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一婚後霸愛 088 他的小鳥
“顧海言,你想要錢還不容易嗎,直接將葉非離的財產變賣不就得了。”李靜曼笑得譏諷,顧海言竟然想拿着自己的東西來找自己兌換錢,真是夠可以的。
顧海言大腦一愣,對哦,她怎麼忘記了這招,直接將財產變賣了不就得了。
想到這裡,顧海言笑了,“謝謝媽的提醒,我這就去辦。”
語畢,顧海言笑得眉飛色舞地走了,她這一趟首先要去的就是監獄找葉非離,趕緊將那份財產從葉非離的手裡騙出來。
“老太太,您不會真的要讓她變賣那些財產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裡面好像有很多是葉氏集團的股份啊。”福媽在旁邊擔憂地問道。
李靜曼望着顧海言離去的方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顧海言想變賣那些財產,那是不可能的。”
她怎麼會讓自己的心血白白地被人佔了去,自然在那份協議上是做了手腳的。
當時葉非離也是急着離婚,只是草草地瞄了一眼離婚協議上的條件便籤了字。
顧海言從葉家出來後,直接去了監獄,見到了葉非離。
在看到葉非離的時候,她微微垂下了眼瞼,那眼瞼中瞬間地掠過一絲嫌惡。
雖說只是一天未見,但是,這一天的時間裡卻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曾經精神矍鑠的、看起來還不過六十的葉非離,此刻看起來,卻如同一個上了八十歲的糟老頭。
即使他身上還殘存着那份久居高位的氣度,但是,那份氣度也正在快速地褪去。
如果今天不是要來找葉非離要那份財產協議書,她是不會來見他的。
這個男人當年背叛了自己的母親娶了世家千金,害得母親傷心落淚了好長的時間,即使後來,他讓自己嫁給了他的兒子,但是,他的兒子的心根本不在她的身上,雖說她曾經也是盼望着嫁進豪門,過一輩子富太太的生活。
但是,沒有愛情的日子真的很煎熬。
說到底,她心裡還是有點恨葉非離的。
自己恨也好,母親的恨也好,葉非離從來不是那個讓她覺得憐憫的人。
“海言,你來了,彬兒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葉非離自然是沒有瞧見顧海言眸子中掠過的那抹嫌惡的。
在他的心裡,海言就如同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十分地疼愛她,大概是在爲自己當初背棄了童沁的海誓山盟而贖罪吧。
葉天雄剛娶妻的時候,他就着力地推薦海言,可是,李靜曼當時一口拒絕了,給葉天雄另外找了一位世家小姐唐淑敏,只是唐淑敏在生葉默琛的時候難產死了,而後,他又讓葉天雄娶顧海言,這次李靜曼還是不同意的,但是,他這次的決心很大,說:如若自家的兒子沒有娶顧海言,他就永遠不再回葉宅。
最後,李靜曼妥協,葉天雄也被迫娶了顧海言。
剛開始的一年裡,葉天雄都不願意和顧海言圓房,顧海言將這件事情含蓄地告訴了他,他立馬趕了回來,不惜在葉天雄的酒裡下了春藥,逼迫着葉天雄和顧海言圓房。
“還沒有醒過來,爸,您在這裡過得好嗎?獄警有沒有虐待您?”顧海言擡起了眼瞼,她如今還需要從葉非離的手裡弄到那份財產分割書,自然是不能和葉非離翻臉的,在葉非離的面前都扮演了幾十年的好兒媳婦了,這一次扮演起來也不怎麼費勁。
“爸在這裡很好,彬兒還沒有醒過來啊,海言,這次是爸的無能,如果爸沒有被革除職位,彬兒的事情也就不會被查出來。”葉非離嘆了一口氣說道。
今天不應該意氣用事,將李靜曼給氣走的,如果他肯放下面子來求李靜曼的話,李靜曼應該是會放過他的吧。
李靜曼對他的情分,他又不是死人,怎麼會看不清楚呢,只是,心中又太多的芥蒂,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情分,只想忽視掉。
可是,如今,他只能去求李靜曼了。
否則,海言和彬兒真的可能活不下去了。
“爸,這不關您的事,都是彬兒的錯,如果不是彬兒做了那樣的事情,爸的職位也不會被革除掉的,只是,爸,您還記得先前周季晴告彬兒的那件事情嗎?”顧海言嘴裡這麼說,可是心裡卻將葉非離罵了一通,如果不是葉非離和李靜曼鬧着離婚,會發生後來的這麼多事情嗎?
她的彬兒殘害少男少女的事情能夠被揭發出來嗎?
彬兒能躺在牀上嗎?
周季晴能夠來告彬兒嗎?
如果葉非離能夠和李靜曼的關係好一點,葉氏集團的總裁還輪得到葉默琛來坐嗎?早就是她兒子的了。
“那件事情怎麼了?昨天不是已經判決了嗎?彬兒無罪釋放呀。”葉非離的眉頭微微蹙起,昨天在法院的時候,見到顏裡寒進來了,他心中也是極爲震驚的。
雖說軍政是兩家,但是,顏家是什麼樣的家族他心裡還是十分清楚的,顏家是古老的世家,在時間的洪流裡,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朝代的變革,即使是現在,在共和國中也是屬於頂級豪門家族,和李靜曼的李家差不多。
昨天擺明了,顏裡寒進來就是爲了幫助彬兒的,他倒是沒有想到彬兒竟然認識顏家的人。
顏家和李家在共和國的權勢雖說不相上下,但是,顏家人卻不是那麼好相處的,顏家的人比李家的人更加難相處,而且,很少幫助外族人。
“顏裡寒死了,而且,那個李法官已經被無罪釋放了,下午的時候重新下了判決書,判了彬兒的刑,彬兒原本就已經被判下重刑了,如果再加上這次的刑罰,那就是重罪啊,會被槍決的。”顧海言說道這裡,已經開始哭了起來,這次是真心地哭了出來。
她爲自家的彬兒鳴不冤啊,彬兒看起來應該是不能救出來的了。
其實對於彬兒,她心裡是一直隱藏着一個秘密的。
那個秘密也讓她擔驚受怕了二十多年,好在一直都沒有被人發現。
她說出這般話,也是帶有目的的,想要讓葉非離心甘情願地將那份財產分割書拿出來。
葉非離對自己可能還存在着隔閡,畢竟自己不是他的親閨女,但是,彬兒在名義上可是他的親孫兒,他對彬兒一定不會有隔閡的。
“怎麼會這樣?顏裡寒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死了,海言,你說清楚。”葉非離怎麼會不知道重罪的厲害之處,心裡也開始急了。
“顏裡寒死於車禍,可是,死了之後還被人告了一番,中央委員會也將他踢了出來,他不但死了,而且名聲也壞了,現在不是顏裡寒的問題,而是彬兒不能再加上那條經濟罪了,爸,我知道,像這樣的經濟案,我們只要拿出足夠多的錢,一定可以解決的是不是。”顧海言終於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前面的那些安慰什麼的都是在爲自己說出這般話在造勢,在做鋪墊。
葉非離沉默了,連續吸了好幾口的煙,他的周圍也都佈滿了白色的煙霧,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並不是很清楚。
海言的話沒有錯。
經濟案的話,如果拿出足夠的錢是可以庭外和解的,只是不知道周季晴會不會同意庭外和解。
顧海言見葉非離只是在抽菸,並不回答自己的話,立馬,哭聲變得越來越大了,她纔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自己的形象和那些錢比起來算什麼。
她如今想要的,一直想要的都是錢。
“爸,您不能親眼看着您的孫兒被槍決啊,您也知道的,我在葉家根本沒有什麼財產,生活費都是彬兒給的,如今彬兒犯了罪,彬兒所有的財產都被凍結了,我根本找不到錢去給彬兒化解那場經濟罪啊。”
她就不相信她這麼說了,葉非離還不肯將那份財產分割書給她。
果然,葉非離開口了,先是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應該是被煙霧給嗆得咳嗽的,而後,才沉重地開口道:“海言,爸以前的財產也被凍結了,現在只剩下和李靜曼離婚時得到的那筆財產了,可是,那筆財產爸現在不能動。”
他還想着要向李靜曼求情呢,自然是不能動了那筆財產的,如果動了那筆財產,李靜曼又怎麼會同意和自己復婚呢?
“爲什麼?”顧海言脫口而出,雙目瞪得直圓。
沒想到,她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個老不死的竟然還不肯將那份財產分割書拿出來。
只是,她的話剛說完,立馬被葉非離的一個眼神掃視,她才察覺剛纔自己有點急躁了,失態了,趕緊清了清嗓子,說道:“爸,剛纔是我的不是,因爲我太想救彬兒了,所以,纔會這麼問的,只是,爸,我不明白,既然那份財產是您的,而且又沒有被國家沒收掉,爲什麼不能拿出一部分出來救彬兒呢?”
其實這份財產沒有被國家凍結,葉非離是知道原因的,還不是因爲這份財產原本是屬於李靜曼的,但是卻被劃給了他,李家是想整垮他,但是,卻不會將李靜曼好不容易賺到的錢給凍結了。
李家,最終也會通過其他的手段將那部分的錢重新歸還給李靜曼的。
“海言,你讓爸好好想想。”
“爸,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如果您去求媽的話,媽一定會出手救彬兒的,畢竟彬兒是媽的孫兒。”顧海言開口說道。
看得出來,這個老不死的是不想將那份財產給她了,那麼,她也得極力的得到其他的好處才行。
雖說今天在葉宅的時候,李靜曼說出的話是那般的強硬,說什麼離婚後就和葉非離形同陌路了。
但是,她怎麼會相信那是真的。
只不過那是李靜曼顧着面子而已。
如果葉非離肯親自出面承認錯誤,然後和李靜曼和好的話,李靜曼肯定會和葉非離復婚的。
只要復婚了,那彬兒就不會被關進監獄了。
所有的事情都重新返回原來的軌道了,她依舊可以做她的富太太。
這倒是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知道爸肯不肯丟掉面子,向一個他從未低過頭的女人低頭。
“你今天去見過李靜曼了?”葉非離突然開口問道。
“是啊,今天我去見過媽了,媽應該還在生着您的氣,只要您多哄着她點,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女人都是需要哄的,而且,以前您對媽太冷漠了,如今,您如果對媽好的話,媽肯定會受寵若驚的,說不定一下子您的罪也沒了,彬兒的罪也沒了,畢竟媽的婆家人分量很重。”
顧海言可不會將李靜曼說的那些話告訴葉非離,那樣的話只會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不好。
其實她說出這般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她無論如何是不會相信李靜曼已經對葉非離失去了感情的。
畢竟,五十多年的愛豈會是說不愛就不愛了的。
五十多年都習慣愛了,怎麼會一天兩天就改掉這個習慣。
葉非離又抽了一口煙,迷離着眼,他心中倒是和顧海言的想法差不多,只是,他心裡想是一回事,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爸,您還在猶豫着什麼?再猶豫下去,彬兒的命就沒了。”顧海言加重了語氣。
如果葉非離和李靜曼能夠復婚的話,那將是最好的辦法。
彬兒最後可能連監獄都不用進去了。
“你讓我好好想想,李靜曼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如果她的心是那麼容易屈服的話,也不會倔強着守了葉宅五十多年。”葉非離嘆了口氣說道。
他對李靜曼還是算了解的,雖說他是不在乎她,但是,無形之中,他還是忍不住關注着她的事情。
雖說他離開了葉宅,總是居住在軍地裡,但是,他每天還是會關注着A市的情況,尤其是李靜曼的情況。
一直以來他都是認爲自己是太恨李靜曼了,想要隨時隨地地知道李靜曼的處境,尤其是看到李靜曼的公司受到挫折時,他就會當場笑出聲來,只是笑完之後,心裡卻是極爲的不舒服。
李靜曼就是堅持、倔強,認定了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底,做到最好。
這一次的離婚,他知道李靜曼是下定了決心的,但是,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個萬一,都有個特例。
他知道,他還是在那個特例中的,李靜曼對他還是下不了狠心的,否則,今天李靜曼也不會來見他。
其實,李靜曼和赤連政之間的那點事情,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赤連政是喜歡着李靜曼,但是,李靜曼對赤連政卻不是怎麼搭理的。
今天他當着李靜曼的面說出那般狠毒的話,也是因爲心裡說不出來的那股煩悶,他很不喜歡李靜曼和赤連政走在一起。
“爸,就算媽再怎麼倔強,她畢竟還是個女人,您也說了,她爲了您獨自守着葉宅過了五十多年,那可以看出她對您的心是多麼的忠誠,您只要回去向她認個錯,道個歉,發誓以後會對她很好,她一定會答應和您復婚的,爸,難道您想呆在這個監獄裡過一生嗎?我們又不是世家出身,認識的人中根本沒有一個能幫得上忙的,如今,您只能求助於媽了。”
顧海言諄諄善誘地說道。
她很是看不慣葉非離這樣的表情,明明是他自己犯的錯,那天晚上李靜曼說出要離婚的時候,她是極爲不贊成的,多次勸說葉非離,但是葉非離卻總是僵直着臉,不肯低頭認錯。
如今倒是好,鬧得這樣的結果來收場,他竟然還是不肯去向李靜曼低頭。
簡直就是個死牛腦子。
葉非離終於將手中的菸蒂按掉,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道:“海言,你去請你媽過來一趟,說我有事找她。”
海言說的話確實沒有錯,如今他能夠求的就只有李靜曼了,他心裡倒是想了無數次,這次終於親口說了出來。
以前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向李靜曼低頭,因爲他認爲一切都是李靜曼欠他的,可是,如今,他爲了自己的生存,爲了彬兒和海言,他不得不向李靜曼低頭認錯了。
海言的父母親都雙亡了,海言也就只有自己這顆大樹了,他不幫着她遮風擋雨,她還能靠着誰。
低頭吧,就低頭吧。
爲了生存。
“好,爸,我現在就去張羅,我想媽肯定會很快來見您的。”顧海言一把將臉上的淚水給抹掉,眼睛裡也是逸出了笑意。
這個死老頭終於動了腦子,肯答應向李靜曼低頭了。
只要死老頭低頭了,李靜曼肯定是會答應幫助死老頭的。
顧海言走出了監獄。
季晴和葉默琛陪着李靜曼看了一會的電視後,兩人一起出去了。
因爲李靜曼說季晴懷上了孩子,要多出去走動走動纔好,那樣以後生出來的娃才活波可愛。
兩人一起在街道上走着,沒有開車。
葉宅的附近倒是也比較安靜,因爲四周都是一片樹林,沒有其他的建築。
兩人直接上了附近的山裡。
聽着樹林裡面小鳥嘰嘰喳喳的聲音,季晴想到了當初他們在凌峰山的半山腰看日出的情景。
葉默琛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老婆,你這次去羅馬怎麼不帶上東方澈呢?”
季晴停下了身子,不知道該不該將東方澈到現在還生死未卜的事情告訴葉默琛。
“他有事情要做。”她覺得還是不要告訴葉默琛的爲好,畢竟,葉默琛在A市還有太多的事情,尤其是和滕氏集團的事情。
雖說她在家裡是不知道滕氏集團和葉氏集團競爭得如何激烈,但是,從顧海言離開後,葉默琛時不時就要出去接個電話,還有電視上面新聞的報道,可以知道,葉氏集團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葉默琛來處理的。
而且,這段時間奶奶的心情也是處於低谷期,她和葉默琛不能都同時離開了奶奶。
“赤緋這幾天都在電話說着要見東方澈,還要和東方澈拼酒,奇怪,那天在家裡的時候赤緋和東方澈兩人都沒有喝醉,怎麼最後會是赤緋輸了?”
“他們後來還在赤緋的皇朝酒吧拼過酒。”季晴開口說道。
她也不知道那場拼酒的最終結果怎麼樣,現在聽葉默琛提起,看來第二天赤緋是隻穿着一條褲衩在廣場上大聲地喊了三聲“我是豬”。
想想也覺得好笑。
“老婆,你知道皇朝酒吧?你什麼時候去的,我怎麼不知道?”葉默琛將記憶翻到了赤緋和東方澈喝酒的那天。
想到了,那天季晴是回來晚了,而且當時還和東方澈在一起,難道,那個時候她是和東方澈在皇朝酒吧?
她去皇朝酒吧做什麼?
“額,那天,我去那裡有點事情。”季晴將事情一筆帶過,她那天自然是去皇朝酒吧查那晚讓她失身的那人是誰。
她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葉默琛的,畢竟,那個男人在他們兩人之間已經是一處禁地了,如果她再提起,必然會讓兩人的心情陷入不好的境地。
而且,她明天就要去羅馬了,要去救東方澈,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
在所剩下不多的時間裡,就讓她給葉默琛帶來快樂吧。
葉默琛爲她做了太多,包容了她太多,她也是希望葉默琛能夠快樂幸福的。
“琛,你看那裡有隻受傷的小鳥。”季晴指着前方掉落在地上的一隻小鳥說道,以此來轉移話題。
“嗯,確實有只,我們一起過去吧。”
季晴走在前面,葉默琛走在後面,他深深地看着季晴的後背,她在轉移話題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既然她不想提及那件事情,那麼,他也不好再問。
只是,他倒是要好好問問一番赤緋,那天季晴和東方澈去皇朝酒吧到底爲了什麼事情。
他總是覺得季晴剛纔是故意轉移話題,而且還有點逃避那個話題。
季晴蹲了下來,將受了傷的小鳥放在手心裡,其實她並不是一個愛心十足的女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因爲懷了寶寶,要當媽媽了吧,心裡對小動物的喜愛之情也冒了出來。
幼年的時候,她是十分喜歡餵養小動物的,時不時地讓爸爸媽媽給她買一些烏龜、小黃鶯什麼的回來養。
“琛,你看這隻小鳥還挺特別的呢,全身的毛都是五彩色,我還沒有見過這個品種的小鳥,你知道這是什麼鳥嗎?”季晴重新站起來,捧着小鳥回到葉默琛的身邊。
“沒見過。”葉默琛可沒有研究過鳥類,不過,倒是見過不少的珍貴鳥種,但是,這隻小鳥,看似普通,但是,如果仔細地看的話,會發現它十分不普通。
除了毛是五彩色的外,還有那形狀,根本不像一般的鳥類。
尤其是小鳥的眼睛,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帶着些靈性呢。
“琛,你看,它一直在看着你呢。”季晴用手溫柔地撫摸着小鳥的頭頂,毛絨絨的可舒服了。
“我有什麼好看的。”葉默琛偏過頭去,不看那隻小鳥,小鳥卻開始鳴叫起來,表示自己遭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逗得季晴哈哈大笑。
“琛,你再不看小鳥,小鳥要哭了。”
“老婆,你喜歡這隻小鳥?”葉默琛惡狠狠地盯着這隻五彩小鳥。
他都沒有將季晴逗得哈哈大笑過,這隻小小的五彩鳥竟然能將季晴逗得哈哈大笑。
他嫉妒了。
“嗯呢,我很喜歡,要不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你說叫什麼好呢?”季晴歪着腦袋仔細打量着這隻五彩小鳥,上下摸了一通,才發現這隻小鳥並沒有受傷。
奇怪了,沒有受傷怎麼會讓她捉到呢?
再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小鳥的小腳受傷了。
那處傷不是很明顯,如果不仔細查看的話,是看不見的,在小腳的腳腕處有道細細的口子。
“啾啾啾啾……”小鳥一聽到季晴要給它取名字,立馬開始啾啾地叫出聲來。
好像是在說自己的名字。
“琛,你看它還挺通靈性的呢。”季晴高興地說道,其實剛纔在爲小鳥檢查傷勢的時候,她也將小鳥的渾身檢查了一遍,主要是檢查這隻小鳥身上有沒有帶上什麼特殊的儀器。
雖說她是喜歡這隻小鳥,但是,如果這隻小鳥是別人特意安排在這裡讓她捉回去的,那就不好了。
好在,一番檢查下來,並沒有發現小鳥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儀器。
她的心才安了下來,更好地來逗弄這隻小鳥。
“就叫小花吧,花裡胡哨的。”葉默琛陰測測地道。
“啾啾……”小鳥又開始叫了起來,好像很不滿意這個名字。
葉默琛揉擰了一把小鳥,“就叫小花。”
小鳥這才畏懼地瞅着他,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中包了一泡淚,水汪汪的的大眼睛中盛滿了可憐。
看了之後,讓人好想憐惜它。
可是葉默琛可不喜歡這隻小鳥,一出來就霸佔了他親親老婆的視線,還逗得他老婆哈哈大笑。
偏開視線,直接忽略掉它的楚楚可憐。
“琛,你取的這個名字好俗氣啊。”季晴也爲小鳥打抱不平了。
小鳥聽了季晴的話後,立馬像小雞啄米一般不停地點頭,表示十分地同意季晴的話。
“老婆,一隻小鳥而已,而且叫小花多好記,你看它身上五顏六色的,花裡胡哨,叫小花最配了。”葉默琛摟住季晴,想要去將季晴手裡的小鳥搶奪過來扔到後面去。
可是,季晴卻將小鳥保護得很好,不讓葉默琛得手。
“那就叫小花吧。”季晴輕柔地撫摸着小鳥毛絨絨的小腦袋,看得一旁的葉默琛磨着牙。
他老婆的手也是這隻臭小鳥能夠享受的嗎?
“老婆,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了。”葉默琛立馬說道,回去後就將這隻臭鳥關起來,不再讓它享受季晴的小手。
“等等吧,琛,快六點了,我們看完夕陽再回去吧。”季晴望了望天邊,太陽快要落山了,天空已經開始變得瑰麗起來,雲朵也是有很多種形狀,煞是好看。
“好,老婆想看夕陽我們就去看,只是這隻小鳥,老婆,你懷孕了,還是讓我來帶着吧。”葉默琛體貼地說道,臭鳥,竟然在我老婆的手心裡睡着了,我老婆的手也是你可以當做牀墊子的嗎?
季晴看着在手心裡已經閉上眼睛睡覺的可愛小鳥,說道:“我只是懷了孕啦,又不是沒了力氣,你看小花都已經睡着了,多可愛。”
既然季晴開了口,葉默琛也不好再提,只能瞪了那隻臭鳥一眼,哪裡可愛了,不就是一隻花裡胡哨的鳥嘛!
老婆,你的手是我的啊,你怎麼能讓這隻臭鳥霸佔了你的纖纖細手呢?
兩人來到了一處山頭,並排坐在上面,此時天空已經變得極爲的美了,夕陽也出現了。
兩人氣氛也變得安詳了起來,葉默琛也沒有再去糾結那隻小鳥了,擁着季晴,並着頭一起看着眼前美麗的景色。
“老婆,我們老了也要一起來看夕陽,還要看日出。”
“好。”
“老婆,寶寶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還沒呢,你說叫什麼?”這幾天她哪裡有時間想寶寶的名字,都被寶寶的身世給弄得一團糟了,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她的心也是放開了不少。
葉默琛沉吟了一會,纔開口道:“女孩就叫葉寶蓓,男孩就叫葉家寶,怎麼樣?”
“噗”季晴笑出聲來,“怎麼都沒有離開個寶字。”
“因爲咱們的寶寶就是個寶,老婆,你覺得這兩個名字怎麼樣?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那以後就按着這個來咯。”葉默琛的手放在季晴的微微凸起來的小腹上,慢慢地輕揉着,很是享受。
心中也完全地將這個孩子當做了他和季晴的。
“葉寶蓓,這個名字我們喚喚倒是無所謂,要是寶寶長大了,別的男孩都這麼喚她可不好。”季晴想了想說道。
“那趕緊換的,我家寶貝可不能讓別的男人這麼喚她。”葉默琛又想了想,“那就叫葉寶妮怎麼樣?”
季晴也認真地想了想,又認真地念了念,覺得還不錯,“嗯,這個好,男孩就叫葉家寶,女孩就叫葉寶妮。”
葉默琛心裡一動,側過臉,捧住季晴的臉,兩人深深地凝視了許久,四周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曖昧起來。
她閉上了眼,他俯身吻上了她的脣。
季晴也沒有反抗,雙手圈住了葉默琛的腰身,兩人相擁相吻在夕陽下,小花從季晴的手裡飛了出來,季晴都沒有察覺。
小花圍繞着兩人轉着圈,十分高興的樣子,空中也因爲小花的運動軌跡劃出了一個大大的心型,將葉默琛和季晴包裹在了裡面。
兩人深吻過後,額尖抵着額尖地互看着對方,很是幸福美滿。
季晴和葉默琛回到葉宅後,聽到大廳裡面傳來顧海言的聲音,兩人立馬對視一眼,加快了腳步。
顧海言這隻蟲子,怎麼又跑過來唧唧哇哇了。
“媽,爸說想見您,您就過去見他一面吧。”顧海言坐在李靜曼的對面求道。
“顧海言,話今天我已經過了,不想再說第二遍。”李靜曼將手中的柺杖駐在地上,口氣很是不善。
她可不相信葉非離會那麼好心地想見自己。
今天赤連政陪着她去看他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那些話,那樣難聽的話他都說得出口,而且還是當着赤連政的面說出來。
她是不會再去一次去自取其辱的。
她李靜曼也是有着自己的尊嚴的,已經和葉非離離婚了,何必再去遭受葉非離的語言攻擊。
“媽,爸這次是真的想要見您的,我剛纔去見了爸一次,爸真的變了好多,媽,我說一句不好聽的,爸現在被關在監獄裡,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他只是想在臨終之前見上您一面,您都不答應嗎?”
顧海言沒有想到李靜曼還是如此的堅決不肯去見葉非離。
她已經在這裡勸說過李靜曼十多分鐘了,可是,李靜曼就是不答應去見葉非離。
這可不是好事,如果李靜曼不去見葉非離,那她的一切不都是成泡影了。
錢沒有從葉非離那裡弄到,現在,連讓葉非離和李靜曼復婚的事情也眼看着辦不好。
她不要這樣。
噗通一聲,她跪拜在了地上。
“媽,就當是我求您了,以前都是我的錯,但是我對爸是真的孝順的,求您看在爸的面子上去見見爸的最後一面吧。”
她知道,只要李靜曼去見了葉非離,葉非離肯定會用盡手段將李靜曼留住的。
畢竟,葉非離自己也知道除了李靜曼他沒有其他任何的選擇。
“顧海言,你還來我家裡做什麼?”葉默琛將季晴扶好,幾步上前,直接走到顧海言的身邊,冷聲說道。
在外面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顧海言說的話,奶奶已經打算要將葉非離徹底忘記了,這個女人又來這裡撥弄是非,讓奶奶去見葉非離。
葉非離的爲人誰不知道,他怎麼可能想見奶奶最後一面。
如果他想要見奶奶的話,在奶奶去見他的時候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來還能做什麼,想來是沒有在葉非離那裡得到財產唄,我呸。”福媽站在李靜曼的身邊,朝着跪在地上的這個不知羞恥的顧海言譏諷道。
其實,她作爲一個傭人,顧海言是太太,她是不應該這樣對顧海言說話的。
可是,顧海言着實是太可惡了,竟然還讓老太太去見葉非離。
顧海言就是還想要老太太再傷心一次。
她也忍不住自己的身份了,如果不是有老太太在身邊,她真想動手好好地教訓一頓這個顧海言。
顧海言可是不滿了,她原本對福媽就是極爲不喜歡的,福媽即使是老太太身邊的紅人,但是,那也只是一名傭人,她可是堂堂正正的葉家媳婦,一個傭人竟然敢這麼對她說話,她是極爲大怒的。
但是,她現在有求於李靜曼,她還不能得罪了這個福媽,先前她想要教訓福媽的那番教訓她可沒有忘記。
“福媽,你可不要亂說,什麼財產,我一心只想讓媽和爸的關係恢復過來,您又不是不知道媽多麼地喜歡着爸,難道你們想看着媽和爸的關係再也不能恢復嗎?”
“我奶奶不稀罕葉非離,顧海言,你回去告訴葉非離,就說,他死就安靜地死去,我奶奶纔不會看在眼裡。”葉默琛也是惱怒的,這個顧海言三番兩次地來找奶奶,總是打出葉非離的牌,還別說,他真怕奶奶會着了顧海言的當。
畢竟奶奶是真心愛過葉非離那麼久的。
而此時,赤連政也趕着過來了,赤緋和赤連政一起過來的。
“葉大少,你家裡可真是熱鬧啊。”赤緋打趣地說道,只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卻是冷冷地掃在跪在地上的顧海言身上。
在家裡的時候他就聽說了葉宅這邊的事情,原本爺爺還是坐在家裡不肯過來的,但是,他覺得再不過來,難道要等李奶奶和葉非離重新復婚了之後纔過來嗎?當即他就說了一通他家爺爺。
赤老心裡也是着急的,擔憂着的,但是,畢竟他現在和李靜曼還只是朋友關係,哪裡有資格來管葉家的家事。
但是,一聽到自家孫兒這麼一說,他立馬不要老臉也要去葉家一趟。
他不能再眼睜睜地看着靜曼被葉非離那個混蛋給傷了。
顧海言看到有外人來了,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很是不喜,她在葉家出醜可以,但是,她可不想在外人面前出醜。
對於赤連政和李靜曼兩人之間的那點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畢竟呆在這裡這麼多年,那些事情想不知道都難。
“赤老,您這是來做什麼,我們葉家的家務事難道您也想插上一手?”顧海言的話陰陽怪氣的。
“顧海言,有我李靜曼在的一天,就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李靜曼怒了。
原本今天在監獄的時候就讓赤連政被葉非離誤會了,現在,又讓赤連政被顧海言誤會,她心裡惱怒得很。
經歷了這麼多,她才發現,其實一直和自己親梅竹馬的赤連政纔是個好男人,那個葉非離壓根就是一根草,她實在是難以想象以前她怎麼會那麼傻地愛上葉非離。
也怪她的性子使然吧,如果當初她不是那麼地倔強,如果能聽得進去自己父母親還有大哥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這麼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