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利完了之後,程森躺在牀上,頭枕着自己的胳膊愣愣的出着神。自從蘇玲瓏跟了自己以後,自己的性子變得開朗了許多。當然,在某一方面,也變得隨心所欲了許多!因爲職業的關係,程森一向是個比較嚴謹和嚴肅的人。陡然在自己的身上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就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這個女人潛移默化的影響力就這麼大?”程森撓了撓頭,在那裡暗想道。
“你在想什麼呢?”蘇玲瓏蜷縮在程森的懷裡,擡頭看着這個男人問道。程森身上的變化,她也感覺到了。在爲自己的魅力而欣喜的時候,蘇玲瓏同時也在暗自警醒着自己。男人一旦開始變了,那就不是一個女人所能掌握得了的了。“不行,以後要盯緊一些,不能讓後來的狐媚子把他勾了去!”蘇玲瓏暗自在心裡說道。她就是一個靠着男人生存的女人,一旦依靠的男人變了心,那麼她就寸步難行。
“我在想,什麼時候我也開始過上了老爺的生活?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啊!”程森伸手在蘇玲瓏的身上輕撫着說道。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洗澡有人搓背,睡覺有人侍寢。這讓一貫獨來獨往的程森在隱隱抗拒同時,也漸漸的習慣了起來這種生活。他不知道這種改變,對於自己是好還是壞。
“男人麼,生來就該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的。這種生活你就讓你忐忑了?等以後你佔了更大的地盤,手下收攏了更多的人。你的生活又會不同,到那個時候你會發現,原來生活還可以更糜爛一點!”蘇玲瓏用微涼的手在程森胸膛上撫摸着道。
“你吃飽了,我還餓着呢。起牀,姜遲兵他們也該回來了!”程森從牀上坐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在蘇玲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道。
“獨眼也失敗了?那夥兒人還真厲害。它怎麼說?”趙嶽今天起得很晚,親隨推門進來的時候,他纔剛剛起身穿衣服。而阿華,則是半靠在牀頭,絲毫不介意肩頭的春光外泄。
“這是留在那邊的弟兄傳回來的消息。趙爺,放一個弟兄在那邊做通訊員,妥麼?”親隨低着頭在那裡說道。而阿華,則是掀開被子只穿着一套黑色內衣開始往身上套着衣服。
“這個事情,是經過了獨眼同意的。留一個人在那邊,有個什麼情況,我們兩邊也好互相通個氣。如果獨眼那邊沒有什麼的新的消息,那就這樣吧!”趙嶽將衣服上的最後一個釦子扣好之後,對那親隨揮了揮手說道。
“那,趙爺,我下去了!”親隨衝趙嶽一彎腰,鞠了一躬之後向外走去!
“以後,進來之前記得敲門。”等親隨走到門口,趙嶽看了看坐在梳妝檯前描着眉的阿華說道。
“我記下了,趙爺!”親隨不敢擡頭,站在門口低頭回道。他不敢擡頭,因爲屋子裡有老闆的女人。作爲一個資深的親隨,他很清楚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就算不該看的你看了,那也要裝作沒看到。
“以後屋子裡有外人的時候,要莊重一點!”趙嶽走到阿華身後,拿起梳子替她梳着頭說道。他覺得,自從妻子阿華恢復了之後,似乎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阿華,在某件事情上是不會和現在這般奔放的。以前的阿華,事無鉅細,都會幫他安排得妥妥帖帖。可是現在卻倒轉了過來,什麼事情都需要趙嶽去給她弄。
“什麼嘛,人家哪有不莊重了。好了好了,看你,男人眉頭別老鎖着,要不然會顯老的。”阿華將頭往後一靠,伸手反摟着趙嶽的脖子在那裡嬌嗔着。這種撒嬌嫵媚的神情,趙嶽很喜歡。見狀搖了搖頭,將阿華那半敞着的睡衣給緊了緊,繼續幫她梳起頭來!
“阿華,有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趙嶽看着妻子那細膩滑嫩的肌膚,猶豫了半晌在那輕聲問道。
“有什麼話你就問嘛!”阿華在趙嶽的肩膀上輕蹭了幾下,嬌聲說道。
“那個,你現在是人還是”趙嶽看着阿華的臉色,輕聲問道!
“是人還是別的什麼,有那麼重要麼?對於我來說,我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對於你來說,我依舊是你的妻子。這樣不是很好麼?老公,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好不好嘛!你別是外邊有了新歡了吧?”阿華赤紅的眼珠子轉了轉,在那裡撒着嬌道。對於自己到底是什麼,阿華心裡也不清楚。說她是人,可是每到吃飯的時候,看着那些飯菜就會作嘔。相反的,每次看見趙嶽,她都想撲上去吸食幾口血液。可要說她是喪屍,她心裡卻有着自己的喜怒哀樂。趙嶽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如以往那般的獨一無二。唯獨不同的是,現在看見趙聰,卻沒有以前那般痛愛的感覺了!
“也是!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知足了!至於其他的,管他的呢。穿好衣服,我們下去吃飯。下午我帶你在城裡逛逛,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逛街了。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那裡的咖啡不錯。”趙嶽輕吐了一口氣,將阿華的頭髮盤起來,在上面插了根簪子說道。
“好的~下午我們去喝咖啡,你要告訴我,這段時間你都是怎麼過的。”阿華回頭在趙嶽的臉上輕吻了一下說道。
“烈,那夥人不簡單。如果我們硬拼的話,雖然能夠拿下他們,可是損失也不會小。損失太大的話,不但屍王那裡不好交代,就是其他的統領,我想也會趁機來將吞掉我們的地盤!”在江城,馨彎腰撿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勸着獨眼道。這已經是獨眼砸碎的第九瓶酒了,馨無奈的搖了搖頭。
“以後的路還長,我們沒必要去爭一日之長短。用他們人類的話說,誰笑到最後纔是笑得最好的,不是麼?我們不能給趙嶽當了炮灰,他不是想幹掉那夥人麼?我們就和他們聯手好了,派些行屍去協助他們。行屍損失了隨時都可以補充,那些進化得不錯的手下,可是我們立足的根本,輕易動不得!”馨將碎玻璃扔到屋子外面,吩咐守衛們清理乾淨之後,走到獨眼的身邊對它說道。
“也好!就讓他們狗咬狗去。死的人越多,我的手下就越多。能消滅掉那羣人固然是好,就算消滅不了,也不能讓他們就那麼安生的過日子。”獨眼想起程森那張臉,就是一陣咬牙切齒道。
“這麼想就對了,他們的死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就讓他們打去,等我們的實力更上一層樓之後。纔有資格去競爭屍王的寶座,做上了屍王,在喪屍的世界裡纔算有了話語權。到那個時候,你再想滅他們,只要將手一揮,就會有無數的手下去替你賣命。我的王,眼光要放遠一些!”馨重新開了一瓶紅酒,將那如同鮮血一般的酒液倒入一隻玻璃杯裡,遞到倚窗而立的獨眼手裡對它說道。
“如果有那麼一天,你就是我的王妃!”獨眼接過酒水,一飲而盡道!
“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的王!”馨站在獨眼的背後,伸手攬住它的腰,將頭輕靠在獨眼的背上說道。
“黃州那邊不是留了一個信使在這裡麼?讓他回去給趙嶽送個信,就說我們江再次對那夥人發動進攻,讓他派一些士兵前來助戰好了!”獨眼將窗戶推開,居高臨下的看着廣場上自己的和馨的雕像說道!
“也好!同時,讓阿華在他耳邊吹吹風,哼哼!”馨赤紅的眼神一閃,在那裡冷笑着道!“便宜你佔了不少,也該你出出力了!”馨的腦海裡浮現出趙嶽那張狡詐的臉,在心裡暗自說道!
“江城那邊傳了個口信過來,說是後天會再次對藏在林子裡的那羣人發動攻擊,讓我們派些人手去助戰。大家怎麼看?”當晚,趙嶽就接到了獨眼傳來的口信,召集了一幫手下在那裡商討着道。
“它們要打就讓它們打去,拉我們下水乾什麼?趙爺,喪屍會高看我們一眼,就是因爲我們的實力讓它們有所忌憚。一旦我們的實力損失過大,以後恐怕就要看那些臭蟲的臉色行事了。說不好,它們會揮戈一擊佔了黃州也很有可能啊!”一個手下站起身來對趙嶽說道。只不過,他沒發現他的一句臭蟲,讓陪坐在趙嶽身邊的阿華眼中厲芒一閃!
“話也不能這麼說,現在我們能這麼安生,也是和江城方面合作的結果。你當真以爲人家怕了我們的那些槍炮?你可別忘了,人家可是連直升機都能拉下來的主。我看吶,兵自然是要派的。袖手旁觀的話,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至於派多派少,那就是趙爺拿主意了!”那手下的話音未落,當即就被坐在他身邊的同僚給反駁了。
“我看他說的有道理,現在可不是和江城方面撕破臉的時候。大家別忘了,我們和喪屍合作,在人類的眼裡已經是屬於叛逆了。只有依託着江城,我們纔有好日子過。這一戰,我們不但要派出精銳,而且還要盡力幫江城拿下那夥人。我們和喪屍之間的合作,也只有那夥人知道了。有句話說得好,叫做死無對證,想要保全我們的名聲,就得將那夥人給全部幹掉。再者,借這個機會我們也要向江城展示展示我們的力量,讓它們不再敢小看我們!”阿華不等趙嶽拿主意,搶先站起來說道!一席話,倒也說得一衆手下點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