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的中年人直到上了車,才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厲光,從後視境中盯着得意洋洋的錢飛,久久沒有說話。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前,第二天來臨。
睡眼惺忪的錢飛坐在沙發上,半眯着眼睛。
妖豔的捧着一杯熱好的牛奶和幾片切好的麪包,墜墜不安的站在錢飛的身前,恭敬的俯身,將牛奶和麪包放在錢飛前面的茶機上。
七點鐘,妖豔還穿着一件縷空睡衣,俯身之前,胸前的豐盈不斷的晃盪着,透過寬鬆的圓口衣領,只見裡面白花花的一片,兩座肉巒高聳着,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妖豔驚恐的看了錢飛一眼,雙腿併攏,極不自然的朝着臥室走去。
“砰。。。。。。”輕微的響聲,臥室的門關上了,妖豔靠在門上,長長的吐了口氣。
這個時候,錢飛自然的睜開眼睛,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笑,拿起溫熱的牛奶,咕嘟咕嘟的喝掉,然後塞了幾片面包嘴裡,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江浙東郊,五點多鐘的時候,一百五十輛解放牌卡車停在那裡,綿延的像條綠龍。
剛出了門口的錢飛,一個面相猥瑣的傢伙,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遞給他一張紙,仔細一看,錢飛笑了,這竟然是天行保全大廈的拆遷令。
把這張紙摺好,收起來,錢飛自己駕着車,朝着江浙東郊飛奔而去。
八點鐘的時候,東郊一百五十輛解放牌軍車,跟着錢飛的馬自達6慢慢的朝着江浙市裡行來。
“喂。。。。。。”錢飛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握着方向盤。
“有屁快放。”一聽是錢飛的聲音,玉無霞自然沒有好臉色,極爲悅的說着。
春風得意,錢飛並不爲玉無霞的態度感覺到生氣了,淡淡道:“你們的一萬人呢,我現在就用。”
玉無霞冷哼一聲,道:“你從東郊回來之後,萬人自然會迎接你。”
說完,玉無霞直接掛了電話,嘴角揚起一抹邪異的笑容。
錢飛拿着手機的手哆嗦一下,玉無霞的話什麼意思,顯而易見了,這丫頭竟然知道自己來了東郊。
這說明什麼問題,她在警告自己,只要斧頭幫願意,隨時可以取走自己的性命。
當即,錢飛冒出冷汗,倒不是懷疑斧頭幫不給人,而是小看了玉無霞。
現在他才感覺到,這個丫頭真的發起狠來,不次於挨千刀的王蕭。
萬人之衆,當直浩浩蕩蕩,從東郊回來之後,錢飛就受到了斧頭幫萬人的迎接。
一百五十一輛車緩緩從人羣中開過,萬人夾道相迎。
這一萬人是斧頭幫的普通幫衆,受到上面的命令讓他們跟着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拆了天行保全大廈。
有興奮,有擔憂,還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狂熱。
一萬五千人跟在錢飛的後面,錢飛感覺腰桿直了,走路也有勁了,更加找到了揮斥方遒的資本,要知道,後面五千人的士兵,雖然沒有帶槍,多數人可都是見過血的老兵啊。
一個老兵的重要性,在戰爭中就能體現出來。
對於士兵頗爲了解的錢飛,知道這些人絕對的強悍。
一路行來,錢飛檢查過,這些老兵們穿得都是便衣。
帶着一萬五千人,錢飛來到了江浙天行集團的總部,這可是嚇了張好人一大跳,還真以爲自己的猜測被證實了呢。
錢飛在這裡沒作過多的逗留,五千老兵深入一萬斧頭幫衆中。
一百五十輛卡車則停在斧頭幫的總部,這些車掛的都是軍牌,總不能明晃晃的開着去拆天行保全大廈吧。
這樣是在明顯的告訴王蕭,你丫的,老子是現役軍人,來幹違法的事情了,怎麼滴,你能拿老子怎麼樣。
錢飛不是混逑,雖然要挾中年人,要來這五千幫衆,但是,茶倒七分滿,留作三分好做人,他不想把這條路走絕了。
除了錢飛開着一輛馬自達六,其他人全部徒步前進。
馬自達6開得很快,坐在車裡的錢飛懷裡揣着斧頭幫搞來的拆遷令,在想着,一萬五千人把天行保全大廈包圍了,即使不起衝突,餓也能把王蕭餓死在裡面。
畢竟,自己可是拿了合法手續的,王蕭要恨,就恨當初對這塊地的爭議太大了。
正好,那位強勢的人已經平級調走了。
另錢飛更爲得意的是,心想,就算是王蕭再聰明,也不會想到江浙一萬六千人火拼之後,再突然有一萬五千敵人捲土重來,特別是一萬五千人,有三分之一的老兵,這和斧頭幫的烏合之衆有着本質的區別。
錢飛開始YY着天行集團的人開始潰敗,再四散逃命的場景了。。。。。。
今天早晨,宋連生很不爽,六點多鐘的時候,他就被手機吵醒了,摸過手機一看,竟然還是一個陌生號碼。
如今,坐在天行保全大廈裡宋連生,臉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吸口氣都得小心奕奕的。手機看訪問
“宋廳長,真不好意思,大清早的讓你跑來天行保全大廈。”坐在宋連生對面的王蕭平靜的說着,臉上沒有絲毫的歉意。
“哪裡哪裡,爲人民服務是我堂的準則,你也是守法公民吧,自然能受到我黨的照顧了。”宋連生淡淡的笑了笑,頓時齜牙咧嘴,倒抽冷氣。
他可沒有譚小江爺爺這種獨家秘方,現在的西醫技術,根本難以在短時間內將這些紫青去掉。
房間裡只有王蕭和宋連生兩個人而已。
宋連生疼的倒吸冷氣,王蕭卻優哉遊哉的看好戲,靜靜的注視着宋連生,直到他平靜如初了,纔開口說話。
“宋廳長,之前的那件事情如何處理的?”王蕭適當的露出一幅救教的表情,讓宋連生的虛榮心稍微的滿足一下。
略微猶豫,宋連生捂着雙頰,道:“這件事情完全是斧頭幫和清明會在搞怪,你和天行集團完全是在協助警方辦案,如果不是人數太多,完全可以授以見義勇爲獎和良好市民榮譽稱號的。”
宋連生的話再清楚不過了,這件事情,上面不會再追究天行集團的責任了,天行集團不追究責任了,自然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至於獎勵嗎,不是不發,人數太多而已,發不過來,一個個幫會老大,不會覬覦一個良好市民稱謂吧。
這種事情,王蕭當然不會在乎,靜靜的審視着宋連生,是不是要告訴他一個極爲不好的消息。
宋連生感覺王蕭在審視自己,他這種八風不動的神情讓自己感覺非常的難受,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陳老,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這種感覺就是敬畏。
“宋廳長,你來的時候沒有發現今天的江浙有些異常嗎?”王蕭旁敲側擊的尋問着。
王蕭的話,每句都值得揣摩,宋連生可不想一不小心掉進了王蕭事先設好的圈套中,更不願意和王蕭同乘一條船,共綁一根繩。
前思後想,覺得這句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後,宋連生小心奕奕的道:“今天早晨的江浙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
“噢。。。。。。”王蕭自然的答應着,微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那就是手底下的兄弟們看錯了,宋廳長,您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手底下的兄弟們竟然看着一百五十輛掛着軍牌的解放牌卡車停到了斧頭幫的總部。”
“有什麼問題嗎?”宋連生強裝鎮定。
地方上的人向來怕軍隊,因爲軍隊與在地方是兩套系統,根本就不理會地方政府。
還有,宋連生已經在考慮王蕭透露出這樣的消息目的何在了。
“噢。。。。。。問題不太大,以爲對方要演習了呢,會通知地方政府的,沒有想到,宋廳長也不知道啊。”王蕭幽幽的說着,沒有絲毫的擔心之色。
愈是這樣,宋連生坐在王蕭的面前越加感覺到有大事件要發生了。
再聯想到,王蕭不會大清早的叫自己來天行保全大廈,問問上次那件事情的處理結果,一個電話的事情,爲什麼要自己跑一趟呢。
宋連生越想越不對勁,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似乎又掉進王蕭的陷井之中。
表面上一片平靜,宋連生心中已經掀風鼓浪,千算萬算,沒有想到軍隊也參與進來,王蕭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再猜不出,這些軍隊是爲對付天行集團,對付王蕭而來,先不說這幾十年自己白活了,這警察廳長也白當了。
宋連生奧悔不已,來的時候就應該向陳老請示一下。
看着平靜的宋連生,王蕭繼續說着,“十分鐘前,粗略估計,兩萬江浙民衆朝着天行保全大廈緩慢的走來了。”
‘轟。’宋連生感覺自己腦袋大了。
江浙之地,向來富庶,人們不可能閒着沒事聚集起來遊行示威。
在江浙,能召集兩萬人的只有斧頭幫一家而已,而天行集團正好是斧頭幫的潛在對頭,特別還有軍隊參與其中。
宋連生可是清楚的知道,兩大巨頭之一的清明會與軍隊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最要命的是,十分鐘之前,這些人已經距離天行保全大廈只有一里路了,那麼現在呢,現在,恐怕整座大廈已經被包圍了吧。
心中所忌,不幸言中,宋連生反倒平靜下來,更加開始佩服王蕭了,讓一個自認爲聰明的人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王蕭大概知道敵人有一萬五千人,故意多說了五千人,就是給宋連生施加壓力。
宋連生的臉色變幻不定,走到窗邊,樓底下,如同螻蟻的人們,密密麻麻的擁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