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這裡,祁可雪卻不禁打了個冷戰,他寧可一巴掌打死他,也不這麼辦。
“姐姐?”若兒見她拿着藥發愣,不禁奇怪的問道,將她自自己的想像中拉回來。
祁可雪一下回過神來,“哦,沒什麼事。”
說着低頭看了看將碗拿在一手中,而空出來的另一隻手,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直接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沈博凌馬上張開了嘴,祁可雪此時哪裡像是在喂藥,到是有點日本鬼子灌辣椒水的架勢,直接拿起藥碗對着他張着的嘴灌了進去。
褚立月和若兒看着她特別的喂藥方式,都嚇着了,藥被灌進去了一半,沈博凌也被嗆醒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了起來,祁可雪也停止了喂藥的動作,拿着藥碗看着他。
“你在做什麼,嗆死我了。”沈博凌有些不滿的說道,雖然還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但自己嗆到了卻是事實。
祁可雪撇了下嘴,“當然是餵你喝藥,你身上那麼重的傷,連藥都不吃怎麼能好,我親自餵你藥算是給你面子了,你別不知足。”
“有你這麼給人喂藥的嗎,我還當是被他們抓回去,正給我上弄呢。”沈博凌聽了邊又咳了幾聲邊勉強的要坐起來,不滿的看向祁可雪,雖然聽了她的解釋,可想到她剛剛的動作,還有些接受不了。
褚立月並不知道沈博凌是他們的什麼人,雖然看剛剛祁可雪的動作實在不像什麼親密的關係,但既然能冒着危險幫他買藥,應該也不會太差,所以此時見沈博凌要坐起來,忙過來扶他坐起來,還順手接過了祁可雪手中的碗,將剩下的藥給他喂進去。
沈博凌看了,忙自己接過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可不想沒被追兵殺死,被花嗆死了。”
聽了他的話祁可雪到是有些尷尬,剛剛自己的手的確有些重了,不過一想除此之外也沒別的辦法便也就釋然了,讓她用嘴喂,到是寧可看着他死了吧。
卻也不理他的冷嘲熱諷,冷冷的說道,“你現在也醒了,身上的傷我也給你處理好了,你最好快點好起來,要不然等追兵追來,你再這付死樣子,我可把你扔下不管了,想讓我捨命救你,想都別想。”
沈博凌見此不禁苦笑了起來,想要再坐起來,一下拉到了傷口,疼得直咧嘴,褚立月見了,忙一把扶好他。
沈博凌這才注意到褚立月的存在,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她是···”
“是姐姐上鎮裡去買藥,正好碰到我遇上了麻煩,救了我回來。”褚立月簡單的解釋了幾句。
只這幾句話卻換來了沈博凌的笑容,他看向祁可雪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在說她不也是好心,如果之前救沈博凌算是報恩的話,那救褚立月就沒有理由了吧。
祁可雪當然看出了他是什麼意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解釋,反而看向褚立月和若兒,“你們兩個在這裡照顧他,我要出去一下,在我回來之前哪也不許去,明白了嗎?”
兩人聽了馬上點了點頭,絲毫不敢遲疑,還是沈博凌開口問道,“你要做什麼去,這個時候出去太危險了吧,外面可還有追兵呢。”
“我要去賺錢,再不賺錢我們就要餓死了。”祁可雪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沈博凌聽了她的話不禁有些尷尬,畢竟自己留在這裡讓一個女人去賺錢,這怎麼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想了下這才說道,“我包裹裡還有些銀子可能夠我們支撐一段日子的,等我傷好了能站起來我去想辦法,這個時候你出去真的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算了吧你,你那點錢還不夠你自己一付藥錢的呢。”祁可雪直接白了他一眼,心想他還大男子主意,不過一想這個時代的男人可能這樣的思想會更重吧,不禁說道,“老實的養你的傷吧,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如果你覺得欠我的,那就等傷好了一起還我,反正我又不是白給你的。”
聽了祁可雪的話沈博凌不但沒有覺得舒服了些,反而更不是滋味了,卻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點了點頭,“等我傷好了以後我養你。”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讓祁可雪也不禁笑了出來,“我長這麼大還沒被誰養過呢。”
說着轉身離開了山洞,沈博凌只能傻傻的看着她離開,想到自己剛剛的話,還真是說錯話了,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麼。
見祁可雪走出山洞,褚立月馬上追了出來,這三人之中只有她知道祁可雪要做什麼,拉住祁可雪便急道,“姐姐,如果你現在缺錢用就先去把我有的藏銀取來用吧,至於報仇的事不急,等大家都安全了再去也不遲,如果爲了我的事陷你於危險之中,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心安的。”
祁可雪愣了一下,她本以爲褚立月恨不得自己馬上就去報仇的呢,便直接問道,“你不是一直想着報仇嗎,怎麼現在又不急了,不怕夜長夢多嗎?”
“我當然急,我恨不得他們馬上都去死,可現在姐姐也處在危險之中,如果沈公子所說,還有人追殺你們,我不能爲了自己的一已之私,而讓你去冒這個險,如果這樣那寧願不去報這個仇。”褚立月擡起頭真誠的說道。
祁可雪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着,以她的經驗顯然褚立月並沒有說謊,便輕笑了下,“我去並不只是爲了錢,還有其他的事,至於你的錢等我需要的時候自會管你要的,一碼歸一碼,我幫你殺了人,那錢就得拿,這是行歸。”
聽了她的話,褚立月便再沒有阻止她的理由,只能點了點頭,雖然很想開口說留下來,卻終究開不了這個口。“我知道,姐姐。”
“過來跟我詳細說說你的仇人,你的仇的詳細情況,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這些對我來說很重要。”祁可雪拉着她坐在一旁,現在天已經大亮根本不適合她行動,所以也不急,到不如先將情況弄清楚了再說,等天黑了更加的適合她行動。
之前在路上已經知道她的仇人便是這個此地的太守,心裡有些苦笑了起來,自己還真是跟這些什麼太守耗上了,先殺了一個太守的兒子,現在看來又要殺一個太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隻要是個太守見到她就要倒黴,不過她現在可管不了這麼多。
此去除了要爲褚立月報仇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覺得這裡離之前她所在的那個郡並不遠,兩個太守之間肯定會有交集,也許藉此機會可以找到讓她的那個通緝令取消的辦法。
暗處的追殺她現在沒什麼好辦法,可明處的卻是要解決掉的,否則不管做什麼事都有麻煩。
與褚立月聊完,又告誡了他們一次在自己回來之前不要出去,這才放心的離開。
‘借’了匹馬上後,便向她的目的地跑去,此時心裡不禁慶幸前世爲了做成一個任務,花了不少的心思來學騎馬,否則以她現在只會開車和騎自行車的話,還真是寸步難行。
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終於到了綿陽,也是她要刺殺目標的所在地,將馬藏在城外,便喬裝了下進城了,城門上依舊有她的通緝令,不過已經不似開始的時候盤纏的那麼嚴,她也很容易便混了進去,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刁難。
一個太守所住的地方當然很容易便找到,只不過太守這個官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而顯然這個又比較惜命,或者說是比較怕死,周圍的守衛到是不少,算得上嚴密。
不過這卻是對其他人來說的,對祁可雪而言這裡處處都是漏洞,到處都是可以利用的地方,想要混進去應該算不上什麼難事。
見此祁可雪便笑了出來,看來這筆生意對她來說真的是太容易了,心裡不禁想到,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的第一筆生意到是算不上難。
不過她卻並沒有大意,她可不想陰溝裡面翻船,又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觀察這些守衛的活動情況和交接崗的時間,都一一記錄在心中。
她這麼做並不是膽小,而是小心謹慎,每每在刺殺一個目標前,不管多麼容易,她都會如此小心的刺探,而這一習慣已經救了她不知多少次了,所以不管我急的任務,從不會將這一環節遺漏。
天慢慢的黑了下來,祁可雪並不急,反而是很有耐心的藏在太守府的不遠處繼續觀察着,她在等一個最適合她進去的時機。
終於,到了四周巡邏的守衛換崗的時間,她知道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聚到一起交接,也許是規矩算不上嚴格,還會相互打趣一翻,此時他們是不會再注意其他地方,更不會有人去巡邏,而這個時候就是她的機會。
在那些守衛都不再巡邏,去交接班的時候,她自暗處跳了出來,很快便來到了之前所選好的認爲是最安全的高牆處,沒有了若兒的拖累,這樣的一個障礙對她來說有如平地。
一個借力便翻過了高牆,進入了太守府,這個時間,如果是平民百姓家已經入睡,可這個太守顯然不會這麼早就睡下,一聲聲音樂之聲傳來,說明說這裡的主人正在玩樂着,這也算是這個時候的娛樂項目了吧。
可這也幫助祁可雪能更準確的找到目標,輕笑了下,便小心的向歌聲傳來的地方走去,中間躲開了不少的丫鬟和家丁,終於沒有吵到任何人的來到了主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