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的做人原則很簡單,那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王幹,跟小爺鬥,您還是再回爐重造一回吧!否則,今生,那恐怕是沒指望了。
王幹被龐勇氣地渾身發抖,用手一個勁兒地指着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忽然,李輝低聲道:“得,王幹,趕緊給我坐下。不要再站在那裡丟人現眼!”說完,李輝惡狠狠地望了龐勇一眼,彷佛恨不得將他吞進肚裡。
對於這些,龐勇自然也是免疫的。自從小紅那件事情出來之後,他和李輝之間便結了不解之仇。有沒有今晚這檔子事情,李輝都不會放過龐勇!龐勇,亦是如此。
李婉兒自然也是精明異常之輩,見龐勇與李輝二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忙柔聲道:“喲,龐公子,你您方纔說,到小女子這裡是尋地方睡覺的。如果您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可不依。”
她這番話說地也是高明之極,雖然是對龐勇說話,卻大部分時間面朝李輝。俗話說地好,擡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李輝面前站地還是位嬌滴滴的大美人,縱然李輝心裡有千般怨氣,也唯有生生吞進肚裡,發作不得。
對於這些,龐勇心裡自然跟明鏡似的,不過他卻絲毫不擔心。怕個球,人死屌朝上。小爺,就算要死,也會在臨死前拉上你這個墊背的!不過龐勇此時心境自是和初入江湖之時大有不同,即便他心裡面波濤洶涌,卻面色如常。
是以李婉兒話音剛落,龐勇便柔聲道:“李姑娘,在下今天困極,來此確實是找地方睡覺的。有詩爲證。不信您聽‘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說完
這些,龐勇竟然不再理會項梁挽留的眼神,直接大踏步向外面走去。只是龐勇走了好遠之後,衆人好像聽見他還在低聲說:“我,真的,只是想找個地方睡覺!”
龐勇走後,項梁和李輝自覺在待在此處也是索然無趣,便藉故匆匆告辭。幾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去之時,無不垂頭喪氣,跟斗敗了的公雞似的。
在衆人走後,諾大一個院子裡就只剩下李婉兒和衆丫鬟。衆丫鬟見李婉兒若有所思,自是識趣地緊。一個個靜靜在那兒矗着,無人敢支吾半聲。
李婉兒則望着龐勇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心中念念不忘的卻是“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這一句。
衆人離開之後,小敏又出來了,只見她快步走到李婉兒跟前,調侃道:“婉兒,姐姐,想啥呢?莫非您的心也被龐勇那小賊給偷走了?!”說完,小柔滿臉揶揄地望着李婉兒。
兩人雖名爲主僕,實同姐妹。因此,儘管其他丫鬟一個個噤若寒蟬,小敏卻敢輕鬆調侃。
小敏話音剛落,李婉兒便啐道:“小敏,作死呢你,竟敢消遣本小姐。”說完作勢欲打,小敏先是對着李婉兒調皮之極的吐了下舌頭,接着嬌笑躲開。
主人二人在院子裡嬉戲了一陣,最終李婉兒實力深厚,趁小敏一個不留神,將她擒住,右手高舉,眼瞅要給她一個狠狠的耳光。
小敏嚇得將眼睛閉了起來,等了些許,卻未見李婉兒巴掌落下,不由偷偷睜開眼睛,卻發現主子怔怔望着自己。李婉兒出現這隻種情況,對小敏衆人而言,那絕對是大閨女坐轎――頭一遭,因此,她不禁柔聲道:“小姐,您怎麼了?”
只聽李婉兒幽幽嘆了口氣,低聲道:“小敏,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今個兒委屈你了。”說完,李婉兒再也不理會小敏。只見她輕擺芳臀,自顧回房去也。
龐勇出
了院子之後,便直奔自己府邸而去。在一轉彎處,他看見發現幾名男子正在撕扯一名女子衣衫。
龐勇不由心頭大怒,心道你們這幫野犢子,一個個來小爺自然不會和爾等計較,竟然幹起了輪姦的勾當,真是士可忍,叔叔不能忍!當下他急運身法,悄無聲息來到那幾名漢子背後。
此時那名女子上衣早已被衆漢子扯下來,胸前兩團細肉早已裸露在外,白花花的甚爲晃眼。
那女子此時也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因爲天氣寒冷,渾身竟瑟瑟發抖。
幾名漢子此時早已慾火中燒,看到這名女子的可憐模樣,非但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反而一個個眼中火光大盛。對於龐勇的到來,他們自然毫無所覺。
當下,其中一個頭領模樣之人率先褪去底褲,正待揮戈上陣,卻聽背後幽幽傳來一陣冷嘲熱諷:“這位兄臺,天氣如此寒冷,難道您不怕將您那話兒凍壞了嗎?!”
這語氣甚是冰冷,衆漢子悚然一驚,便急忙轉身,看見龐勇隻身一人後,其中一名男子厲喝道:“操,原來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怎麼,莫非你這小娃娃對這名女子也感興趣?!沒關係,等我們衆兄弟爽完之後,可以給你一個刷……”話未說完,這名漢子忽然瞳孔放大,直挺挺躺在地上。
原來龐勇心中怒極,早已急運身法,一掌切在了那漢子大動脈處。此時龐勇對於自身力量的掌控,和當初早已不可同日耳語,那漢子自然是應勢而倒。而龐勇好像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靜靜地站在原地,冷冷盯着剩下的幾名漢子,眼裡沒有一絲感情,彷佛站在他面前的只是幾具身體而已。
龐勇這番殺人、撤退一氣呵成。直到那位漢子躺在地上,其他人才意識到龐勇已經悍然出手。雖然他們心裡不無懼意,但仗着己方人多勢衆,幾人互相對視一眼,竟同時對龐勇發起進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