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貓孔上猛地出現一隻眼睛,隔門相對!
心臟彷彿驟停了一下,我愣住了。
一瞬間,不知哪來的勇氣,轉動把手,直身開門!
門口,木頭似的兩人,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無聲無息,好像不曾動過。兩人中間有個僅容一人勉強通過的縫隙,好似故意而爲。
我試着用盲杖探路,裝作沒看到他們,儘量使自己和往常一樣。距離慢慢拉近,兩步、一步、通過了!汗水已經浸透了衣襟,客廳只有咔咔作響的始終以及四處尋路的盲杖,鐺……鐺……鐺……
距離漸漸拉開了,我打開了客廳的防盜門。吱……,樓道中傳來的空氣彷彿春風一樣,吹散了臉頰上的汗水。我決定要下樓,沒有目的地,單純地想逃離這裡。然而在我看不到的背後,我覺得傳來四道火辣辣的目光,灼燒着我的後背,痛感傳到大腦,四肢變得僵硬。我摸住了樓梯扶手,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下樓!
但下一瞬間,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推力。
我徑直地摔下樓梯,甚至來不及體驗疼痛就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
時間,清晨7點45。
我長舒一口氣來緩解驚懼,這次我沒有絲毫停留,至少我覺得我的身體沒有絲毫保留的行動了起來,我徑直走向門口。
在貓孔裡再次發現了那隻眼睛後,我瞬間轉動把手,打開了房門,猛地衝了出去。
……
時間,清晨7點45。
我再次睜開雙眼,透過指縫看到了遠處的朝陽。接連兩次的死亡讓我的思緒再次混亂了起來。
你透過窗戶,望向了遠處綿延不絕的山脈。
“別讓他們知道你的眼睛可以看見”那個聲音又悠悠地響了起來。
這是我的第三和第四次死亡。
“父母”——暫且稱呼門外的兩個長相酷似父母,但是行爲舉止卻如同木頭似的人爲我的父母,會阻礙我出門,這一點已經在接二連三的死亡中得到驗證。
我開始懷疑,他們到底是誰?腦海中的話是否是他們所說?貓孔中的眼睛是誰的?
隨着8點的鈴聲響起,我思緒開始擴散,但每一次回想之前的死亡都讓我頭痛欲裂。
好像身體在用疼痛警告着我。
我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失明多久,因何原因。
我無奈放棄了思考,這團團迷霧卻激發了我的窺探欲,我發誓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既然門走不通,只好另尋他路,比如:窗戶。
我家住在三樓,並不算太高,成龍在電影中甚至可以直接跳下去,但是我不是成龍。我決定依靠一些工具。
僅花了半個小時,我就把被罩、牀單等織物擰搓成了結實的長繩,並固定在壁掛上,做了一個簡單的速降裝置。
時間8點半。
和過去相同,“父母”在這個時候下班回家,並開始做飯。
我隔着臥室門對他們喊了一句,“今天我不餓,不吃了”。
在聽到了肯定的回覆後,我放下心來,決定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