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纔對小廝吩咐了幾句後便對賀易笑道:“我可是要會佳人去了,賀兄可別忘了今晚的家宴。”
“得了吧你,哪兒的一朵小野花,讓我們閱人無數的江大少爺也動了情?”
江錦才也不理會他,笑着飲盡杯中的酒後便起身向外走去。
賀易懷中的女子見包間裡只剩下賀易,更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若有若無的撩撥讓賀易的呼吸越來越亂。
“小妖精,看爺今兒怎麼收拾你!”
說着賀易便攔腰抱起懷中的溫香軟玉往內室而去了。
此時的江錦才早已到了一條巷子,他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後才敲了敲其中的一扇門。
一個俏麗的丫鬟將門開了條縫,見是江錦才這才笑眯眯地開門道:“江少爺,我家小姐等你許久了。”
江錦才閃身進了院子,捏了把丫鬟的小手,笑道:“怎麼?燕兒就沒有想本少爺?”
燕兒輕輕推了一把江錦才,紅着臉轉身往內室跑去了。
江錦才這才笑意盎然地往內室邁去,還沒走進屋子。
一個身着牡丹薄水煙拖地長裙的粉紫色身影已經快步往外走來,頭上的白玉嵌珠翠玉簪映襯地她面如桃腮脣紅齒白。
她見到江錦才的身影便定在了原地。
“江郎,凌兒還當做你已經將凌兒拋之腦後了……”
美人垂淚自然是一副梨花帶雨的畫卷。
江錦才眉頭一皺便快步上前,將白凌攬入懷中,在她耳畔帶着絲暗啞道:“我日日夜夜心裡便只是凌兒一人,凌兒可是要我將心都掏出來給你瞧?”
白凌緊緊抱住江錦才,突然眉頭一皺,“你……身上的這股子香味兒是哪個狐媚子的?”
江錦才怔了片刻後便笑着含了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盡數噴在她的脖頸。
“同友人去了回十香樓罷了……這一股子的酸味兒,你啊……除了你,還有誰能讓我放不下?”
說着不待白凌擡頭,便攔腰抱起她大步往內室走去了。
不等褪盡衣衫,江錦才已經迫不及待地覆身而上。
湖藍色的肚兜在拉扯間已經凌亂,頓時便是一片春光乍泄,白皙如雪的膚色刺激這男人的視線。
江錦纔看到她肚兜下微微露出的紅痕眼眸一暗,手上也加重了幾分,女子吃痛地低呼了一聲。
“江郎……”
江錦才咬在了那紅痕上,“那老東西碰你哪兒了?這兒?”
說着他又向下移了一寸,“這兒?”
“還是這兒?”
女子的低吟聲抑制不住。
“江郎……江郎……嗯……不要……不要了……”
“不要?是不要什麼?這樣?”說着江錦才狠狠地加重了幾分力氣。
金漆木雕羅漢牀在他的動作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內室許久後才歸於平靜。
“凌兒,他今日怎捨得不來?”
女子的玉臂攬住一旁的男人,動情後的眸子裡水霧濛濛,還帶着絲幽怨,“凌兒恨不得他從此都來不了……”
“那可是有權有勢的忠勇侯,凌兒當真願意?”
白凌揚起了頭,泛着霧氣的眼眸動人心魄,“凌兒只願同江郎相守一世,只可惜……凌兒到底是身不由己,被送給了他,可……可凌兒自從遇到江郎,便再也放不下了……”
她拉起男人的手掌覆在胸前,“江郎,凌兒的心裡,只有你……
”
女子遍佈紅痕的身體異常妖豔,如雪中點點紅梅。
江錦才只覺得身上才消下去的火又旺盛起來,“心裡是,這裡也該是!”
說着他便又翻身而上了。
轉瞬女子一陣陣的輕吟高呼聲又瀰漫在了芙蓉暖帳之中……
靖安侯府爲接待江士蓮同賀瀾的家宴安排的極爲妥當,連陸氏也帶着女兒江錦書和江錦禮以及兒子江錦良來了。
陸氏瞧着氣色好了許多,扶着一個丫鬟,兩個眉眼間還有些稚氣的女兒跟在後頭。
江錦言見陸氏來了,連忙上前扶住她,“嬸孃,前兩日送去的黨蔘可是用了?”
陸氏笑道:“我都聽清淺說了,你們開的那個醫館妙春堂快開張了吧?那黨蔘是鋪子裡的,你這可是先便宜了嬸孃了。”
喚人取了張杌子來,江錦言便扶着陸氏坐下了。
她盈盈笑道:“嬸孃這是哪裡的話?嬸孃一向偏疼錦言,錦言可是得了嬸孃不少的好處。”
說着她又同兩個堂妹問了好,讓雨墨帶她二人去屋裡吃點心。
她笑着問道:“二叔怎的沒同嬸孃一道來?”
陸氏笑道:“你二叔知道你姑母來了,下了衙門便同你父親去見你姑母了。”
江錦言點了點頭,“合該如此的,嬸孃怎的沒去見一見姑姑?”
陸氏笑着搖搖頭:“他兄妹三人定是有話說的,我到底是半個外人,索性就不去了,一會兒的家宴也能見。”
江錦言點點頭,“還是嬸孃考慮周到。”
陸氏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啊,盡是哄着嬸孃,剛剛我可是聽徐媽媽說你已經處置了大姑太太身邊的一個丫鬟。”
“倒是勞嬸孃費心了,錦言也是看那丫鬟不知禮數又藐視主子,已經發賣了。”
陸氏思索了片刻後打趣道:“大姑太太向來是個脾性弱的,當初我只當是言姐兒隨了大姑太太的性子呢。”
江錦言抿嘴一笑,“嬸孃這是嫌錦言如今心眼兒小了?那錦言這黨蔘可是白送了,還糊不住嬸孃的嘴。”
陸氏瞧她如今看起來竟是活泛了,心裡也不無欣慰的,到底是沒孃的孩子,要異常苦些。
碎雨軒內,賀瀾一一拜見了兩位舅舅,禮數周到,十分妥帖。
江士恆同江士宏都暗暗點頭,這個外甥女兒是着實是容貌好又是性子穩的,進宮也算是有幾分把握了。
江士蓮隨後便讓賀瀾先去江錦言的院子了。
賀瀾知曉母親是要與二位舅舅有話要談,於是行了一禮便告退了。
“大哥,二哥,我……”江士蓮差點兒就哽咽難言,用帕子掩了嘴。
江士恆看了也不是滋味兒,“三妹,你信中說得都是真的?他賀文山竟敢如此寵妾滅妻?!”
江士宏也是倍感不忿,“他賀家當真是欺我江家無人了?”
“也怪我命苦,沒有兒子傍身,瀾兒也沒有嫡親的兄弟可以幫扶……”
江士恆甩了袖子氣的說不出話。
江士宏嘆了口氣,“罷了,三妹到底還有瀾姐兒不是?我看瀾姐兒很是不錯,這次選秀必然是有機會的。”
江士蓮見提到了賀瀾,這才擦乾了淚勉強笑道:“瀾兒自然是個好的,若不是沒了退路,我也不會將她遠遠兒的往宮裡送……”
江士恆勸道:“能侍奉聖上也是她的福分,更何況,瀾姐兒若是得聖上的青眼,那也是一世富貴無憂了
……”
江士宏不說話,他心裡暗道自己這個大哥總是欠考慮的,瀾姐兒若是能得聖寵固然是好,可宮裡哪個是好相與的主?
弄不好可是要連累家人的!
江士蓮低聲道:“我已經求了王姨娘,她也答應我去走王家的門路,到時候瀾姐兒能得王家相助,這纔是護身符啊。”
江士宏微微點了點頭,“王家如今風頭無二,若能得他一二助力,確實是好上許多。”
但得王家助力,那也是需要付出回報的。
江士恆不若他想的那樣多,連忙說道:“若真是如此,那實在是不錯。”
“大哥,王姨娘模樣性子都好,又是王家女,雖說是庶女,可到底有個同本家交好的兄長,你如今做了官兒,也該同她多親近些。”
江士恆有些不自然起來,但還是點了點頭,“大哥自然明白。”
隨後便有婆子來報賀家大少爺來了。
江士蓮眉頭一皺。
不等她開口,江士恆便道:“這便是那魏氏之子?”
江士蓮點了點頭,“哎,賀家就這麼個兒子,若不是看在我多年勞心勞力持家的份上,恐怕那魏氏是要扶了平妻了。”
江士恆不悅道:“當初就該去母留子……”
“我哪裡狠得下那心,更何況我們老爺他對魏氏護的緊,我又能如何呢?當初大少爺出生的時候,我的人更是都不許靠近她的院子。”
江士恆勸道:“罷了,三妹也別憂心了,到底也是個庶子,日後還是要記到你名下的,只是不知是個什麼性子的?”
江士蓮嘆了口氣,“賀家上上下下從小便都寵着他,如今也不過是個靠着祖蔭的罷了,我只求他能考個秀才,也算是對得起祖宗了。”
又說了會兒話,直到江錦言派了人來請,三人這纔出了院子往梧桐苑去了。
賀易正坐在花廳內,見到賀瀾同一女子攜手進來,頓覺眼前一亮,手裡的茶盞差點兒都沒拿穩。
這正是那日見到的絕色女子,當時只是略微一瞥已經是驚豔了,如今近看更是覺得視線都移不開了。
這女子不該如此素淨的,就該用些明豔的衣裳裙衫才能襯得上她的容貌……不!只怕是明豔還不及她的容貌……
賀瀾見到賀易後怔了片刻,這才正色對江錦言道:“這是我大哥。”
她又側過身對賀易道:“這是我大表妹江大小姐。”
賀易掩不住笑意,起身彆扭地躬身一拜,“江大小姐安好。”
原來她竟是侯府的嫡長女,倒是同自己這個賀家唯一的少爺十分般配!
江錦言見他目光直直地望着自己便覺得不悅,回了一禮道:“賀大少爺不必多禮。”
這賀易雖說看起來透着幾分紈絝之氣,但似乎瞧着有些眼熟,但一時自己又想不出這是前世還是這一世的記憶。
不等她憶起賀易,賀易走進一步笑道:“表妹頭上的碧玉棱花雙合長簪可是金銀樓的飾物?我瞧着成色極爲不錯。”
賀瀾皺了皺眉,他賀易到底同江錦言也不是正經的表兄妹,怎能如此無禮?
這賀易在家裡行爲不檢也就罷了,在外頭怎的還是如此!
賀易身上還有一股脂粉味兒,江錦言微微蹙眉便往一旁讓了一步。
這賀易的語氣實在是讓人厭惡,江錦言沉下了臉,正要說話時,外頭走進來一位青衣男子。
“賀兄可是比我先來了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