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歪打正着,那毒藥對金鼎可能沒什麼事,可是,寵兒此刻正在金鼎中,本身就中了魔癔之毒,哪裡還能承受這外力,她身在金鼎,就與金鼎融爲一體,那毒自然也染上了幾分。
當時,小巴靠近金鼎,寵兒也通過金鼎感應到有外力靠近,但知道外面有小彈簧他們,也就放心下來,沒想到九這麼中招了。
這是一種極爲烈性的毒藥,剛染上,寵兒就感覺胸口一悶,一口血噴了出來,立刻出了金鼎。
從金鼎中出來的寵兒,嘴角帶血,身上也是血跡,臉色發紫,情況很是糟糕,着實把小彈簧嚇到了,衝過去將人抱着,不可置信的盯着,“怎麼回事?怎麼了主子。”第一次從金鼎出來,身上帶血口子,這一次,卻是這樣,是毒發作了嗎?
“剛纔…有人對金鼎動手腳,先…不說了,是毒藥,我的趕快解毒,你幫我護法,我靈力不夠。”因爲研究魔癔症的毒,在金鼎中消耗了大量的靈力。
那般突然發狂的暫時被壓制住,好像也是被人強行催發的毒藥,是有人出手打傷了他們,讓他們產生了劇痛感,所以纔會刺激那種子再次發作。
等他們處理完那般的事,再次喂好丹藥,回到寵兒這邊看情況時,卻發現寵兒的樣子實在糟糕,整個人都紫黑紫黑的,小彈簧正在給她輸送靈力。
“小白,快,主子有些撐不住了,有人動手腳給主子下毒。”兩毒相交,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但是,小彈簧明顯感覺到寵兒的情況不對,有些控制不住魔癔症的跡象。
因爲小巴下的烈性毒,會擾亂寵兒的心脈,一時沒壓制住,就會渾身被藥性侵蝕,連骨頭都會痛,而那魔癔症最怕的就是痛,這一痛,好不容易壓住沒有發作的種子,立刻找到了機會,正在試圖饞食寵兒的意志。
寵兒疼的神志不清,憑着靈力壓制,在極快的解這新中的毒,這毒並不難接,就是要花時間,偏生的在這節骨眼上,她知道,她不能鬆懈,更不能被痛感影響,否則,她真的會被那種子控制。
痛的一臉扭曲,寵兒咬牙挺着交代,“如果情況不對…打暈我。”
小白已在一旁盤膝而坐,給寵兒輸送靈力,顯然也被眼前的情況嚇的不清,他這才離開一會,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他不該離開的。
其他的人也是一個個緊張的厲害,寵兒的樣子,看上去的確有些嚇人,攬月二話不說,也開始給寵兒輸送靈力,紫珏的手不自覺抖動了一下,誰,到底是誰下的手,若知道,要他碎屍萬段。
有了靈力的支撐,寵兒好容易熬過那蝕骨之痛,那新中的毒也算是解了一半,但是,還有殘餘,需要依靠藥力再清楚,但是,剛纔的這點時間,已經讓那種子生根了,只要稍有不注意,或者注意力不集中,她一樣會中招,也就是說,她現在必須一心二用,一遍配魔癔症的解藥,還的一邊用心壓制那顆種子,感應它的變化。
該死的,到底是誰,這是要害死她,奶奶的。
“主子,主子,怎麼樣,喝口水,休息下,有什麼要我們做的?”小彈簧嚇的不清,看寵兒稍微緩和一些,急切過去扶着人,遞上水。
寵兒臉色雖然好轉,但也好不到哪裡去,體力有些虛脫,聲音也沒軟綿無力,看了衆人一眼,“讓你們擔心了,暫時沒事,死不了。”剛纔,估摸着嚇到他們了。
“小彈簧,剛纔你在這,沒發現是什麼人靠近?”小白看了看四周,又誰會在這個時候下手,是這下魔癔之毒的人,不想讓主子解毒?
其實,此刻大家都是這麼想的,畢竟這很符合邏輯。
小彈簧懊惱的一晃腦袋,是她沒用,就在眼前都沒能保護好主子,差點釀成大禍,“沒看到人影,應該是用了秘術,或者什麼秘法。”
“沒有千日防賊的,別想了,我沒事,就是現在有些糟糕,必須儘快將毒藥配製出來,小白,你速速將你娘找來。我需要她的幫忙。”寵兒安撫了小彈簧,轉頭對小白說着。
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沒辦法在自己配置解藥,稍不留神,就的被那種子鑽了空子,她只能一旁指導,但是,外面那些煉藥師都不行。
寵兒剛說完,整個人被人騰空抱起,“你休息,小白聽她的去找你娘,現在起,本皇寸步不離。”
紫珏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一干人等都愣住了,攬月摸了摸鼻子,這…靈夕神君被人這麼抱着,還是頭一回看到,這紫珏,他雖然暫時對不上號,可應該也是熟人,這日後神界再見,可會尷尬?
不過…着實有些讓人大開眼界,從這位的話裡話外,不難聽出,這其中有些情愫啊,哎,風流債啊。
“仙帝馬上就要來了,我先去外面處理一下,既然妖皇…留下保護也好,外頭交給我。”攬月腳底抹油,這種事,現在看熱鬧是爽了,往後怕某人報復。況且,誰在暗中動手,也要儘快查明白。
剛踏出結界,攬月便打開印記,召喚自己的魂獸雪魔,雪魔是自然屬性的天生魂獸,對環境極其敏感,有她在,或許剛纔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想想有些讓人後怕。
小白去找娘,時間緊迫,他不敢耽擱,小彈簧在一旁激動的,被紫薇拉住了,這妖皇是有些乘人之危佔便宜,可有妖皇如此‘貼身’的保護,的確安全許多不是嗎?
“這…”能不能將她放下啊,她這一張臉皮所剩無幾了,好歹留點,寵兒忍不住埋下頭去,瞧小泉他們一個個的眼神,實在是…
雖說是摯友,可如此這般親密,委實有些不妥當。
連着寵兒都知道個不妥當了,某人卻渾然不覺,軟香在懷,不爲所動,手更是不曾鬆開半分,紫珏只知道,要是剛纔自己在這,絕不會讓她面臨這樣的險境,所以現在,他要把人看好。
至於爲什麼自己剛纔心頭那般緊張,還有一絲絲害怕,他懶得深究,既然捨不得,那就護着不讓再受傷,簡單明瞭。
緋紅一旁默默看着,他覺得,寵兒端是配得上這些人對她的好,所以妖皇這麼做,他沒多驚訝,只要寵兒好好的,就好,有妖皇保護,當然好,反正就是好。
這該死的呆子,墨塵水默不作聲,給了緋紅一個白眼,不過相處這幾日,她發現,或許這呆子說的,從未有個非分之想,並非假話,而是那種純淨的不帶一絲雜質的喜歡,或者說,欣賞?她形容不來,但是,與自己原先想的,有些許出入,或許,只是當成了遙遠天際的一顆星辰。
不過,越是這樣,墨塵水越發覺得,這呆子的純淨之心,世間怕是難尋,不知爲何,有些心疼這呆子。
“主子,那我們現在?”小彈簧覺得,這風度翩翩,天人之姿的妖皇,這般霸氣的抱着她家主子,的確是有些畫面美如畫,可是,現在情況,不太適合風花雪月不是。
寵兒吞了下口水,拍了拍紫珏的肩膀,“紫珏,我沒事,還能站穩,我的先把餘毒解了,金鼎也染了這毒,的清除一下,要不一會妨礙煉製解藥。”這語氣,帶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賣乖,沒辦法,誰讓對方此刻一幅撲克臉,黑的很,好像受傷的是他,而不是她。
無奈,男人有時候,真是很難理解的動物啊。
好一會,在寵兒的注視下,紫珏這才鬆了鬆手,可始終保持着半步之距,就差沒貼上了。
何人見過妖皇如此…若是羌無在,必是要感謝天地了,他家主子終於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