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江浙玉無霞的住處,水柔一臉祥和之態的坐在沙發上,而她身邊還坐着低着頭的肥海。
“想抽菸就抽,我不介意。”水柔淡淡的說着。
肥海俯身摸起茶機上的煙,一彈煙盒底部,摸出一根叼在嘴裡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悠悠道:“水姨,無霞的事情我不能退步。
看着肥海的眼神中有讚許也有失望,水柔知道玉無霞與肥海的結合並不是單純的男女感情,相反,兩個人之間充滿了太多的變數,一切皆因爲王蕭。
“你不愛無霞嗎?”水柔明知故問。
再次深深的吸了口煙,肥海皺緊眉頭,低沉道:“不愛她,我他媽的還會心甘情願的守在這裡,不愛她,我有必要逆來順受。”
肥海極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整個人處在火山爆發的邊緣。
輕靠在沙發背上,水柔緩緩道:“江浙斧頭幫十萬之衆如今都在這個丫頭的領導下,她真要與天行集團玉石俱焚,現在有這個資本,也有這個實力,唯一的變數就存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肥海不禁詫異的轉頭,水柔這句話可是有些語出驚人的意思。
看着一幅不敢相信的肥海,水柔貝齒輕露,嫣然一笑道:“我怎麼說也是無霞的乾媽,這丫頭心中的那點心思我還能看出來。”
長出了口氣,肥海道:“無霞做事跟蕭哥一樣,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他不是蕭哥的對手,永遠不是。”
“你對王蕭這麼有信心?”水柔輕笑道。
肥海的表情卻是很凝重,認真道:“我對蕭哥很有信心,而且對天行兄弟也很有信心,論智商,玉無霞不在蕭哥之下,但是,要論生死兄弟,無霞就是再混十年也不可能比得過蕭哥,天行兄弟一路行來,這是在生死間共患難的,大家相互扶持才走到今天的地步,沒有經歷過,永遠不會懂裡面的情誼。”
肥海淡淡的說着,似乎在腥風血雨中充斥着淡淡的快感,神情之嚮往,讓人詫異。
水柔知道,這是一羣生活在優等生光影之下的孩子,他們用另一種方式讓這個社會,甚至這個世界記住他們,記住他們的名字一一天行。
“天行人再厲害,在江浙終是處在弱勢。”水柔說出這個不可迴避的問題。
肥海站起來,來到窗邊,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秋雨,冷笑一聲,道:“天行兄弟們有優勢可言嗎,還是他們一直處在優勢之中,但是,天行兄弟們一路走下來。”
看着肥海肥胖的身體,水柔越來越感覺肥海變得高大起來,不知道這種氣息是英雄豪氣還是匪氣,水柔唯一可以證明的是,肥海是個真爺們,而她更加可以證明的是,愈是處在弱勢,天行集團的凝聚力就越強,凝聚力越強,戰鬥力自然就更強大。
水柔甚至可以肯定,如果讓肥海在王蕭與玉無霞中二選一,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這個時候,他甚至想起一句俗話:兄弟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肥海就是這樣一個人,患難見真情,這種情是一輩子無法抹掉,天不變,海枯石爛。
幽幽的嘆了口氣,水柔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一直以來壓抑在心中的情緒升騰而起,她,眼角掛着淚水,別人無法的理解的淚水。
“答應水姨,不要放棄無霞好嗎?”水柔作爲過來人,眼中似乎更能說明一步錯,步步錯,而且錯的無法回頭。
聽着水柔有些哽咽的聲音,肥海不禁回頭,疑惑的看着水柔,道:“水姨,你流淚了?”
確實,水柔雖然極力的忍耐着,她還是流淚了,鹹鹹的苦澀的淚水,帶着更多往昔的記憶。
抹掉眼角的淚水,水柔道:“我到這個年紀還沒有自己的孩子,無霞就是我的全啊,答應我,不管玉無霞做出何種事情,你多包容些,好嗎?”
肥海沉默了,雙方終究是站在兩個陣營中,利益完全相反,他不敢輕易的答應,男人,言必行,果必信,肥海不想自己的行動受制,雖然這是他深愛的女人。
看着低頭思考的肥海,水柔緩緩道:“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不能願王蕭,出來混的,總有一天要還,這和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是一個道理,天行在N市,如果不滅掉玉百常,死亡的將是你們,誰都不願意死,這是一個不可迴避的問題。”
聽着水柔的話,肥海的目光也愈發的堅定,注視着水柔,道:“水姨,我他媽的就是個沒教養的粗人,蕭哥帶着我們走到現在,我把心掏出來給天行,天行沒有對不起我,我也得對得起兄弟,人都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肥海別的本事沒有,一身肥肉能替蕭哥擋刀擋槍擋子彈,所以,我不能答應你,無霞要對蕭哥不利,我不會殺了她。”
肥海的聲音略顯激動,語速明顯變快,而他中指與食指掐着的煙也快要燃燒到盡頭。
今天的水柔感慨良多,肥海能說出這種話,已經是他做出最大的保證,他不會親手殺死玉無霞,但是別人呢。
“我要你和無霞好好的活着,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給你們兩個搞來簽證。”水柔想了好久,雖然明知不可行,還是說出來。
“水姨……”肥海叫了一聲水姨,能聽得出其中的真誠,“我愛無霞這不用質疑,我肥海就是個蠢蛋,就願意在這棵樹上吊死,但是,真要我在蕭哥和無霞之間選擇,我願意替蕭哥擋子彈,也願意替無霞擋,如果無霞真的要對蕭哥不利,我會站在蕭哥前面不還手。”
“你不爲孩子的未來想想?”忍耐許久,水柔拋出殺手絢,虎毒不食子,這一招如果對肥海不起作爲,她也不願意做些徒勞無功的事情。
果然,聽到水柔的話,肥海一窘,道:“孩子如果出生,也不希望自己的老爹是個背信棄義的孬種,如果有一天孩子長大了,而我又不在,希望他能到我墳頭倒杯酒,他老爹沒頭腦,卻有一股子熱血,說我執着也好,說我執拗也好,最起碼,現在的我是無悔的。”
“如果說,我也不看好無霞的動作,你會怎麼想?”張了張嘴,水柔緩緩道。
房間裡只有兩個人,肥海突然感覺氣息變得怪異,水柔是誰,這是斧頭幫水堂堂主,真正的大佬,眼光獨到自不用說,但是,肥海怎麼也不會想到,水柔的眼光竟然會獨到如此地步,竟然不看好自己的乾女兒,而且她還不動如山的坐在這裡。
“這……這是什麼意思?”肥海想不明白,也只能水柔告訴自己。
看着疑惑的肥海,水柔露出淡淡的複雜的笑容,慢慢道:“江浙的形勢看似極爲複雜,其實簡單的很,清明會敗退,再也不會在江浙興起大風浪,眼下,除去這些不成氣候的本地幫派,只有天行集團和斧頭幫兩家獨大而已,天行集團風頭正勁,一時無兩;斧頭幫根深蒂固,固若金湯;從表面上看,雖然天行集團節節勝利,甚至讓江浙斧頭幫高層死傷不斷,但是,天行集團卻並沒有傷及江浙斧頭幫的根本,或許你也明白,江浙斧頭幫真正的力量不是楊劍,更不是張好人,而是一直默默付出的中層領導,十萬之衆,沒有合適的中層領導,斧頭幫不會屹立江浙這麼多年,而天行集團更不可能屠盡十萬之衆,或許,你認爲天行集團有能力殺盡江浙斧頭幫領導,但是,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論是黑組還是野狼戰隊,都不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這就是牽扯到江浙第三方勢力,不是斧頭幫會做出反擊,而是上面,當官的會頂着巨大的壓力,社會輿論,上層撟壓,敵對勢力暗中推動,真正的江浙高層斷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說江浙形勢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是簡單,天行集團,江浙斧頭幫還有江浙官方,三方在博弈,在尋找一個平衡點,而這個平衡點就需要你來掌控。”
聽着水柔的話,前面的肥海深深認可,但是,江浙的勢力在他的掌控中,這樣的思維就有點天馬行空的意思了。
苦笑一聲,肥海玩味道:“老子在天行集團是戰將,蕭哥往哪裡指,我就往哪裡打,江浙形勢什麼時候掌控在我手裡了。”
“就是在你的手裡。”水柔肯定說道,“只有你能在王蕭和無霞之間找到平衡點,而且是唯一的平衡點。”
“水姨,你是說我跟無霞的關係吧。”肥海自然知道自己的雙重身份,也只有這點能讓水柔如此說,“如果是這一點,張鋒或許也能做到。”
搖了搖頭,水柔嘆息道:“張鋒不行,或許你自己感覺不出來,你們雖然是兄弟,但是,王蕭真個喜歡的人是你,最關鍵的是,江浙斧頭幫不會受命於玉靈瓏,而張鋒的個性,也不足以勝任這樣的事情。”
張鋒是一個一旦喜歡上一個女人就會義無反顧的人,他雖然和肥海一樣不會背叛天行集團,但是,也不會在關鍵時候對自己的女人下狠手。
“我不明白的您的意思。”微低着頭,肥海搖頭道。
水姨注視着肥海,極爲認真道:“你愛無霞,無霞何償不被你打動,現代的男人又有幾個能在早晨的時候爲自己心愛的女人遞上面包牛奶,不管對方吃不吃,你這樣做了。”
“呵……這又有什麼用呢?”
“有用。”水柔肯定道,“因爲這些,無些對你的態度日益變好,而且,她已經愛上你了。”
第938章 強硬肥海任何人都有脆弱的時候,玉無霞也不例外,肥海無疑是在玉無霞看似堅強實則心中最爲空虛的時候走進她的精神世界,而這個時候一個粗獷男人表現出來的細心足以讓一個女人感動,或許,玉無霞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這個絕對的不算帥氣,做事卻夠爺們的男人。
女人因爲男人長得帥而嫁給他,這是好色;男人因爲女人漂亮而想要娶她,這是欣賞。
玉無霞是漂亮的,肥海是不是好色,水柔看在眼裡,知在心裡。
“我還是不明白,爲什麼我就會成爲江浙是戰是和的關鍵所在。”肥海奧惱的搖了搖頭,讓他殺人,不會眨眉頭,讓他動腦,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水柔見肥海沒有排斥的意思,知道肥海也想要一個兩全其美的結果,畢竟手心手背都肉,割在哪裡都親疼,“如果你想的話,可以讓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一個可行的辦法。”
“您的意思是讓蕭哥和無霞坐在一起?”肥海若有所思,依然沒有擡起頭。
水柔長長的吁了口氣,肯定道:“沒錯,大家坦誠布公的坐在一起,商量江浙的明天到底屬於誰。”
肥海狐疑的擡頭注視着水柔,詫異道:“水姨,如果我沒有記錯,您老人家可是斧頭幫的水堂堂主,作爲斧頭幫的高層,按道理您應該從斧頭幫本身的利益出發。”
笑了笑,水柔還是白了肥海一眼,道:“我是水堂堂主沒有錯,不要忘記,我還是無霞的乾媽,算起來還是你的丈母孃呢。”
“搡他媽的,亂了,全亂了。”肥海搖了搖頭,以他的心機顯然無法洞察水柔心中的想法。
水柔也站起來,來到肥海的身邊,拍了拍的他堅實的後背,然後看向外面的陰暗的天空,道:“是男人就是應該用自己的雙肩爲女人撐起一片天空,好男兒志在四方,也要爲自己的女人贏得尊嚴。”
肥海完全不懂水柔的意思,無奈的苦笑,道:“一個成功女人背後肯定有一個默默付出的男人,我就是這個男人了。”
“你想無霞和王蕭發生最後的火拼,你認爲天行集團有幾成勝算,你認爲江浙斧頭幫就是最後勝利了,又能有什麼樣的後果?”水柔連連逼問。
肥海注視着水柔這張時間格外眷顧的臉,聞着如蘭似麝的幽香,心中卻沒有半分綺念,道:“天行集團只要有一個人還在就不會落敗,江浙斧頭幫我不知道他們會如何,但是,天行兄弟們就是死了也會當成睡了,後來者會踩着天行兄弟的屍體前進,完成他之所願。”
“很好,這就是天行集團能所向睥睨的根本原因吧,可是,你想過沒有,高處不勝寒,咱們這麼多人都沒有給無霞一個走下神壇的機會,一個要頂風遮雨,一個人吞嚥孤獨,一個人靜靜的承受着莫大的壓力,作爲一個男人,你不感覺到羞愧嗎?”水柔言辭犀利,像是一把利刃一樣插進肥海的心裡。
肥海急促的喘息着,胸膛急驟起伏,低沉道:“你這是在逼我,激我。”
“沒錯,我就是在逼你,激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男人,卻不肯爲自己的女人分擔,你算是一個合格的男人嗎?”水柔的語速很快,但是她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泊。
“我也想,可是,你們給過我機會嗎,老子當只金絲雀也不行,衝出去也不行,回到天行集團更不行,咱們沒有給過無霞機會,你們又何償給我過我機會,我肥海是粗人,可是,粗人也有三分火氣,粗人怎麼了,粗人就應該逆來順受,沒有自己的主見。”肥海怒了,真的怒了,他本就是一幅急脾氣,常久壓制,今天的他終於發泄出來。
“很好。”水柔意料之中的點頭,補充道,“現在,只要你真心爲了無霞,給大家一個公平談判的機會,你就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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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肥海一時半會兒沒有回過神來,喃喃道,“我真的可以離開?”
“沒錯,只要你真心爲了無霞,你就可以離開,別忘記,她還懷着你的孩子。”水柔鎮定自若,老神在在,以肥海現在的修爲根本無法窺探她心中所想。
看着外面陰暗的天,肥海吞嚥口吐沫,道:“我真的走了……”
“嗯……別忘記帶把傘,外面下着雨,你的車鑰匙在我臥室牀頭上。”水柔的聲音無聲無息中變輕了三分。
進了水柔的臥室,肥海已經無心打量,看到牀頭上確實放着一串鑰匙,俯身抄起鑰匙後,飛快的奪門而了。
很是出奇,隱藏在暗處的斧頭幫衆並沒有阻攔肥海,任他開着一車馬自達6飛快的離開了。
天繼續變暗,雨也在下着,陰雨連綿的秋天讓人感受到絲絲的寒意,縮縮脖子,細想一下,是啊,冬天快天了。
“十萬之衆就能毀掉江浙的天行集團,就毀掉王蕭嗎?”搖了搖頭,水柔蓮步輕移,向臥室走去,躺在牀上的她眼神迷濛,喃喃道,“姓王的男人啊……”
肥海歸心似箭,開着馬自達6飛快的向夏日酒店奔去。
但是,在外圍的時候,肥海卻看到連綿一片的斧頭幫衆,聲勢浩大的斧頭幫衆站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威壓,讓許多人繞道而行,甚至不敢有所遛留。
車內放着一部手機,肥海拔通王蕭的手機號,道:“蕭哥,我回來了。”
“你在哪裡?”王蕭也無法回到夏日酒店,當然知道肥海不可能通過斧頭幫衆的封鎖。
略微猶豫,肥海緩緩道:“我在斧頭幫衆的外圍,距離酒店不遠,是水姨放我回來的。”
聽到肥海的話,王蕭也是一陣沉默,而後平靜道:“她有什麼話要讓你帶給我嗎?”
對於王蕭的猜測,肥海並不感覺意外,道:“蕭哥,水姨說我是江浙戰與和的關鍵,她要我讓你們和談。”
王蕭笑了笑,道:“你確實是江浙戰與和的關鍵,以前不是,但是,現在就是了,想不明白對吧,想不明白就痛痛快快的罵幾聲。”
“操他媽的,全天下都是聰明人,就老子是個傻逼……。”一股子憋在肥海心裡的怨氣隨着這幾聲怒罵喧泄而出,肥海也感覺輕鬆不少。
王蕭的聲音依舊平靜,道:“罵了罵過了,我也在外面,你先去見玉無霞,把水姨的話跟她說說,戰與和,和你有關,也不是你完全能主宰的。”
說完,王蕭徑自的掛斷電話。
“操……”肥海聽着電話裡的盲音,單手摸了摸後腦,“丫的,老子也成爲關鍵人物了。”
乾笑三聲,肥海看着手機,無奈的咧了咧嘴,自語道:“老子愛上一個人,乍就瘋狂的墮落了呢。”
說着,肥海拔通了玉無霞的手機,接通後,直接道:“我在夏日酒店正東兩裡處,給你二十分鐘找到我的馬自奶。”
這一次,肥海在玉無霞面前又爺們一把。
二十分鐘,剛剛二十分鐘,玉無霞陰沉着臉拉開肥海所開的馬自婦的門,俯身進了車。
感覺着氣場的變化,肥海卻沒有在意,抽出一張紙,道:“擦擦雨水吧,感冒了對身體不好。”
玉無霞白了肥海一眼,還是接過衛生紙,擦拭着額頭的雨水。
隨後,肥海又遞過一件衣服,是他自己的,道:“把你的外衣換下來了,都半溼了,彆着涼。”
玉無霞略微猶豫,還是當着肥海的面,把外衣脫了,小心的放到車後座,然後穿上肥海遞過來的外套,或許因爲肥海有意開了空調的緣故,車裡的氣溫要比外面高出近十五度,玉無霞的臉看起來紅撲撲的。
大概五分鐘後,玉無霞生硬道:“是誰放你出來的。”
“乾媽。”肥海第一次改變稱呼,這個稱呼對玉無霞來說也十分突兀。
“不可能。”玉無霞斷然的搖頭。
肥海沒有急着辨駁,等着玉無霞情緒穩定後,才淡淡道:“記住,你是個女人,還是我肥海的女人,以前我看你一個人受苦受累,明知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卻無法阻止你,現在,我要阻止你,你是這是以卵擊石。”
看着外面的十萬幫衆,玉無霞冷笑連連,嗤笑道:“誰是雞蛋誰是石頭還不一定呢!”
肥海猛然側身,正面面對着玉無霞,強硬的扳過玉無霞的臉,直視着她,道:“你知道的,這是根本無法完成的事情,蕭哥根本就不在夏日酒店,你知道的,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
瘋狂的扭動身體,玉無霞想要掙脫肥海的控制,卻是徒勞無功,於是,咆哮道:“我就是要飛蛾撲火,我就是要自取滅亡,你管得着嗎?”
“以前我管不着,現在我就能,記住了,你是我肥海的女人,直到哪裡都是。”愛是無極限的,肥海以一個大老爺們的方式在證明他愛玉無霞。
淚水模糊了眼睛,玉無霞堅強的看着前方朦朧的景物,銀牙緊咬,道:“這又怎麼樣,你愛我,父親就能重生嗎?”
“無霞,這只是一個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巧合而已,當時的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會鬆手呢?”肥海用力的抱住玉無霞,雖然姿勢極爲彆扭,但是,就是頂着腰疼,他也不能鬆手。
一直以來,玉無霞都在以各種理由說服自己,高山之巔,確實是不是久居之地,但是,她根本就找不到一個能讓自己退縮的理由。
一個女人的執着是十分可怕的,玉無霞很快恢復平靜,一隻手捂在小腹上,水靈靈的大眼睛直視着肥海,認真道:“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