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爭執依然不休,秦宰相憤憤不平,怒中由心生。
對傅飛雪的行爲極爲惱怒。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黃口小兒竟然敢如此和他講話,難道他眼裡就沒有他這個當朝宰相了嗎?
“金氏一門難道功勞就不足以讓其後人免去刑罰?”
秦宰相語塞。
金家素來武將出身,征戰沙場,若是功勞,大新朝任何人的功勞都敵不過金氏。
“淑妃未必就真的是金氏女兒”秦宰相反駁。
“既然不能肯定就更不能錯殺無辜,不是嗎?”
“寧可錯殺一人,不能放過一人,但凡對我朝有危害之人就不能法外開恩”
“那皇后娘娘呢?且不說這一回宸妃的孩子是否是皇后所爲,當年祺貴人的孩子確實證據確鑿乃皇后所爲,難道皇后要放過?”
傅飛雪絲毫不畏懼秦宰相的勢力,據理力爭着。
安陵恪眼底盡是欣賞,如此之人必能成大業的。
“淑妃要殺的可是太后娘娘!”秦宰相氣急“太后娘娘鳳體是何等金貴,其實一個奶娃子能比的”
“宰相大人的意思是說,我大新朝未來的帝王不如圈居後宮三寸天之人要重要?”
是大新的萬里河山重要,還是一個步履闌珊,做盡壞事的女人重要?
這一點恐怕所有的人都很清楚。
“皇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秦宰相沒有想到一個年輕人有着如此清晰的頭腦,也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自己作對。
衆人紛紛議論此時,提起淑妃的行爲都是唏噓不已。
而淑妃的事情就那麼的被壓了下來,沒有嚴懲,不過是真的被軟禁在了驚鴻殿。
而太后卻因爲突如其來的“消息”興奮。
她遣人去了驚鴻殿,傳來了腿腳不便宸妃,和淑妃。
“宸妃,今RB妹倒是給哀家一個交代”畫兮被迫跪在地上,冷眼看着站在太后身邊的皇后,不是被壓下去了關在了罪院嗎?
怎麼這會又突然出現了?
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太后以爲今日能爲皇后翻身。
“臣妾無話
可說”
“你是認罪了嗎?承認你並未懷孕,而是故意誣陷皇后的?”太后面目猙獰,這幾日事情太多,她都沒有來得及想,爲什麼偏偏事情弄成這個樣子。
她們不是應該是一對福相輔助的好姐妹嗎。
怎麼卻反目成仇了呢。
“臣妾要等皇上來”
淑妃就知道宸妃不會輕易認錯,她倒是沒有想明白太后叫她來的意思。怎麼是想指證宸妃?想來又不大可能,陸太醫是不會說出他和自己的關係的。
太后怒由心生,可是卻又拿她沒有辦法,只好等皇上來。
而安陵恪一下早朝就被太后派來的人傳到了壽寧宮。
他撫上眉心,這個太后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們去正陽宮等朕”
白洛駒和歐陽點頭,隨着瑞海公公去了正陽宮。
而安陵恪一到壽寧宮就看見跪在地上的畫兮,原本就陰厲黑暗的目光更加的暗淡了。
什麼也說,而是走過去扶起了她。
“怎麼跪在地上?”絲毫不顧及那一邊皇后和太后的臉色。
畫兮貴的膝蓋疼,安陵恪扶她起來也就沒有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放在了淑妃的身上,安陵恪會意。
“淑妃也起來吧”
“皇上,你怎麼可以讓這個賤人起來?”皇后見安陵恪對宸妃如此疼惜,心中的怒火更加猛烈了。絲毫不再顧忌她那母儀天下的身份。
瘋了一般的跑過來,然後一把推開了宸妃,宸妃磕到了桌角,掃掉了滾燙的茶水。
吃痛。
安陵恪的眉毛皺的更深了,瞧着皇后的目光裡都是厭惡之色。
很好,很好,秦嫣然,賤人?
呵呵,我本打算既往不咎,可是你如此不饒人,那麼蠱毒之仇今日要好生算一算了
噗通一聲,畫兮跪在地上。
“怎麼宸妃,這回知道錯了?”太后沒有想到宸妃會突然跪在地上,不解,將目光投在畫兮的身上。餘日光輝,清冷的泄在這個臉色愈發蒼白的女子身上。
朦朦的光環投射不止的婉轉。
心底,皆是一驚。
“太后娘娘
,請爲臣妾做主”畫兮砰砰三叩首,聲音響徹大地昂。
“哼?做主,哀家可做不了宸妃娘娘的主”太后雖然不知道她要玩什麼把戲,可是面對這樣的宸妃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畢竟當初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孩子的。
“臣妾入宮多時,多虧太后垂愛,才能立足於宮中,太后不給臣妾做主,臣妾還能依靠誰?”
宸妃突然的服軟讓太后心中一喜。
莫非她是認錯了?
太后權衡利弊,宸妃和皇后相比確實要比皇后出色的。如果將宸妃收入囊中,真正成爲秦家人,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依靠皇后這個草包了?
“宸妃,你孤苦無依的來我大新朝,雖備受皇恩,卻也有色遲而衰之時。哀家從你甫入宮便對你疼愛有加,你也深的哀家的歡喜”
太后露出歡喜的樣子,暗中瞥了一眼皇后,嘆息。
這個皇后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總有一日秦家要毀在她的手上,太后不得不爲日後所打算。
宸妃,是個很好的人選。
得盛寵,有心計。
足以立足於後宮。
“昨日哀家和宰相相商,收入了你做我秦家女兒,可好?”太后走下去扶起畫兮,輕握着她的手上,目光祥和的讓畫兮以爲那是真心實意的。
可,太后的意圖太過明顯,饒是個宮女都瞧的出來,畫兮又怎麼會聽不懂太后是何意呢?
抽回自己的手“臣妾雖爲孤女,有了幾分秋涼,倒也是自在些。承蒙太后娘娘錯愛,臣妾怕是這個福分的”退一萬步來說,秦家是她的仇人,她豈能認仇爲父。
恪的目光抵在畫兮的身上,一波一波的波瀾蕩起。
他自然是知道畫兮不會順了太后的意,確實沒有想到太后會如此張揚,是斷定了他不敢動她秦家幾分不成。
還是說,他對畫兮的那份心思已經足以讓旁人覬覦窺探?
“既然太后厚愛臣妾,就爲臣妾做主”畫兮再一次跪在大殿上,太后見她如此面帶溫怒坐回鳳椅上。秦皇后剛剛已是膽戰心驚,生怕畫兮應承了下來。
如此一來,她便成了廢軍,在也沒有什麼價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