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還提到他在西北看見的有意思的玩意兒,都讓人帶了回來,等他回京後教她如何玩,還說等他回京向皇上交代了西北的事兒後,就帶着她出去玩玩,整日憋在京城,也怪無聊的。
最後還在信中寫着,這一個多月他是如何想念她的,他正帶着賑災的隊伍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還叮囑她就在燕府住着,等他回來去接她回皇子府。
這次送來的信厚厚的一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厚,寫信的語氣也是一貫的輕鬆調侃,燕南晚看着信,彷彿能透過信箋看見薛延那一張臉,在說這些話時輕佻又賤兮兮的表情。
信的最後一句:我想你了,心在想,身也在想。
燕南晚看着,微微笑了起來,笑中帶了幾絲苦澀,又暗藏着幾絲嘲諷。
她將信收起來,並沒有要回信的打算。
全管家看着,出聲問:“皇子妃不回信嗎?”
“還有三日便回京了,不必了。”
全管家聽着也是這個理兒,又問道:“皇子妃準備何時回皇子府,老奴着手準備着。”
“準備吧!”燕南晚道,“即便我不回皇子府,七皇子三日後也回來了。”
全管家應着:“若是無事了,老奴先回皇子府準備了。”
燕南晚揮了揮手:“回去吧!”
……
三日後,薛延一行人回京,正趕上早朝,他帶着賑災的官員進宮,將西北賑災之事與皇上簡略說了一遍:“父皇,賑災的具體事宜,兒臣都讓人整理成冊,請父皇過目。”
身後的大人呈上一卷書冊,崔公公接了過去,呈給皇上。
皇上將書冊放在一旁,大喜道:“這些朕下了朝後再看,你賑災有功,說說想要什麼獎賞?”
薛延想起燕南晚要新建一條消息渠道,定然要用銀子,邪魅的笑了起來,道:“父皇若真想獎賞兒臣,不妨賜兒臣黃金萬兩。”
“老七,不可胡鬧!”太子薛寒牧呵斥道,“你剛從西北旱災之地回來,該知道眼下正是用錢之時,怎能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我就是隨口一說罷了!”薛延理了理衣袖,雙手背在後頭,“虛名權勢父皇就不必賞我了,若真賞還是賞點銀子來的實在。”
西北之事解決,皇上龍心大悅:“好,朕便賞你實實在在的銀子。”
“父皇,這……”
皇上擡起手打斷薛寒牧的話,道:“老七,黃金萬兩沒有,最多三千兩黃金。”
薛延挑起嘴角笑着:“兒臣多謝父皇了。”
皇上看着薛延身後站的的官員,道:“你們跟隨七皇子賑災有功,朕統統有賞。”
一衆官員道:“微臣謝皇上。”
薛延有些不耐煩:“父皇,若無事了,兒臣先回去了。”
“如此着急,要去哪兒?”皇上笑問。
薛延道:“兒臣與晚兒一月有餘未見面了,甚是思念。”
朝中大臣聽聞,都笑了起來。
皇上眼中劃過一絲深沉,笑着道:“好了,朕也不留你了,去吧!”
“多謝父皇。”薛延轉身往大殿外走,走了兩步,又轉回身,到燕城義面前,問,“岳父大人,晚兒身體不好,她用的膳食可有忌口的?”
燕城義微愣,皇上與其他大臣也都望向他,他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薛延有些急了:“岳父大人,快點說,本皇子還急着去見晚兒。”
皇上開口道:“燕大人快些與老七說說,你再不說,他一會兒怕是要將你直接帶走了。”
燕城義點頭道:“南晚身子虛,不宜吃涼性食物。”
薛延聽着,心疼:“還有嗎?”
“她腸胃也不是太好,忌辛辣。”
薛延點頭:“知道了,這段時日有勞岳父大人了。”
“七皇子嚴重了,南晚也是微臣的女兒。”
薛延笑了起來:“也是,我倒是把這層關係給忘了。”
他出了皇宮,先去了七月樓,讓掌櫃的弄了一些清淡的早膳,也未來得及回皇子府換身衣裳,便風塵僕僕的往燕府去了。
陳叔看着薛延來了,高興道:“七皇子你回京了。”
薛延提着早膳,風流不羈的邁進燕府,問:“皇子妃在哪兒呢?”
“正在前廳與少爺還有蘭公子用早膳。”陳叔答。
這段日子,薛延也在全管家給他的信中知道了鳳蘭一直陪着燕南晚身邊,時常寬慰她,雖心中吃醋,但也知道若是沒有鳳蘭在她身邊陪着她肯定更難走出傷痛中。
是以,他現在對鳳蘭也沒了多少敵意,反正他是歸音看上的人,遲早會被歸音緊緊的抓在手裡。
薛延往前廳走,走進院子裡,看着坐在飯桌邊拿着勺子低頭喝粥的人兒,心頭一熱,心心念唸的人終於看見了。
“晚兒。”他喊了一聲,大跨步的走到她身邊。
燕南晚聽着聲音,手一抖,嚥下嘴裡的粥,擡起頭看他,他已經走到她身邊來了。
薛延望向燕南晨與鳳蘭,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將手中提着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將早膳拿出來,溫聲道:“今兒回來,先進了宮向父皇稟告賑災的情況,就來燕府找你了,路過七月樓給你帶了些早膳。”
“下早朝了嗎?”燕南晚問。
薛延笑了笑:“我就進宮稟告個情況,早朝與我無關。”他將一旁的椅子拉得離燕南晚近一點,坐下來,“賑災那天走得急,沒來得及與你辭行,今兒回來了向你請罪,你想怎麼懲罰都行。”
燕南晚看着眼前的早膳,都是她愛吃的,也都是些適合她身子的:“你用早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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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眨了眨桃花眸:“晚兒這是想讓我陪你用早膳?”
燕南晚不接他的話,讓一旁站着的小丫鬟又添了一副碗筷。
燕南晨看了看兩人,起身道:“我用好了,七皇子與南晚慢慢吃。”
鳳蘭也跟着起身:“我也是。”
薛延望向兩人:“多謝二位。”
燕南晨走時,將前廳中的丫鬟下人都帶走了。
薛延將燕南晚抱進懷裡,心疼道:“怎麼瘦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