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找死?成全你

陸俊,知名殺手集團紅葉的頭牌人物,卻在前幾天接到了一個對於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的消息。就在他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神秘人物偷襲總部,紅葉集團徹底被瓦解。老大也被暗殺了。身首異處。連屍體都找不到。

如若不是身在異地,也許他也成爲了神秘人的膝下魂。紅葉的其他成員死傷不計其數,幾乎遭到滅門,僅剩的倖存者也四處逃亡。不知所蹤。

紅葉就是陸俊的第二個家,他心底暗自發誓,此仇必報。可是由於這些人實在是太專業,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只留下集團內部的一片狼藉和調查取證的警察。陸俊也無從下手。

沒有容身之所後的陸俊只好回國,可當他達到自己故鄉的時候才發現,本來是偏僻的郊區,現在卻已經蓋滿了樓房。街道上車水馬龍。失去了昔日的寧靜。變成了繁華的都市。被太餘市擴建了進去,村落成了城市。

的確,十年了,這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陸俊焦急的穿梭在人羣中打聽關於自己家的事情,可是,沒有回答。沒有人知道。

找了整個上午都沒有一點頭緒,他將何去何從,無人能解。陸俊遊走在自己家所在的片區四處尋找。伺機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此時路旁一名環衛女工正在飛沙走石的清掃馬路,沒注意到旁邊有個新疆人用三輪車擺的切糕攤。塵土飛揚到了切糕上。

攤販看到塵土飄揚似乎有些不悅,畢竟上次切糕事件新聞曝光以後生意就大不如從前了。攤前沒有一個人來買,本就沒生意而心情不好的攤販走上前去就開始推推嚷嚷。

“老太婆,不長眼啊,爲什麼偏偏要在我這兒掃?不看我正做生意呢?你看看,切糕上面蕩的全是塵土。誰還來買啊。”攤販呵斥道。

環衛女工點頭哈腰的給攤販老闆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攤販卻不依不鬧“這一上午都沒開攤,你給我弄髒了。更沒人買了。要不你買一塊吧。就算是給我賠禮道歉了。”

看環衛工也沒錢,想詐也詐不出多少錢,只好讓她買一塊安慰下這失落的心情。

“我沒錢啊。買不起。”環衛工苦着臉歉意道。

“沒錢?不買別想走。”不過攤販又斟酌了一會,怎麼看也敲詐不出來,環衛工沒錢也正常。算了。然後不耐煩的推搡“算了。滾一邊去。別影響我的買賣。”

心情差勁的攤販使的勁稍微有些大。一把就把她推到旁邊,環衛女工一個踉蹌沒站穩摔倒在地。攤販也沒有去扶,回到自己攤位內繼續吆喝。

陸俊本來也只是路過,家還沒找到呢,更沒閒心管這破事,可是看到這種囂張氣勢,士可忍孰不可忍。

陸俊上前問候“阿姨,您沒事吧。”

可是一把扶起環衛女工後陸俊就愣住了。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

“小夥子,謝......”環衛女工擡起頭來也愣住了。後面幾個字久久沒有說出口。

兩人四目相對。心久久不能平靜。陸俊此時的心頓時感覺溫暖了不少。這種感覺十年都沒有了。自己扶起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多年未見的母親。這不是在做夢吧?陸俊內心不停的問自己。難道真的有這麼巧?這是老天故意安排的嗎?他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陸俊再也忍耐不住,一股熱浪從眼中涌出,作爲殺手的他就算流血也不會流淚的一個七尺男兒,居然在這時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孩子。泣不成聲驚訝的喊出來“媽?”

其實王霞無時無刻都在思念着自己的兒子,十年了。她認爲這輩子沒有機會再見到陸俊了。

可是面前突然出現的這個成熟的男人長的特別像自己兒子。再三觀察下也不敢確認,因爲她把對陸俊的記憶定格在了十年前。如果不是陸俊喊出來,王霞根本不敢亂認。感覺這像是幻覺。

王霞激動的心就像平靜的湖面突然投入了一顆巨石一般,盪漾起伏。她再也掩飾不了對兒子的思念,一把將陸俊攬在懷裡。她把頭埋在陸俊胸口哭嚎着“兒子。我的好兒子。你知不知道,媽有多想你。你可算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媽,我想你,我想家。”陸俊摟着王霞哽咽着說。

過了很久,王霞纔不舍的鬆開手,一抹眼淚哽咽的說“兒子,沒吃飯吧。走。媽回家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炒雞蛋。”這麼多年他都沒忘記陸俊的最愛。

“嗯。嗯。”陸俊也擦拭掉眼角的淚。扶着王霞的胳膊幫她把地上的竹掃把撿起來。看到王霞的胳膊肘被擦破了,袖子破了個大洞。裡面滲出絲絲鮮肉,血順着流了出來。

陸俊心疼不已。隨後陸俊鬆開王霞的胳膊,猙獰着臉徑直走到攤販攤前。一指攤販怒道“你敢打我媽?找死。”

攤販一看人家兒子來了,稍有緊張,不過非但沒有害怕,還拿起了切切糕的片刀舞舞扎扎的說道“咋的?就是老子推的。你想怎麼樣?你要是敢過來小心我砍死你。”

王霞聽了後隨之趕緊走過來拉了拉陸俊的胳膊“陸俊,不怪人家,怪媽自己沒站穩。”

陸俊看着王霞的傷口,心疼的說道“媽,你這都這樣了。還當你的好人,是他故意推的你。這種人不值得心軟。放心吧,現在我就給你討回公道,要是有人再敢欺負咱家人,我保證把他大卸八塊。”

陸俊扭過頭,眼中飽含着憤怒低吼道“你連我媽都敢欺負,老子今天廢了你。”使出全身力道奮力踢出一腳,直接把三輪車掀翻在地翻滾了三圈才倒下。

“陸俊,別,媽沒事。一點小傷。陸俊......”王霞看到陸俊有些衝動了。大聲的喊叫着。她竭力的拉着陸俊的胳膊。

“敢掀我攤。操。”攤販不示弱,一怒之下掄起片刀就豎砍下來,直逼陸俊腦門。嚇的王霞瞪大了眼珠子。

陸俊沒有躲閃,反而輕輕把王霞推到一邊。伸手就抓住攤販的手腕,用力一擰,刀隨手落。直接一巴掌扇到攤販臉上。直把他扇翻在地嘴角流出絲絲鮮血。

“欺負了我媽還敢還手?找死。”

“我......”

攤販爬起來抹掉嘴角的紅色液體,憤怒的奮力撲了上來,揮舞着大拳頭狠狠的砸了過來。

陸俊看到他不死心,還要跟自己過招。二話不說,擡起腳直接蹬在他的面門處。攤販還沒接近陸俊就被一腳踏的鼻血橫流,再次趴在地上。比狗吃屎還難看,灰頭土臉的喘息着。

“找死?老子成全你。”陸俊說完一踩刀柄滾在自己腳上踢回手中,握在手中正要劈下去。卻別王霞攔下。

“別打了,陸俊,別打了。”王霞生怕陸俊惹出事,歇斯里底的吶喊着。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家庭,惹不起任何人。

“可是,這王八蛋...”陸俊憤憤不平道。

“就算媽求你了。”王霞用力拽着陸俊的胳膊聲音沙啞的說道。

陸俊看王霞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發怒,一腳踩在攤販身體上說道“看在我媽的面子上饒你一命。要不是我媽,我非得拿你去祭祖。走,給我媽把這醫藥費出了。”

鬆開腳一把拉起攤販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拖在身後。攤販空餘的手奮力反駁,陸俊連他另一隻手也抓住,拖在身後。解釋道“媽,這種人就該死,看你面子放他一馬,不過也得帶他去醫院給咱把醫藥費出了。”

王霞卻還是抿出一絲笑容說“這種小傷,拿衛生紙粘下血就行了。沒事。”畢竟平時像這種擦磕碰傷也不少遇到過,一般哪裡去的起醫院那種地方。都是自己燒點紙灰止了血就好了。

“不行。”陸俊倔強有力的反駁。

王霞看拗不過他,只好隨他去了。十年沒見了。自己兒子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個被人欺負的弱小子了。有脾氣,有個性,相信他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王霞感覺有兒子能給站出來撐腰了,心中升起陣陣暖意。一家人被欺負了這麼多年,今天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

攤販被陸俊用一隻手抓着他的兩隻手拖在後面,雖然他有一萬個不情願,可是陸俊的手像手鉗子一樣,他也掙脫不開,只要乖乖的跟在後面。雖然看着他已無力反駁,可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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