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怎麼敢跳樓?可笑。以爲你是條漢子呢,沒想到也是個慫人啊。
過了幾分鐘陸俊才使勁把他拉了上來。看着他憋紅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爲什麼要慫恿他們去偷去搶?而你卻在這裡坐享其成?難道老百姓賺個錢容易嗎?好不容易工作攢些錢卻讓你們順手偷了搶了去。”陸俊咆哮的吼道。
卡羅巴其實也有說不出的苦衷,只不過他選錯了道路而已。卡羅巴喘了口氣,耷拉的腦袋說“也不是我們喜歡做那些事,還不是生活被逼的,我們家裡也有孩子要上學,可是沒有錢,我又沒學歷,只好幹起了這一行。我們新疆窮,不像你們這些省份,我也是跟着別人來的,他們說來是打工的,可是到哪個工廠人家都不收,我只好步了他們的後塵。幹起了小偷的行業。”
“那你也不能坑害老百姓啊,是不?他們都不容易。你以爲就你不容易?”陸俊說。
說着卡羅巴還委屈似的流出了一行熱淚“可是我們出生卑微,被你們看不起。再說就算我們不幹也會有別人偷的。就算現在政策好了,說是開發,可是也沒有開發成像內地這樣繁華吧?我們只好四處奔波,爲了就是餬口。”
“藉口。”陸俊不屑一顧。不過心裡也稍有些不痛快,聽着他的話想起了當初的自己,被迫離家,但自己寧遠撿着吃都不會去做這些苟且勾當。
話粗理不粗,似有些道理,可也不能讓他們這樣繼續爲非作歹下去,就算是殺雞儆猴也得有個出頭鳥。否則這個社會烏煙瘴氣的怎麼能讓人生存?
也不多想,陸俊拖起卡羅巴就往外走。卡羅巴雖然不知道陸俊對他要做什麼,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突然大聲吼叫着。
睡夢中的人們聽到這聲大叫,匆匆忙忙的從房間衝了出來,各自拿着棍棒匕首各種武器。
他這一聲叫恰中陸俊的計劃。本來是想等到下面的時候讓雞窩頭喊醒他們的,看來是省了。
“林寬,快走。”陸俊胳膊肘勒着卡羅巴的脖子衝在前面,慢慢的向後退着喊到“不想讓他死的就別過來。”
卡羅巴喊了幾句,似乎是別動的意思,旁邊的小弟們聽到後躲避着陸俊。眼睜睜看着陸俊一直走到樓下。
其實別看平時這些人砍人搶劫啥都敢,可是他們也怕死,只是爲了生活,不得不這樣做罷了。
慢慢的後面的人越來越多,似有要把陸俊他們包圍的意思,陸俊也不多逗留,畢竟時間有限。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漆黑的夜色下他摸出腰間的殘暴之刃,輕輕的刺進卡羅巴的腹部。只是輕輕的。
“啊...”卡羅巴發出一聲慘叫。瘋狂的揮舞着胳膊想要擺脫陸俊的束縛。可陸俊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悄悄收回殘暴之刃盤迴腰間放開他然後一腳把他推了出去。
剛出外面,紅毛和禿子他們已經在外面接應着,個個揮舞着武器舞舞扎扎。
裡面的卡羅巴感覺自己腹部只是被輕輕刺了一下,傷口並不大。吶喊着衝了出來。
其餘的新疆人一聽也跟隨着衝了出來。估計這些人要都出來不下幾百人。再不跑就被紮成馬蜂窩了。
“張龍,放煙。”陸俊喊道。
“好嘞。”
接到陸俊的話,紅毛禿子他們個個從口袋裡掏出了可樂瓶裝的煙霧罐。其實裡面也就是裝着硫磺、炮仗裡倒進去的**,還有鋸木末。罐子底部都是洞。
打火機點燃之後扔的到處都是。在起了反應之下的可樂罐“嗞嗞”望外冒黑煙。嗆的陸俊他們都忍不住想咳。
“不想被嗆死的快用胳膊捂着鼻子,看他們出來。見人就砍。”陸俊喊道。
可樂罐冒着黑煙,新疆人加入了進來,個個也都用手捂着鼻子單手拿着棍棒片刀砍了進來。
陸俊上前握拳打翻幾個人,紅毛他們也砍了幾個,這時警報已經響了起來。看來是于飛帶着隊伍來了。這時可樂罐的煙也差不多瀰漫了整條街道。
“快,于飛來了。林寬,帶着兄弟們撤。別一起走。一個一個撤。”陸俊大聲喊道。
聽了陸俊的話,林寬一個一個拽着把兄弟們從煙霧里拉了出去。上了金盃車就撤。
差不多這些出租房院裡的人聽了吵鬧聲後也都跑了出來,掄起武器就加入了戰鬥。
“張龍,撤。”陸俊又喊了一聲。
看着紅毛抽不開身,陸俊飛身踢開身邊的兩人拖着他開闢出一條通道來。看有兩人跟了上來,直接把他們推進人羣中。
兩人上了車以後靜靜的坐在車內悠然的點了支菸。沒有發動車,而是藉着微弱的路燈看着煙霧裡面亂戰。雖然看不清楚狀況,不過也可以想象到裡面的慘像。
“俊哥,高招啊。他們在裡面大亂鬥,咱在這兒看風景,真他媽比看3D電影還精彩啊。”紅毛誇讚道。
“那是。”陸俊抽了一口紅塔山,深深的吸了進去,吐了個黑暗中看不清楚的菸圈。
“哇嗚哇嗚。”警報聲伴隨着汽車剎車聲停在了巷子兩側。刑警們井然有序的下車握槍躲在汽車後面。
于飛帶着隊伍停靠在離陸俊車不遠的地方。看到這個煙霧繚繞的場景不免有些吃驚,他自然不知道陸俊已經在他身後的車裡,不過陸俊跟他說過,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
于飛拿起喇叭對着裡面喊道“裡面的歹徒給我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裡面的人可不吃他這一套,繼續在混亂中繼續狂砍着。不時的傳出“啊啊”的慘叫聲。
一氣之下於飛掏出手槍對着空中“啪啪”開了兩槍。這才聽到裡面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不時的有人從煙霧中捂着鼻子鑽出來。不過沒走幾步就被于飛的刑警隊隊員們抓捕回車內。
平時如果是這些道上人打打殺殺的警察總是最後面等完事纔出來收拾殘局,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剛開始戰鬥就出現了。誰也不知道這裡面的隱情。
于飛在外面簡直就是甕中捉鱉,也不急着進去。出來一個抓一個。不出來就等着。
不過幾分鐘後,煙霧慢慢散去,留下里面橫七豎八躺着的人。有殘廢了抱着斷臂**的,也有早已沒有了氣息的。最可恨的是他們居然沒有一個見到陸俊他們一行人。混亂之中他們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伴爲什麼都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