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件爛事,還好辦。頂多作風問題嘛,認個錯,就可以放人。現在是這滿箱子銀元,怎麼應對呢?李廳長對這個爲難了。
“你說你這銀元的事,怎麼處理吧?”李廳長望着江超羣問。
“我,我,”江超羣結巴了。
“那女人靠得住嗎?”李廳長又問了江超羣一句。
“她,她,是不是他們也對她用刑了?”江超羣不確實地望着李廳長問。
“你他媽的賤,都什麼時候,你還在爲女人動情。你管不管他們用不用刑呢?”李廳長惱羞成怒地罵着江超羣,他以爲江超羣是一個情種,擔心梅潔被人打了,或者擔心梅潔受不住,還在關心他的女人。
“不是的,李哥,我,我是擔心,他們用刑後,這女人受不住,全招了。”江超羣說。
“這銀元明眼人都知道是別人行賄的,這一點你已經沒辦法更改了。我要對你說的是,無論你的事情,組織怎麼查,你不要牽扯其他人,明白嗎?扯得越多,你的問題就越嚴重。”李廳長暗示地對江超羣說。
“李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說什麼。這些錢其實是我想送給羅天運,朱天佑董事長和羅天運是一條船上的,能不能說這錢是羅天運讓弄的,我們帶着就是要送給羅天運的。”江超羣試探地望着李廳長問。
李廳長站了起來,轉了幾個圈說:“你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要告訴你的話,你記住就行了。我去問問那個女人招了一些什麼,你儘快把事情說清楚,早點出去。估計紀委這一關還會調查你,你做好思想準備。”李廳長雖然沒有明着對江超羣說什麼,可對江超羣的提意,也算是默認了,這個時候,江超羣不把問題引到別人身上去,他脫得了干係嗎?
“謝謝李哥。”江超羣感激地對李廳長說,李廳長走了,所長已經拿到了梅潔的筆錄,李廳長說:“把筆錄給我看看。”
所長便把梅潔的筆錄給了李廳長,還好,梅潔也是說這錢是送給羅天運的,梅潔卻把自己說得一點問題都沒有,看來這女人還是靠不住,商場中的女人沒幾個能真心對待男人的,反而不是商場中的女人,才更容易動真情。他的一個同學,曾經也在鴻浩集團任職,任稅務局的主任,認識了一位女老闆,在一來二去之中,這女老闆卻對主任動了真情,無論主任在哪裡吃飯,或者出差,她都會開着車子在酒店門口等他,她的癡情打動了這個主任,兩個人如癡如醉地相愛着,而且愛得旁若無人。主任的老婆知道了,以離婚爲要挾,要求主任離開這名女老闆,可主任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寧願這個主任不幹了,也要和女老闆在一起。女老闆因爲長期陷入愛情之中,店子的事沒有打理,店子全虧了,一下子欠債幾百萬。爲了還債,女老闆答應陪另一位更大的男老闆睡覺,那男人一直打着女老闆的主意,放話出來,只要陪他一晚,所有的債,他還她還。
這個消息傳到了稅務主任耳朵裡,他痛心極了,抱着女老闆哭着說:“我不
答應你去陪睡,不答應。給我時間,我還債。”後來這位稅務主任爲了替心愛的女人還債,貪污了幾百萬。東窗事發後,稅務主任被雙規了,可這位女老闆買掉了所有的店子,跑到稅務主任勞改的地方租了一個小房子守着他。最讓李廳長動容的是,稅務主任在勞改的時候,發現癌症晚期,可這位女老闆硬是不離不棄地守着,稅務主任在保外就醫時,死在了女老闆的懷裡。
這個故事被稅務主任記在了他的日記本里,他死後,這本日記被女老闆寄給了他,說是稅務主任最後的交待。這女老闆至今沒嫁人,一直守在稅務主任的墳墓附近,生不能相守,死也要相望。同學的事情總會讓李廳長無限動容,他便不斷地告慰自己,不要輕易去動情,更不要輕易去沾女人。如梅潔這樣的女人,會壞事,如果女老闆這樣的女人容易燒死自己。現在梅潔的口供就擺在這裡,她完完全全把自己撇得一清二楚,可是有了這種關係,兩個撇得開嗎?
李廳長把口供還給了所長,叮囑所長說:“江董事長是我老鄉,所長關照一下。至如案子怎麼定姓,怎麼走,我就不干涉了。”說着,李廳長便往外走,所長一直把李廳長送到了車子上,目送車子消失之後,纔回到了審訊室。
所長再審訊江超羣的時候,江超羣說:“這些銀元確實是我找各村、村鎮裡收集起來了,只是這些銀元,我不是爲自己收聚的,我是爲羅天運總經理收集的。不信你去調查一下,他今天來過省城,我們準備在省裡送給他的,可他被朱董事長叫走了,我們,我和那個女人就,就一時興趣,玩過火了。我承認,在作風問題上,我確實有問題,可這銀元的事情,確實是送給羅天運總經理的。”
所長按照江超羣的交待錄了口供,江超羣簽字了,梅潔也說這些銀元是送給羅天運,兩個人的口供全對上號了,這一下,所長有些爲難了。這事該怎麼向溫廳長彙報呢?直接說嗎?
李廳長一離開東城派出,就給路鑫波打電話,路鑫波正在陪客,李廳長便在電話中說:“路總經理,我有件事要向您彙報。”
路鑫波走出了包房,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纔說:“說吧。”
“是這樣的,秦縣的縣委董事長被東城派出所的人抓進去了,原因就是他和一個女人在賓館幹那種事,”李廳長說到這裡,路鑫波打斷了他的話說:“我很忙,這種小事情不要打攪我,再說了,這種爛事,值得向我彙報嗎?”
李廳長被路鑫波搶白了一頓後,趕緊說:“後面的事涉及到了羅天運了。”
就這一句話讓路鑫波的興趣又來了,他一直在找羅天運的錯呢,趕緊說:“撿重點的說。”
“秦縣的縣委董事長是爲了送銀元給羅天運,說是羅天運讓收集的銀元,大約有一保險箱呢,價值幾十多萬呢。”李廳長儘量說路鑫波感興趣的事情。
“有這種事?正是羅天運讓收集的?”路鑫波不大相信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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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去過派出所,秦縣的縣委董事長和一女人都這麼說。估
計是真實的話,再說了,羅天運今天到省裡來了,如果不是送給羅天運的,他們兩個擔着銀元往省裡跑什麼呢?”李廳長添油加醋地說着。
“你趕緊打電話派出所,這事抓緊調查,情況屬實的話,我就會讓省紀委下去調查取證。”路鑫波指示李廳長說。
“好的,我知道怎麼辦。”李廳長投其所好地說着,他知道路鑫波在找羅天運的證據,田天和他關係鐵着呢。
李廳長趕緊給派出所所長打電話說:“我剛剛把這件事彙報給了路總經理,路總經理很重視這件事,指示你們放人,關於銀元的事情,將由紀委下去調查。另外,我去派出所的事情,你保密好嗎?對了,小成,東城局的王副主任再過兩個月就到任了,到時候,我會把你報上去的。”李廳長似乎是有意,也似乎是無意地說。
“太謝謝李廳長了,太謝謝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知道怎麼處理。謝謝李廳長,放心,今晚誰也沒看到您。”成所長喜出望外地說着,他早知道王副主任要退二線了,他鑽破腦袋地想要上一步,可是主任哪裡就沒鬆口,可他與上層又沒多少關係,滿以爲這件事,沒希望了。哪裡知道,今天抓毒,抓着了一條大魚。看來,他真要時來運轉了。
成所長這麼想着的時候,把梅潔和江超羣招到了一起,很客氣地把手機還給了他們,然後望着江超羣說:“江董事長,真是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您是李廳長的老鄉,怪我們所裡的幹警,有眼無珠,不認識您。讓您受苦了,今天的事,對不起了。請江董事長別放在心上,還請江董事長在李廳長面前多圓幾句。”說着,對一旁的幹警說:“快去弄點好菜好飯來。”
梅潔和江超羣都沒有吃飯,一聽有好菜好飯,兩個人才發現肚子是真的餓啊。
梅潔沒想到成所長這麼快轉變了風向,江超羣還真有大靠山,一時後悔極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把自己分得開開的。
江超羣還不知道梅潔的口供,還以爲梅潔沒說什麼,望着梅潔說:“受苦了。”
三個字,讓梅潔的眼淚差點流了下來。看來,江超羣對她還真是有感情的。可她,差一點就要把江超羣的事全部抖出來了。還好,她只是說自己沒關係,沒扯那麼多。看來,越危險的時候,還容易柳暗花明。
當飯菜上來的時候,江超羣是真餓啊,從來沒覺得飯菜這麼好吃,梅潔心一酸,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望着江超羣說:“對不起。”
“這飯菜真好聽。”江超羣笑了笑,答非所問地說。
“嗯。”梅潔嗯了一下,沒再接話,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吃飯發出的吧嘰聲。
羅天運在這個時刻卻把司徒蘭抱到了牀上,他解開了司徒蘭的衣服,司徒蘭保養極好的身子便在羅天運面前打開了,他把頭埋在了司徒蘭的山峰之間,嗅着司徒蘭的氣息,可是他無論怎麼嗅,都不是他想要的青草味道,而是名貴的香水味道,這味道與妻子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這味道卻不是他想象中的肉香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