日子算了吧？我都想通了，你應該想得通的。”李倩在電話更清楚地講出來。
卓一凡聽到全傻愣了，我鑽進了人家圈套。李朝和李倩父女商量設計的套子，讓我只往裡面鑽。李倩當網紅直播，那個口才練就絕對沒有幾個人比得上去。
“李倩，我是想得通，只是他們兩個在村裡生活看過得去啵？你曉得我爸爸剛過世個把月，就發生這樣的事。”
“沒關係的，我們都不講出去。我讓爸注意點，不讓人發現了，等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你媽媽跟我爸爸生活在一起應該會被接受的。再說，我爸在家廠裡做事。我爸經常跟你媽見面，村裡人都是看到眼裡，他們有人說好話什麼的什麼的。到時候，不會有人說閒話。我到時候回來，就擺一堂酒席，請親戚和鄉親人吃個飯，一切都會圓滿解決的。”
“嗯，我想想。”卓一凡此時萬分慎重了說，“我回去跟媽媽和你爸爸談談看。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不會把好事搞成壞事的。”
“一凡哥，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其實啊，我們兩個將來也可以搞到一起生活的。”
“你不是有男朋友嗎？”
“那些啊，他們都是跟我成不了家的男朋友，只是相互玩玩算了。”
“那你要保護自己和身體啊。”
“我知道了。我再一兩年就不做網紅了。這個吃青春飯。我是吃不起來了。我終歸會嫁人的。”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我只怕你上當受騙了。我老是擔心你啊。”
“這個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以後還要靠你養我了。”
“呵呵，我怎麼能……”
“我還是一心想嫁給你了。現在你身邊有那麼多女朋友，我都沒有位置了。”
“位置有沒有就看你想擠進來啵，不過，你到時候要清楚啊。你還是到大城市裡找個有房有車的好男人嫁了吧。”
“我的事以後再說吧。我爸的事，你要接受啊。你不能對我爸亂來的啊。去年，豔姐的事，你差點把我爸打殘廢了。那個事我還沒找你算了。”
最後聽到李倩在手機裡一笑，卓一凡心兒苦死了。她也知道了我和豔姐的事。萬一我和豔姐的事被人講出去了，恐怕這個村子，我都不能回來了。凡是想壞我事的人，是對我仇的人。我不能培養一個仇家啊。李倩，我搞不好會把她搞成仇家了，到時候變成冤家，一世難安了。
“那事找不起啊，當時情況你是不清楚。”
“沒事了，算了。現在不跟你講了。你把我剛纔跟你講的事好好處理。我等你消息。”
“嗯，我會搞好的，你放心吧。拜拜！”卓一凡此時更不想跟李倩多講了，再講下去，只會越講越多，還可能會傷和氣。
“拜拜！”
卓一凡等李倩掛了電話，再掛電話，然後深深的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