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的突發問題,牽絆住了靈夕,靈夕暫時回不得神界,到也給了鳳羽一些喘息佈置的時間。
天啓接到消息,此時鳳羽就在神界,他若貿然離開,不知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心中又着實擔心那邊的情況。
靈夕不讓紫薇說的話,紫薇自然守口如瓶,得知如今神界有麻煩,更不敢說了,萬一這神帝不管不顧去了,神界再出什麼亂子,他難辭其咎。
“神帝,白池那邊,我會多去走動,既然靈夕有要緊事,咱們就暫時當什麼都沒發生吧,也好暗中觀察一二再說。”西玄到覺得,也是個機會,如果鳳羽真有問題,靈夕不在,一定會有所行動。
天啓對着紫珏又是一番交代,如果那邊有什麼事,儘快報來。
“放心吧,神帝,我和小白現在就過去,還有紫薇在,不會有什麼事,就是紫珏上神偶感不適,我家主子的醫藥術,估計晚點就回來了。”
落月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對靈夕夠自信,說的一派輕鬆,也讓天啓放心不少,想想也是。
“神帝,靈夕去向,暫時不要讓旁人知道了。”西玄插了句嘴,靈夕不在,又不知去向,或許對某些有些之人來說,會有所忌憚。
天啓明白他話中意思,看了身旁之人一眼,大家立刻明白,雖然不太懂,但是知道,不要說出去靈夕神君在何處就對了。
鳳羽知道靈夕不在神界,心念一動,正好,這兩天她在‘閉關’,也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正好可以處理一下人界的事,靈夕就算去鳳族,也是無功而返,她不擔心,但是,人界那個傀儡騙騙人界那些人沒問題,要是神界的人,就難說了,所以,她的儘快處理。
讓人界公主身份,掌握人界大權再說。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將人界帝王解決,試想,如果人界帝王此時得了什麼病,無力掌管人界,那他該將如何?
人界公主之前所做的,收買人心、暗中聯繫一些新貴,埋下的伏筆,也可以用上了,鳳羽步步盤算,靈夕的去處,無非就是梧桐山,或者去尋找消失的凰者了,他們不說,她也猜出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凰者就在她手上,更不用愁。
想好一切,立刻給白池送了信,說明自家這兩天要閉關,意思就是,拒不見客。眼下,她要去人界,孩的擺脫天啓的眼睛,靈夕懷疑上她,天啓那邊就一定會隨着靈夕了。
鳳羽細細琢磨,如何瞞過天啓的眼睛,最後想了個法子,還是隻能借用白池來替自家掩飾了,留下本尊在,利用分身到人界即可。如此,若是天啓懷疑,反而可以挑起白池對天啓的不滿。
一切準備就緒,鳳羽便分身出了神界。
“她沒有任何動靜?”奇怪,不太和常理。天啓細細揣摩,覺得有些不合邏輯。
“白池剛從鳳翔宮回來,應該不會錯,天啓,或許,我們都該冷靜些。”西玄細細嘆了口氣,“你說,她如果現在要動,會做什麼?”想要一夕之間分化他們,鳳羽也做不到。
“她能選擇回到神界,一定還有別的安排,而那個安排,不在神界。她一定會動,西玄,別忘了,鳳羽是神君,可分身行事。”
也對,“我到各界去看看,神界交給你。”希望,他們一切都是多想吧,沒有什麼最好不過,不是嗎?
鳳羽一到人界,就開始部署,想要人界帝王出點什麼問題,對她來說,並非難事,不過,不能太露痕跡,那人界帝王也不是個傻的。
落月到了桃花塢,這才知道,事情遠比她想的複雜,根本不是什麼病了之類的,而是衰減,連着自家主子都找不出原因的衰減。
“主子,紫薇說,你要用的法子太蠻橫,不可!”落月是個直接的,她雖然也不想紫珏上神出事,可相對來說,靈夕是她的主子,她也不能看着什麼逆天之罰落在主子身上。
靈夕知道,他們這夫妻直接,肯定的露底,“我自有分寸,別說了,你就看好自家娃兒破殼就是了,對了,鳳羽那邊,有動靜嗎?”
“沒有,聽說閉關了,可是主子…”
落月正待說什麼,青蓮一臉急色的跑了過來,“靈夕神君,我家主子,不見了。”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麼憑空不見了,她不過離開一會。
不見了?就他現在的狀況,他自家不清楚嗎?“都找過了嗎?”靈夕忙問了句,人不見了,萬一再次昏迷,後果不堪設想,她就是有辦法,也不一定使的出了。
“整個桃花塢,青蓮都找遍了,沒看到人,主子能去哪裡?”青蓮急的不行,暗怪自家,沒有好好在跟前照顧,“我去找。”不行,主子的身子,她害怕。
“去妖界看看,鎖魂山。”靈夕也想不出別的對方,差點忘了,八成是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這人乾脆躲起來了?怎的跟個孩子似的,她既然這麼做,肯定是有些把握的,她像是胡來之人嗎?
聽聞主子不見,羌無剛趕回來,嚇的老臉慘白,不見了是什麼意思啊,他就去準備點神君要的東西,回來怎麼人就不見了。
“現在怎麼辦,他的情況,隨時有可能…”紫薇暗暗呼了口氣,這紫珏上神,能去哪裡,這萬事好商量啊,一個人,萬一昏迷了,情況可就不妙了。
靈夕揉了揉眉心,“都去找找吧,應該走不遠,附近到處看看。”
大家正焦急的時候,那人卻慢悠悠的獻身了,一身紫色長袍,神態自若,沒事人似的。
“你跑哪裡去了?把無妄和青蓮給嚇的。”靈夕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這人。
“躺久了,就到外頭走走。”要不怎麼知道,他們打算做什麼,冒逆天之爲,他可沒答應。
算了,人沒事就好,大家舒了口氣,“落月,讓青蓮回來吧。”然後走向紫珏,“進屋,看看情況如何。”差不多,就可以動手了,越早越好,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在昏迷一次。
“我的情況,我自己明白,別費力氣。”伸出手,手指竟帶了絲絲透明之色,紫珏微微一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自隕,他剛纔就是去查了些資料。
縱有萬般不甘,也不明老天開的什麼玩笑,但事實就是如此。
看着對方的手,靈夕和紫薇都震了下,怎麼會這麼快,不可能,按着他們查看的情況,起碼還要一段時間的。
“無妄,把準備的東西拿過來。”迫在眉睫,耽擱不得。
“靈夕,我不同意。”只是有些遺憾。紫珏已經心有打算,剩下的這點時間,他已經想要,要做些什麼。
“由不得你。我要救的,不光是你。”這句話,靈夕說的聲音很低沉,她要留住的,還有紫塢,或許覺得荒唐,可是,她總覺得,這兩人直接,絕對有什麼聯繫。
一旁紫薇有些糊塗了,這話什麼意思?紫珏也挑了挑眉。
“紫薇,你和無妄去準備東西,一會送進來。”
兩人這會都明白的緊,這是要支開他們,乖乖的離開,留下空間,就剩兩人,靈夕徑直坐下,沒有去看紫珏的滿眼疑惑。
“你與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像極了,眉眼輪廓、就連脾氣也是,他叫紫塢,一個陪了我數萬載數月的人,我曾經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消散,所以這一次,你不可以。”靈夕終於承認,紫塢消散在她眼前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是抽疼的。
她知道,那個記憶中的桃花塢,已經再也回不去了,一葉界也已經不存在了。
“靈夕,不管多像,我是我,他是他,我代替不了他。”他只是紫珏,靈夕口中的那個紫塢,對他來說,是第一次聽說,也是第一次知道有這麼個人,但是,他不是他,靈夕,或許搞錯了。
他明白靈夕的意思,是將第一個人的遺憾,轉嫁到他身上想要彌補,可是,他們並非同一個人,他不想靈夕,自欺欺人,雖然,很羨慕那個人,即便消散了,依然讓她記住了,自己呢?如果消散了,她可也會記得點滴?
擡手,看着自己的手指,沒來由生出一抹淒涼,“再陪我喝一次吧。”新釀的微醺,用的是這的桃瓣,她還沒嘗過呢。
“酒是越陳越香,不着急,往後有的是機會,紫珏,你不需要替代任何人,你便是你,別忘了,這個!”靈夕擡手,晃動手腕上的鈴鐺,微微一笑,她靈夕再不濟,也不會將一個人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即便他們真的很像,即便他們可能真的存在某種牽連。
可對她來說,紫塢與他一樣,都是她靈夕珍視的摯友,她曾經看着一個摯友消散而去,無能爲力,如今,她能做些什麼的時候,就絕不允許再發生一次。
“我自出生,就被告知註定了自己爲蒼生而存在的命數,我是爲滅世天劫而生,爲蒼生而生,所以,在過去的歲月中,靈夕從來都不是爲自己而活,不敢有太多牽掛,守着自己的本心,對誰都不敢太靠近,也不讓人太靠近,可如今,我明白,我錯了,既存在,便要好好活着…”
看着靈夕手腕上那小鈴鐺,紫珏彷彿被什麼觸動了一下,久久不語,以爲她忘了呢,不由一笑,滿室生輝。
“好了,東西都準備好了,相信我,我不會胡來。”
紫珏嘆了口氣,微微一笑,擡頭道了聲,“好!”如果這一次,留下一條命,那從今以後,這條命,便只爲她而活。即便有什麼逆天之罰,也是該他來受。
東西都準備妥當,靈夕說的法子,之所以蠻橫,是強留神息,其實,佛法中有一種叫蓮生的,她也只是承受了金蓮之後才知道的,她沒用過佛法,只是想着,試用看看,與她的醫藥之術結合。
佛法的確有其玄妙之處,蓮生,既爲破空一切,重塑重生,也就是佛徒所說的,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去旁邊看着,讓他們出去護法。”這個過程,是絕不能有任何閃失的,紫薇仔細檢查了東西,查看了周圍的情況,這西佛淨土如何會變成這樣,他懶得問,不過這裡應該是沒人會輕易闖入。
靈夕爲了安全,在周圍設了法陣,外人也進不來,用金鼎將準備好的藥材熔鍊了一顆護神丹讓紫珏服下,因爲,這事,靈夕也是第一次做,沒有十足的把握,總要留些後手。
一切準備就緒,外頭的人個個神色緊張,範圍屋內的人,顯得輕鬆多了。紫珏是最輕鬆的一個,對他來說,不管結果如何,他都沒什麼遺憾了。
“開始,紫珏,如果情況不對,立刻用金針封住他的命脈。”
“明白!”紫珏深深吸了口氣,集中注意力,不敢再分心了,看着靈夕周身散發的神息,知道她已經開始了。
屋內很安靜,一團白色的亮光圍繞着紫珏的印堂開始遊走周身,紫珏微微有些透明的雙手此刻在光暈之下,越發的明顯,甚至臉頰上,都泛起一層淡淡的透明光暈。
想要固住對方逐漸消散的神息,就的用自己的神息強硬修復,一旦對方的神息開始排斥,靈夕的神息也有可能會被吞噬。
靈夕很小心,時間差不多,攤開手心,祭出金蓮,將金蓮強行打入對方體內,那金蓮好像是感應到什麼,竟沒有絲毫排斥,很樂意接近對方一樣,很快就進入了對方的神息。
紫珏已經入定,根本不知,外面所發生的一切,閉目而坐,渾身散發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越來越盛。
滅世金蓮?紫薇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傳聞中的滅世金蓮,怎麼會在靈夕身上,她這是要做什麼?爲何要將金蓮植入對方體內,這與他知道的法子,有些出入,但是此時,一肚子疑問,也只能壓着,不敢打擾。
紫珏整個人沐浴在佛光之中,就是外頭的人,也看到了屋內傳來的異樣光芒,不知發生了什麼,心中卻是越發焦急。
蓮生,靈夕默默照着佛典中記載的方法,運用金蓮,讓紫珏的神力源生出一朵小蓮花來,這朵蓮花,將代替失去的神息,待生出蓮子時,蓮花綻放,蓮生也就算完成了,再加上她的丹藥和巧妙手法,應該是沒問題,當然,只是她這麼認爲,一切還的看結果。
不夠,這個過程中,靈夕發現,那滅世金蓮好像很喜歡對方身上的氣息,留連忘返,不知道的,還以爲這金蓮想換個主子呢,不過,她到是沒什麼意見,念頭一閃而過。
靈夕是個行動派,金蓮已完成了任務,她也不催回金蓮,任由金蓮在對方體內盤旋,她也想研究研究,這金蓮到底能不能轉移,她着實不是那塊料,掌管佛徒一界,對佛法弘揚,沒有任何溢出,不如給金蓮找個合適的傳承人,如此,她也算是不負紫塢所託。
妙哉,越想,越發覺得有幾分道理,靈夕試着與金蓮斷開念息,將金蓮的全部意志都轉嫁到紫珏身上,兩人漸漸離地,騰空而起,靈夕也被佛光包圍,從她身上,有源源不斷的金色光芒轉入紫珏體內。
紫薇就是再糊塗,也知道這根本不是什麼醫藥之術,反而像是某種傳承的意思,不是,靈夕這是做什麼,她在幹嗎啊?不是救人嗎?越看越糊塗,越看越着急,又不敢輕易插手,這不會出什麼事吧。
就在紫珏心口那朵蓮花生出蓮子開始慢慢暫放時,金蓮好像找到了歸宿,本能的跟隨那朵蓮花開始呼應起來,最後與那朵蓮花慢慢融爲一體,而紫珏周身佛光大盛,靈夕身上的佛光卻漸漸淡去。
最後,紫珏眉心出現一朵蓮花印記。
竟然成了?靈夕睜開眼,收了神息,靜靜看着沐浴在佛光中的紫珏,一臉聖神,越看越發覺得,她做對了,這氣質,這神韻,不就是佛徒應有嗎?金蓮給他再合適不過,到時候,她只要將焦漠之地的事解決,她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吧。
既是紫珏醒來之後,是否會怪她擅作主張,不過,這委實是緣分,是金蓮自己在對方體內賴着不走,她也是無奈之舉,再則,有了金蓮傳承,他體內那朵蓮生就穩固了,神息想要消散都難了,也是救人之需對吧,至於甩包袱的私心,靈夕是絕不會承認的。
“走吧,咱們出去,過一會,他就沒事了。”靈夕起身,相當滿意的鬆了口氣,遠比想的要輕鬆多了,最主要的是,那金蓮終於有個合適的主子了,當然,那什麼逆天之罰,要來就來吧。
這就完事了?靈夕神君,到底做了什麼,紫薇怎麼感覺,這裡面有些貓膩,看人家眉宇飛揚,很是痛快的樣子,這紫珏上神,該是沒事吧。
出了門,幾雙眼睛都盯了過了,“沒事沒事,安心了,無妄,青蓮,你家主子過一會就會醒了,醒了之後就說我有事先行一步,如身體再有不適,再到神界尋我便是…”至於金蓮傳承,等他醒來,紫珏就明白了,金蓮會告訴他一切的。
“沒事了?”落月撞了下紫薇,真沒事了?不是挺嚴重的嗎?
“回去之後,你好生盯着你家主子,眼下雖沒事,可逆天之罰不是鬧着玩的。”紫薇可沒靈夕那般輕鬆,心頭還突突着,總覺得,這事沒這麼容易。
屋內,得了金蓮傳承的紫珏在靈夕等人走後約莫半個時辰,緩緩醒來,睜開眼,眸光沉沉,正如靈夕說的,傳承了金蓮,自然會知道金蓮的來歷,也能感應到金蓮的力量。
“靈夕,兜兜轉轉,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當初被拋去的執念,竟是你我緣分,這金蓮,竟是借你之手,爲自己留下的,算計良久,到頭來,都是一場空。”睜開眼,自言自語之後,無奈一笑。
不過這一次,他這條命,再不是爲佛徒而生了,靈夕,你以爲你用蓮生,用你的神息,強留了這縷執念在世,真能那麼輕鬆嗎?還好有金蓮作爲掩體,逆天之罰不會那麼快到來,在這之前,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卻瞞過上天,替她規避一二,他說過,縱有逆天之罰,也不會讓它落在她身上。
“主子,醒了!”門開,青蓮和羌無心也落地了,當真沒事了,再看,精神飽滿,再不是之前贏弱的樣子了,着着實實的鬆了口氣。
“沒事了,你們兩人,去辦一件事。”
他體內的金蓮,缺失了一瓣,那一瓣應該在靈夕身上,那個粗心的傢伙,怕是取出他留了修復法陣的那一瓣,就忘記將真正的那一瓣從新融入金蓮吧。
也好,留一瓣在她身上,往後,就算她遇到任何危險,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這種牽絆,原來,有時候也並非全是無奈,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靈夕回到神界,天啓立刻察覺。
“孃親,你回來了,這幾天去幹嘛了?”小凌天幾天沒見靈夕,早就撲上去了,到底是孩子,再精明,也離不來娘。
靈夕將人抱起,看向天啓,“沒事,情況如何?”
“暫無動靜,西玄已經去查了。”沒事就好,之前,眉頭一直跳,總覺得不安。
“凰者不見了,在來神界的路上,與鳳羽回神界是同一天。”靈夕剛開始,也只往另外一個方向想,可靜下來,就來察覺,這其中細微末節的關聯,所有的巧合,太過天衣無縫,就絕不是巧合。
“不見了?”凰者不生不滅,何況血脈已經覺醒,想要讓凰者消失,讓他們感知磝,就只有可能是封印了,能封印凰者的,普天之下,一個巴掌大概也能數出來。
“紅天,告知神界,鳳族凰者突然失蹤,知其消息者,立刻來報。”
“是!”這麼大動靜。紅天領命而去。
天啓一開口,靈夕就知道他的想法,如此,也不錯,不如將事情弄大點,對方反而處處受制,不好施展拳腳了。
“無妄,注意一下各界的動靜,有異常讓立刻通知。”
“你是懷疑,鳳羽的棋,下的不光是神界,也對,她要真是早早有了打算,斷然會有所作爲,不會壓在神界這一局上。”靈夕整理了下小凌天的頭髮,怎麼歪歪扭扭的。
天啓點了點頭,“你看上去,有些累,先休息下,放心,不管她要做什麼,她都不會輕易得手。”
“恩,那就交給你了,我帶孩子去休息,對了,人界,派人盯着去,尤其是人界皇宮,任何異樣都不要放過。”
靈夕想起青蓮的話,眸光一閃,停下腳步,“等等,咱們好像忽略了一件事,鳳羽的神息一直在金梧體內,那她的本體呢?”
要知道,當初她爲了收集自己的神息,可是費勁不小,鳳羽一回來,就尋到本體,而且這麼快就融合了?
天啓心中瞬間通亮,“你的意思,鳳羽在金梧體內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的本體在何處?”那一定是金梧接觸過的,而且相對來說,比較密切,否則,神息要感應本體,也沒那麼容易。
“人界皇宮。”幾乎是異口同聲,兩人一同開口,這麼一想,這條條思路,瞬間就通了。
“我召西玄回來,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吧。”天啓輕輕一笑,有了方向,一切就好說了。
“天啓,一旦扯開,白池那邊一定會知道,到時候…”
“我知道,放心。”
靈夕眯眼一笑,有個人讓自己全心信任,依靠,有個人對自己說,有我放心,其實,也是一種很不錯的感覺。
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自己抗,突然體驗這種感覺,屬實不錯,相反,天啓覺得,能讓她放下包袱,讓自己成爲她的依靠,何嘗不是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