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4章 你要幸福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嗯?”御非離擡手將她額前的一縷髮絲別在耳後,看着她‘精’致的容顏,眸中‘波’光瀲灩。-複製網址訪問
“嗯。”程沐珂轉過頭去,隨手從書架上取下那本書,翻開第一頁。
第一頁是一幅畫和書的大致文案,那幅畫的總體美-感還好,畫着一男一‘女’,兩個人牽着手站在一起,中間連接着一顆心。
程沐珂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脣’角的弧度情不自禁的上揚的更爲明顯,視線繼續下移,目光隨意的掃過文案——
她叫時璨,那個賜予她這個名字的人說,是希望她遠離‘陰’暗,一生璀璨。
可是到頭來,卻偏偏是那個人給了她最黑暗最頹廢的人生。
文案只有兩句話,可是這兩句話,也足以將這篇文給詮釋清楚了。
估計又是一篇虐文。
程沐珂抿了抿‘脣’,隨意翻開一頁,本來只是隨意的掃視一眼,卻不由自主的被上面的一句話給吸引住了心神。
“我一直都想得到你的心,可是卻忘了,你根本就沒有心……”
是一個叫戰宸的男人對時璨說的。
想必又是一個男主被虐的故事了,想到御非離和自己之間經歷過的這些‘波’折,程沐珂忽然就沒了要看的心情,合上書,又擺放在原來的位置。
“不喜歡,嗯?”男人含笑望着他,伸手攬過她的肩,將她按在自己懷抱中。
“沒有。”程沐珂悶悶的回答,該怎麼解釋呢?是看到那句話之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所以不敢繼續看下去罷了。
“這是木槿上個月剛剛上市的新書。”御非離平靜的解釋。
只是,饒是如此平靜的語氣,卻還是把懷中的小‘女’人給驚了一下。
“木槿寫的?”程沐珂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
“嗯。”御非離點點頭,看着程沐珂那副呆愣的樣子,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髮,直到將她前面的劉海‘揉’成‘亂’蓬蓬的一團才鬆了手,程沐珂拍了他一巴掌,惱怒的瞪他,御非離懶得跟他計較,領着她走向另外一間房子。
書房的隔壁,就是臥室,程沐珂跟在他的後面走進去,臥室中的‘牀’仍然是他一貫的風格,是黑‘色’的kingsize,象徵着黑暗,卻也象徵着純潔,直接貼在了木質的地板上,‘牀’倒是不小,鋪在臥室中很是巨大,顯得潔淨無比,甚至,就連黑‘色’的‘牀’單上‘精’致細膩的紋理都如此清晰。
程沐珂看着御非離早就已經爲她佈置好的一切,黛眉微蹙,不知道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臥室地板上鋪着一層超厚的‘毛’絨地毯,無論是視覺還是質感,都是上上層,落地窗旁邊還有靠墊,甚至都可以兩個人坐在地上。
一種叫做幸福的情緒在臥室內濃濃的蔓延着,仿若一陣呼嘯而過的風,折斷羽翼般的降落,只爲遇見你。
一路走來,誰都再也沒有開口,程沐珂靜靜的打量着眼底下的一切,只覺得眼眶中好像氤氳上了一層不知名的液體。
心臟所承受的壓抑,也漸漸的變得有些超負荷,她感覺自己幾乎就要承受不住眼前的一切。
跟隨着他的腳步,一路朝前。
再往前,差不多已經到了走廊的盡頭,那裡是一間嬰兒房,裡面擺放着無數的玩具,有公主裙,洋娃娃,還有一張嬰兒‘牀’,甚至連牆壁都被刷成了粉‘色’的,到處都擺滿了小‘女’孩的玩具。
御非離喜歡‘女’孩,她一直都知道。
記得十六歲的那年寒冬,他說,以後他們結婚了,一定要生個‘女’兒,將她寵壞,讓別的男人都不敢娶她。
少年時的誓言,仍然歷歷在目,仿若昨天。
人總是說人抵擋不過時間,其實是時間抵擋不過我們的善變。
萬幸,他們都還沒有變,所有的彌補,都還來得及。
程沐珂看着看着,眼眶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了淚水的重量,悄悄落下來,身畔的那個那人敏感的察覺到,卻沒有說什麼,‘脣’角抿了又抿,摟着她的手臂加大了力度。
哭過就好了,讓他陪着她一起面對以後的以後。
程沐珂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說不清現在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只是覺得,好像自己這十年來做的那個夢突然實現了一樣,她就像是一個從童話中走出來的公主,擁有了一個專屬於自己的城堡,漫天漫地的幸福襲來,如同洶涌的海‘潮’,幾乎就要將她給淹沒。
曾經,那些希望,對於她來說,望塵莫及,只能遙遙相望。
現在,這些曾遙不可及的幸福,就這樣赤-luo-luo的擺在了她的面前,帶給她一陣驚異的歡喜,猝不及防。
那一刻,程沐珂忽然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很不真實,像是身處在一個夢幻的空間中,又好像變成了童話中的那個公主,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她乘着幸福的南瓜車,遙遙抵達,就連兇狠的巫婆,都對她微笑着,說——沐珂,你要幸福。
是的,從現在開始,她要幸福,她一定要幸福。
只有幸福,纔可以帶給他幸福,纔可以帶給所有在乎她她也在乎的人幸福。
“御非離,你好過分。”明明應該是一副埋怨的語氣,可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從程沐珂的嘴裡說出來,倒好像是因爲感動而不能自已的矯情‘女’孩一樣。
澄澈的水眸中‘蕩’漾着滿滿的柔情,傾盡一切。
男人擡起手臂,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懷抱的溫度一如既往的溫暖,摟緊了她的肩膀,下顎抵在她的頭頂,輕聲問,“很喜歡?”
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他的眸光很是平靜,平靜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但是裡面溢出的甜蜜,卻不容忽略。
就連擁抱,兩個人的身體也是如此契合,天衣無縫,沒有一絲一毫的缺陷與破綻。
“什麼時候‘弄’好的?”程沐珂窩在他的懷裡,悶聲悶氣的問道。
“四年前的,七月十七日。”御非離低頭‘吻’了下她白-皙的額頭,很輕的一個‘吻’,沒有飽含一絲yu-望,如同蜻蜓點水,轉瞬即逝。
文文被隱藏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