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明會的幫衆清理的很快,每個人都想給王蕭一個好印象,以期以謀到個好差事,不過,這樣的機會顯而小之又小,姑且不論王蕭能不能看到他們的勞動成果,以及他們本人,且說上面壓着一個板寸頭,他們就沒有好日子過。
“蕭哥,你看事情處理完了,下一步咱們該如何?”板寸頭當然知道,做完事就睡覺的道理,何況現在又是晚上。
看了一身邊的板寸頭,王蕭意味深長的道:“你可以回去了。”
“這。。。。。。”這個時候的板寸頭反倒惶恐不安的注視着王蕭,道,“蕭哥。。。。。。你不會是。。。。。。”回去的意思可有很多種解釋方式。
板寸頭也不確定王蕭會不會卸磨殺驢,反正這件事情可是驚天的,需要一個人來頂罪。
“我的意思是,讓兄弟們都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由我來處理。”王蕭打消了板寸頭亂七八糟的雜念,頭也不回的朝着沈雍奇走去。
長長的吐了口氣,板寸頭感覺渾身一輕,虛脫似的看着王蕭消瘦的背影,暗罵道:“媽了個逼的。。。。。。”
北城廣場一片空曠,除了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地上流的血水,很難發現這裡曾經屍堆如山,環視着到處是血水的廣場,王蕭對着沈雍奇,道:“雍奇,這件事情宋連生不會插手吧。”
沈雍奇推了推帶帶着血絲的眼鏡,自然道:“插手也不是壞事,總不至於上報中央吧,這樣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對於政法系統,沈雍奇再瞭解不過了,都說是警匪一家,其實都不是什麼好鳥。
王蕭尋思着事情還要主動些,畢竟江浙還有一個半站在天行集團這一邊泰山北斗級的大師,自己通知他們,比他們過來尋問要好得多。
“雍奇,今天晚上辛苦一下,你去陳老家去一趟。”
沈雍奇知道王蕭的意思,這件事情這樣處理最得當了,讓陳老知道了,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我現在就去。”說着,沈雍奇大步流星的消失在夜色中。
這個時候,他渾身已經溼透了。
越南無雙和容巖靜靜的駐立在雨中,感覺受着雨點的冰涼,用以平負熱血的澎湃。
兩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任何時候都不會提以輕心,心知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更知道最危險的時候有可能最安全,反之亦然。
“需要我做什麼?”越南無雙看着王蕭,雙手換胸,自然的說道。
容巖沉默不語,對於斧頭幫,他任何時刻都不會掉以輕心,這個時候,他也開口了,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斧頭幫不會善罷甘休的。”
王蕭自然知道,天行集團與斧頭幫的矛盾激化到不可化解的地步了。
“希望雨下的大點吧。”王蕭仰望蒼穹,感受着十點的冰涼,思緒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越南無雙和容巖都明白王蕭這句‘希望雨下的大點’什麼意思,老天幫天行集團啊。
三個人,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雨越下越大。
三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一陣瘋狂過後,三個人大步流星向南走去。
賈輝站在車外,感受着越來越大的雨,喃喃道:“希望今天晚上不要落空。”
作爲八大天王之一,賈輝的作用在楊劍和鬥雞之間,武與智很好的兼容了。
如今,鬥雞已去,賈輝就成了楊劍的計謀的執行者,況且,賈輝對於楊劍還是十分佩服的。
表面上,江浙斧頭幫大權外放,讓玉無霞一個小丫頭擔當重任,實際上,這是張好人和楊劍商量好的一種保命辦法。
身爲江浙的龍頭老大,張好人和楊劍掌握着一些水柔都不知曉細節問題。
兩個人一經分析,發現天行集團不像平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王蕭的身後,保護傘可不只一把,而且都不是龐天護這樣的人小人物能比擬的。
表面上,江浙斧頭幫把大權下放給了玉無霞,實際上,一些精銳的力量還在張好人和楊劍等人的掌握之中。
如今,張好人和楊劍得知玉無霞要對王蕭下手,兩個人心呼痛快的同時,也做了另一手打算。
按照楊劍的分析,如果玉無霞敗了,王蕭在回來的路上必定大意,到時候,賈輝就率領着江浙的兄弟們給王蕭以迎頭痛擊,如果將王蕭擊殺,就賺大了。
按照他們的算計,即使不能給王蕭帶來實質性的打擊,也要重創天行集團的其他人員。
賈輝在這裡等了大半夜了,雨越下越大,依然沒有等到王蕭歸來。
按照之前的分析,如果王蕭要回天行保全大廈,賈輝所在的這條路是王蕭的必經之路。
也就是在這條路上,埋伏了賈輝率領的兩千幫衆的二分之一。
可見,楊劍對王蕭迴歸之路的把握有多大。
黑夜中,一輛馬自達疾速朝着賈輝駛來,瓢潑大雨讓人視覺都變得蒙朧了。
空曠的路上只有紅綠燈依然不知疲憊的閃爍着。
開車的是越南無雙,王蕭坐在越南無以後面,容巖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至於容巖那杆丈二的銀槍則綁在車頂上,看起來甚是扎眼。
看着越來越近的車,賈輝激動萬分,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馬自達距離賈輝越來越近,看準時間,賈輝已經擡起的右手猛得下揮,大喝道:“行動。”
馬路的兩邊,兩輛裝滿泥沙的斯太爾駕駛室裡同時響起賈輝宏亮的帶着殺氣的聲音。
“吱。。。。。。”幾乎是同步,兩輛斯太爾疾馳而出。
“吱。。。。。。”刺耳的殺車聲劃破夜空,久久未去,兩輛車,車頭相距不過十幾釐米,如果不蒙的,兩位司機的駕駛技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馬自達此時相距兩輛斯太爾不過五米了。
越南無雙依然握着方向盤,觀察着前面的路況。
容巖則緊皺着眉頭,兩輛斯太爾正好擋住了前面的路,馬自達六根本沒有可能在五米距離內停下的。
要知道,越南無雙可是把車開到了一百八十。
容巖知道眨眼中,自己可能血流五步了,不禁想起了還在等自己回來的張惜巖。
“掉頭。”冷靜的注視着前方,王蕭在車子距離斯太爾還有四米距離的時候果斷了下命令。
“吱。。。。。。”雨水下,一道清晰的半弧形車痕出現在馬路上,馬自達六近乎三百六十度做出了一個高難度飄移。
斯太爾駕駛室裡司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着馬自達,兩個人都是賽車的高手,目測馬達六與兩輛斯太爾最近距離在五釐米內。
“僥倖。”掉過車頭的越南無雙出了口氣,說出這句話來。
飄移動作華麗,但是並不宜出現在公路上,只有在越野賽的時候纔有可能出現,如果在公路上出現大幅度的飄移,只能說出了意外。
然而在王蕭果斷下達掉頭的同時,越南無雙藉助雨勢,地面摩擦力減低的情況下,硬硬的扭轉了一個必死的結局。
故然有幸運的成份,也考驗了越南無雙的駕駛技術。
容巖捂着流血額頭,“操他媽的,疼死了。。。。。。”說完,容巖長長的吐了口氣,卻在第一時間解開安全帶。
越南無雙同時解開安全帶,回頭看着依然注視着前方王蕭,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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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巖一愣,不明白越南無雙爲什麼會在大兵壓境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
只有越南無雙明白,如果不是王蕭的提醒,自己是斷然不會毫髮無傷避開兩輛斯太爾的,所以,在停下車後,他纔會說出‘僥倖’二字。
“是兄弟,客氣什麼。”王蕭發自肺腑的說着,慕容若冰作爲一位姐姐,越南無雙與王蕭之間的關係自然非常親密了。
打開車門,王蕭握着出鞘的藍月唐刀出了馬自達,掃視着雨中黑壓壓的人羣。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卻沒有伴隨着滾滾的雷音,讓人頗意外,又有些沉悶。
越南無雙和容巖各自取了自己的兵器,下車了。
特別是容巖,在車頂抽出丈二銀槍,隨着額頭冒出鮮血,還真像一個煞神。
不是越南無雙不想開着車子逃走,而是退路已經被衆多的斧頭幫衆攔住了。
況且,下車後,王蕭第一時間看了車胎,已經磨損相當嚴重了,在雨天如果疾速行駛的話,不出大事就是幸運了。
王蕭盯着壓上來斧頭幫衆,裡面並沒有斧頭幫的高層。
“這回死定了。”王蕭握着藍月唐刀,緩慢說着。
越南無雙和容巖看着斧頭幫衆也是瞳孔緊縮,手上青筋暴跳,不敢異動。
看着數十把黑乎乎的手槍幾乎和夜色溶在一起,王蕭感覺這是個死局。
“怎麼辦?”容巖小聲的問着,天際響過一道悶雷,他都懷疑王蕭和越南無雙能不能聽到。
“跑啊。”王蕭低沉的聲音響起,飛快的轉身,成型路線朝着兩輛斯太爾跑去。
越南無雙和容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兩個人朝着另外一輛斯太爾的車尾跑去。
“砰砰。。。。。。”子彈打在斯太爾車身上,濺起片片的火花,又快速的泯滅了。
王蕭等三人知道,只有斯太爾車尾的位置還留有空隙,也只有這個位置才能逃走。
拿槍的斧頭幫衆在黑暗中分不清王蕭和越南無雙,所以,子彈分散開了。
越南無雙悶哼一聲,最後一步邁過了斯太爾。
這個時候,王蕭剛剛越過斯太爾兩秒鐘。
越南無雙左臂滴血,額頭上冒出細汗,一時間和雨水無法分辨。
駐足而立,王蕭回頭,露出邪惡的笑容。